第329章功德无量，反客为主</p>
更易道号为千法的老者，早已察觉到了鬼蜮深处的动荡，他觉得应当出不了什么意外，毕竟此地是他冥墟主场，里面那尊祖宗执掌阴土权柄，没人能在这里翻天。</p>
犹豫再三，他还是迈入了其中。</p>
随着他走入其中，看到了那吞没天地的幽魂潮水，面色大变：</p>
“为何开启了阴土的一角！是因为圣王一脉”</p>
他神色焦急：“不过借道修行，同为五脉，何至于此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怎可这般随意树敌”</p>
幽九在冥墟一脉的地位，类似那赤姬与圣王一脉。</p>
而他单论辈分，称得上是冥墟一脉的元老，不然哪能得冥主所托，肩负起了在此世守护、照应幽九的职责。</p>
就在他传音幽九，让其不要胡来时，就见佛光由一化万，天地落满金身虚影。</p>
老者面色大变，失声道：</p>
“是那人！”</p>
昔年逆流而上，胆敢呵斥冥主的狂徒！</p>
正是因为此人，冥主才会选择以身合道，镇压亿万兆幽魂于神国中，陷入了永恒到近乎死亡的沉睡！</p>
老者面容骤然变幻，惶恐、震怒、不忿</p>
最后是难以置信的惊喜！</p>
这位重现，岂不是明昔日之诺即将兑现，冥主将迎来苏醒的契！</p>
“狂妄！”</p>
熟悉的震怒声回荡天地。</p>
听闻此声，老者面色陡然沉了下来，纵然是冥主四世孙，他依然厉声传音道：</p>
“住口！”</p>
“你这不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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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后，是你们冥墟一脉欠我们世尊一脉。”</p>
洞穿了昔年真相的季惊秋，认真道。</p>
“狂妄！你”幽九震怒，刚要什么，耳边突然有护道人的嗓音含怒炸响！</p>
“住口！你这不”</p>
他来不及与这声音争论，猛然回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那不知何时关闭，又自行开启的九幽冥土。</p>
那极深处，一道宏大到竟不亚于先前降临的大宇宙天意的意志苏醒了刹那，死中蕴生，生死循环，同时兼具死意、寂灭、蓬勃、生、冰冷、炙热等种种对立的感觉。</p>
阴土深处，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滚滚回荡，话语简短，却是不容驳斥——</p>
“可。”</p>
幽九呆立当场。</p>
这道声音从阴土深处传来，一路照见了阴土中的诸般场景，有永恒死寂的圣城，有早已沦为怨魂海洋的死亡神域，亦有破败灰白的神殿</p>
无限幽暗蔓延，像是渊海，黑气弥漫，死意滔滔，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让人心中压抑。</p>
但此刻间，往日幽深黑暗的天地间，泛起一道琉璃之色的净土结界，宛如彼岸之桥，贯通天地。</p>
“冥墟一脉，今日承情。”</p>
“待末劫到来，承汝因果，代汝受劫，以此两清。”</p>
自阴土深处传来的声音威严宏大。</p>
季惊秋拱，不卑不亢，代表世尊一脉应下此言，而后转身离去，从始至终，未曾再看幽九一眼。</p>
身后幽九似还想要些什么，却发现已是身不能言，他深吸气，面对开启的阴土行礼，意识到了此事已经就此盖棺，不容再议。</p>
这让他很疑惑，昔年明明是世尊一脉失信在先，为何今日全然不提，悉数揭过</p>
尚处于鬼蜮交界处的老者收到了一道传音，神色恭敬行礼。</p>
不远处，季惊秋横渡虚空，以无所不至几步走出了鬼蜮范围。</p>
与此同时。</p>
“什么承你因果，代你受劫，你和那位冥主达成了什么约定”海拉惊疑不定道。</p>
“不清楚。”</p>
季惊秋非常耿直，未曾回头，加快步伐，向外行去，心中回道</p>
“我只看了一角过去，并不完整，估计是木师与这位早有约定，具体的回去问木师。”</p>
“那你方才应什么”</p>
“输人不输阵。”季惊秋直白道，“气氛烘托的都到这了，现在丢人的是那幽九，我若再追问下去，就成我了，而且那位还未必会。”</p>
“另外”</p>
“表现出‘我什么都不清楚’，可不是什么好事。”</p>
季惊秋顿了顿，低声道，</p>
“总而言之，赶紧跑路为妙，当年木师骂的挺脏的。”</p>
海拉轻哼一声：“那王八蛋确实挺会骂人的。”</p>
“季惊秋，就这么少了一具玄妙报身，不可惜就连我也没看出你这具报身的根底，绝对不在无上真佛之下。”海拉以一种惋惜的口吻道出，“未来，他或许能成为你一炁化三清第三道分身的基础。”</p>
季惊秋道：“此为缘法所在，亦是祂得道之地，没有什么可不可惜，不过是因缘际会，日后还有相见时。”</p>
“因缘际会”海拉想起季惊秋与她讨论因果之道时的场景，失笑道，“怎么，你洞穿了世尊一脉的因缘两字不成”</p>
孰料，季惊秋竟是点头：</p>
“确有领悟。”</p>
海拉目色狐疑。</p>
这家伙又是哪来的自信</p>
季惊秋心灵视角扫过内景天地。</p>
与之前相较，净土外少了一具熟悉的身影，显得有些空落落。</p>
但他无时无刻都能感知到那去往无尽阴土的“地藏”，开一方净土，同化九幽阴土，渡化万千阴魂。</p>
“这一次”</p>
季惊秋喃喃。</p>
可不清是谁亏了。</p>
海拉刚想些什么，就见一滴水忽然从菩提树枝头滴落池中。</p>
她神色忽变。</p>
这是功德之水</p>
这一幕似曾相识，让她想起了在古路上的一幕。</p>
昔日季惊秋炼化心魇时，也曾凝聚一滴功德之水，落于荷池。</p>
只是与现在相比，那滴功德之水的份量与纯度，差距不可言。</p>
而这一滴，似乎仅仅只是开始。</p>
在看到菩提枝叶间开始缓慢凝聚第二滴功德之水后，海拉面色微变。</p>
这是渡化无尽阴魂所得的功德</p>
都算在了季惊秋的头上！</p>
想到冥墟阴土中那亿万兆阴魂，海拉倒吸了口凉气，这回当真是细水流长，源源不绝了。</p>
这方荷池，怕真要变为一方功德池。</p>
起来，既然炼化心魇可以提炼功德之水，那作为一切心魇的祖宗和源头，吾周没道理不行。</p>
海拉眉头一扬，伸将镇压在无妄山下，虚弱无比的吾周抓来，命令吾周在菩提树下挖个坑，然后把仅剩“皮包骨头”的吾周丢入其中，再让吾周填土。</p>
后者怒不可遏，这家伙居然把祂们当肥！信不信我把你这株菩提断了根！</p>
“脚麻利点，不然把你也填进去。”</p>
冷喝声响起。</p>
吾周连忙低头挖土，在菩提树刨了个坑，不大不，装另一个吾周刚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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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法道兄，吾主有言，让我送您出去。”</p>
季惊秋刚走出黑雾，迎面就遇到老者拱行礼。</p>
“千法道友客气了。”季惊秋回道。</p>
这一次，老者全无异色，笑呵呵道：“原以为道兄乃是圣王一脉，不曾想居然是那位门下的弟子。”</p>
季惊秋目露异色：“道兄此前见过吾师”</p>
老者含糊道：“一面之缘，风采夺人，令人钦佩。”</p>
季惊秋动容，这位活了三千劫期</p>
不是天王宗师也有寿尽时吗</p>
这位难道是天尊跌下来的</p>
可不像啊，若真是天尊跌下来，实力当不至于这么“菜”。</p>
身成天尊，心灵坐忘，凝练真实大道，道合天地，哪怕一路跌落而下，见闻、经验、心灵等等，皆非其余人能比。</p>
“龙游浅滩啊。”季惊秋客气了一声。</p>
老者笑呵呵道：“万法道兄夸赞了。道兄可知一年后的‘潮起之日’”</p>
“指的是底层规则动荡”</p>
“也可以这么。”老者道，“在我等眼中，即是潮起潮落，届时大宇宙天地将逐步放宽限制，天王、天尊都将依次入场。”</p>
季惊秋点头。</p>
老者敛去笑意，郑重其事道：</p>
“不久后，五脉遗泽都将逐渐显世，不会任由三千阎浮提的武者在大宇宙耀武扬威。”</p>
“道友若有空，可来参加‘显神法会’，地点、时间暂时未定，可如果真要召开，必是天下皆知，届时冥墟一脉必以贵宾之礼相待。”</p>
“显神法会”季惊秋微微颔首，“季某知晓了。”</p>
老者重新露出笑意，递出一张铭刻着诸多纹路的地图。</p>
“冥墟一脉承情，只是当前门徒凋零，诸多强者尚未归来，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便赠道兄一张宝图，若有所需，皆可去取。”</p>
“哦”季惊秋来了兴致，接过宝图，发现上面密密麻麻标注了不少特异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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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图上记载的各类资源，远胜古路意志送他的星图，大概是付费与免费的差距。</p>
“那季某就不客气了。”季惊秋笑容真诚了几分，“对了，听闻太阴神宫师承冥墟一脉，不知两家的具体关系是”</p>
老者点头道：</p>
“确有此事，太阴神宫所供奉的太阴之主，是冥墟神系昔年第三人，在吾主沉眠后担起了传承有序的职责。”</p>
“日后吾等回归，太阴神宫将是冥墟一脉新的道场所在。”</p>
“道兄日后路过太阴神宫辖境范围，若有需要，可持这枚令牌求助，这是冥墟一脉的供奉令牌。”</p>
季惊秋没急着接下令牌，沉吟了下，问道：“持此令牌，能命令太阴神宫的宫主，或者神女吗”</p>
“这”</p>
老者迟疑着，太阴神宫将是冥墟一脉的根基之一，历代神女皆是无上法的继承者，是核心中的核心。</p>
宫主就更不用了，在日后的冥墟神系内，都是序位靠前者。</p>
供奉虽然位置不低，但也是外姓之人，怎么可能与门中嫡系相提并论。</p>
但他想起方才佛光显世，入主阴土的场景，一咬牙，收回了供奉令牌，换了另一块递出。</p>
“此为冥墟一脉最高一级的‘外姓长老’令牌，虽无法命令太阴神宫的宫主，但对方看了，心中自然有数，必会全力协助道兄。”</p>
季惊秋笑容灿烂地收下玉牌：“冥墟一脉实在太客气了，季某记住了。”</p>
老者热络道：“道兄刚度风灾，还是赶紧找一处地方休整，早日完成新生，免得耽误了根基。”</p>
“那今日就告辞了。”</p>
季惊秋收起玉牌，飘然离去。</p>
他的确需要找一处地方，休整片刻，完成风灾后的重建与新生。</p>
在目送季惊秋离去时，千法道人忽然想起一件往事，连忙秘密传音于季惊秋。</p>
季惊秋身形一顿，回身遥遥拱，感谢这位提醒。</p>
待季惊秋离去后，老者匆匆返回平原，此时阴土已经封闭，哪怕是幽九都无法开启。</p>
他阻止欲走来的幽九，后者当下状况异常，无法进入大宇宙，只能暂时托庇于九幽冥蛇尸体衍生的冥土。</p>
面对幽九的疑问，老者点头，又摇头，严肃警告前者：</p>
“那位已经离开了。”</p>
“当年之事，扑朔迷离，就连我至今没都没弄清楚，当年有几人插，几人逆流而上，不要再提了，一切以神主为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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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陨星群中。</p>
隗千景有些不安地坐在一旁，生怕屁股下的陨星和其他相撞。</p>
季惊秋坐在这颗陨星的前端。</p>
他需要一些时间完成灾后的新生，但又不希望浪费赶路的时间，因此寻到了这片陨星群，强行扭转陨星群前进的方向，向着希望的方向行进。</p>
算是搭了一辆顺风车。</p>
此时，他在催动真灵池，灌溉天地，同时驱散天地间残缺的黑风。</p>
大灾之后，必有新生。</p>
风灾的到来，也让某些天地法理，铭刻、渗透进这方世界的每一处角落，夯实世界的“地基”。</p>
在海拉的建议下，季惊秋尝试以内景天地中的荷池水，混在内天地的雨云中，催发了一场降雨。</p>
“这沾染了功德之水，对天地重建有大裨益。”</p>
季惊秋也未曾料到，护法神渡化怨魂，还有源源不断的功德收获，且算在了他的头上。</p>
“果然好人有好报。”季惊秋自语。</p>
在功德之水的帮助下，这方天地的新生明显得到了显著提升。</p>
“无天道人”度过风灾后，在有五行大阵，以及天圣湖各类资源滋补的情况下，新生完成用了一个月。</p>
他在仅有真灵池与功德之水的帮助下，预计也就一个月多些。</p>
半个月后。</p>
季惊秋睁眼，此刻的陨星群已经临近一颗碧绿与蔚蓝交织的生命星球。</p>
内天地新生完成了一半，已经不影响发挥，并且实力更胜之前。</p>
“果然，灾劫之后，内天地将有质的提升，并且内天地毁坏的越彻底，蜕变就越大，天地法理烙印的就更深层。”</p>
“以我的根基，必须自己加大难度，不然寻常的三灾，就只是春风细雨。”</p>
季惊秋从陨星上起身，翻出得自千法道友的星图，确认了当前位置。</p>
“万法前辈，您来黄幽星做什么”隗千景总算得见季惊秋从闭关中苏醒，松了口气，开口询问。</p>
据他所知，这里在天树王朝的图内，仅是一颗旅游星，</p>
“来见下甲方。”季惊秋笑容灿烂，微顿道，“不对，现在不好谁是甲方了。”</p>
随着护法神入主阴土，协助那位冥主渡化无尽幽魂，他们这一脉与冥墟神系的关系就出现了反转。</p>
那位千法道人最后的态度转变，就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一点。</p>
隗千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忍不住道：</p>
“万法前辈，您是否可以让这些陨星转向，不然我怕黄幽星扛不住这片陨星群的打击。”</p>
季惊秋点头：“放心，我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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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幽星。</p>
满地落叶枯黄，踩的喀嚓响。</p>
一位头戴道冠的男子等的百无聊赖：</p>
“师兄，你确定是这里吗没搞错吧咱们是不是被师门耍了”</p>
一盘坐树下，静坐调息的男人没睁眼，嗓音平淡：“师门不会耍我们，不过那位架子大，未必准时。”</p>
道冠男子林云夏啧啧道：“到底是当世神禁之一，不是听那南帝与我们太阴神宫有‘旧’，师门是怎么请动的这位”</p>
“应该是走九宫的路子。”</p>
“要我，何必钱请这位，加上天树王朝，哪怕同时面对天地玄门和圣庙，我们太阴神宫也是稳胜局面。”林云夏摇头。</p>
“不可大意。”树下的道人睁开眼，“今非昔比，这几家真圣道场沉淀千万载，底蕴不可测，两家虽无神禁，但已有门徒突破天人后，回去继承了无上法，日后论天人层面的战力，未必就输给那几位神禁。”</p>
道人微顿：“仅以这点论，我们是吃亏的，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那人提升境界，参悟无上法的时间。”</p>
“无上法”林云夏哀叹一声，“为什么我是男的呢”</p>
他们太阴神宫继承了冥墟一脉三门无上法。</p>
目前两门有主，一门已经选定了一位不满三岁的女婴。</p>
道人看了这不着调的师弟一眼，淡淡道：“这不是问题，武至天人，换个性别有什么难的。”</p>
林云夏讪笑一声，没接话。</p>
过了片刻后，他忽然搓了搓，隐含激动道：“哎，师兄，咱们这回是不是能指挥那位帮咱们‘干活’了”</p>
道人敷衍地嗯嗯应了一声：“你到时候可以试试。”</p>
“嗐。”林云夏龇牙道，“我听，上面高层有好几位，对这位和炎煌联邦，态度很诡异，咱俩要是让那位吃回瘪，回去肯定拉高评分。”</p>
名为阳立的道人叹气道：“你就非得拿命去换不确定的未来吗”</p>
高层的确有看季惊秋不顺眼者，主要在于其师承。</p>
但他同样也听闻，高层有部分人的态度模棱两可间，不然这次也不会与九宫那边达成合作。</p>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什么都不做，比做更好。</p>
“这次你就安分点，别去招惹他。”阳道人嘱咐道，“让他去对付天地玄门那群家伙就足够了，黄庭星已经在解封了，我们必须尽快驱逐那两家，占据主导，其他一切都往后靠”</p>
忽然间。</p>
两人同时抬起头。</p>
皆察觉到了天外的一些动向。</p>
“陨星群为何事先没收到通知”阳道人皱眉。</p>
林云夏突然道：“师兄，不对，上面有人！”</p>
那临近星球轨迹的陨星群突兀悬停，一道身影低头俯瞰而下，如观掌纹。</p>
下一刻，师兄弟二人同时色变，默契一左一右分散而逃，却仍是没能逃脱，两只分别抓住他们的肩膀，将他们带到了星球外。</p>
季惊秋以天地道场裹挟陨星群，加速向着黄庭星的方向前进。</p>
“可是季道兄”阳立看到季惊秋面容，心中稍松，拱道，“我二人是太阴神宫门徒，特来接引季道兄。”</p>
一旁的林云夏忙点头道：“不错，还请季兄随我们前往黄庭星，镇压天地玄门与圣庙的武者。”</p>
一枚玉牌忽然悬于阳立面前。</p>
阳立怔然，定睛一看，在看清玉牌上的“冥墟”二字，骤然变脸。</p>
“识得此物吗”</p>
阳立恍惚间点了点头，然后又迟疑地摇了摇头。</p>
季惊秋扬眉：“到底认不认得”</p>
阳立咽了口唾沫，面色涨红，艰难道：“应该是认得的。”</p>
确实认得，但是不敢认。</p>
他们身为太阴一脉，这次的地点又是昔年冥墟一脉所在地，出发前，门中给他们普及了下冥墟一脉的诸多规矩与信物，以防遇到自己人。</p>
这枚玉牌若是没记错</p>
持之者，地位等同于外姓太上长老，是冥墟一脉最尊贵的客人之一！</p>
季惊秋是从何处弄来的这枚玉牌！</p>
遗迹所得</p>
还是他在自己等人之前，已经见过了冥墟一脉的前贤！</p>
“认得就好。”季惊秋点头，微笑道，“召集你们太阴神宫的弟子门徒，让他们帮我去搜寻些东西。”</p>
阳立苦笑道：“弟子听令。”</p>
一旁的林云夏眼巴巴盯着那枚玉牌，忍不住喃喃道：</p>
“不是，这就反客为主了”</p>
“这也太快了些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