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林妹妹的癖好</p>
“侯爷，这船上特意准备了一间浴室，供您使用。水池是用汉白玉修葺而成，请了扬州城中最顶尖的工匠，若是疲乏了，在其中沐浴休息都是极养心神的。”</p>
“怎么好好的官船，还要改出间浴室，这是谁的主意”</p>
“回侯爷话，这是扬州城中乡绅的主意。听闻您有有沐浴的喜好，便修得此间，并未铺张，只是聊表心意”</p>
在上船之前，船上的监长所的话，还时不时回荡在岳凌的脑海里。</p>
岳凌至今也没想清楚，是城中人听了他有什么嗜好，要在船上修一间浴室。</p>
那浴室，岳凌前不久也去看过了。</p>
修得的确富丽堂皇，颇有后世高端公共浴池的模样，而且水池也很大，能够一次容纳几十人。</p>
水池边还有配套的设施，一些木板木案用料很扎实，还有些奇形怪状的岳凌一眼都没看出用途。</p>
不过，岳凌倒是很少用这间浴室了。</p>
只因在船上闲着无聊的丫头们，往往要霸占了这里，便没有他进去的份。</p>
“侯爷，你的鱼咬钩了。”</p>
岳凌持着鱼竿，坐在马扎上，在船尾同赵颢、柳湘莲悠闲的钓着鱼。</p>
经人一提醒，鱼竿在中弯成了一道弧，岳凌方才回过神来，忙卷了钓线，与河里的鱼角力。</p>
岳凌的力气，当然不是区区鱼能相比的，略一提便扯到了甲板上。</p>
“侯爷有喜，是鲥鱼。”</p>
的一尾鱼，也就只有岳凌半掌大。</p>
取下了饵食，岳凌便又将鲥鱼放生回了河里。</p>
此举倒让周遭道喜的士兵们看得疑惑不解。</p>
岳凌笑着解释道：“如今这个季节，鱼都还没长成，钓起来也无关痛痒。待到春夏之交，鲥鱼溯河而上，诞下新卵，才是鲜肥之时。”</p>
“此刻我们都钓走了，不是平白少了百尾鱼”</p>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侯爷并不是随意取乐，而是又在忧虑民情，心底再又升起敬佩之意。</p>
一旁柳湘莲收起了鱼竿，望着远处江面，幽幽叹道：“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p>
赵颢瞪大了眼睛望过来，挑了挑眉头，道：“你还读过书呢”</p>
柳湘莲摊摊道：“就算我是庶出，也是四王八公一脉的庶出，怎会没读过族学呢你以为是什么不知名地方的镖局，日日只知练功，喊打喊杀，被人算计也浑然不知呢”</p>
赵颢听得一怔，片刻才明白过来，柳湘莲是在挖苦自己，便抽出腰间九环刀，铁环和刀背磕碰出凛凛作响，欲要和柳湘莲比试比试。</p>
“四王八公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侯爷面前，他们加在一块敢一个不字”</p>
“我早就看你这个阴柔的面相不顺眼了，正好今日侯爷在这，我们比试比试，定个输赢。”</p>
两人针尖对麦芒，没两句便吵起来，各自抽出了兵刃。</p>
岳凌都不禁看得愣了愣，问身旁的沧州子弟道：“他们在军营里吵起来过怎得似是水火不容了一样”</p>
被问到人的难为情的笑笑，“侯爷有所不知，两位统领在军营中不少拌嘴，在演武场上大打出也不在少数，只是双方势均力敌，各有胜负。”</p>
“二人发现武艺不相伯仲，便又比起了更多的样，骑马射箭，列军阵搏击。由此演变成了，两人各领一队兵马捉对厮杀，我们还吃了不少苦头呢。”</p>
岳凌无奈扶额，“怎得就成了这副模样。”</p>
话的人神神秘秘的凑上前，道：“侯爷，我们都觉得是两位统领想要在回京之前争一个头功呢，才谁也不服谁。”</p>
岳凌望向剑拔弩张的二人，却摇了摇头，总感觉并非仅是这士兵所言的原因。</p>
两人还没动起来，船上又有传令兵迅速赶来，“侯爷，沧州陈知府来传消息，想要侯爷在路过沧州的时候，能再回去家乡坐一坐。”</p>
起沧州来，这南下第一站，岳凌倒是真想回去看看。</p>
毕竟是自己在沧州耕耘了四年，将一个破落城，修成了出京南下第一城，为运河航道的枢纽。</p>
在他走后，也是定下了许多基调和计划。</p>
从基建，商业，教育，甚至工业基础的勘探矿物，都有布局，是岳凌对于脑中有关新时代记忆的一次尝试。</p>
如今又过去了两年，岳凌也想回去看一看发展情况。</p>
只是隆祐帝前不久来了旨意，要他尽快回京。</p>
沉吟片刻，岳凌道：“不如这样吧，你们在之前也是我募兵而来，是从沧州跟着我去双屿岛剿匪，万幸没有伤亡，未曾辜负了沧州父老的信任。”</p>
“眼下，我要入京，有关你们的建制也是临时成立，未能获得陛下的恩准。先回沧州去，代我看一看乡亲父老，若陛下允你们入京成为京中一营，到那时我再写信过来。”</p>
岳凌上的这支沧州军，或许都可以更名为岳家军了，跟着岳凌立下了赫赫战功，此刻又要一同回京受赏。</p>
然而，并非京营的部队入京，本就容易引起误会。</p>
岳凌也深知以史为鉴。</p>
四爷和年羹尧的爱恨情仇，对岳凌来，简直是如数家珍。</p>
他可不想回京上演一出“卸甲”的名堂。</p>
思虑了番，岳凌也以为自己的表态太过人情淡漠了，便又笔墨伺候，留下一纸书信道：“今有公事在身，需火速归京，并非做客沧州好时节。陈知府乃本侯保举知府，若非识人知任，本侯断不会委此重任，不必再请我视察。”</p>
“如今，春闱将至，清风书院乃是我一创办的府学。但愿在此次科举中，沧州学子能够立争登科，榜上有名，本侯在京城待此喜讯。”</p>
吹干了墨迹，岳凌将书信对折，交到了传令兵中，“将此书信交给陈知府吧。”</p>
传令兵拱领命，“是。”</p>
插曲结束，岳凌又回过头望向赵颢，宽慰道：“你也是从沧州出身，要不要同士兵们一起，荣归乡里”</p>
赵颢搔了搔头，摇晃着道：“跟着侯爷做事，哪里还有故乡侯爷去到何处，我便也去到何处。”</p>
柳湘莲咂舌道：“你倒是没读过书，但拍马屁的功夫，可一点也不逊色。”</p>
赵颢一张土灰色的脸涨得通红，瞥了眼身旁的柳湘莲，愤愤道：“此乃肺腑之言。你又如何你可曾为康王府做事，被侯爷打了个屁滚尿流，此番回京，陛下不治你的罪过，便已是圣上仁德了。”</p>
岳凌抬头止住两人拌嘴，无奈的摇摇头，“既然如此，你们都不必多想了，待回京之后，我会与陛下禀明你二人的功绩，到时候是受赏受罚，一切都由陛下定夺。”</p>
有岳凌亲口与隆祐帝表态，怎还会有罚。</p>
二人都不是个痴人，便齐齐跪下谢恩。</p>
“多谢侯爷。”</p>
“行了，你二人之心我皆明了，争斗倒也不是坏事，但不要失了分寸。今日河上湿风遍起，身上好不舒服，我先去沐浴了。”</p>
柳湘莲，赵颢相视一眼，躬身行礼道：“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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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来呀！”</p>
姑娘们撒欢似的从楼上船舱中跑了出来。</p>
素日里，在府邸时，她们还能相伴逛逛园子，栽栽，碾些胭脂水粉。</p>
等到在了船上，便连这些活动都做不了了。</p>
因为甲板上都是官兵在把守，她们也不能随意出来透风，若只是日日在房中闲聊，做些针黹女红，也倒要将她们都逼疯了。</p>
还好，扬州富商们事先准备的浴室，成了她们不二的顽乐去处。</p>
泡澡过后不但能养足精神，还能温润身子，洁肤除污，姑娘们都最是喜欢了。</p>
但在船上水也是稀有的，往往四五天，她们才能撒欢似的在水池里玩一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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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银铃般的笑声，一众姑娘们皆是钻进了浴房里，脚麻利的脱着身上的衣物。</p>
每个人动作都是飞快，因为只有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便能腾出来，去捉弄那些还没脱好的人。</p>
“雪雁姐姐，你身上这肉好令人羡慕，真是长到该长的地方上了。”</p>
宝珠脱得赤条条的，来到雪雁身后，用指在雪雁的后背上心翼翼的戳了戳。</p>
雪雁解开脖颈后的绳结，一把扯掉身上的亵衣，挺了挺胸脯，叉腰道：“那是当然，没有一口肉是白吃的，就好似多学一点书，学识也不会辜负你。”</p>
雪雁又装模作样的高谈阔论起来，让年幼的宝珠不免愣愣得眨了眨眼，“那雪雁姐姐怎得从不读书呢”</p>
“我困了如何读书”</p>
“那不困的时候呢”</p>
“不困的时候，我当然要吃了，不然我辜负了肉怎么办”</p>
“啊，这吃饱了又要困了”</p>
雪雁一把扯住宝珠的臂道：“好了，别这么多问题，赶快去里面池子占一个好位置，离果盘最近的。”</p>
姑娘们结伴进了浴池内，林黛玉，薛宝钗，秦可卿三人也初来到换衣间。</p>
是换衣间，其实也就与里面是一屏风相隔。</p>
由于房中水雾弥漫，即使是一面屏风，也无法直接看到里面的情况。</p>
薛宝钗躲在林黛玉身后，十分警惕的看着秦可卿。</p>
先前几次来到浴室里，她曾吃了不少暗亏。</p>
秦可卿脱衣服，那叫一个迅速，眨眼的功夫，裙钗全部落地，连玉簪都拔下来了。</p>
好似她身上有个关一样，只要一碰，衣物就会自动解除。</p>
这实在让薛宝钗太猝不及防了。</p>
她身姿本就丰腴，水汽润湿了衣服，脱下来便更困难了。</p>
每次都要被秦可卿以帮忙的名义揩油，令薛宝钗实在遭不住。</p>
而后，她便每次都躲在林黛玉身后，与秦可卿保持一定的距离。</p>
见薛宝钗心翼翼的模样，秦可卿不屑的撇了撇嘴，没当回事，还是自顾自的脱起了衣裳。</p>
待秦可卿都脱掉了，往水池里走，薛宝钗才脱她自己身上的衣服。</p>
夹在这两人之间，林黛玉嘴角都难不生笑，逗趣道：“宝姐姐，你在可儿姐姐面前，好似那书生面对吃人的妖精。”</p>
薛宝钗一面解着衣物，一面颔首道：“林妹妹得真是恰当，她正是那吃人的妖精，还是敲骨吸髓的那种妖精。”</p>
林黛玉捂嘴轻笑，在身前围一片巾，裹了个严严实实，偏头道：“我先进去了在里面等你。”</p>
“好。”</p>
薛宝钗点点头，却没注意到在暗处，秦可卿早就去而复返，摸着墙角转到了她背后。</p>
待林黛玉一绕过屏风，便张开臂，在背后揽住了薛宝钗。</p>
“宝妹妹，你总躲着我做什么”</p>
薛宝钗身子微颤，打了个寒颤，而后便尽力挣扎，要挣脱秦可卿的。</p>
“可卿姐姐，你又要作闹什么”</p>
秦可卿单刀直入道：“还是旧时的事呗，我被你看到了活春宫，这不公平，你得让我也看一看。”</p>
薛宝钗红着脸道：“我和侯爷还没到那一步呢，怎么看”</p>
秦可卿挑了挑眉头，道：“哦这么，你是愿意和老爷走到那一步了用不用，姐姐帮你支招扮作香菱其实是最方便的，你又不愿意。”</p>
薛宝钗咬了咬牙，就知道好话不会从秦可卿的嘴里出来，“谁想初次春宵，被人当做是别人”</p>
秦可卿摊摊，“这又怎样，我无所谓。”</p>
而后凑到薛宝钗耳边道：“看在我们姊妹情深的份上，我告诉你个旁人皆不知的侯府隐秘。”</p>
薛宝钗诧异问道：“什么隐秘”</p>
秦可卿神神秘秘道：“之前我和老爷同寝的时候，我就扮作过林妹妹”</p>
又伸出两只，比划着数字</p>
秦可卿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面上流露出怀念之色，“我，是我。”</p>
薛宝钗噗嗤一声，道：“原来”</p>
秦可卿抽了抽嘴角，不服气道：“若是你”</p>
薛宝钗颦眉，轻哼，“再差也比你强。”</p>
秦可卿羞愤火起，“我倒是知道莺儿为何死鸭子嘴硬了，主仆真都是一个模子。我倒要看你在我下，能撑过几个回合！”</p>
着，秦可卿便张牙舞爪的要扯掉薛宝钗挡在身前的巾。</p>
薛宝钗忙往后躲，结果脚上一滑，便仰倒了过去。</p>
秦可卿惊得眼睛瞪大，又赶忙伸去接，结果二人双双栽在门口。</p>
嗵得一声，声响传进浴房，门外的挂着木牌也随之被撞落在地。</p>
姑娘们尽皆走了出来，忙将两人抬到一旁的木案上。</p>
林黛玉来到二人之间，没先责备，而是着急的关怀问道：“怎么样了你们，摔得重不重”</p>
薛宝钗和秦可卿二人皆是揉着后背，道：“没事，不算重，你们先去洗吧。”</p>
“哪知道你们是不是嘴硬的，紫鹃、雪雁、瑞珠、宝珠、晴雯、莺儿、香菱、龄官，你们都来，把她俩翻过来，瞧瞧身后青紫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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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中取了一套换穿的新衣裳，岳凌惬意的来到浴房门口。</p>
归京对他来也是回家，在外四处奔走，当然不如回家舒服了。</p>
当然，在这船上要想舒服，还得是泡澡来得方便。</p>
浴室中冒出些许热气，显然是有人使用过，水已经烧热了。</p>
而且门口还没挂着“勿进”的木牌，定然是姑娘们都洗完了，也该轮到岳凌独自一人享受着宽阔的浴场了。</p>
双一推，岳凌再抬起头，便看见了此生难忘的场景。</p>
就见林黛玉叉腰站在场中，腰间围着巾，遮着身体，指挥着其他赤条条的姑娘，围在两张长案左右，费力的扯住案上人的四肢，似是对案上的人做着什么惩罚。</p>
揉了揉眼眶，果然一切并非幻想。</p>
再定睛一看，岳凌已然分辨出案上两人是秦可卿和薛宝钗。</p>
这种视觉冲击的景象，岳凌脑海浪涛翻涌，捉摸不透是怎么个情况。</p>
而此刻一推门带进来的冷风，也让众人扭过了头，愣愣的盯着已进门的岳凌。</p>
气氛凝滞在这一刻，岳凌是进退两难，吞咽了口口水，不由得猜测着道：“林妹妹，她们是触怒你了吗，是正在惩治她们”</p>
“可这么多人围着上下其，也太不雅观了吧当然林妹妹有这种癖好的话，我是没意见的。”</p>
闻声，林黛玉愕然的扭过头，连案上的两人都坐了起来。</p>
片刻之后，浴房中便爆发了尖锐的叫声，丫头们捂着自己的要害，飞快的奔回浴池中，在这个过程中还不乏有摔倒的，场中困乱不堪。</p>
熟悉的声音响在身后，林黛玉慢慢蹲下身，蜷缩成一团，捂着臊红的脸道：“岳大哥，你听我解释不对，岳大哥，你先出去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