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腹背受敌的谜语人</p>
精致而华丽的烛台被点亮，鲜美而缤纷的果篮摆上桌，白套用一尘不染的白色丝巾擦拭纯银的餐具，喝汤的勺，切肉的刀，用餐的银叉，饮酒的高脚杯，在纯白的桌布上显得干净而优雅，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p>
“韦恩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p>
“那么，阿尔弗雷德，就将今晚的客人们迎进来吧。”</p>
洁白的长餐桌一侧，一位客人皮肤苍白，华丽的礼服显得相当正式，若是换一个人，大概就是为了这场哥谭首富宴会而特意做的准备，但对于这位客人而言，他只是平时就习惯于这么穿罢了。</p>
企鹅人，腹语者，急冻人都站在他的身后，警惕地盯着对面的四人。</p>
谜语人还是那身敞开胸口的绿色西装，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与丑耷拉着嘴角的厌世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背后是鳄鱼人，变态单车侠和毒藤女，如果等会真的打了起来，他一定是力量上的优势方。</p>
本来应该是双面人来的，不过他告诉谜语人，自己已经厌烦了这种上流人士的宴会，对于布鲁斯韦恩这种有钱人也早就恶感十足，还是换个懂得保命和逃跑的人去，碰见蝙蝠侠了还能带着你回来。</p>
于是谜语人就把马昭迪带上了。</p>
西装革履的布鲁斯韦恩正坐餐桌中央，暗暗打量着长桌两侧的客人，一身礼服的阿尔弗雷德站在他的身后，神色淡定。</p>
第一道菜，是前菜，冷头盘。</p>
盘中摆着法棍面包的切片，还有总统黄油，以及一些点缀蔬菜，红绿交错煞是好看。</p>
然而丑看也没看餐盘，直接对着谜语人零帧起：“你是一坨屎。”</p>
布鲁斯没有话，他看向谜语人，对方慢条斯理地抹好黄油，享受着这道前菜，听到丑的话，反而露出开怀大笑。</p>
丑一脸阴郁，他此时笑不出来，只能看着谜语人笑，这让他更恼火了。</p>
马昭迪看着桌上的黄油，有点好奇它好不好吃。</p>
第二道菜，是热气腾腾的浓汤。</p>
“先生们，还请允许我打断一下，尽管我很享受那些笑话和谜语，但我们今夜还有很多正事需要讨论。”布鲁斯拿着汤匙，淡淡道：“我的城市——我们的城市，这座韦恩家族愿意为之献出生命的城市，哥谭市，正在今天的战争中承受巨大苦难——正如在座的诸位在这场战争中承受苦难一样。”</p>
“而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正是为了找到一个结束这种苦难的方法。”</p>
此时，第三道菜上桌，是煎到外皮微微焦脆的鱼。</p>
“爱德华。”</p>
丑拿着刀叉，看向对面的谜语人：“你曾经有没有必须把一个人脑袋砍掉的时候——我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p>
“哦。”谜语人将一块金黄色的鱼肉放入嘴中，神色轻松地回答道：“有时候，是的。”</p>
“你有没有注意过，一个人的最后一次颤动，并不意味着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在那之后，在他最后一次挣扎之后，他依然还活着，并注视着你。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我是，在失血达到某个程度之后，他才真正死掉。”</p>
这残忍的描述听得布鲁斯微微皱眉，他忍不住看向丑，出声问道：“这是个笑话吗”</p>
“我不知道，它是吗”</p>
咕——</p>
刚要张口的谜语人顿了顿，三者一起瞟了一眼旁边的变态单车侠，黑袍和面具遮掩住了对方的神色，但所有人都能确定，刚才的声音就是这家伙发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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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面具之下才传出心虚的声音。</p>
“不好意思，来的时候没吃饭，你们继续。”</p>
谜语人叹了口气。</p>
“韦恩先生，丑在试着向你解释，你这种解决问题方式是荒谬的——按他的法，人在停止挣扎后，停止思考前，这一瞬间的平静注视，看起来是很有意义的。”</p>
“换句话，当面对结局的时候，人们也会停止斗争和挣扎，无论是为了某个结果，或者某个答案，或者某个目标，在那一刻都不重要了。总而言之，他认为，这能证明一切答案和结果都没什么意义，像是梦幻，像是泡影。到最后，最真实的仅仅只有那把刀，还有那致命的一斩。”</p>
谜语人讥讽地笑了笑，总结道：“这当然是个荒谬的观点，但他大概会坚称——这就是他的观点。”</p>
听到他的总结，丑脸色更黑了，他干脆将里的鱼刀扔了出去，想要立刻用谜语人的命证明自己的观点。</p>
当然，死不了也行，反正他就是想扔一下。</p>
谜语人第一时间便判断出了飞刀的落点是自己的面部，并从容地伸出了，他并不是无缚鸡之力的纯智力型罪犯，轻易就能接住这把刀。</p>
“老大心！”</p>
就在他想好了要怎么嘲讽丑时，一只从身后拍了出来。</p>
叮！</p>
噗！</p>
第一声是飞刀被拍歪的声音，第二声是飞刀扎入肩膀的声音。</p>
“老大，你没事吧”</p>
谜语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现在肩膀上插着丑的刀，耳边是下关切的问候声，但他却感觉腹背受敌。</p>
你他吗拍什么玩意你不拍我就接住了。</p>
d，失算了，如果等会真的打了起来，他下只有两个靠谱的，不一定会是优势方。</p>
与此同时，他背后的鳄鱼人亮出了巨大的利爪与獠牙，毒藤女身边生长出藤蔓，马昭迪后退两步，举起了大盾。</p>
而对面的丑背后企鹅人举起能发射子弹的雨伞，急冻人举起了冰冻枪，腹语者上的人偶“疤脸”举起了枪。</p>
“我本以为这会是场友好的交流，可终究还得靠武力解决！”</p>
“趁现在祈祷词吧，臭虫们！”</p>
布鲁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他知道马昭迪擅长整活，但没想到他能这么擅长整活。</p>
他两边看了看，然后道：“阿尔弗雷德”</p>
阿尔弗雷德从容回答道：“我在，布鲁斯少爷。”</p>
“这道鱼准备的相当惊艳，但看起来似乎却不合我们客人的口味。”</p>
“请为爱德华先生进行止血，包扎和上药吧。丑先生，这是我的晚宴，还希望你不要再做出类似的举动，这很无礼，非常无礼。”</p>
“现在，我们收拾一下这些东西，准备上下一道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