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姐做出种种勾引的行为,不就是想保住初家公司吗?”
景旻薄唇扯出一个冷笑的弧度,
“如今初姐亲眼见过金家的排场和权势,心生欲念也不可厚非,”
“毕竟想让初家生意是死是活不过我一句话的事”
“像你这么唯利是图的女人,当初触可及的东西,如今却得靠勾引男人才能换,落差这么大你就不后悔?”
实话,初舞阳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尽管看着他性格变得阴郁狠戾,性情莫测,
她也不后悔!
如今他好好的活着,握大权,呼风唤雨,娇妻在怀,
可能,唯一的耻辱就是当年在她身上狠狠栽过,
他身上遍布的恐怖狰狞的的陈年旧伤
已经充分表明那五年他在金家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而他经历的这些腥风血雨的厮杀都算在了她头上,
很可能每一道伤疤都刻满了他的恨意,
每一个在病床舔舐伤口的痛苦夜晚,他都在想如何她撕碎活吞,
现在他想报复对她下,她理解但不会傻傻被动承受,
她不觉得自己当初做错了,就算是单方面的以为“为他好”,她也不觉得有错,
她始终认为生命至上,只要还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就算重来一次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即使偶尔闪过的“后悔”也不过是在衡量值不值得和对他的念想罢了,
所以根本不存在他口中的“贪念他现在的权势”而后悔,更不可能因为他想动初家而做出勾引人的行为,
他想动公司,可以,
但她没想过要拿身体去交换,只会在商场上正面迎战,就算以卵击石也好过白白奉上,
因为那样,就等于她认错,心虚,
她看向景旻,坦白道,
“如果你是指以前的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后悔的事”
“不后悔?”
景旻的眼神黯了一瞬,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而后眼底幽深隐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也是,初姐一向目的明确,情感淡薄,确实没什么好后悔,”
“只是你当初受老爷子的威胁贪生怕死为自保出卖我,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甚至站在顶峰吧?”
“当初的事情,你不会以为就这样揭过吧?”
果然,他回来就是想报复了,
刚刚坐上金家掌权人最好是留在酋邦稳定局势,可是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来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曾经的产业,荣誉地位,都会讨回来,
那伤害过他的人也是逃不掉的,
初舞阳咬住唇瓣,语气有些强撑,
“我没想过拿身体交换你放过初家,只希望你不要误伤他人,”
“哦,千方百计的勾引我,目的还不是这么简单的放过初家,怎么初姐还有其他更深的目的?”
初舞阳推开他,推不动,
“我对你没有其他目的,你所谓的那些巧合恰恰就是巧合而已,”
景旻靠近一点,语气闲散,
“故意不?”
“真没想到你欲擒故纵的本事玩的炉火纯青啊?”
“我没有要欲擒故纵,你快让开”
初舞阳被男人逼在角落里,两人挨得又这么近,姿势暧昧,她推他不知道是男人力气太大还是她宿醉力气恢复,
总之就是毫无威慑力反而像男人觉得的那样——欲拒还迎,
景旻轻笑一声,缓缓弯腰靠近她的耳侧,初舞阳还没来得及躲,男人已经蜻蜓点水般的象征性的亲了下离身了,
初舞阳听见他戏虐的声音响起,
“初舞阳,虽我吃你这一套,但做人也有个限度,贪心不足蛇吞象”
初舞阳简直要被气笑了,什么跟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景旻淡淡地睨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像是在看她故意做戏,放长线钓大鱼一样,
他似乎彻底失了耐心,语气冷淡,毫不留情地揭穿,
“勾引我不是为了初家公司,那无非就是惦记着景太太的位置。”
“初舞阳,我劝你认清现实——我最多只能把你当个情人,”
“别的,别妄想”
初舞阳怔住了,像是被什么荒唐的词猛地击中,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要我给你当情人?”
景旻一副看穿了她的表情一样,
“是,我得承认,你的身体对我很有吸引力。”
“你费尽心思,目的也达到了——我睡过你了,除了景太太的位置,我允许你在合理范围内可以提出一些‘合理要求’。”
他俯下身,声音低得像贴在耳边,语气像在施舍恩惠,
“比如如果你想我放过初家公司,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在我待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得随叫随到,满足我的生理需求。”
“还有,从现在起,你得跟身边所有男性保持距离,你所谓的‘男朋友’也必须立刻断干净。”
他顿了顿,笑意冷漠至极,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一丝半分,”
“听清楚了吗?”
他理所当然得提要求,不是商量的口吻,是在平白直述的通知,
初舞阳从最初的震惊到直接被他气笑了
“景旻,你有病吧?”
“你老婆知道你背着她找情人吗?”
景旻一脸无所谓道,
“桑榆大度又体贴,她知道我心里只有她不会计较这么多,外面的女人不过是消遣,她不会在意的”
初舞阳怔怔地望着他,像是头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
他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地为自己的渣男行为找借口?
把背叛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践踏妻子的大度体贴,
她只觉得讽刺,又陌生。
“初姐何必这样看着我,我这种身份外面有几个情人不是很正常吗?”
他语气轻描淡写,
几个情人?
初舞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是真不知道他现在变得这么混账!
原本就想着他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哪怕他再婚,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看到他性格的转换联想到他可能经历过的腥风血雨,本来升起那丝心疼此刻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对他堕落腐烂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