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百米障碍射击，有你就没好事</p>
刚刚还带着好奇，想围近点。</p>
计划着听听秀才，怎么打出这么好的成绩呢。</p>
这突然听到连长那得意的笑声。</p>
一帮老兵立刻惊醒，偃旗息鼓般的散开，有人假装挠腿，有人假装跟旁边人闲聊，也有仰头假装看天。</p>
反正一个个装得都挺忙。</p>
尽可能的距离秀才和连长远一些。</p>
至于啥好奇不好奇的，特么的，保住命最要紧啊。</p>
“哼！”</p>
“跑也没用，榜样已经帮你们打出来了，后面你们看着办吧。”</p>
“拿不出像样的成绩，我回去再找你们好好聊聊。”</p>
程东哼哼两声，没好气的盯着那帮老兵，他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p>
顺带着还伸脚踹了几个，距离他最近佯装仰头望天的家伙。</p>
妈的，演都演的这么差劲，活该挨踹！！</p>
远处。</p>
同样看到枪速射成绩的高炮旅旅长冯红兵，内心也是颇感诧异</p>
因为刚才碰到秀才。</p>
连他都以为，对方一个列兵，只是跟着连里出来长长见识。</p>
谁成想，直接给干成主力了</p>
“这鬼有点意思啊。”</p>
冯红兵笑呵呵的开口。</p>
在他旁边的参谋长赵洪波闻言，沉吟片刻，有些疑惑道:“这个秀才看着不像新同志。”</p>
“这人身上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倒是有些上了年纪的暮气。”</p>
“诶！话不能这么讲。”</p>
冯红兵摆摆，笑道:“这俗话还，军中多良将呢，有些时候，我们看待新同志的目光，也不要总是有局限嘛。”</p>
“部队就需要有这样的年轻人加入，勇立潮头敢为先才行，这鬼，我听七旅的老贺提过，很有心劲啊。”</p>
两人闲聊了几句，踱步站到稍远一些的地方，继续看着竞赛。</p>
从去年0月，上面下狠，彻底切断了部队连带后勤允许经商的制度，旨在肃清军队风气，建设现代化国防。</p>
所以，今年对于改善战斗力和发展综合国力方面，尤为重视。</p>
为响应相应的号召，军区频繁搞比武的风气开始逐渐盛行，基层方面多出现一些像秀才这样的新兵。</p>
正是军区最想看到的结果。</p>
但这些事情，于基层而言，还想不了那么长远，他们最注重的始终都是成绩。</p>
这不。</p>
持续兴奋了好一会的程东，他一边看着第二批，第三批上场的人，表现中规中矩，还没秀才表现的好，破口大骂。</p>
一边又看着陈默道:“枪速射你表现的不错，等会还有障碍射击和水平射击，那个比较难。”</p>
“你有了刚才的基础，就算下一项表现差也没啥，放宽心，就当见识一下老同志的实力了。”</p>
程东没有过多的宽慰。</p>
因为比武射击的科目，本身就是整个赛场除了捕俘之外，最难的一个综合科目。</p>
枪速射是看着容易，实际上很考验战士的基本功底。</p>
但下一个冲锋枪障碍射击，那就不是看着容易了，而是光特么看着，都不用上去尝试，就能感觉到很难，特别难。</p>
侦察兵只要能牵扯到连贯科目，就没有难度低的。</p>
其实根本都不用程东提醒。</p>
陈默刚才就发现，在高炮旅这边驻营的战士，已经有人，提前跑到远处红砖房的那一侧。</p>
在地上摆放各种障碍物。</p>
由于距离的太远，加上有人群阻隔。</p>
陈默只能隐隐看到，远处的场地，有老兵抬过去一堆比赛的道具。</p>
有半人高像是铁墙的架子，正在用石头压着架子底部固定，还有一些道具很像马戏团用的那种大火圈。</p>
底部是一个实心的铁块，铁块上方，焊接着一个圆形铁环。</p>
无论是铁制墙体，还是铁圈，隔老远，都能看出，整体黢黑黢黑的。</p>
不用想，等下射击比武一旦开始，这种障碍物上必然会撒上易燃物。</p>
用来模拟战场环境，进行障碍射击。</p>
这种比武，不仅包括各种战术动作，就连攀登各项科目都在里面。</p>
这是除了捕俘科目之外最难的一项，根本不带半点夸张。</p>
毕竟，侦察兵之间的较量，可不是新兵竞赛那种，能跑会跳，稍微表现好一点，就有可能拿第一。</p>
这种比武场。</p>
全科目压上来，没有谁能一直保持第一，主要是随着多科目的展开，后续会越来越凶险。</p>
陈默这边，正盯着远处看得起劲呢。</p>
枪速射第二批，第三批射击结束的六个老兵，眼看连长终于不在秀才跟前守着。</p>
他们一帮人，笑眯眯的走过来，顺势揽住陈默的肩膀，等注意到陈默关注的方向时。</p>
老兵嘿嘿笑道:“秀才，懵了吧”</p>
“你子也有今天啊。”</p>
着，揽住陈默肩膀的老兵，朝着远处努努嘴:“真不是我吓唬你，打枪你是挺牛逼，妈的，我真怀疑你就是蒙的。”</p>
“但下一场，你绝对蒙不出来。”</p>
这好不容易，又找回自信的几个老兵，当即就领着陈默穿过人群，朝着障碍射击场走去。</p>
反正枪速射还没结束，已经上场过的人，不需要一直待在等待区。</p>
几人就带着陈默，蹲在人家布置场地的一旁，每人中都夹根烟，一边嘬着烟，一边评头论足。</p>
“秀才，我没有看你的意思啊。”</p>
“下一项障碍射击，一次只能上场一个人，不过下一个人，可以在十秒后排队上场。”</p>
“我就不你没玩过冲锋枪，不会打靶的事了，就这火圈，还有那个火墙，你敢翻嘛”</p>
听到询问。</p>
陈默嘿嘿一笑，他没有立刻回答。</p>
而是挪挪位置，距离老兵更近一些道:“班长，你敢翻不”</p>
“废话。”</p>
听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新兵质疑，老兵满脸不爽的将胸脯拍的“砰砰”响:“我肯定敢翻啊。”</p>
“这种科目我都练过很多次了。”</p>
“那你敢，我就敢。”</p>
陈默蹲在地上挺直身板，他学着老兵刚才的动作，拍着胸脯继续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是最差的那一个。”</p>
瞅着这家伙，油盐不进。</p>
原本几人是抱着吓唬吓唬秀才的心思，让他老老实实找自己取经。</p>
然后他们再好好讲讲，障碍射击的规则，省得等下上场，火一旦点燃，再把人给吓着了。</p>
可现在，看这子这么嚣张。</p>
几人顿时没了兴致。</p>
哼哼几下，蹲在一旁都不搭理他。</p>
这家伙，还挺傲娇</p>
陈默笑了笑，从口袋掏出烟，给几个老兵让了一圈。</p>
好歹也是一个连队出来参加比武的，眼下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候，几人倒也大气，没跟秀才一般见识。</p>
七嘴八舌的将下一个科目，全都讲了一遍。</p>
陈默听完后，他微微点头，不仅没有众人预想中的害怕，双眸中，反而有隐隐的兴奋。</p>
障碍射击，作为射击的第二项，整体难度确实比第一项的枪速射更难。</p>
不止难在个人军事素质，对于勇气方面，都是极大的挑战啊。</p>
因为根据老兵所。</p>
他刚才看到的铁架子墙，还有大铁圈，一旦等射击比武科目开始时，确实会点燃。</p>
参赛的战士，一共需要穿行百米。</p>
在这一百米过程中，共需要打掉十个枪靶。</p>
但枪靶可不是固定在那，随时可以瞄准。</p>
百米障碍射击，枪靶的位置并非固定，会随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参赛的战士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在通过火障的同时，打掉枪靶。</p>
障碍也是多种多样。</p>
有火环，火梯，有秋千，攀登楼。</p>
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别在高速移动中打掉枪靶，估计能发现枪靶在哪出现都不容易。</p>
火环需要钻，火梯也就是陈默刚才看到的铁墙，实际上就是类似人字梯的东西。</p>
只不过顶端的梯面，会长一些，两侧都被撒上易燃物，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穿行。</p>
既要注意自身穿行速度，避免被烧伤，又要眼观六路，随时射击出现的枪靶。</p>
这种难度，对于任何一个列兵来讲，都是不可能完成的科目。</p>
等一群老兵，给陈默阐述完。</p>
众人期待似的看向他，试图从陈默脸上看出一丝紧张。</p>
可观察半天后，众人很快就颓然的放弃了。</p>
因为他们发现，这子压根就没有出现害怕，或者紧张的情绪，一直都是双眸发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p>
妈的，真是一个牲口。</p>
秀才的兴奋。</p>
直接看得一帮牲口都不想搭理他了。</p>
很快，伴随着枪速射的科目彻底结束。</p>
枪声停止后。</p>
炮场内的人群，都开始朝着障碍射击场汇聚。</p>
负责现场秩序的军官，按照刚才射击的顺序，将参赛的九十人，统一排成一路纵队。</p>
陈默刚才上场是三号靶位，这次，自然就排到了第三名。</p>
在队列旁边。</p>
有持旗子的军械员，大声道:“所有参赛的同志请注意，等下领到枪支后，听哨声领取弹匣。”</p>
“哨声是提醒前方的同志，后面有人入场，也是提醒即将入场的人，做好准备。”</p>
“每次上场必须间隔够十秒钟，如果遇到危险或者体力不支，不允许返程，更不允许随意停在途中。”</p>
“切记，如果要退出比赛，立刻就近卧姿倒地，不要有任何其余动作，等待救援或者听撤离的口令时，按照指令撤出赛场。”</p>
“违反规定的同志，一律禁止参加后续的竞赛。”</p>
“都听明白了嘛”</p>
大声喊话的军械员，在提醒时，都一直将目光放在陈默身上。</p>
因为侦察兵比武，所有科目都不需要额外介绍，这都是各单位平时训练接触的科目。</p>
只有秀才这个混在狼群中的二哈，实在不让人放心啊。</p>
百米障碍射击可都是实弹，每十秒放进去一个人，整个赛场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p>
枪靶并非固定位置，人员乱跑，很容易被正在穿行的战士，当做突然出现的枪靶射击。</p>
危险性极高，所以必须提前交代清楚。</p>
但危险也没办法，军人就是为战争而生，侦察兵更是一线的军人，所有训练都伴随着危险。</p>
得不好听点，九十年代，侦察兵训练捕俘，抓舌头之类的科目，每年都有伤亡指标。</p>
这可不是吓唬人的。</p>
刚才那些规则，就是给陈默一个人听。</p>
伴随着规则宣布完毕。</p>
外围的人群开始被清退，足足退出百米远，只要没上场的，甭管是新兵还是老兵，一律不允许就近围观。</p>
避免误伤。</p>
“发弹员，组织发枪！！”</p>
伴随指令下达。</p>
高炮旅没有上场的两个侦察连战士，开始将5式微声冲锋枪，发放给排队的人。</p>
其实是发枪，也只有陈默他们这三十人，需要用人家的枪，剩下那六十人，只是拿回自己的枪而已。</p>
可弹匣却没配发。</p>
排头的位置，将近二十名老兵，围着子弹箱开始快速给弹匣压子弹。</p>
现场的氛围变得凝重，陈默甚至能够听到，他身后老兵那粗重的呼吸声。</p>
毕竟，上场之前再怎么谈笑风声，真正要上场时，这可不单单需要保证自己成功通过整个科目。</p>
还要比其他人更快，时刻提醒自己要为连队争光。</p>
这压力，着实不啊。</p>
场地附近的观察员开始上前引火时，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官，再次走到陈默跟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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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正在研究中的微冲，军官皱了皱眉头:“同志，你还好吧”</p>
“报告，没问题！！”</p>
闻声，陈默当即挺身，将微冲挂到脖子里，右扣在扳外环，左托着弹匣的位置。</p>
“嗯，放轻松，你在连里打过这款冲锋枪嘛”</p>
“打过。”</p>
陈默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p>
他确实打过，不光5式微冲，64式他也打过，这两款本就区别不大，5就是64式的改进，不光子弹配制一样，主要部件都能通用。</p>
可他这话，听得了解内情的老兵全都撇过头，没人吭声。</p>
秀才打没打过，他们能不知道</p>
但之所以让他上场，不强行把人拖下去，一是因为障碍射击中的障碍，平时都有练习，秀才的成绩还不错。</p>
二是侦察连的观念当中，就没有临场退出一，可以差，甚至一个枪靶都打不中，但百米障碍至少要完成。</p>
这也是程东刚才，为啥反复提醒，表现差没关系，还让他上场的原因。</p>
“好，注意安全。”</p>
军官没有再过多提醒，这时候，铁环和铁梯上的火已经被点燃。</p>
场地距离他们队列最前排的人不算近，足足有十几米呢。</p>
可陈默，依旧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浪迎面扑来。</p>
伴随军械员中的旗子落下，旁边有人顺势吹响了哨子。</p>
百米障碍射击要开始了。</p>
排在第一名的老兵，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上前一步领到弹匣。</p>
“咔”的一声将弹匣装到枪上，弓身前冲。</p>
第一道障碍物，就是离地面六十公分高的巨大火环，陈默只能看到前方的身影一个翻滚，进入火环，后面的场景就看不到了。</p>
甚至连枪声都没有。</p>
5式微冲枪管的部分全是排气孔，加上消音器，别他们此时已经距离几十米远了。</p>
就是拿着枪射击，都听不到“噗噗”声，只有枪撞击的声音，战斗环境下，这点声音根本不值一提。</p>
第一个人上场了。</p>
排在第二个的，同样是他们一个连的老兵，对方顾不上多，扭头随将陈默中扳处的指针，扣到指向“0”的位置。</p>
快速开口道:“等下发弹匣，装你口袋里就行，不用指望打靶，用心翻越障碍。”</p>
“我在终点等着你，秀才，注意安全，回连请你喝酒。”</p>
老兵话音刚落。</p>
“哔”的一声口哨响起。</p>
对方扭头微微一笑，而后，眼神肉眼可见的开始变为凌厉。</p>
老兵接过弹匣，装上后又是弓身前冲，跃入火环中，不见人影。</p>
由于排头的位置，靠得太近，陈默根本看不到进场人的情况。</p>
下一个就是他了。</p>
此刻，要不紧张肯定是假的，陈默只觉得自己胸膛内，心脏“砰砰砰”直跳。</p>
射击观察员都在侧面很远的地方，拿着望远镜观察。</p>
陈默只是随便扫下远处，就看到程东，霍林山两人都在点着脚，努力的朝这边张望。</p>
苦池村的侦察连，陈默加入的时间并不久，要有很强的归属感，荣誉感，那是扯淡。</p>
可话又回来了。</p>
连里老兵，被他折腾的次数可不少啊，一群老油子虽经常想办法哄骗他，甚至有时候还躲着他。</p>
但比武场上，能为连里争荣誉的时刻，陈默也不会含糊。</p>
不止为自己，毕竟，连里还有一直都对他不错的老炮，梁红杰，还有那位整天骂娘的连长，胖乎乎的指导员。</p>
经常找他打牌的副连长，所有人对他都不错。</p>
这种时刻就该拼。</p>
陈默深呼几口气，不断的为自己打气。</p>
哔！！</p>
当哨声再次响起。</p>
发弹员将一个黑色弹匣递过来，陈默顺接过，扫了一眼弹匣上的三个孔。</p>
看到只有顶端的孔透出光泽，剩下两个孔依旧黑乎乎的，不用数就知道，弹匣内顶多十发子弹。</p>
“咔”一声，弹匣装到枪上，陈默没有选择听老兵的不开一枪，而是将刚刚拨到“0”的指针，给拨到“2”的位置。</p>
调整到连发射击位。</p>
拉动枪，枪托向右折迭，整个枪身被陈默紧紧夹在右臂下。</p>
一连串的动作完成。</p>
他再次深呼一口气，等感觉胸</p>
行动迅如猛虎，行如蛟龙，猛的冲刺上前。</p>
身后一些连里的老兵，看到秀才的动作，下意识的想要抬提醒。</p>
可这时候，已经晚了。</p>
陈默的冲刺的速度太快，眨眼的功夫就在冲到火环跟前。</p>
要知道，哪怕老兵跳火障，也不会冲得很猛，因为冲势太猛，不容易把控身体的平衡。</p>
万一冲的太猛收不住力，趴到火环上咋整</p>
而此刻的陈默。</p>
已经冲到火障前，一股股热浪迎面袭来，浑身都被灼烧的有些疼痛难忍。</p>
陈默咬紧牙关，指松开扳，纵身一个跳跃，翻过火环。</p>
后方的老兵，发现他没被挂上面，长长的松了口气。</p>
特么的，自从秀才来到连里，天天那是操不完的心啊。</p>
但他们松气，陈默却不敢放松。</p>
他身躯刚穿过火环，就注意到左边一个枪靶突然竖起。</p>
陈默蹲下身子，抬起左，右臂夹枪从左侧腋下穿过，单持枪，“砰”的一声。</p>
枪靶应声落地。</p>
这种枪靶都有靶控制，子弹打不穿枪靶，但受到冲击会自动倒下。</p>
有火障遮挡，加上场地太过灼热，陈默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p>
射击过后，刚起身，右侧的靶再次竖起一面靶子，陈默再次射击。</p>
随即动身三步并作两步登上火梯，跳了下去。</p>
连续穿过两个火障，衣服虽没被烧着，可后背，脚踝的位置都被火炕得钻心的疼。</p>
陈默继续奔行。</p>
原本以为除了远处的观察员之外，没人注意他的动作。</p>
可陈默哪知道，程东这时候，已经找人家高炮旅的人要了一个望远镜。</p>
此时，正站在远处，从侧面观察着百米障碍场地呢。</p>
毕竟，自己家的兵，自己心疼啊。</p>
程连长也怕秀才这子，再出点啥事了。</p>
可看到陈默不仅穿越火障时，没有迟滞，还能单射击枪靶，动作，反应，一点都不比那帮老兵差劲。</p>
程连长蹙紧眉头疑惑了一下，又挠挠头，有些不明白，这子的战术动作都是跟谁学的。</p>
有些动作，明显就不是侦察连教的。</p>
“咋了老程，有啥问题”</p>
旁边霍林山干瞪着眼，啥也瞅不见，因为距离太远了。</p>
主要是炮场，这毕竟不是自己单位的地盘啊，要一个望远镜就行了，要多了也不好看不是。</p>
“不是有啥问题，是秀才表现的太好了。”</p>
程东随将望远镜丢给霍林山后，又补充了一句道:“这子在连里训练能跟上就算可以了，没想到，参加比武时更会玩。”</p>
“是嘛”</p>
霍林山半信半疑的拿起望远镜。</p>
这平时，要是想让程东夸谁一句，可不容易啊，两人搭档这么久，霍林山几乎很少能听到他夸人的。</p>
可等他拿起望远镜，同样愣了一下。</p>
此时，陈默后面的人已经进场。</p>
正在跨越火梯。</p>
而陈默，正站在秋千上，右持枪，左拉着绳子，一点一点晃悠悠的前行。</p>
当和他并行的位置一旦出现枪靶，陈默总能在第一时间，单持枪射击。</p>
霍林山移动着望远镜，眼睁睁看着枪靶倒地，秀才跟没事人似的，继续爬绳。</p>
就这一个动作。</p>
霍林山就明白程东为啥要夸他了，秀才这子，真是个天才啊，天生的军人。</p>
因为除此之外，没办法解释这种情况。</p>
要知道，秋千射击在侦察连都是极难的科目，脚底下不停的晃动。</p>
根本不满足精准射击的瞄准条件。</p>
如果枪速射要求是绝对快，绝对准。</p>
那秋千射击就只能保证绝对快，相对准了。</p>
趁着霍林山发呆的功夫，程东再次夺走望远镜。</p>
这时候，陈默已经穿过那一排秋千，在他面前还剩下一座二层的攀岩楼。</p>
等陈默咬紧牙关，将枪挂在胸前，准备借助绳索攀爬时。</p>
二楼窗口的位置，又竖起一道枪靶。</p>
“砰！”</p>
陈默下意识的抬开枪，十个枪靶都已经打完。</p>
后面哪怕再出也没子弹了。</p>
陈默干脆将枪甩到身后，双拽紧绳子，整个身躯如同一只大壁虎般，连墙都不用蹬。</p>
“嗖嗖”的爬到二楼，而后快步从墙体的另一侧，同样拽着绳索下楼。</p>
百米障碍射击结束。</p>
终点的位置，先前出发的两名老兵都在这等着。</p>
排在第一位的是高炮旅的人，对方见陈默从攀登楼下来，脸色明显僵了一下。</p>
主要是他没想到，这个列兵，真的能坚持到终点。</p>
枪速射输给这子就算了，有可能是列兵运气好，蒙的。</p>
可特么第二项咋蒙</p>
他懵逼，刚才排在第二个出发，特意将陈默枪支保险打开的那个老兵，却是一脸笑意。</p>
快步走到楼下，一把搀扶着腿软的陈默道:“哈哈，秀才，百米障碍射击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挺难的”</p>
“确实难。”</p>
陈默苦笑一声，他这句话真不是谦虚了。</p>
摩步兵跳火圈也会练，攀登或者秋千射击，都有接触。</p>
但那特么都是单科目的整，像侦察连比武这种，把多科目综合，他以前还真没整过。</p>
一百米跑下来，又是钻，又是爬的，从攀登楼下来，双腿都发软了。</p>
终于看到秀才有不行的一面，搀扶的他的老兵，乐呵呵的，心情还蛮好。</p>
顺从陈默后背取下枪支。</p>
当他看到弹匣在枪上挂着，摸摸枪管还烫，凑近枪管的位置，能闻到淡淡的火药味。</p>
老兵顿时傻眼:“秀才，你刚才开枪了”</p>
“嗯。”</p>
“开了几枪”</p>
他一边询问，一边扣开卡榫，取掉弹匣查看。</p>
陈默摇摇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土地上，他是真累啊，这一趟整下来，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p>
“别看了班长，就十发子弹早就打完了。”</p>
“我要是没开枪，远处的观察员和安全员，肯定会第一时间上来验枪，收走子弹。”</p>
“你看现在有人来嘛。”</p>
陈默一边着，一边想伸给老兵指指远处。</p>
可还没等他把伸出去呢。</p>
转头就看到远处，程东和霍林山两人，一前一后齐齐的跑过来。</p>
观察员和安全员是没过来。</p>
可连长来了啊。</p>
刚刚还淡定的老兵，顿时觉得有些不妙，甚至有些慌。</p>
妈的，只要看到秀才跟连长站一块。</p>
那就指定没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