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时间管理大师也挺累</p>
今夜飞马牧场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p>
商秀珣率领牧场最重要的几个下出席。</p>
因为来的乃是唐王李渊之女，李世民的妹子李秀宁。</p>
此外，沈浪和萧后、南阳公主均受邀出席宴会。</p>
当李秀宁看到沈浪出席的那一刻，竟不禁惊呼出声：“啊！”</p>
商秀珣和下几大执事的注意力本都集中到沈浪几人的身上，闻娇呼之声不禁愕然望向李秀宁。</p>
陪同李秀宁来的李纲和窦威都不认识他们，见一向温婉文静的李秀宁竟然对一个年轻男子娇呼失声，亦是一脸茫然。</p>
李秀宁惊讶之色一闪即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请恕秀宁失仪，皆因想不到会在此遇到故人。”</p>
“秀宁，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沈浪笑着问道。</p>
李秀宁很快恢复一向雍容高雅的闲静神态，微笑道：“有劳沈兄记挂，秀宁过得还不错，想不到会在此处遇到沈兄，实在是太意想不到。”</p>
李纲为人精明，见沈浪仪容出众，世所罕见。</p>
所知人中，唯李世民堪与比拟。</p>
试探道：“这位兄台姓沈，又如此的丰神俊朗，谦和有礼，敢问可是在东平郡阻止纷争，又于扬州安葬隋帝的沈浪”</p>
沈浪轻笑一声：“正是在下，没想到兄台竟认识在下。”</p>
窦威道：“没想到原来真是阁下，沈兄大名远播，我早已起了结交之心，今日才得以相见，实在是有幸。”</p>
沈浪道：“我本来是准备去找宇文化及的，却因为多地战事，百姓流离失所，找不到地方，误闯入此处，幸得商场主收留。”</p>
李纲点头向座上各人道：“天下大乱，首当其冲的总是平民百姓，就像现在私铸钱大行其道，便对老百姓的生计造成极大的破坏，原本一千钱重二斤，现在私铸钱一千钱竟不到一斤，甚至铁片、皮纸都冒充当铜钱使用，这情况若继续下去，真不知会如何了局。”</p>
柳宗道插嘴道：“只要唐王能一统天下，自可革除弊端，天下太平。”</p>
李纲呵呵笑道：“这还须场主不吝掖助才成。”</p>
商秀珣并没有着急答应，她微微笑道：“沈兄，我给你介绍一下马场的几位得力干将，全赖他们，马场才做得这么大。”</p>
李秀宁等人知道她是岔开话题，但不好什么。</p>
马场的四大执事除柳宗道外，大执事梁治五短身材，四十许岁，却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双目雷芒闪烁，太阳穴鼓胀，只看外表便知是内外兼修的好。</p>
三执事陶叔盛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却长着一对山羊似的眼睛，使他的外貌不讨人欢喜。</p>
相反四执事吴兆汝年青英俊，肤色哲自得像个娘儿，但和沈浪比起，立时显得俗气异常。</p>
还有个叫商震的大管家之类的。</p>
待她介绍完毕，李秀宁也将自己所带来的人介绍给沈浪认识。</p>
沈浪左耳进右耳出，只想着今晚是要跟李秀宁睡，还是跟商秀珣睡。</p>
一时之间倒有些难以抉择。</p>
不过细细思量后，决定还是跟李秀宁睡。</p>
久别胜新婚。</p>
因为有外人在场，李秀宁也没将二人的关系透露出来。</p>
而且很多话也没办法。</p>
吃饱喝足，沈浪与他们先行告辞。</p>
回到屋内，取出从鲁妙子处顺来的六果液。</p>
“两位美人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酒，今晚咱们可以好好喝个痛快。”</p>
着，倒了三杯，萧后嗅了嗅：“这是什么酒，味道倒是挺好闻的。”</p>
南阳公主也道：“确实有些特别。”</p>
“这可不是凡品。”沈浪将从鲁妙子处听来的吹嘘一遍，接着道：“这可是商场主都喝不到的，来，我们先喝一杯。”</p>
沈浪一把将南阳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觉得她香温玉软，柔媚可怜，就像连杯子也拿不动，心下十分欢喜。</p>
因萧后道：“南阳与皇后你一脉相承，美人姿容，实在难得，就如这六果液一样。”</p>
萧后道：“果然难得！公子不可不饮。”</p>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南阳还是有些扭捏，道：“既然这酒难得，倒不如先让母后喝上几盅，看会不会醉。”</p>
萧皇后听闻此言，略微有些不喜，道：“南阳，我待你也不薄，为何在背后算计要灌醉我”</p>
“母后误会儿臣了。”南阳解释道，“公子这酒难得，所以便想着让母后多喝两杯。”</p>
萧后却还是有些不喜，道：“你们才回房，便搂搂抱抱的，我半字儿也不管闲事，也没半个不字，哪知南阳你倒要将我灌醉！”</p>
南阳一听，便知母后是吃味。</p>
想到母后居然吃自己的味，心里忽而有些怪异。</p>
却又想到母后多次拉自己下水，便道：“若是母后不喜，也可坐在这边来。”</p>
瞧见这两人相互吃味，沈浪忽而觉得有趣，不过也没让她们继续吃味下去，因为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p>
便道：“皇后不要错怪了人，其实南阳不曾皇后什么。”</p>
萧后嗔道：“妾亲耳听见，亲眼看见，莫非南阳你要抵赖不成若是嫌妾误了公子与你的快活，妾还是先谁去，再不去，只等着灌醉了方走，便太觉没趣。”</p>
罢，竟起身要离席。</p>
见她似乎真的生气。</p>
南阳慌忙道：“母后请息怒，儿臣焉敢在母后背后长道短，此心唯天日可表，望娘娘细察。”</p>
又斟一杯，起身跪下，奉与萧皇后，道：“儿臣犯嫌获罪，望母后赦宥。”</p>
萧后忙将其拉起，道：“我一时听差了，倒辜负南阳的好意。”</p>
又赐酒一杯，大家同饮干了。</p>
为了避免萧后再嫉妒，沈浪干脆一边楼一个，一会儿香一个。</p>
逗得二人喜笑颜开。</p>
娇躯连连发软。</p>
若是论二人的架势水平，相较来，萧后比南阳公主更胜一筹。</p>
而且在整个驾驶过程，她都充当南阳的副驾，指导南阳驾驶技术，让后者的技术得到极大的提升。</p>
从动挡晋升到自动挡的阶段，只需沈浪拍拍，便可领会其意思。</p>
而且在长途驾驶过程，萧后也能充当活跃气氛所用，让整个驾驶过程更有乐趣。</p>
这就是为什么新上路，需要老司陪同的缘故。</p>
正是：</p>
丈夫不好色，妇人自不妒；</p>
好色有同心，妒亦是欠草。</p>
母钕若同心，其利可断精。</p>
不闻闲杂事，惟闻噗嗤声。</p>
事毕。</p>
啵的一声。</p>
沈浪将萧后拔到一旁。</p>
萧后嘟囔着道：“怎么了”</p>
“外面有情况，你们老实呆屋里，我出去瞧瞧。”沈浪了声，贴心给盖上被子。</p>
穿好衣服来到外面。</p>
他其实是想去私会李秀宁。</p>
此时正值月黑风高，合适去私会。</p>
只是刚掠至其中一所房子上，却见到一个黑影正由地上直往内堡外墙顶斜斜射上去。</p>
尽管那城墙起码高达五十丈，但黑影却借助飞索助力，轻而易举翻墙过去。</p>
沈浪本想先去见一见李秀宁的，但心里想着，不定能借助此事和商秀珣深入发展，便尾随而去。</p>
飞马牧场由于地理形势险要，防守只集中在外围处，防外不防内，所以内堡城防并不森严，只要知情避开几座驻有守卫的哨楼，加上一流的身法，便可出入自如。</p>
沈浪只是略微出，便悄无声息跟在黑影身后，尾随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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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外就是辽阔的牧场，篷帐处处，马羊嘶叫。</p>
那黑影没入一所宅院后，再没有出现。沈浪腾身下墙，朝黑影隐没处赶去。</p>
掠过大宅的后园，穿过一道长廊，到前后进间的天井处，拔身而起，悄然移到屋宅西窗下的暗影里，正要探头观看。</p>
下一瞬，风声骤响，一个青衣大汉穿窗而出，灼灼的目光扫视远近，又跃上屋顶。</p>
沈浪暗中吃惊，难道有人还能知晓自己的身法</p>
并察觉到自己到来</p>
他悄然不动。</p>
刚才那黑衣人也由对窗掠出，绕宅来到西窗前，娇呼道：“哪里有人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p>
此人蒙上头罩，只露出眼睛和鼻子。</p>
这竟然是个女人。</p>
大汉跃落她身旁，探挽着她的腰肢，笑道：“我只是担心你被人尾随，咱们心点总没错。”</p>
沈浪仔细打量，此人年在二十四五间，身材不高，但膀阔腰圆，虽不算好看但却有种粗犷的男人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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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在荥阳的时候见过。</p>
李密的儿子李天凡！</p>
李天凡竟密谋飞马牧场</p>
看来沈落雁也来了。</p>
女子昵声道：“人家怎敢不心呢不怕给你像那晚般惩罚吗”</p>
男子发出一阵充满淫亵意味的笑声，搂腰的移到她香臀上，道：“时间不早了，老家伙宴罢就要回家，我也要去作报告，有向房毛曹四人相助，今趟如若事成，包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p>
沈浪暗自诧异，自己紧随而来，居然没能听到他们的阴谋。</p>
可见这二人不是来此谈阴谋，而是来这里接头的。</p>
女子不依道：“老鬼还要处理很多事，那有这么早回来的，时间尚早呢！”</p>
她的声调语气都充满暗示性，很有挑逗力。</p>
岂知大汉不为所动，眉毛微微一扬，便回复冷酷的表倩，奸笑道：“迟些再整治你这骚蹄子，快回去！”</p>
女子怨道：“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既把人送去陪那老鬼睡觉，弄得人家晚晚半上不下的，难得有会又不肯安慰人家，唉，但奴家偏爱的就是你这种豪情气慨，走了！”</p>
两人亲了个嘴儿后，毫不停留的分两个方向掠走。</p>
既然已经识破李天凡，沈浪暗中给便去追那个女人。</p>
一路追到一处院子，女人褪下黑衣，换上寻常的衣服。</p>
没一会儿，一个老头便回来。</p>
正是马场的大管家商震。</p>
“苑儿，你给我弄点醒酒的东西。”商震打着酒嗝道。</p>
宛儿忙搀扶他坐下，道：“老爷你稍作片刻，妾身这就去准备。”</p>
既然已经知晓内奸的身份，沈浪也没停下，又出城去寻李天凡的行踪。</p>
发现其隐匿在一座院落之内，确认其行踪，正欲回去寻商秀珣。</p>
却意外碰到沈落雁在其中一间房内。</p>
沈落雁刚要关上窗，一道身影竟如鬼魅般掠入屋内。</p>
紧接着自己就被人拦腰抱住。</p>
沈落雁大吃一惊，因为她都没发现来的是男是女。</p>
悄然将头上的簪子取下，低声问道：“谁”</p>
“美人儿，难道连我身上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沈浪在她耳边低声耳语。</p>
着，将她身子转过来。</p>
在灯下看清楚沈浪的相貌后，她诧异问道：“你怎么在这”</p>
“我正在飞马牧场做客。”沈浪简单解释道，“恰好看到你们的内奸和李天凡私会。”</p>
沈落雁很是惊讶：“你到飞马牧场做客商秀珣也成了你的女人”</p>
“还差一点。”沈浪道，“你们趁着李秀宁来飞马牧场时行动，难道是为了飞马牧场和对付李秀宁”</p>
沈落雁点头道：“确实如此，准备采取内外配合，攻其不备的策略，但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会在飞马牧场。”</p>
紧接着又问道：“既然你见到李天凡，那你是否知晓李密与宋阀已经联合起来的事情”</p>
“暂时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p>
沈落雁解释道：“宋阀的宋玉致未来夫家就是李密的独子李天凡，这婚事前不久才订下的，只要李密攻克洛阳，她便要嫁入李家，所以李密现在是财大气粗。”</p>
“宋玉致和李天凡定了婚约”沈浪眉头皱起，“所以这是宋阀和瓦岗军的一场政治交易，南北为纵，以之对付西北方的李阀，难怪你们会趁着李秀宁到来时动。”</p>
沈落雁道：“宋玉致出身宋阀，她的婚事哪有自己能做主的份不是嫁给李天凡，不定就是嫁给李世民，你的情敌虽然不多，但都有能让宋阀心动的筹码。”</p>
沈浪不悦道：“看来我得找个会将李天凡给做掉才行，王八蛋。”</p>
“做吧，我也看不惯那个子很久。”沈落雁抿嘴笑道，“我算算，你先后跟单琬晶、李秀宁、宋玉致有关系，要是再跟商秀珣搭上关系，你就占据财力、兵器、马匹的优势，足以去争天下了。”</p>
“我对争天下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因为我只会是一个昏君。”沈浪摇摇头，又道：“不过我不能让你们毁了飞马牧场。”</p>
沈落雁怔怔看着他：“如果让你破坏我这计划，那我该如何是好”</p>
“心背都是肉。”沈浪叹道，“我来飞马牧场的路上，听到什么四大寇，四处流窜抢掠，所到处像煌虫般破坏成灾，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看来今晚留他们不得。”</p>
沈落雁也轻叹一声：“你只为李秀宁、宋玉致和商秀珣着想我沈落雁呢若是这次计划被你毁去，我在瓦岗寨就再无立锥之地，更别什么取而代之。”</p>
“怎么会无立锥之地”沈浪道，“我杀了李天凡，李密便无继承人，到时候我再把李密杀了，假扮其模样，将瓦岗寨传给你不就行了”</p>
“啊”沈落雁大吃一惊，细细思索后，道：“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又不愿争天下，我瓦岗寨又该如何处之”</p>
“这天下又不是只有脚下的这片土地。”沈浪道，“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地儿去做女皇，如何”</p>
“去做女皇”沈落雁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没假话吧”</p>
“怎么会是假话”沈浪很认真道，“只要你有这个信心。”</p>
沈落雁又问道：“那为什么要去别处做女皇，而不是在这里”</p>
“因为”沈浪沉默好一会儿，才道：“这天下之主另有其人。”</p>
闻言，沈落雁也沉默。</p>
半晌，才问道：“李密真的不是天命之人”</p>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沈浪道，“你应该多积攒自己的威望，到时候便是远走他乡，也能给那些跟着你打拼的兄弟们高官厚禄。”</p>
沈落雁苦涩一笑：“若是真到了那天，再做打算吧。”</p>
接着转移话题，“既然你想要拿下飞马牧场，便让落雁帮你一把，你撞见的内奸是男是女”</p>
“女，商震的妾吧大概。”</p>
沈落雁道：“那你要心，因为我们还有个内应，是三执事陶叔盛，若是四大寇攻入内部，他会引导曹应龙擒住商秀珣，另外我们还有个假商震，到时候苑儿会引李秀宁出城堡，我们则趁将其擒下，行动时间是明晚。”</p>
“有你这计划，倒是详细了些。”沈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此事该给你记一个功劳。”</p>
沈落雁凝视着他，“就只是给我记一个功劳而已”</p>
“也记在我心里。”沈浪嘴上着，并用实际行动证明。</p>
待一炮过后，沈落雁轻叹一声：“我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你快回去跟商秀珣吧，让她早做准备，到时候你在她心里也能得到一个好印象。”</p>
“不，你们依照计划行事。”沈浪道，“若是我找商秀珣商议，到时候她提前做出准备，不定李天凡会怀疑你，你不能暴露。”</p>
沈落雁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到时候我会善待李秀宁，若是你杀了四大寇，切记一定要快点救她，雪中送炭比锦上添更让人记得住。”</p>
并补充道：“记得在衣服上多弄些鲜血，让李秀宁狠狠感动一把，就像我们离开荥阳的那晚上。”</p>
“放心，我知道要怎么做。”沈浪道，“我先走了。”</p>
回去的路上，他心里暗想：自己大晚上的跑出来折腾，若是老鲁知道自己这么费心为商秀珣奔波，是不是要再送自己一些礼物作为赔偿。</p>
回到飞马牧场，他并没有直接回去睡觉，而是先去找李秀宁。</p>
身为时间管理大师，确实也挺累的。</p>
炮都打了好几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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