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秀珣，愚兄只是蹭蹭</p>
次日早上。</p>
沈浪意外看到商秀珣和李秀宁正沿着长廊，联袂而至，出奇地没有其它随从。</p>
商秀珣仍是一身劲装武士服，头戴羽帽，妩媚中带着勃勃英气。</p>
李秀宁出奇地朴素，纯白的裙褂配上蓝黄地的背心，显得楚楚动人。</p>
这美人像宋玉致那样，有种高门大阀出身的女子独特高贵娇美的气质，能令不少男子生出自惭形秽之心。</p>
两女在廊外漫天阳光的衬托下，更是艳光四射，又似带着某种超乎凡俗的奇异禀赋。</p>
沈浪停下脚步。</p>
两女盈盈来到他身前，李秀宁大方地微笑道：“沈兄，我们又见面了。”</p>
“确实，我们又见面了。”沈浪点头回应。</p>
商秀珣淡淡道：“公主，请恕我失陪会儿，我有些话要与沈兄。”</p>
“没事，我走走就行。”李秀宁笑道，“珣姐你先忙。”</p>
商秀珣带着沈浪朝后园走去，走到一处亭子才停下步来，道：“沈兄，我有些事情想问你。”</p>
“你。”</p>
商秀珣犹豫半晌，才问道：“那老头子和你了些什么话”</p>
沈浪疑惑问道：“莫非秀珣要我全盘拖出”</p>
商秀珣转过身，看着外面的风景，轻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事情。”</p>
沈浪叹了一口气，道：“他三十年前受了伤，已经命不久矣，若非碰到我，他只怕在这三五日之内就死。”</p>
闻言，商秀珣娇躯微颤，失声道：“什么”</p>
沈浪道：“可能是因为他估计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和我聊了些事情，还提到你的母亲，什么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青雅深情的一瞥，不过错就是错了，负就是负了。”</p>
商秀珣缓缓转过娇躯，美目深注的瞧了他好半晌后，柔声道：“多谢沈兄告知，我并非有意要知道你们的谈话，只是”</p>
她并没有再继续下去。</p>
沈浪也没继续追问。</p>
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p>
商秀珣忽而问道：“沈兄可曾听过凶名四播的向房毛曹此四人在民间还有顺口溜，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号曹应龙。”</p>
“路上听到过，但是没遇到。”沈浪道，又明知故问：“秀珣问起他们，莫非这伙觊觎飞马牧场”</p>
商秀珣道：“正是，这四个神憎鬼厌的人，四处流窜抢掠，所到处像煌虫般破坏成灾，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最近还准备对马场翘曲巧取豪夺。“</p>
她顿了顿，续道：“我们和独霸山庄，唇齿相依，互为声援，数次杀得他们锻羽而逃，早被他们视为眼中钉，可最近他们秘密结盟，准备先以围堵的方法断绝我们援救独霸山庄，才全力攻打独霸山庄，此计确是狠毒。”</p>
“竟有此事”沈浪眉头微皱，“若是独霸山庄被占领，那飞马牧场可就危险，只是不知这些贼子实力如何”</p>
商秀珣道：“四大寇中论武功以鬼哭神号曹应龙最是高明，贼众亦最多，达三万之众，且不断招纳新人，每日都在膨胀扩充中，现时占了我们西面紧扼大江的巴东郡，声势骤增，其它三寇都视他为首，并称其为盟主。”</p>
她抬眼看向沈浪，“秀珣不知沈兄几时要离开牧场，我不是要赶走沈兄，而是此刻外面四大流寇正虎视眈眈，所以想沈兄能多做停留，待我们击退来敌，你再离开才安全。”</p>
“既然牧场有难，愚兄怎么能置之不理”沈浪马上正气凛然道，“飞马牧场向来不介入江湖和朝廷纷争，这些流寇居然要打牧场的主意，简直是不知死活。”</p>
商秀珣又沉默了下，才道：“沈兄，本来你是客人，这些纷争与你无关，但秀珣暂时无法送你离去，是暂时万分抱歉。”</p>
沈浪从容道：“秀珣你无需客气，既然你叫我一声沈兄，而我又恰好在牧场做客，你放心，愚兄定会与你同进退，将那些来犯之人杀个片甲不留。”</p>
商秀珣双目忽而射出别样的光芒，语含深意问道：“多谢沈兄，妹还有一事不明，不知沈兄可否作答。”</p>
“你。”</p>
商秀珣微笑道：“秀宁公主与沈兄怕不是旧相识那么简单，不知是沈兄的朋友，还是沈兄的娘子”</p>
“这个问题我必须要如实回答你了。”沈浪认真道，“我们早已私定终身。”</p>
“哦”商秀珣顿时一脸诧异，“你们私定了终身”</p>
“正是。”</p>
“那以妹之见，沈兄的情感之路未必顺畅。”商秀珣道，“听唐王准备将其许配给柴家的柴绍，不过妹也只是听，尚不知真假。”</p>
“什么”沈浪马上变出一脸的惊讶，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她，她怎么就被许配给柴绍”</p>
接着整个人如失魂一般。</p>
商秀珣认真瞧了他半刻，见他不像是装的，便黛眉轻蹙道：“沈兄，沈兄”</p>
话还没完，沈浪忽而一把抱住她，“秀珣，愚兄的命好苦啊，唐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p>
商秀珣被他突然抱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双也不知往哪放，只得默然不语。</p>
沈浪又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你让我抱抱，就抱一会儿。”</p>
商秀珣见他越抱越紧，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后背，“沈兄，我是秀珣，不是公主，既然她现在也在这里，你何不亲自去问问她。”</p>
沈浪像是没听见，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p>
商秀珣忽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坦然道：“坦白，沈兄你既然已经有了两个如似玉的美娇娘，又怎么会跟公主扯上关系”</p>
“这就是爱情。”沈浪认真道，“秀珣你谈过恋爱吗”</p>
商秀珣忽而沉默，不知何故默然轻叹，道：“秀珣从未想过这些事情，娘把担子交到我肩膀上，我心里想的便是牧场的未来，沈兄，我们先回去吧。”</p>
完，迈步便往外面走去。</p>
沈浪却一把拉着她的。</p>
“沈兄”</p>
“愚兄刚刚失恋，你能安慰我一下吗”沈浪看着她的眼睛，“我现在心如刀绞，极为难受，就想得到一个热情的拥抱。”</p>
商秀珣想了想，便简单和他抱了下。</p>
岂料沈浪又道：“我现在心里好生失落，突然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秀珣，你可以来填补这份空虚吗”</p>
这句话令商秀珣听得呆然以对。</p>
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p>
见他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上莫名变得滚烫，低声道：“沈兄，你怎地又开妹玩笑”</p>
“这怎么能是开玩笑”沈浪认真道，“我的是认真的，而且看到你的第一眼，我连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p>
商秀珣的脸色更加发红，脑袋也低下，“沈兄，你若再这些有的没的，我，我便不理你了。”</p>
“有人，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是开始新的恋情，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忘掉这段感情。”沈浪拉着她的，一本正经道：“这样我们同时投入一段新的感情，一起和和美美，夫妻双双把家还。”</p>
商秀珣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p>
沈浪在她耳边道：“愚兄只是蹭蹭。”</p>
跳过恋爱环节，直奔正题才是王道。</p>
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哪里有时间谈情爱</p>
“什么只是蹭蹭”商秀珣疑惑问道，“蹭哪里”</p>
沈浪凝视她的双眼，“愚兄只想蹭得片刻安宁，好暂时忘记这心痛的感觉。”</p>
商秀珣一时不明就里，道：“若是蹭蹭能让沈兄心情好转的话，妹并不介意。”</p>
她以为只是抱抱，却不曾想。</p>
仿佛只是半盏茶功夫，便感觉身子软了。</p>
为了让她能有个好的体验，沈浪施展浑身解数。</p>
商秀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p>
秀眉不由得蹙起。</p>
想哼出声。</p>
却被亲了嘴。</p>
不过商秀珣却先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还在后院的亭中，更觉羞愧难当。</p>
“我还有事情。”她低声道，“你快收拾一下，免得被人看到了。”</p>
罢，自己先起身。</p>
啵的一声。</p>
简单收拾后，顾不上不适之感，便仓皇离去。</p>
她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来，就只觉抵挡的想法好像只是存在片刻，便想着去追寻光明。</p>
让太阳照进那些从未见过阳光的地方。</p>
沈浪略微收拾，也从后院出来。</p>
走了数步，便遇到李秀宁。</p>
她似有些走神。</p>
“秀宁，秀宁”</p>
沈浪轻唤两声，她才回过神。</p>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沈浪疑惑问道。</p>
李秀宁面带疑惑：“我本来想着跟珣姐谈事情的，但刚才看到她红着脸匆忙离开，所以一时间有些好奇。”</p>
“可能是遇到一些事情。”沈浪道，“应该一会儿就能好的，你不用着急。”</p>
李秀宁点点头，道：“我们可以聊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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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沈浪应声回答。</p>
李秀宁与他并排走，轻轻道：“自从上次一别，二哥很记挂着你，常因你不肯随他打天下而愀然不乐，又你安葬杨广乃是大义，今番能再见着你，真是好极了，诶，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不是去太原找我的吗”沈浪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是准备去太原找你，但杨广临死前，让我帮他报仇，我准备去追杀他，结果没想到迷了路，来到这里。”</p>
李秀宁欣然道：“原来如此，二哥一直对你赞不绝口，光是想想你做过的事情，我便知二哥当年对你的评价，非是过誉之词。”</p>
她话时呼吸的芳香，轻轻飘送到沈浪的鼻腔内。</p>
沈浪忽而问道：“我听你父亲要把你许配给柴绍”</p>
“其实在认识你之前，他就有这番意思。”李秀宁轻声道，“只是人家都跟你那样，还怎么嫁给柴绍所以便一拖再拖。”</p>
以她的家势才貌，对她倾心的男子都不知凡几，几乎都不放在心上。</p>
唯独沈浪有最扣动她心弦的某种难以形容的气质。</p>
可身为大家族的子女，婚事不是她所能做主的，能左右的，婚姻的对象皆是为了家族的兴旺而选择。</p>
她正进退两难，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p>
娇躯剧颤，垂下螓首，低声道：“秀宁虽仍未嫁你，但已和嫁给你没有多大分别，只是秀宁的婚事是握在你和父亲的中”</p>
“要娶你，是不是要接受招揽才行”沈浪又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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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深吸一口气，黯然道：“秀宁自是希望你能建功立业，如此也能和我父亲有话的余地，否则他只怕不会同意”</p>
沈浪转过身，一把搂着她的娇躯，直视她的秀眸内，认真道：“不就是搞定老丈人吗这个我有经验。”</p>
着，摸出杨广的传国玉玺：“有这东西，你父亲若是收复隋室遗臣应该很容易。”</p>
看到这东西，李秀宁吃了一惊：“杨广的传国玉玺居然在你的上！难怪宇文化及搜寻皇宫也没找到。”</p>
“正是！”沈浪点头，又道：“而且除了传国玉玺外，我还有一个办法。”</p>
“什么”</p>
“咱们先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有了沈家的孩子，父亲肯定不会反对。”沈浪搂着她掠到旁边的林中。</p>
李秀宁吃了一惊，“这里毕竟是珣姐的地方，若是被人看到”</p>
“放心，以我的武功，若是有人到来，肯定会察觉到的。”沈浪道，“事出突然，秀宁你先委屈委屈，日后我再好好补偿你。”</p>
为了能让李渊回心转意，他也是拼了。</p>
二人在树林里厮混好一段时间。</p>
不过因为李秀宁还要跟商秀珣谈事情，所以值得草草了事。</p>
下午。</p>
娟找到沈浪，商秀珣找他。</p>
还是昨日的那间书斋。</p>
商秀珣依旧正襟危坐，捧书细读。</p>
就如昨日那样，没察觉到沈浪的到来似的。</p>
其实商秀珣却是暗恨自己。</p>
连她都不明白为何会那样稀里糊涂就在凉亭里做出那种事情，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孤独才导致的。</p>
那并非身边有多少人的问题，而是心境的问题。</p>
只有在沈浪身边，才感觉自己是个女人。</p>
心中的那种涟漪，既新鲜又刺激。</p>
回想起来，让人有些面红耳赤。</p>
她抬头看向娟，道：“娟，你可退下了！”</p>
待娟离去。</p>
商秀珣才皱眉道：“你站得那么远干嘛”</p>
待沈浪走到近前，她忽而起身，扬起。</p>
不过落在沈浪脸上时，却只是轻轻一拍，嗔道：“你这坏胚子，竟跟我做出那种事情来。”</p>
“因为秀珣你太美，实在让我情难自禁。”沈浪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若是此生不能和你做夫妻，我会遗憾终身。”</p>
“谁要你来奉承我”商秀珣眉头皱起，“我问你，你现在还有两个娘子，那我怎么办”</p>
“你只管放心，定不会叫你难做。”沈浪神情认真道，“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决计不会叫你为难。”</p>
商秀珣哼了一声：“别只是在嘴上，若是你那两个娘子来找我麻烦，我可不管！”</p>
“若是她们找你麻烦，我定会让她们给你赔礼道歉。”沈浪道。</p>
商秀珣白了他一眼，道：“吹牛皮！总之，你若是叫我伤心半点，我不会放过你。”</p>
沈浪含情脉脉道：“若是叫你伤心，岂不是要了我的命现今我这条命都在你的上。”</p>
商秀珣忍不住发出银铃般动人的娇笑，道：“油嘴滑舌，你这人真真是个坏透了的胚子。”</p>
话才完，急骤的足音传来，自远而近。</p>
只是片刻，大执事梁治的声音在门外道：“下属有急事上禀场主。”</p>
商秀珣低声道：“先放开我。”</p>
沈浪放开她，坐在一旁。</p>
商秀珣这才敛起笑容，道：“大执事请进！”</p>
梁治大步来到商秀珣座前，躬身道：“报告场主，有为数约二千的敌人，出现在牧场西面入口三十里处，该是四大寇的先锋队伍。”</p>
商秀珣秀目寒芒闪动，冷静地道：“东面入口外可有动静”</p>
梁治神色凝重道：“尚未有报告。”</p>
商秀珣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沈浪身上，道：“沈兄，如今牧场大敌当前，你且先回去，我要与几位执事商议一番。”</p>
沈浪回到自己的院落，跟萧后与南阳厮混。</p>
带到日头偏西。</p>
发现飞马牧场的气氛已紧张起来。</p>
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p>
城内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p>
沈浪正准备洗个鸳鸯浴时，娟又来通报道：“沈公子，场主有令，如今大敌当前，希望沈公子能留在院内，牧场会全力保护三位的安全。”</p>
“有劳场主记挂，我等会心的。”沈浪点头道。</p>
待她离开，萧后便疑惑问道：“飞马牧场怎么会有强敌来袭”</p>
“定是有人看中牧场，想要抢去呗。”南阳道，又看向沈浪：“现在怎么办”</p>
沈浪搂着二人的腰，“这些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来解决，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先洗个鸳鸯浴为好。”</p>
洗完澡后，已是黄昏，娟送来吃的。</p>
吃了饭，沈浪让二人留在屋内，利用鲁妙子的关术，在房中布置数个关后，便准备去找商秀珣。</p>
以免她遇到危险。</p>
施展轻功经过一处院落时，院落里的话声瞬间引起他的注意。</p>
只因正在话之人，便是自己昨晚撞见的苑儿。</p>
她故意压低声音道：“宁公主现在该明白了吧，场主自认识李天凡，且往来日密，所以很可能会向李密提供战马和装备，大管家和部分执事虽大力反对，却是屡劝无效。”</p>
片刻后，李纲的声音传来道：“此事非同可，不知夫人此来，尊夫是否知道呢”</p>
苑儿肯定地道：“这是自然，是老爷嘱苑儿趁此良，到来与诸位报讯和商量，希望我们和贵阀的关系，不致因场主一时胡涂而遭破坏。”</p>
窦威沉雄的声音道：“这确是奇怪，因为据我们所知，李密实是暗中支持四大寇扰乱南方的祸首，为何四大寇又会来攻打牧场呢”</p>
苑儿从容道：“此事老爷亦曾作分析，可能是一着故弄玄虚，所以才千叮万嘱苑儿必须趁早通知各位，因为这极可能是场主受李天凡煽动下做的一次胡涂行为。”</p>
窦威道：“宁公主，不管怎样，我们亦须立即加强防御才成。”</p>
李秀宁淡淡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若此事确有珣姐参与，对我们的实力定是了如指掌，则想防也防不了。”</p>
停顿片刻，接着道：“苑姐可否代为通知大总管，彼此作一次秘密详谈呢”</p>
苑儿当即一口答应，道：“现在苑儿立即遣人通知老爷，他负责守卫东峡，除非是军情紧急，否则该没有问题。”</p>
见到李秀宁几人送走苑儿后，窦威的声音传来道：“公主认为那苑儿的话是否可信呢”</p>
李秀宁叹道：“商秀珣岂是这种卑鄙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切待见过商震再吧。唔！有没有办法可查到苑儿的出身来历呢“</p>
李纲道：“一时可没有办法”</p>
沈浪没有在听下去，也悄然离开。</p>
柴绍留着可不行，一会儿找个会劈了，还可推到李天凡的头上去。</p>
简直是一箭三雕的好事。</p>
一下子除去两个情敌，还可用这四大流寇的脑袋作为聘礼。</p>
这叫合理利用资源。</p>
诗曰：</p>
彼苍万事有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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