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多管闲事</p>
林嫣和谢娉在里头话，方明澈和高翔索性出了大杂院往外头河边走。高家租的房子实在是太了，打个转身都容易碰到人。</p>
“老高，你也攒的有钱了吧，什么时候自己买套大点的房呗。难不成以后孩子真的跟着姨睡啊可最初要吃夜奶的阶段怎么办”方明澈道。</p>
他家方畅也是断母乳后，才跟着敏住的。不然可是一点也不方便。</p>
高翔道：“还跟着姨子住呢，娉都要把她妹妹赶回去了。”</p>
不就是姨子在他跟前差点绊一跤，他下意识就伸扶起来么。不然，看着她在他面前摔个大马趴么就是不相干的外人都做不出来吧。</p>
方明澈没再什么，掏出华子散了一只给高翔。要他，这两口子一开始就不该喊姨子来。这身份太敏感了！一个不好就是如今这个发展。</p>
当然，也是谢婷心思不单纯。饮水不思挖井人！</p>
比较起来，敏就好得多。尽心尽力的做事，没有这样、那样的心思。尤其是给她规划了两年后畅畅读育红班，她留下或是进旅行社、或是参加高考的前景之后。</p>
高翔和谢娉一早就该给谢婷清楚，以后会在首都给她介绍对象、尽量安排工作。或者是送她去读书。</p>
唉，也不成啊！畅畅三岁就能去读育红班，但高伯母这是慢性病要一直好好养着的。</p>
跟谢婷情况类似的不是敏，反倒是在美国照顾舅公的英子。</p>
那一家也是没给英子安排好将来。倒是也安排了，安排她以后嫁给年龄是她两倍的自家超市员工，帮着笼络下头的人。这种安排，英子不反抗才怪了。</p>
她能隐忍偏心的父母多年，一朝去了他们伸不到的地方立马变脸，一分钱都不往回寄。还能跟表叔、表婶客气</p>
暑假倒是托自己捎带了900刀回来。这两个月没听还有动静，就连玲子都没往回寄钱。</p>
哦，对了，当初老周在崔老板、自己这里，还有她舅公那里用人民币帮她换了刀乐，让她带去美国。当时她带去了000刀。</p>
方明澈摸摸下巴，不会还算了这一年的刀乐增值，所以还给父母900刀吧他以前一直以为是玲子只给得出00刀，所以英子给900刀。两姐妹凑了个整！</p>
那英子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p>
高翔家的事方明澈没有多话，只是陪着他抽了一支烟。</p>
“这件事你还是要尽快解决，毕竟你老婆怀孕初期。”</p>
高翔点头，“我妈婷把她照顾得可好了，比娉还细心。而且真赶回去了，姑娘下半辈子也就毁了。他们家肯定拿她去换聘礼。”</p>
方明澈没出声，但是觉得高翔未免有点优柔寡断了。有老婆，那才是你姨子！除非你是想让姨子取而代之。</p>
如果是那样，他对高翔的评价会降低很多。</p>
至于高伯母，也是个糊涂的。就图自己舒服，也不想想谢婷如果真上位了，还能不能把你当活祖宗伺候</p>
她如果真的能安分照顾你一辈子，还搞这些幺蛾子呢谢娉都怀孕了，这才是重中之重。</p>
至于谢婷回去会有什么下场，那也是她自找的！</p>
回去后，方明澈得知林嫣还替谢娉分析姐夫抱了姨子那一幕，他无语极了。都让你不要疏不间亲，掺和人家姐妹之间的事了。</p>
他直接翻了个白眼给林嫣看，“颜颜都知道不要往有是非的地方凑了。”</p>
管自己娘家的事就算了，闺蜜家的事你也掺和！回头人家一家人和好如初，你就是被迁怒的对象。一切都是你在挑拨！</p>
林嫣抬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当时光想着安慰下孕妇来着，以后一定谨言慎行。”</p>
她进屋去看看畅畅睡没睡。结果就看到一身厚秋衣趴床上的儿子放了个屁。他还伸到屁股上方抓了一把放到鼻子前面。</p>
屋里有供暖，保持度。这么穿着不会着凉。自家了大价钱买的台式空调，这还真成摆设了。</p>
方畅和方敏睡一屋，但是各睡各的床来着。这会儿方敏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畅畅。不过想想他现在还执着地要跟自己还有九婶当厕所搭子，这个反应也实属正常了。</p>
林嫣道：“你还要分辨一下什么味道不成”</p>
畅畅嘿嘿一笑。之前在爷奶那边吃了烤红薯，大哥、大姐、二姐、姐姐还有他都吃了。嗯，敏姐也吃了。大家都放屁了！</p>
“好了，快点睡吧。”林嫣把塞进被窝。然后问方敏，“他是不是兴奋一阵了”</p>
方敏点头，她也正准备等畅畅兴奋过了，安顿他睡下呢。不然就要走了瞌睡。</p>
方畅躺下，被妈妈拍了拍，很快就闭上了眼睛。</p>
林嫣再去看颜颜。颜颜穿着冬天的睡衣还在床头台灯下看漫画。才八点多，她可以半时后再睡。</p>
“拿远一点，心成近视眼了。你这又在看器猫啊”</p>
这是之前吴明举的家人去东京探亲，回程的时候给颜颜捎带回来的。</p>
还有录像带呢。拿出来放的时候，畅畅也兴致勃勃的凑过去看。结果里头的是日语。不过不影响，他同样看着。反正他就是凑个热闹。</p>
颜颜点头，“我要是有个哆啦梦就好了。”</p>
她真的太喜欢了！为此还央着妈妈给弟弟织了一件蓝色的毛衣，肚子上一个白色大口袋。她把弟弟当器猫玩偶抱着，相亲相爱的。</p>
林嫣摸摸颜颜的头，“你爸你知道有是非的地方就不往前凑。”</p>
颜颜道：“又没有好处！看热闹站远点啊。”</p>
林嫣汗颜，这方面她确实还不如个孩子了。</p>
第二天起来，方明澈道：“咱们头的钱够6000了么”</p>
“提前付么”</p>
“也就半个月了，有的话就凑给人家吧。”</p>
林嫣点头，“好，我下午去把钱转移到一张折子上。然后和对方约时间。”</p>
今年不还，明年就要给利息了。明年如果出了状况不能及时换上，得赔给人家0%旅行社的股份呢。</p>
旅行社如今一个月5万+的净利润。0%股份的价值那多高啊！显然必须杜绝一切的可能。</p>
林嫣起身打开锁着的床头柜，把几张存款单拿出来。他们私人的钱差不都有万了。旅行社一个月就分到00，用来日用有不少结余。废品站和菜摊子还挣了六万多。</p>
今天朱大海和胡勇他们把他们叫过去，主要的是和齐顺谈判的事。</p>
齐顺那边一边和他们谈，一边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也是托人情、托关系和他们私下单独沟通。他们之前涨一分钱，齐顺依然还在亏损，只是亏得少些。</p>
他还是不想退出竞争，也不肯当二级供应商。但为了早日脱离如今这种局面，他想加入进来。把自己的进货地、市场和他们共享。</p>
毕竟他们碍着一些风险也确实是不能把他斩尽杀绝。那不如携赚钱，就算是他们把齐顺的菜摊子收购了。</p>
朱大海和胡勇他们觉得这样收场也可以。当然，齐顺的股份比例肯定比他们都要低。另外，齐顺还托他们从中合，愿意拿出2%的股份赔给林嫣。</p>
方明澈和林嫣最后同意了这个方案。闹腾了七个月，私人菜摊的影响已经扩大得差不多了。</p>
最后粗步定下林嫣20%，朱大海%，胡勇他们四个各35%，齐顺%。准备从元旦起大家合并，共同挣钱。就再买一台拖拉做运输+移动车摊。</p>
这样收场也算是皆大欢喜了，菜钱也准备从元旦起再涨一分钱。这样比菜场也就只差两分左右了。</p>
但他们七个股东，一个月能赚万把块。以后做大了，还能再涨一分。</p>
林嫣昨晚还嘀咕呢，其实和最初自己做的时候差不多，一个月2000。只不过不用再操心，等着分红就好。</p>
但胡勇他们确实赚得多多了。而且有方明澈在，他们觉得方方面面的关系相当于理顺了。他这两三年确实是树立了足智多谋的形象。和他合伙，他们也觉得遇事有个依靠。</p>
这件事就算是最后尘埃落定了。</p>
日历一页页放过，很快到了元旦节。方家两房人中午在四合院的偏院吃火锅，庆祝元旦。</p>
方明发等人则是和韩平、方明成两家一起过节。</p>
方父看到他们过来就问起四合院的一半尾款。</p>
林嫣道：“爸，前些天我已经付了。如今这院子00%是咱家的了。”</p>
方父点头，那就好。这一年下来，这房子本身是涨了两万的！这赚的，跟开民宿+百货的收入差不多了。毕竟民宿只开了七个半月。</p>
方明澈道：“爸，今年通胀差不多有十几个点，算下来其实没怎么涨。”</p>
方父道：“白住了一年，还能涨点就很不错了。”</p>
买房子确实划算！</p>
“那这么算下来，你们的私人债务还剩下”</p>
林嫣道：“连本带利还有十二万。”</p>
方父蹙眉，也还是很多。但就看四合院赚的，倒也不必太忧心了。</p>
何况大头是旅行社，那生意可是蒸蒸日上的。</p>
他也没问旅行社元旦分红的事，那些他就不管了。只要他们能准时还债就行。</p>
他拿出今天的人民日报来，“你们看这个！”</p>
方明澈和林嫣接过来看。今天是92年月日，中共中央下发了一号文件。</p>
方明澈一看题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啊，还把这茬大事给忘了！</p>
这个文件是肯定我国农村正在出现的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等各种形式的生产责任制，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此后，包产到户、包干到户（后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一中国农民的伟大创造得到了普遍推行。</p>
林嫣道：“这下好了，支书也去一块心病。这可是真正的把大包干合法化了。”</p>
前头三年多，从安徽凤阳岗村到如今各地星星点点的提前分地单干，那都是顶风作案啊！国家只是黑不提、白不提的以观后效。今天这可是确确实实给定下来了。</p>
方父点头，“可不是么。自从咱们提前把地分了，其实心头都惴惴不安。要不是接连两年丰收，心头就更不踏实了。如今，终于这也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了。安心了！”</p>
他顿了顿，“现在是不是都这样啊先让人干，然后看出是好的了，才正式下发文件予以肯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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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澈点点头，“所以是改革开放，摸着石头过河嘛。”</p>
在文件下发前，提前吃螃蟹的都是勇士！都是以身试法！像他这样提起那下海试深浅的就是其中一员。</p>
方父点点头，那看来儿子真的不会被达成资本家了。旅行社挣的钱也实在是太多了！光是十二辆商务车，就价值42万。</p>
但其实旅行社元旦没准备特地分红。虽然账上有二三十万，但两处分社算下来欠银行的债务也有二十来万，前后抵押了六辆商务车呢。加利息可不就是二十来万了。</p>
最近方明澈和王德显关注的是上海的老洋楼能不能买到。这事儿是王家在活动。买不到如今租着的这栋，那附近的也成啊。照这个涨幅，肯定是买了更划算些。</p>
要不然，一边要承受通货膨胀带来的房价上涨（尤其四合院、老洋楼这种稀缺起源），一边还要承担高额的房租。</p>
这件事方明澈无处着力，都交给王家了。王家一年在旅行社能分到二十多万，而且还解决了那么多军属、烈属的工作岗位。他们是名利双收了！</p>
那这样的事，他自然是心安理得的就交给王家了。</p>
今天四合院很清净。第一进办公室放假，而住宿的客人也很少过节还在外头住的。基本就他们这个偏院有动静、有炊烟。</p>
煮火锅不费事，把锅底弄好，各色荤菜、素菜洗切好就成。</p>
方母、林嫣、方敏、方芳四个人完全忙得过来。方健则去面馆帮忙去了，今天过节给明发放了假。等下一家三口早些打样再一起过来。</p>
方健还问他爸，“我给幺爸干活，他一天给我一块钱。爸，你给么”</p>
方明华把他臭骂一顿，“跟老子要钱，你吃的、穿的、住的，还有学费这些不要钱啊”</p>
“今天还是过节呢！”</p>
“以后这个家、爸妈的一切，大头还不都是你的。你可是长子！”</p>
方健想了想，划算！乐淘淘的就去了。</p>
“爸，那畅畅以后岂不是有钱得很啊”</p>
方明华道：“还用等以后啊如今颜颜和畅畅的零钱就很多了。”</p>
老头子没什么家底，老二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上首都之后自己挣的。那之前就分家了！而老二的家底，以后都是畅畅那子的。</p>
都计划生育了，他们肯定不会再生！毕竟两个都是党员，大学毕业也是准备接受分派的工作的。</p>
看这趋势，老二会越来越有钱啊！畅畅还真是富贵命！</p>
方明澈这会儿正站在水井边打水。井水有5度，打起来洗菜很暖和的。就不用从水龙头里放出来，然后再烧热了。</p>
颜颜和康康一人一边拉着方畅，省得他凑太近扑井里去了。他太矮，为了看清楚，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井台上了。</p>
方明澈拉着井绳摇晃了几下。等水桶里有四分之三的水了，便转着辘轳往上拉。然后再倒进旁边的空桶里。</p>
这样三次，一担水就有了。他挑了起来，然后道：“你们三个，跟我走。不准留在井台边。”</p>
都干活去了，他得负责看三个娃呢。虽然颜颜和康康自觉自己已经不是娃娃了。</p>
“哦。”三个人都穿得很扎实，一路跟着方明澈往厨房去。</p>
方明华他们点就已经回来了，袁淑芬赶紧就去厨房帮忙。</p>
林嫣便道：“方芳，你去歇会儿。”</p>
姑娘一直系着围裙在帮忙洗菜呢。也就比颜颜大两岁半而已。</p>
方母也道：“对，你去休息会儿。”</p>
前些天，她做好自制羽绒服给方芳的时候，方芳真的是受宠若惊了。从到大，家里什么好东西轮得到她啊</p>
这绒毛她知道，洗和晾都费事儿极了。</p>
方母道：“拿着，省得以后想起来的都是我这个奶对你不好。不够给大人做，只够你的。”</p>
她直接塞到了方芳怀里。</p>
按方母以前的做派，哪怕不够做一件大人的衣裳，肯定也是给长子做一件坎肩。轮不到方芳这个丫头片子。</p>
但如今确实物质丰富了，她对孙女也大方些。</p>
这会儿方芳就穿着奶奶自制的羽绒服，而且井水确实不冷。幺爸一会儿就挑两桶进来，让她随时可以替换。不然这么敞着，井水也很快变成常温的。</p>
锅底是等着袁淑芬回来炒制，她的厨艺确实是全家最好的。如今这个厨艺变成了自家挣钱的关键，她在夫妻关系中也是扬眉吐气了。看起来整个人也是充满了自信。</p>
他们的面馆如今一天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碗面。因为有各种促销，月净利润有300。这还是刨除了明发旺场来帮忙两时，每月24块的工钱。以及他们两口子各40块的工钱的。两口子自然是很满意的。</p>
这会儿方明澈又挑了两桶水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矮子。颜颜和康康还是把畅畅夹在中间。</p>
听劈柴的老大跟老头子起首都居，倒也没一开始想的那样大不易。他笑笑不话。</p>
方父道：“老大，你别才赚了一个多月的钱就膨胀了。你们做旺了，房租明年涨不涨涨如果合理都还好，涨太多咱们肯定就不能认了。另外，万一人家直接把你们撵了，自己接着开面馆怎么办”</p>
方明华为难地道：“那、那得买门面啊”</p>
他原是真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孩子们上学600的高价也给得起了。去年的，他都准备还给兄弟。平时当叔婶的给侄儿、侄女买东西就算了，但高价学费还是自己掏吧。省得几十年后起来，都还是幺爸给他们掏的。</p>
另外，还想托林嫣给他和袁淑芬一人置办一件羽绒服。那穿着，好像是比大袄还暖和。</p>
“是啊，留意着吧。最好是原来的门面，不然也要在站原地肉眼可见的地方。二十来个平方，门面比住房的价格要翻一番，准备四千左右吧。现在，你还觉得首都居容易么”</p>
方明澈放下水桶道：“干一年能买到一个二十平左右的门面，很不错了。那儿可是胡同的十字路口。而且，关键还是得有门面在市场上流通。人家不急缺钱的，肯定留上收租啊。房租和买门面的钱，都会逐年上涨。”</p>
刚袁淑芬已经和林嫣了买羽绒服的事，这会儿就有些犹豫了。</p>
林嫣道：“嫂子，正当穿的时候呢。这个钱就别省了！今年之内有门面出，我们借给你们先买下来再。不然，回头又涨价了。你看我们买这个四合院，至今还欠着十二万呢。”</p>
她是十分乐见长房过得好，不需要扶持的。这样大家相处起来才自在。只要长房能自立。不如二房有钱也没关系，同样可以抬头挺胸。人不求人品自高！</p>
方父道：“嗯，阿嫣得有道理。来也是你们都赶上了好时候。我们年轻的时候哪敢想做生意发家致富的事啊那都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得割掉的！好了，备菜吧。”</p>
大冬天吃火锅最舒服了。尤其今天没什么客人，员工也基本都放假了，方父就没有烧地龙。那个着实费炭、费人得很！</p>
下午方明澈一家开车去林嫣家过节，这边是吃的羊肉汤锅。林母和韩梅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完全没用方明澈和林嫣动。</p>
过节嘛，林嫣给二老一人拿了二十块的过节费。韩梅也各拿了二十，还有她自己父母也是一样。收入高了，起钱来真的是特别的爽！</p>
林怿看得心头有些不自在。这八十块，他一分钱都没有出。</p>
颜颜跟他关系还可以，见他有些郁闷就道：“舅舅，你怎么了”</p>
“颜颜，舅舅好穷啊！”</p>
颜颜也这么觉得。不过，实话伤人，所以她选择了保持沉默。</p>
畅畅还不知事，大声重复道：“好穷！”</p>
众人纷纷看过来，林母笑道：“你子还穷啊是不是嫌零钱少了来，姥姥给你——”</p>
自家女儿、女婿的身家估计已经挺吓人了。这以后还不都是这子的。</p>
畅畅听姥姥给压岁钱，立即就走过来了。穿得多，他走得比较慢。但是，人家走得稳稳当当的。</p>
他走到姥姥跟前，先是站好作揖，然后两平抬起，“姥姥，发财！”</p>
林嫣看看颜颜，还有二十几天才过年。你就教他怎么拜年讨压岁钱了</p>
颜颜讪讪一笑，她就是昨天心血来潮嘛。再了，也不是弟弟见人就讨。是姥姥自己了要给零钱。</p>
话都到这里了，林母笑呵呵的就从兜里掏了两个五块出来，外孙和外孙女一人一张。老人嘛，自己头松动，还是乐意散财的。</p>
“姥姥发哪门子的财啊，你们发财就行了。”</p>
颜颜赶紧两接过，“谢谢姥姥。姥姥身体健康、事事顺心。”</p>
林母看看林怿和韩梅，“姥姥还来的顺心啊想多发一张零钱出去，都找不到人来领。”</p>
韩梅道：“妈，不是都好了么，过两年再。”</p>
过了一阵，林怿，韩梅、方敏陪着颜颜和畅畅在外头玩耍，方明澈陪着岳父话。</p>
林母便对林嫣道：“她这一天不肯生孩子，我的心一天踏实不下来。她是不是还想着过几年攒下一大笔钱，然后就把林怿甩了啊”</p>
林嫣前些天才被方明澈了一顿，她多管闲事、连颜颜都不如。</p>
这会儿便坚定的道：“对这件事，我和明澈该的、该做的都已经了、做了。爸得没错，林怿是成年人了，有些后果他得自己学会承担。内因起决定作用！妈你不去催逼林怿上进，只在外因上着力是不起根本性作用的。”</p>
明澈那天，早知道林怿如此油盐不进，有些话就不跟他了。自己这个当姐夫的，有些话是冒着风险的。结果舅子压根不当回事。不当回事也好，叮嘱了他至少不会往外传了。</p>
林母道：“你是当姐姐的啊，怎么能不管呢”</p>
“这件事你不用了，我肯定不会管的。”</p>
她还能以老板娘的身份去跟弟媳妇施压，让韩梅赶紧生孩子来宽自己老娘的心啊</p>
林母道：“你看看你，你把韩梅弄进旅行社挣那么高的工资，让她看不起林怿。如今半头半脑的，你又撒不管了。”</p>
林嫣沉下脸，“我还能管他一辈子，连他儿子、孙子一起管了啊”</p>
“你你是姐姐嘛，你条件又好。”</p>
林嫣直接走了出去，“爸，我妈我必须管林怿一辈子。是不是这样是的话，我们一家赶紧撤，以后也不敢再来了。”</p>
林父看着林母，“大过节的，你又搞什么名堂”</p>
林嫣道：“林怿和韩梅生不生孩子，你们长辈都管不了。让我出面管，这合适么我一个出嫁女，真的不方便插管娘家太多事的。”</p>
林父对林母道：“去看看厨房里的汤底熬得怎么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