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耳朵被荼毒，祁斯年把仲希然脱掉衣服，抱进浴缸。</p>
还以为终于躲过一劫，忽然听见仲希然：“我最近刚好学了首新歌。”</p>
祁斯年刚要谢谢不听，就看见她仰起头，纤细白嫩的胳膊上一层绵密的白泡泡，双勾着他脖子，“斯年哥你要听吗？很好听的。”</p>
“”祁斯年犹豫两秒，鬼使神差地，“听。”</p>
听完歌，仲希然拍了拍自己：“鼓掌。”</p>
“”</p>
她可能累了，挺乖巧地趴在他肩头。</p>
祁斯年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忍不住问：“希希，是我帅还是黎城帅？”</p>
仲希然答得毫不犹豫：“我老公帅。”</p>
祁斯年顿了顿，又问，“那我跟霍新呢？”</p>
如果是仲希然清醒的时候，他当然不会问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想借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p>
——反正她醒来后大约什么也不会记得。</p>
仲希然伸蹭他下巴尖的胡茬，声音甜甜的：“当然是你帅呀。”</p>
祁斯年弯了弯唇。</p>
有这么好的会不利用是傻子。</p>
他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p>
仲希然歪头想了想，：“反正应该不喜欢喝醉了套我话的。”</p>
祁斯年：“”</p>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但你可以。你套我话，我也”</p>
“喜欢。”</p>
“喜欢”两个字声音太，被水龙头流水声盖住。</p>
祁斯年把她捞起来拎到淋浴间冲干净。</p>
仲希然看他还穿着衣服，就：“你怎么不一起洗啊？”</p>
完就拿着花洒朝他头上喷去。</p>
祁斯年被迫脱掉衣服进了淋浴间。</p>
空间顿时显得狭许多。</p>
仲希然背靠在墙上，被冷意一激，然后就被祁斯年捞过来，压在玻璃弧形的透明淋浴房上。</p>
雾气弥漫了一层，印上两个掌印记。</p>
结束后又清洗干净，两人很快便沉沉睡去。</p>
隔天醒来已经快到中午。</p>
宿醉酒醒，头有些痛。</p>
身侧没人，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杯。</p>
仲希然坐起来，顺拿过保温杯打开喝了口，里头果然是之前祁斯年一直派人给她送的桂圆红枣茶。</p>
算算时间，生理期确实也快到了。</p>
祁斯年还挺细心的嘛。</p>
她喝了半瓶，扫一眼——剧组的人大部分都去当地旅游景点玩了。</p>
抱着保温杯走出去，祁斯年穿着衬衫西裤，正在客厅挂着一个黑色耳开会。</p>
看见她出来，他点了静音——现在不是他发言时间。</p>
“醒了，想吃什么？我叫人送。”</p>
仲希然猜测他吃过了，于是：“我自己叫吧。”</p>
完她又奇怪地问：“我们是不是能回北城了？为什么还在待在这儿？”</p>
“急什么。”祁斯年，“等我忙完上的事，这两天陪你逛逛。”</p>
他抬看了下腕表，“再给我五个时。”</p>
陪她在敦煌逛逛吗？</p>
仲希然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有空陪我逛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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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年颔首：“都没蜜月过，陪你两天的时间还是有的。”</p>
“谁要来敦煌蜜月啊！”</p>
仲希然一脸不满，跑过去把保温杯放他桌上，绕过桌子一侧走到他背后搂住他脖子，“先好了，你陪我逛是陪我逛，但不能代替蜜月！蜜月以后还要补。”</p>
仲希然完才看见他面前笔记本电脑是开着摄像头的，只是静音了。</p>
于是线上开会的六十几个人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p>
自家老板穿着被老婆从身后抱着，唇角微勾，似十分放松享受。</p>
正在做汇报的人表情都不自在了，眼睛像不知道该看哪儿，只能故作镇定。</p>
刚还在火热提问的线上会议室突然没有人再打字，明明没有人在周围，仲希然却有种被列表里的几十号人围观亲热的感觉。</p>
她尖叫一声，跑出镜头外，用裹了裹身上的睡衣。</p>
还好——今天没裹着毯子出来，这睡衣也不算暴露。</p>
祁斯年面色挺平静。</p>
仲希然瞪他一眼——这人开着视频开会怎么还随随便便跟她这么话，也不知道提醒她一下。</p>
“知道了。”祁斯年温声，“会尽快给你补上蜜月的。”</p>
仲希然想打人——她是在在气这个吗？</p>
祁斯年看她几秒，忽然：“昨晚歌儿唱得不错，好歹有一句在调上了。”</p>
“”</p>
她转身气冲冲地进了卧室，砰一声关上卧室门。</p>
——这人今天白天休想进来了。</p>
祁斯年笑了下，打开话筒，用碰了碰无线耳，看向视频里的眼神又恢复成一贯以之的清冷：“怎么不继续了？”</p>
那人连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收起八卦的心思，花了好几秒才回神，继续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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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希然回到卧室，疯狂给祁斯年刷了一排“拿起大刀砍人”的表情包。</p>
大概半时后，祁斯年很对仗地回她一排“下跪”的表情包。</p>
算了，看在他还是认错还算诚恳的份上，原谅他吧。</p>
黄昏时刻，祁斯年终于忙完，准备陪她出门。</p>
他正在卧室换衣服，桌上响了。</p>
仲希然化好妆出来看了眼他：“是姜正。”</p>
祁斯年一面穿冲锋衣外套一面：“你接一下。”</p>
仲希然接起来时才忽然发现——他屏幕照片换了。</p>
现在这张大约是昨晚她睡着的时候拍的。</p>
昏黄的光线，她头发凌乱得很自然，侧躺在酒店床上，轻轻闭着眼睡着了，肩膀和锁骨微微露着。</p>
床头白色的墙上斜着她的黑色影子。</p>
不愧是鲍老的徒弟，虽然这些年没怎么练习，但祁斯年拍照水平还是很高。</p>
光影黑白昏黄对照，氛围感自然，有种安宁的感觉。</p>
她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接姜正电话。</p>
“喂。”</p>
不愧金牌助理，才第二次接祁斯年电话，姜正显然已经习惯。</p>
他恭敬道：“太太，祁总要的东西送到了，现在就在房间门口。”</p>
仲希然喔了声，挂了电话打开房门，有人拎了个袋子。</p>
拿进来打开一看，里头是两条洗好的羊绒围巾，颜色偏暗红，像故宫宫墙。</p>
仲希然把围巾拎起来拿进去：“你叫人买的吗？”</p>
祁斯年嗯一声，拿出一条围巾往她脖子上围：“这边风沙大。”</p>
仲希然迟缓地：“其实我有帽子的。”</p>
祁斯年拿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个一圈，轻轻一扯：“栓住你，免得你回头乱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