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如此江山，岂不让人向往</p>
战争过后，七河流域的草原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糊气息。</p>
夕阳的余晖洒在废墟之上，将这片焦土染成暗红色。</p>
拔赛干部落的毡帐几乎全部倒塌，只剩下几根焦黑的木桩孤零零地立着，像是无声的墓碑。</p>
燃烧的帐篷冒出滚滚浓烟，随风飘散，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焦味与血腥味。</p>
投降的男人们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双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住，低垂着头，脸上满是恐惧与屈辱。</p>
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还未从战争的噩梦中清醒过来。</p>
仿佛还置身于对那白甲魔鬼的恐惧之中。</p>
女人们的命运则更加悲惨。</p>
她们被粗暴地拖进尚未完全倒塌的帐篷中，惊恐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却很快被男人的狞笑淹没。</p>
一名年轻女子拼命挣扎，却被一名士兵用套马索捆住双，拖向帐篷深处。</p>
她的哭喊声撕心裂肺：“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p>
“我的丈夫就在那边看着呢！”</p>
然而，士兵根本听不懂她在什么，语言不通，回应她的只有冷笑和帐篷内传来的撕扯声。</p>
李骁骑着战马，缓步行走在破败的部落中。</p>
他的白甲早已被血迹染成暗红，甲胄上的刀痕与箭痕无声地诉着战斗的惨烈。</p>
脚下的草地也已被鲜血浸透，每一步都踩出暗红色的泥泞。</p>
面对着这片满目疮痍的部落，心中却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p>
他看见一名老牧民跪在焦黑的草地上，双合十，仰头望天，口中喃喃着听不懂的祈祷，却被一名士兵一脚踢翻在地。</p>
他看见一名女童蜷缩在倒塌的毡帐旁，怀中紧紧抱着一只死去的羊羔，眼中满是恐惧与茫然。</p>
他看见一名年轻女子被拖进帐篷，哭喊声撕心裂肺，却很快被士兵的狞笑淹没。</p>
这些景象，仿佛与他无关。</p>
他的心中只有一句冰冷的话语：“这踏马的就是战争，这踏马的就是弱者的命运。”</p>
赤霞如血，他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仿佛与这片焦土融为一体，略显孤寂。</p>
远处，李大山正带领士兵清点战利品，金银、铜钱，第纳尔、毛皮、粮食堆成山。</p>
远处还有大量的牛羊在慢慢的被聚拢。</p>
看到李骁到来，李大山上前请示。</p>
“都督，俘虏怎么处置”</p>
李骁收回思绪，冷冷道：“能用的带走，没用的处理掉。”</p>
这个名为拔赛干的部落，是在萧思摩的必灭名单上面的。</p>
而且担心这个部落在大军抵达之前溜走，还专门让李骁带人提前将其消灭。</p>
他们的命运，早已经注定。</p>
李大山点头离去，很快，远处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随后归于寂静。</p>
李骁没有回头，他知道那是伤残或者老弱、以及无法带走的战俘被处决的声音。</p>
战争就是这样，生命的价值被简化为“有用”或“无用”。</p>
而弱者，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p>
伴随着惨叫声音的消失，李骁策马走向部落边缘，那里有一片尚未被战火波及的草地。</p>
面向仿佛被血染的天际，他走到了一座山之上，驻足而立，心中忽然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p>
后世的七河流域，因人类活动的过度开发与破坏，绝大部分土地已沦为荒芜的沙漠，不再适合人类生存。</p>
然而，在如今这个时代，这片被七条大河所滋养，整整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却是这颗星球上最为丰饶的乐土之一。</p>
肥沃的土壤孕育着无尽的生，水草丰美，宛如天然的牧场。</p>
而暮色中的七河流域，更是美得令人窒息。</p>
落日将长河染作熔金，蜿蜒的河水载着流霞奔向天际，与地平线上孤直的炊烟交织，恰似苍天挥毫泼就的狂草。</p>
成群的野马在镀金草浪间奔驰，惊起白鹭如雪片纷飞。</p>
然而，这绝美的景象与李骁身后的战火废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站在两者之间，仿佛成了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p>
冷风呼啸，掀起李骁身上暗红色的衣袍，猎猎作响。</p>
他凝望着远方，忽然淡淡开口：“你们天尽头的那片海，是哪里”</p>
在他身后，大虎、二虎、卫轩三人并排伫立，沉默无言。</p>
再向后几十丈，铁头等一干亲兵卫队静静跟随，无人敢上前打扰。</p>
大虎和二虎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茫然。</p>
他们虽勇猛善战，但对这片陌生的土地知之甚少，更别提天边那片神秘的海了。</p>
卫轩却微微皱眉，沉吟片刻，沉声道：“那儿，应该就是夷播海，当地人叫喀什海。”</p>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汉朝时期，西域都护陈汤远征康居，斩杀郅支单于的地方，就是在那儿。”</p>
“并且在此地留下了刻石——‘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p>
“只是不知，如今那刻石是否安在。”</p>
三人之中，也只有卫轩有些才华，读过一些史书。</p>
虽然都是第一次来七河草原，但是卫轩望着天边的那片无尽苍茫的大海，却是立马想到了传中的夷播海。</p>
那片曾经被大汉西域都护府纳入华夏疆域的地方。</p>
大虎和二虎则是面面相觑，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等传。</p>
那迷人的老祖宗在汉朝时期便远征到了此地</p>
留下了如此豪迈的誓言。</p>
李骁闻言，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p>
他远眺着天边那片海，心中思绪万千。</p>
那片海，正是后世的巴尔喀什湖，汉唐时期被称为夷播海。</p>
它不仅是地理的边界，更是历史的见证。</p>
见证了华夏的辉煌与屈辱。</p>
“那天尽头那片海以外呢”</p>
“又是什么地方”</p>
李骁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向天地发问。</p>
背对着三人，远望着无尽的苍茫大地，仿佛已经看到了夷播海以外的地方。</p>
那里，仿佛有着一面日月战旗在呼唤着李骁的铁骑。</p>
大虎和二虎再次沉默，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卫轩。</p>
卫轩却轻轻摇头，略带气馁又怀着对远方希冀的神情，低沉的声音叹道：“这么远的地方，我也没去过。”</p>
李骁微微转过头，看向身后三人年轻的脸庞。</p>
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悠悠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天地与未来。</p>
“我们都没去过那里。”</p>
“但是，我们的人生还很漫长。”</p>
“迟早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们越过天尽头的那片海，一路向西，打到天涯海角。”</p>
着，李骁慢慢的转过身来，目光重新望向了远方的大地。</p>
仿佛喃喃自语的道：“去看看”</p>
“天尽头的风景！”</p>
冷风依旧呼啸，吹动着他们的衣袍，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热血。</p>
大虎、二虎和卫轩静静地伫立在李骁身后，他们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目光紧紧追随着李骁的背影而望向远方。</p>
天边的夷播海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波光，仿佛在召唤着他们，召唤着这支铁骑，去征服更远的天地。</p>
冷风依旧，夕阳渐沉，草原上的铁骑渐行渐远</p>
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仿佛与这片苍茫大地融为一体。</p>
天边的夷播海依旧平静，倒映着夕阳的余晖，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p>
而李骁的目光，早已越过那片海，投向了更远的天地。</p>
“江山如此多娇，岂不让人向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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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拔赛干部注定不会平静。</p>
胜利之后的金州军，杀牛宰羊，将拔赛干牧民们平日里舍不得吃的东西，统统造进肚子里。</p>
可惜的是，大军征战期间，军规不许饮酒，这让很多士兵引为遗憾。</p>
于是，就只能将这种心中的空虚，去用拔赛干部的女人去填补。</p>
吃饱喝足之后，草原之上再次响起了金州汉子们的笑声，以及拔赛干女人的叫喊声。</p>
在这星空之下，传出去了很远。</p>
月上高头，李骁听李大山等人汇报完各自的伤亡，总结了此战的收获，商议完明日的行动之后。</p>
便是返回了自己大帐。</p>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名被铁链捆绑着的男人。</p>
披头散发，满目狰狞，胸前受了重伤，看样子是被钩镰枪捅了对穿。</p>
但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是凶狠的目光看向李骁。</p>
“他是谁”</p>
李骁停下脚步忽然问道。</p>
跟在身后的忽图则是立马躬身道：“主人，这是拔赛干部落的俟斤，提亚尔。”</p>
“您吩咐过的，看管好他，暂时别让他死了。”</p>
李骁恍然，原来是这个家伙。</p>
随即低下头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道：“听你很勇”</p>
“连萧大人都敢得罪。”</p>
“实话，我挺佩服你的勇气，可是有点瞧不上你的愚蠢。”</p>
随即，冷冷的一笑，摇头道。</p>
“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莫欺少年穷。”</p>
“还有句话叫做，除祸要除根。”</p>
“可惜，蛮夷就是蛮夷，这些道理你都不懂啊。”</p>
完，李骁不再搭理这个家伙，准备明天带他去一个地方。</p>
再之后，这个家伙就没用了，将脑袋献给萧思摩就够了。</p>
走进自己的帐篷，将穿了一天的甲从身上脱下来。</p>
原本灰白色的甲，经过了这场战争的洗礼，已经彻底变成血红色的了。</p>
日后就算是对其进行清理，也很难将血迹完全清理干净。</p>
依旧会在上面留下暗红色的痕迹，成为李骁征战的勋功章。</p>
一边脱着甲，一边瞥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面的两个女人。</p>
微微皱眉的问道：“这两个女人，什么身份”</p>
一直在大帐门外等候吩咐的忽图连忙道：“回禀主人，年纪稍大一点的，是拔赛干部的和敦。”</p>
在突厥语中，和敦就是皇后、王妃、正妻的意思，在这里便是拔赛干部落的女主人，提亚尔的正妻。</p>
“那个年纪一点的，则是提亚尔的女儿。”</p>
听到此话，李骁轻轻的点头。</p>
是年纪大，但实际上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肯定不是提亚尔的第一个和敦了。</p>
至于年纪一点的，也就是十六七岁，是提亚尔的女儿。</p>
由于身份的缘故，两人的平日里保养的还都算不错。</p>
模样上，与萧燕燕、舒律王妃那等美人肯定没得比。</p>
但是放在普通人中也算是中上之姿。</p>
现在毕竟是在战争中，李骁也没那么挑。</p>
放在外面那群普通士兵身上，别是这种稍有姿色的女人了，就算是长的再丑陋，他们也不在意。</p>
究其原因，他们需要不是单纯的女人，而是对心中压抑情绪的发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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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就是一个生死大熔炉，杀戮与被杀戮的危感总是让他们心神紧绷着。</p>
女人，就是最好的抚慰药剂。</p>
也是成本最低的发泄方式。而经历过了这么多战争之后，李骁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p>
脱下甲胄之后，便大步的走向了两个女人。</p>
“不不不”</p>
“你走开，别过来。”</p>
刚才李骁进来之时，甲之上满是鲜血，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p>
在两个女人的眼中，俨然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p>
面对李骁冷漠的眼眸，两人都非常慌乱，不断的向后退去。</p>
但是，就在李骁距离两人不足一米的时候，两个原本惊慌如同白兔一样的女人，却是同时暴起。</p>
提亚尔的女儿想要上前抱住李骁，而提亚尔的和敦就更狠了。</p>
不知道从哪里藏着的一把匕首，竟然躲过了李骁亲卫队搜身。</p>
此时已经被她反握在中，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李骁，猛然间向他刺来。</p>
“去死吧！”</p>
“恶魔！”</p>
想到自己惨死的孩子，女人眼睛里面满是泪水。</p>
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拉着眼前的这只恶魔一起去死。</p>
看周围士兵对他的态度，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东都军里的大官。</p>
地位很高。</p>
和他同归于尽，也算是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了。</p>
但是可惜，穿越之后的李骁，体魄仿佛被强化过了一般，又经历过这么多场战争的厮杀，反应速度也强了不少。</p>
两个女人的动作虽然突然，但是速度在李骁看来，简直太慢了。</p>
抬起脚来，狠狠的踹向了那名年轻的女孩。</p>
同时，伸出来，轻而易举的捏住了另一名女人的腕。</p>
轻轻用力，便是听见‘咔嚓’的骨头摩擦声音。</p>
“啊啊啊”</p>
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声，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p>
随即，李骁另一只抬起，直接一个巴掌抽在了女人的脸上。</p>
“啪”</p>
女人被打飞了出去，直接晕死在了地上，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p>
一场刺杀便是被李骁轻易化解。</p>
而这个时候，帐外的忽图等人也听见了动静，赶紧进来查看。</p>
“主人”</p>
“都督”</p>
身穿白甲的亲卫拔出刀来，杀气腾腾。</p>
而李骁，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便是低声喝道：“出去。”</p>
随即又道：“是谁给这两个蛮女搜的身自己去领五十鞭。”</p>
看到帐内的情况，护卫们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意识到自己闯祸了。</p>
纷纷低头：“遵命。”</p>
众人慢慢退了出去。</p>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赤露的女人被扔了出来。</p>
随后，铁头便是得到了命令。</p>
那个拔赛干部的和敦不能留。</p>
失去了孩子的她，内心里剩下的只有仇恨。</p>
这种女人虽然不一定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但毕竟是一个隐患。</p>
斩草除根的道理，李骁时刻铭记心中。</p>
任何风险都要扼杀在萌芽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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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拔赛干部东南方向四十里左右，有一个游牧部落，名为多罗处半部。</p>
俟斤名叫多罗塔尔汉。</p>
深夜，已经熟睡的塔尔汉，被自己的护卫喊了起来。</p>
“俟斤，拔赛干部被东都军灭了。”</p>
塔尔汉被深夜喊醒，原本心中已经有些怒气了，可是听到这话，却仿佛被瞬间浇了一盆冷水。</p>
从头凉到脚。</p>
“你什么”</p>
“拔赛干部被灭了”</p>
“什么时候谁干的”</p>
夜晚的草原，风很凉。</p>
吹动着塔尔汗身上披着的圆袍，露出精壮的胸前肌肉。</p>
寒风刺骨，但是却远远比不上塔尔汉心中的冷意。</p>
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p>
果然，下一秒便是听到护卫道：</p>
“东都军！”</p>
此话一出，塔尔汉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惧和后怕。</p>
甚至隐隐的还有些庆幸。</p>
暗暗的握了握拳头，随后便紧张的问道：“拔赛干部落不是已经决定要迁徙到王廷附近了吗”</p>
“为什么还会遭次横祸”</p>
“而且萧思摩的大军不是刚刚离开阴山吗为什么会走的这么快”</p>
面对这些问题，护卫哪里清楚。</p>
于是道：“有几名拔赛干部落的牧民逃了出来，刚刚来到我们部落求助，此刻就在大帐。”</p>
听闻此话，塔尔汉不再犹豫，连忙带着护卫向着自己的大帐走去。</p>
草原的星空很亮，即便是夜晚也有一定的能见度，更何况此时大帐外面还有几名护卫持火把，站立左右。</p>
而在他们中间，有几名拔赛干部落的牧民，蹲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模样。</p>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p>
“东都军来了多少人”</p>
“萧思摩有没有亲自过来”</p>
塔尔汉一到，便是接连问了几个问题。</p>
几名牧民面面相觑，甚至有一人似乎还被吓傻了。</p>
嘴里不断的嘟囔着“白魔鬼，白魔鬼”。</p>
仿佛那群身穿白甲，骁勇善战，无坚不摧的骑兵军团，已经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p>
“白魔鬼”</p>
“什么东西”塔尔汉疑惑。</p>
这个时候，一名牧民才颤颤巍巍的回答：“是一群穿着白色甲胄的骑兵。”</p>
“他们非常可怕。”</p>
“速度很快，而且刀枪不入，简直就像是魔鬼一样。”</p>
“我们很多亲人都死在了他们中。”</p>
“呜呜呜！”</p>
仿佛是回想到了那恐怖的场面，几名牧民纷纷低声哭了出来。</p>
“穿着白色甲胄的骑兵”塔尔汉皱了皱眉。</p>
一副沉重的语气道：“他们有多少人。”</p>
“很多，非常多，好几千人”</p>
“不对，好几万人。”</p>
“他们就像是雪山上滚下的雪球一样，一个接一个，根本看不到尽头。”</p>
听着这几个牧民的对话，塔尔汉皱着的眉头更深了。</p>
这几个人明显是被吓傻了，开始胡言乱语了。</p>
嘴里根本听不到一句实话。</p>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东都军中出现了一支身穿白色甲胄的骑兵。</p>
数量未知，但非常厉害。</p>
“要尽快传信给王廷才行。”塔尔汉心中暗暗道。</p>
让自己的心腹，明日一早出发，前去王廷传信。</p>
然后，让人安顿好这几名拔赛干部的牧民，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p>
此时，帐篷里面还躺着一个女人。</p>
她的样貌极为出众，肌肤如雪般白皙，眸子尤为动人，带着一抹淡淡的浅蓝色，仿佛深邃的湖水。</p>
正一副慵懒的模样，将赤裸的身躯藏进皮毛被子之中，仅露出一支藕白的臂在外面。</p>
看到塔尔汉一副愁容的走进帐篷，便是用那妩媚的声音问道：“俟斤，出什么事情了”</p>
塔尔汉则是心事重重的坐在了床边，沉重的声音道：“拔赛干部被灭了。”</p>
“东都军干的。”</p>
听闻此言，女人也是瞬间惊讶了。</p>
“什么”</p>
“东都军怎么会来的这么快”</p>
随即，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慢慢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呵呵笑道：“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p>
“我们不是已经‘投靠’那位萧大王了吗”</p>
“我的‘脑袋’现在可已经被送去东都了呢。”</p>
“咯咯咯”</p>
着着，女人却是忽然笑了起来。</p>
“可惜，人家那位萧大王好像有点看不上你。”</p>
“不然的话，现在你都已经是萧家驸马了。”</p>
“等日后萧大王即位，你也能跟着飞黄腾达呢。”</p>
听着女人的调笑，塔尔汉脸上很是不悦。</p>
但是女人身份不一般，而且又长的如此美丽，让他欲罢不能。</p>
所以，即便是心里不爽，但也没有舍得训斥女人。</p>
只是轻轻的摇头，目光坚定的道：“我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p>
“绝不会背叛陛下。”</p>
“就算是萧思摩真的愿意将楚国长公主嫁给我，我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其绑了送去王廷。”</p>
听到这话，女人又是咯咯笑了起来：“好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不用这么心。”</p>
“不过嘛。”</p>
“萧思摩的军队已经抵达七河，这段时间恐怕我就不能露面了。”</p>
随即看向塔尔汉道：“到时候你自己多留心一点。”</p>
“最好能在大战的关键时刻，裹挟咱们七河的其他部落，从背后给东都军致命一击。”</p>
“如此，大功可成。”</p>
“到时候，菊尔汗陛下一定会对你加以重用。”</p>
“不定还会让你担任东都留守使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