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大败王廷</p>
李骁的白甲骑兵如同一柄锋利的长矛，直插皮室军的核心。</p>
他们的冲锋势不可挡，沿途的契丹武士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伊犁河畔的草地。</p>
大贺出罗多握紧了中的铁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p>
他知道，今日若不斩杀李骁，皮室军的士气将彻底崩溃。</p>
“李骁狗贼。”</p>
“今日你必死无疑。”</p>
大贺出罗多怒吼一声，狰狞的脸庞，策马迎了上去。</p>
他与李骁，不只是立场不同，更是有着解不开的私人恩怨。</p>
虽然他已经与萧燕燕退婚，但是更多的是考虑政治方面的影响。</p>
其本身来，萧燕燕还是很符合大贺出罗多的心意，甚至早已经将其看成自己的禁脔。</p>
可惜在不久前，他却是得知了萧燕燕已经再次订婚的消息。</p>
订婚的对象，便是那个金州副都督李骁。</p>
所以，此刻不光是李骁想杀了这个家伙，为萧燕燕出气。</p>
大贺出罗多也同样想弄死李骁，洗刷自身的屈辱。</p>
只要李骁一死，萧燕燕就成了‘无主之妇’。</p>
等到打败了东都，萧思摩一死，那个时候的萧燕燕还不是任由自己揉捏。</p>
想到萧燕燕的绝美容颜和火辣的身材，大贺出罗多便根本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热。</p>
眨眼间，李骁已经率领白甲军，如疾风般杀至近前，他的身姿在白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挺拔。</p>
只见他中马槊一挺，仿若一条灵动的蛟龙，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大贺出罗多咽喉。</p>
怒吼咆哮道：“大贺狗贼，去死。”</p>
大贺出罗多也绝非等闲之辈，他迅速反应过来，粗壮的臂高高挥动中铁锤抵挡。</p>
“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震得周围的士兵们耳膜生疼。</p>
感受着双臂传来的恐怖力量，大贺出罗多心中顿然惊骇。</p>
“怎么可能”</p>
他本以为李骁不过是个年轻的汉人将领，凭借运气和诡计才取得了一些胜利，却没想到对方的武艺竟如此精湛。</p>
要知道李骁好像还不到二十岁吧</p>
可是却体魄强壮，力气大的惊人，完全不在大贺出罗多之下。</p>
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p>
大贺出罗多的亲卫惊慌失措地喊道：“大将军，北海军到了！”</p>
大贺出罗多心中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转头望去，只见北海军如潮水般从右翼涌来，玄色的北海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p>
“该死，怎么来的这么快”大贺出罗多心中愤怒吼道。</p>
心中更是愤怒于李骁麾下的金州军，难缠程度远超他的预期。</p>
尤其是那些身穿白甲的士兵，战斗力与皮室军精锐比起来，也丝毫不差。</p>
以至于现在的皮室军三面受敌，马上就要濒临绝境了。</p>
而李骁见北海军抵达，冷厉的笑道：“大贺出罗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p>
随即便再次打马上前，带人冲向了大贺出罗多。</p>
这一次，大贺出罗多没有了之前的平淡，铁锤的力道都仿佛变得轻了许多。</p>
李骁抓住这一瞬间的会，马槊猛然一挑，将大贺出罗多的铁锤挑飞。</p>
大贺出罗多还未来得及反应，李骁的槊尖已如毒龙般刺向他的胸口。</p>
大贺出罗多勉强侧身避过要害，却被马槊横扫而过，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p>
“大将军”</p>
皮室军的士兵们惊呼着快速上前，分出一队人来拼命的阻挡李骁，另外一队人马，则是迅速的将大贺出罗多搀扶上马。</p>
“走，快撤”</p>
大贺出罗多脸色惨白，剧烈喘息，颤抖的声音下达了命令。</p>
李骁的马槊并不是只有挥砍和拼刺两个功能。</p>
在槊刃的后方，还有一段圆柱形带着尖刺的兵器，挥动之下就像是一柄加长的狼牙棒。</p>
铁甲无法抵抗这种钝器的击打，直接让大贺出罗多吐血。</p>
“追上去，消灭皮室军，不可放走一个。”</p>
李骁大声咆哮，瞬间将面前阻挡自己的两名皮室军士兵，捅了一个对穿。</p>
金州军的白甲骑兵如雪崩般压向溃败的皮室军，六大千户军紧随而至。</p>
北海军的玄色骑兵则从右翼包抄，与金州军两面夹击。</p>
七河部落的士兵同样开始了反击。</p>
三路大军如同三把利刃，将王廷军队彻底分割包围。</p>
王廷军此刻阵脚大乱，士兵们看到自家主帅被打落下马，又惊恐地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敌军，心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早已没了抵抗的勇气。</p>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伊犁河畔的每一寸土地。</p>
至少有一多半的鹰部皮室军永远的留在了这片河岸。</p>
另一些人马，则是裹挟着大贺出罗多向后方逃跑。</p>
而且要顾忌着大贺出罗多这个重伤员，速度根本跑不快。</p>
被李骁麾下的左路军一路追杀，沿途留下了大量的皮室军尸体。</p>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将一切残酷的景象都暴露无遗。</p>
战场上杀戮虽已停止，但刺鼻的血腥味却愈发浓烈，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p>
不远处的河水，原本清澈见底，此刻却被鲜血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缓缓流淌着，仿佛在诉着这场战争的残酷。</p>
河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有王廷军的，也有在战斗中不幸牺牲的七河军的将士。</p>
至于金州军和北海军，损失却是微乎其微。</p>
李骁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当主帅的好处，可以驱使别的势力为自己卖命当炮灰。</p>
驻马高坡，李骁俯瞰着整个战场。</p>
他的白甲重新被鲜血染红，马槊的尖端还在滴着血。</p>
在他的身边，乃是北海都督九猛安合，两人正低声商谈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p>
很快，李大山策马而来，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大帅，此战斩首一千八百级，俘获敌军一千余人，缴获战马、兵器无数！”</p>
鹰部皮室军有三千人，再加上原本在南岸驻守的五百王廷军。</p>
这样一算，只有五六百名皮室军逃了出去。</p>
毫无疑问，对于东都军来，这是一场大胜。</p>
直接将皮室军六部之一的鹰部，给打的几乎全军覆没。</p>
李骁对于这个结果，也算是满意。</p>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个时辰。”李骁沉声道。</p>
“遵命”</p>
李大山领命而去。</p>
而九猛安合与李骁，则是继续刚才的话题。</p>
他想要沿着伊犁河向西进军，策应萧思摩的中军，攻破正面的真兀赤主力。</p>
但是李骁却另有想法。</p>
“我们能想到的问题，真兀赤也一样能想得到。”</p>
“当他得知我军从上游渡河成功的消息之后，绝不会继续留在原地，等着腹背受敌。”</p>
九猛安合轻轻点头，同意李骁的法，随后问道。</p>
“你有什么想法”</p>
李骁则是看向面前铺在地上的一张羊皮。</p>
这是萧思摩专门制作的一张王廷地图，将伊犁河南岸的山川道路，都给标记了出来。</p>
甚至就连王廷经常放牧的地方，都标记的清清楚楚。</p>
就是为了给李骁这些对王廷不熟悉的将领们做功课用的。</p>
所以，想要攻打王廷，真就少不了萧思摩这种‘契奸’的带领。</p>
一打一个准。</p>
“这里是萨克苏高地，从伊犁河通往王廷，最便捷，最快的路途便是从这里经过。”</p>
李骁持马鞭，指着萨克苏高地的位置，重重的声音道。</p>
“所以，我打算派出股部队，从侧面佯攻王廷主力，迫使其撤离伊犁河流域，向王廷方向转移。”</p>
“同时，派人将我们的计划告知萧大人，请其率中军主力，在背后紧咬住王廷主力。”</p>
“与我军在萨克苏高地汇合，将这股王廷主力彻底围剿消灭掉。”</p>
听到这话的九猛安合，轻轻的点了点头。</p>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李都督不愧是大王和公主同时看重的人。”</p>
“第一次见面，我便看出李都督绝非池中之物。”</p>
“现在，更是对李都督的智谋佩服不已。”</p>
“此计若成，攻破王廷，指日可待。”</p>
听到九猛安合的夸奖，李骁呵呵一笑，连连摆道：“九猛安都督谬赞了，李骁愧不敢当。”</p>
“都是为了我北疆大业我李骁不敢居功。”</p>
一个时辰之后，左路军将战场全部打扫完成。</p>
除了皮室军的兵器和战马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尸体上的铁甲，有一千两百套左右。</p>
皮室军乃是王廷精锐，披甲率达到了四成。</p>
要知道，即便是在巅峰时期的蒙古军团，披甲率也只是占到六成而已。</p>
所以，皮室军的披甲率已经非常高了。</p>
虽然皮室军士兵披挂的，主要是胸甲等护住重要部位的铁甲，无法组成具装甲骑。</p>
但是有了这些铁甲，对左路军的实力提升，还是相当明显的。</p>
于是，李骁将这一千两百套铁甲，分了两百套给七河军，四百套给北海军，六百套留给了金州军。</p>
其他的钱财、兵器、战马、衣物等等，则是暂时收容了起来，等到战后，根据战功来统一分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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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兀赤麾下的军队是王廷军的主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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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坚守在伊犁河南岸，屡次打退萧思摩中军的进攻。</p>
只不过，伴随着一则消息的传来，直接让真兀赤的心情骤然恶劣了起来。“什么”</p>
“叛军在上游渡河了”</p>
岸边，真兀赤亲自坐镇前线指挥。</p>
他胡须白，满脸的皱纹以及老年斑，一眼看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牧民。</p>
但是此刻的他，却是目光凶狠，面容沉凝。</p>
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只老而不死的雄狮，发怒起来让草原都为之震颤。</p>
“怎么可能这才刚刚半天时间而已，为什么就挡不住了”</p>
“大贺出罗多又在哪里”真兀赤愤怒的道。</p>
“鹰扬大将军身负重伤，此刻已经回到了后营休息。”亲兵回应道。</p>
“他麾下的兵马呢鹰部皮室军呢还剩多少人”</p>
“好像好像回来的还不到五百人。”</p>
听到这个数字，真兀赤起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愤怒的咆哮吼道：“混账东西。”</p>
“简直就是一头蠢猪。”</p>
“这么多皮室军弟兄都被他葬送，他还有脸回来”</p>
“本帅战前就有过命令，若战事实在不可为，可随时撤退，以保存自身力量为主。”</p>
“他为什么不听”</p>
老头年纪一大把，但是脾气却相当的火爆。</p>
三千鹰部精锐，以及河边六百名王廷士兵，结果现在回来了不到五百。</p>
几乎堪称是全军覆没了。</p>
要不是大贺家族势力强大，而大贺出罗多又备受菊尔汗的信任。</p>
否则这个时候，真兀赤早就将大贺出罗多给斩杀了。</p>
“上游叛军的统领是谁”</p>
真兀赤将大贺出罗多狠狠骂了一通，稍稍出了一口气，随后便是考虑起如今的局势来。</p>
“叛军的左路军统帅名为李骁，是金州副都督，同时也是楚国驸马。”</p>
“备受萧贼信任。”</p>
真兀赤麾下一名将领，沉声道。</p>
对于这种王朝内战，很多家族、势力都是两面下注。</p>
所以，东都军内部的事情对王廷也不是秘密。</p>
真兀赤之前也听过李骁的名字，认为只不过是凭着关系上位的样子货罢了。</p>
而且又如此年少，根本不认为李骁有多大的能力。</p>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p>
东都三路大军中，只有李骁的左路军率先突破了伊犁河防线，这明李骁必然有其过人之处。</p>
“李骁！”真兀赤重重的着这个名字。</p>
随后，目光又看向了麾下的将领们，苍老的声音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p>
“这个李骁，不仅仅是萧思摩的妹夫，更是我军的大敌。”</p>
“等日后消灭萧贼之时，必须将这个李骁给一打尽，否则他日，此人必成我王廷的心腹大患。”</p>
听着真兀赤的话，众将领们纷纷一脸严肃的点头。</p>
“遵命！”</p>
这一刻，李骁的名声在王廷之中传播的更广，王廷对李骁的重视程度也再上一个台阶。</p>
隐隐的已经成为了东都军中，仅次于萧思摩的第二号重要目标了。</p>
随后，真兀赤又得到探骑汇报，正有一支骑兵部队从上游而来，目标便是王廷军的侧翼。</p>
于是，真兀赤立马作出了部署，放弃了伊犁河防线，全线后退，向王廷方向转移。</p>
依托第二道防线，也就是乌孙山脉与叛军进行周旋。</p>
不久之后，萧思摩的中军主力登上了南岸。</p>
尽管此时伊犁河水之中，还飘荡着很多东都士兵的尸体。</p>
可毕竟大部分都是乃蛮人和葛逻禄人，萧思摩本部嫡系的伤亡很。</p>
所以，登上南岸之后的萧思摩，可谓是心情大好。</p>
直接叫喊道：“李骁呢”</p>
“我北疆的大功臣呢让他来见我。”</p>
此刻，他的脸庞上满是笑容，非常的高兴。</p>
之前自己任命李骁为左路军统帅的时候，虽然没有人明着反对，但是却私下里肯定有嚼舌根的。</p>
认为李骁不过是凭着裙带关系上位的白脸罢了。</p>
但是这一战后，萧思摩却要让那些家伙看看，自己的决定有没有错。</p>
李骁不仅是个白脸，而且还是个有能力，有战功的白脸。</p>
这一刻，萧思摩更加坚定的认为，自己任命李骁为左路军统帅的决定，没有错。</p>
只不过，让萧思摩没有想到的是，李骁已经不在伊犁河南岸了。</p>
单纯的只是让两千七河骑兵，装作万人大军的样子，佯攻王廷军的侧翼。</p>
但却根本没见到李骁的主力。</p>
“李骁去了哪里”萧思摩沉声问道。</p>
这个时候，李骁专门派来送信的一名白甲兵道：“启禀大王，大帅已经率军南下了，这是他交给您的信件。”</p>
李骁的计划乃是绝密，左路军中也只有他和九猛安合两人知道。</p>
为了避免泄露消息，让真兀赤在萨克苏高地有了准备，李骁也是亲写了信件，不敢让第三个人知道。</p>
萧思摩查看了下上面的火漆封印，确认完好才拆开了信件。</p>
看到的第一眼，便是无语的摇了摇头，嘟囔道。</p>
“这个李骁，哪哪都好，就是这个字。”</p>
“写的跟狗爬似的。”</p>
李骁写信，肯定得用毛笔，而这恰巧就是李骁的弱项。</p>
更别，是用他不熟悉的繁体字来写了。</p>
所以，真的没眼看。</p>
但是，看明白里面的内容之后，萧思摩脸上却露出了笑容。</p>
“哈哈哈”</p>
“李骁这个狗东西，还真是个打仗的天才。”</p>
对于信中所写，两军于萨克苏高地汇合，共同夹击王廷主力的计划，萧思摩也非常认同。</p>
认为这个计划有相当的可行性。</p>
而且就算是不成功也无妨，最差也糟糕不到哪里去。</p>
对于东都军来，几乎没有任何的风险。</p>
于是，萧思摩当即便是下令，全军渡河之后休整半个时辰。</p>
各部收拢因渡河而散乱的队伍，归拢建制，随即便尾随着王廷军队进发。</p>
至于右路军的萧图剌朵部</p>
萧思摩也没有担心。</p>
毕竟真兀赤主力军撤退的时候，肯定也提前通知过了下游的王廷军。</p>
下游的王廷军不想被包饺子，就不敢不撤。</p>
这个时候，右路军恐怕也同样已经渡河了。</p>
萧思摩派人向其传递了命令，让右路军与自己汇合。</p>
整整一天的时间，萧思摩的大军一直紧紧地咬着真兀赤的王廷主力。</p>
等到靠近萨克苏高地的时候，地势逐渐变得崎岖起来，高低起伏的山丘如沉默的巨人，静静注视着这两支军队的一举一动。</p>
真兀赤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眉头越发地紧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p>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不安，时不时回头望向身后那如影随形的萧思摩大军。</p>
“这个萧思摩，到底是什么意思”</p>
真兀赤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恼怒。</p>
“一直尾随在我军身后，却从不主动进攻，连夜袭都没有。”</p>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萧思摩的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了，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作战风格。</p>
可怜真兀赤为了防备夜袭，可谓是煞费苦心。</p>
他亲自巡视营地，安排士兵们加强警戒，设置了多重岗哨，还让士兵们轮流休息，保持体力。</p>
就连他自己，都是一晚上没合眼，双眼布满了血丝，紧紧盯着萧思摩的营地，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p>
可是，最终等了个寂寞，一夜过去，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马嘶，什么都没有发生。</p>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p>
心中忧虑之下的真兀赤，没有丝毫的困意。</p>
但是普通的士兵可不行了。</p>
很多参与了昨夜埋伏的士兵，这时都困得不行。</p>
只能一边行军，一边趴在马背上睡觉。</p>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正前方的山丘之上，缓缓出现了一支军队。</p>
那是一支白甲军，在阳光的照耀下，白色的铠甲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片银色的海洋。</p>
白甲军之后，则是无数身穿皮甲的金州军、北海军和七河军。</p>
为首的将领，正是李骁。</p>
他骑在一匹矫健的黑色战马上，眼神冷厉，犹如寒夜中的利刃，看到王廷军出现，又得知萧思摩主力大军紧随其后的消息之后，微微的点头。</p>
心中明了，此战胜利在望。</p>
随即，只见他猛地挥舞马槊，大声喝道：“杀！”</p>
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战场。</p>
刹那间，白甲军如离弦之箭般冲下山坡，马蹄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p>
金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是死神舞动的旗帜。</p>
每一名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杀意与决绝，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直刺向惊慌失措的王廷军。</p>
在白甲军之后，金州军、北海军和七河军也不甘示弱，他们挥舞着长枪，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吼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向着王廷军席卷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