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洗劫皇宫，直鲁古暴怒</p>
虎思斡耳朵，皇宫！</p>
伴随着一阵李骁命令的下达，金州军潮水般涌入西辽皇宫。</p>
这座象征着至高权力与荣耀的宫殿，瞬间被恐惧与混乱所笼罩。</p>
皇宫的朱红大门在沉重的撞击声中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土。</p>
李骁一马当先，持骑兵刀，身披白甲，身后是无数如狼似虎的金州军将士。</p>
“给我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p>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皇宫广场，回荡在宫殿的每一处角落。</p>
“遵命！”</p>
身后的金州士兵们如饿狼般散开，冲向各个宫殿和楼阁。</p>
他们中的战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个人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毫不留情地打破皇宫的宁静。</p>
“叛军进宫了。”</p>
“叛军打进宫里来了。”</p>
宫女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却被士兵们轻易拦住。</p>
太监们则瘫倒在地，瑟瑟发抖，平日里的威风荡然无存。</p>
李骁骑着战马，率领着一队白甲亲兵，缓缓行走在这正被洗劫中的皇宫之中。</p>
漠然的目光俯视着周围的一切。</p>
曾经，这座皇宫是西辽皇权的象征，是无数人敬畏的地方，现如今，却被他踩在脚下，任他主宰。</p>
而他的身边，则是跟着一名中年男人，名叫陈冲。</p>
乃是西辽的中书侍郎，中书省的二号人物，帮助中书令处理事务，审核诏令，签署章奏等等。</p>
在李骁率军入城之后，果断的投降。</p>
“李大人。”</p>
“皇宫主要分为四个部分。”</p>
“咱们正对面的这片大殿是上朝议事的地方，不过因为耶律直鲁古经常在外游猎，所以大殿平日里都是空置着，只有重大议事的时候才会启用。”</p>
“大殿的左右两侧是藏书阁，匠作坊，御膳房、仓库等。”</p>
“再往后就是后宫所在，在下就没有进入过了。”</p>
“依在下之见，皇宫中的宝物很多的应该是藏在后宫。”</p>
“传闻中，仁宗皇帝喜爱收藏，曾在后宫中建造了一座地下密室，藏有很多珍宝。”</p>
仁宗皇帝，就是西辽第二代皇帝，耶律夷列。</p>
他是出了名的喜爱金银珠宝，各种奇珍。</p>
虽然耶律直鲁古在外游猎，肯定会带走一批珍宝，但是皇宫中剩下的，肯定还有更多。</p>
“搜！”</p>
“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p>
“将那些老太监，和管事的宫女太监全部审问一遍，务必找到密室所在。”李骁沉声命令道。</p>
在此之前，李骁并没有打算对皇宫下，只是派兵将皇宫围起来了而已。</p>
因为这个地方比较敏感。</p>
他不可能为了皇宫中的那些区区财宝，就惹得萧思摩不快。</p>
所以，李骁是打算等萧思摩到抵达，让他亲自派人接管皇宫。</p>
但是现在看来，萧思摩是与这座皇宫无缘了。</p>
而李骁马上也要撤离虎思斡耳朵，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没有了顾虑。</p>
干脆将其洗劫一遍，将金银珠宝等值钱的东西，全部搬回金州。</p>
很快，一名士兵兴奋的喊道：“找到了，入口在这里！”</p>
经过对一名老太监的审问之后，金州军很快得知了密室的位置，就位于后宫的一处假山</p>
李骁闻声迅速赶来，直接命令士兵将密室的门强行撬开。</p>
随后，只让自己的亲兵队走了进去，李骁紧随其后。</p>
密室中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p>
但当火把的光亮照进密室，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p>
密室里堆满了一箱箱、一柜柜的财宝，琳琅满目。</p>
璀璨的宝石、硕大的珍珠、黄澄澄的金锭子和银元宝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锭都分量十足。</p>
洁白细腻的象牙雕刻成各种精巧的摆件，各种各样的翡翠、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p>
还有很多金第纳尔静静躺在角落的箱子里，历经岁月摩挲，却依旧金光灿烂。</p>
最为神秘的，当属三颗夜明珠。</p>
它们被放置在特制的锦盒中，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即使在这火把通明的密室里，也依然能吸引众人的目光。</p>
看到这一幕的李骁，瞳孔不禁慢慢睁大了很多。</p>
当然也有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柜子上摆放的一行亮晶晶的东西。</p>
“这是琉璃”</p>
李骁拿起一块栩栩如生的琉璃，仔细打量了一下。</p>
这不就是没有清除杂质的玻璃嘛！</p>
在这个时代，被人当成无价宝物了。</p>
让李骁顿感哭笑不得。</p>
等日后在金州，自己开一个玻璃行，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p>
不对，物以稀为贵。</p>
先少弄一些，弄的漂亮一点。</p>
天价卖给中原和中亚的土豪们。</p>
天竺土鳖们应该也喜欢。</p>
“那边空荡荡是怎么回事”</p>
“里面的东西被拿走了”</p>
李骁回过神后，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两个空荡荡的房间。</p>
能够清楚的看到，地上分布着一些脚印和箱子的印记。</p>
那里原本应该也是装满了金银珠宝，但是在不久前，被人给抬走了。</p>
回应李骁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此时身上血痕累累，刚刚经历过一番严刑拷打。</p>
显然，老太监并非是一名硬汉，简单拷问之后便是交代了一切。</p>
作为后宫副总管的他，平日里最重要的任务便是看守密室。</p>
想要开启密室，必须要得到耶律直鲁古的命令，同时还需要另外两名老太监同时在场才行。</p>
所以，没有人比老太监更清楚密室里面的情况。</p>
“是的”</p>
“这些年来，陛下的费不少，经常的从这金库中抽调金银。”</p>
“另外还有一部分，则是在一个月前，陛下将它当成了礼物，送给了兀思突殿下。”老太监颤抖的声音道。</p>
李骁脸色立马拉了下来。</p>
耶律直鲁古需要康里人和伊克塔骑兵，帮助自己平定叛乱，但是国库里面的钱，平日里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p>
所以，就连皇家私库里的钱，也被他挥霍了不少。</p>
所以到了现在，整个密室的三分之二都被搬空了。</p>
李骁的心都在滴血，这些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钱。</p>
“耶律狗贼！”李骁恨恨骂道。</p>
但不得不，皇家私库里面的钱真不少呢。</p>
即便是被耶律直鲁古动用了大部分，剩下的数量依旧惊人。</p>
“这里有多少钱”李骁问道。</p>
同时还补充道：“全部换算成黄金。”</p>
老太监沉吟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大概还剩下三十万两。”</p>
三十万两黄金真不少呢！</p>
“耶律家族的血真厚。”李骁啧啧的道，微微羡慕。</p>
这十几年来，耶律直鲁古贪图享乐，肯定也浪费了不少钱。</p>
但即便是这样，还能剩下三十多万两黄金，足以可见耶律家族四代积累的家底，是多么的丰厚。</p>
尤其是第一代的耶律大石，西征中亚的时候，肯定抄了不少国家的金库。</p>
现在，好歹还能让李骁喝点汤汤水水。</p>
“把这些黄金珠宝，全部封死。”李骁沉声命令道。</p>
随后又看向大虎道：“大虎，你亲自带人看守这批黄金，绝不能出任何意外。”</p>
大虎重重的点头，露出了凶狠的表情道：“哥，你放心。”</p>
“就算是睡觉，我也趴在这些箱子上面睡。”</p>
李骁微微点头，随后便让士兵将这些箱子一趟趟的往外搬运。</p>
全部装车，运到军营里面去。</p>
至于那些琉璃制品，李骁根本没当回事，带回金州太占地方了。</p>
但也能废物利用。</p>
于是当成了赏赐送给了九猛安合麾下的北海将领，以及七河部落的首领们。</p>
狠狠的刷了一波好感，让这些人对李骁感恩戴德。</p>
当然，李骁也不会忘记金州军中的将领。</p>
不能厚此薄彼。</p>
自己拿它不当宝物，但其他人可是宝贝的很。</p>
而李骁则是单独将三颗夜明珠拿了出来。</p>
却没有自己拿着，而是交给了亲卫保管。</p>
还记得，李骁上一世曾经看到过一些传闻。</p>
夜明珠发光的原理，是因为它的里面参杂了一些放射性元素。</p>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李骁对这玩意也有些发怵了。</p>
“不过是几颗破石头罢了，我李骁不稀罕。”</p>
“玩物丧志。”李骁心中暗暗的道。</p>
谁愿意要，将其送出去也无妨。</p>
等回到东都，看萧思摩喜不喜欢这东西。</p>
其他宫殿和楼阁里的洗劫行动仍在继续。</p>
金州士兵们肆意地翻箱倒柜，将皇宫里的每一件珍贵物品都搜罗出来。</p>
珍贵的书画被随意地摞在地上，精美的瓷器被碰得粉碎，华丽的丝绸被褥也被随意的扔在了大车上。</p>
士兵们甚至将皇帝的龙椅都掀翻在地，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掠夺之中，往日的庄严与神圣不复存在。</p>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所有人全部被驱赶到了正殿前的广场上，足足有上千百人。</p>
这个数字比起中原的皇宫要少很多，但主要还是因为耶律直鲁古外出游猎，带走了相当一批人。</p>
这些人被分成两部，宫女们集中在一起，被吓得相拥哭泣，太监们则跪在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响。</p>
还有一些护卫皇宫的士兵，同样被收缴了武器，跪在地上不敢动。</p>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其中十几名衣着华丽的女人和孩子。</p>
经过老太监的解释，李骁知道了，这些女人都是耶律直鲁古的妃子。</p>
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已经过气了的，不受宠的妃子，被打发留在了皇宫度日。</p>
真正受宠的，都被耶律直鲁古随时待在身边呢。</p>
李骁骑着战马，从这些女人面前缓缓经过，看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妃子，瑟瑟发抖，却紧紧地抱住年幼的公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p>
又看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妃子，正握佛珠，双合十，默念佛经。</p>
绝大部分的契丹人，还是保留着佛教的信仰。</p>
“我记得，伪汗耶律直鲁古有一个女儿，叫浑忽公主。”</p>
“在不在这里”</p>
李骁微微转头，看向陈冲问道。</p>
中书侍郎实际上就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副秘书长。</p>
不只是帮助皇帝处理政务，同样也会涉及一些私事。</p>
陈冲闻言，立马回答道：“浑忽公主是伪汗最疼爱的女儿，今年只有八岁，一直被其带在身边。”</p>
李骁闻言，暗道可惜。</p>
还想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浑忽公主是如何美貌呢。</p>
不过想到她今年才只有八岁。</p>
便是觉得，等过几年再见也来得及。</p>
“那这几个呢”</p>
“都是伪汗的女儿”</p>
李骁看向眼前五名女孩，各自依偎在母亲的身边。</p>
最的也只有五六岁，最大的有十四五岁的模样。</p>
年龄更大的，也早就出嫁了。</p>
“没错，这几个都是伪汗的公主。”陈冲点头道。</p>
话音落下，李骁便是看到，其中一名公主对陈冲怒目而视。</p>
“狗贼陈冲，你就是一个背主求荣之奸佞。”</p>
“我父皇待你不薄，恩重如山，赐你荣华富贵，许你高官厚禄，你却昧了良心，做出这等卖主求荣、猪狗不如之事，当真枉披人皮。”</p>
那公主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声若娇叱，眼中似要喷出火来。</p>
“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与那叛贼无异，他日必遭天谴，魂入阿鼻地狱，受尽诸般苦楚，永世不得超生。”</p>
“今时今日，你助纣为虐，引狼入室，使我皇室蒙羞，家国破碎，你还有何颜面立于世间”</p>
“我大辽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定不会轻饶你这等逆臣贼子！”</p>
她胸脯剧烈起伏，双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入掌心，身体微微颤抖，尽显愤懑与不甘。</p>
听着她的怒骂，陈冲的脸涨得如同猪肝色一般，气得胸膛剧烈起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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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p>
他指着女孩，差点没背过气去。</p>
可想到李骁就在一旁，又不得不强忍着满腔的怒火，不敢轻易发作。</p>
只能越想越气。</p>
而李骁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双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那满脸怒容的公主。</p>
“有意思，不愧是大辽公主，倒是有几分胆色。”</p>
李骁轻笑着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丝漫不经心。</p>
“不过，如今时移世易，你再怎么骂，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局面。”</p>
那公主见李骁开口，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将愤怒的目光转向了他，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p>
“你这贼子，不过是仗着一时的武力，行此等强盗之事。”</p>
“我大辽虽一时受挫，但正义永存，天下自有公论。你今日种下的恶果，他日必自食其报！”</p>
李骁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未减，却多了几分冰冷。</p>
“公论”</p>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强者才有资格定公论。”</p>
“你若识趣些，乖乖听话，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p>
“本帅不介意将你送入军营，任由无数军汉蹂躏。”</p>
听了李骁的话，女孩身体微微一震，咬着牙喝道：“你敢”</p>
“萧思摩是我表叔。”</p>
“你不怕他的责罚吗”</p>
女孩很聪明，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p>
李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只是吓唬吓唬她。</p>
萧思摩和耶律直鲁古都快打出狗脑子来了，可人家始终都是一家人。</p>
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p>
这场轰轰烈烈的靖难，实际上不过是人家的一场家庭纷争罢了。</p>
李骁可以对其他任何人下，但是面对耶律家之人的时候，也多了几分顾及。</p>
“呵呵呵”</p>
李骁笑了。</p>
看向女孩的目光中，更加有意思了。</p>
“你的没错，让军汉蹂躏你，的确是不太好。”</p>
“那就让本帅亲自来吧。”</p>
着，李骁的嘴角掀起一抹玩味：“今晚来本帅帐中侍寝。”</p>
“过后，本帅会请求萧大人将你赏给本帅做侍妾。”</p>
“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任由本帅揉捏了。”</p>
“哈哈哈”</p>
着，李骁哈哈一笑，直接转身离去。</p>
“你混蛋。”</p>
“无耻狗贼，本公主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p>
女孩被吓得脸色煞白，但却又强自镇定的骂道。</p>
可李骁的身影早已经走远，骑在马上，听着女孩的怒骂，轻轻的摇头笑道：“还真是个辣椒。”</p>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p>
陈冲立马道：“这位是郑国公主，名为耶律堇。”</p>
听到这话，李骁稍稍惊疑的转过头来。</p>
这段时间以来，李骁跟随萧燕燕学习契丹语，已经卓有成果，能够简单的进行交流。</p>
堇，在契丹语中的意思，是生命力顽强，坚韧不拔。</p>
而真正让李骁疑惑的，还是郑国公主这个名号。</p>
“她的母亲是”</p>
“先皇后审密氏。”陈冲微微低头道。</p>
李骁顿时恍然，怪不得耶律堇能被封为郑国公主呢！</p>
辽国的公主封号，采用的是中华古代的国号。</p>
例如，耶律阿保的女儿，燕国公主。</p>
辽天祚帝的女儿，被封蜀国公主。</p>
还有就是萧燕燕这位楚国公主。</p>
但是，并非所有公主都能以国为号，必须是母族出身尊贵才行。</p>
比如耶律直鲁古最疼爱的女儿浑忽公主，因为母亲出身突厥系部落，并非纯正的契丹人，所以地位不高，无法被冠以国号。</p>
耶律直鲁古再疼爱也没用。</p>
而反观耶律堇，她的母亲审密氏，是耶律普速完帮他挑选的。</p>
所以连带着这个女儿也不受耶律直鲁古的喜欢。</p>
但即便是再不喜欢，耶律堇也是正儿八经的国号公主。</p>
地位比浑忽公主高得多。</p>
得知了女孩名号之后，李骁也没有多言，只是吩咐下道：“好好照顾她。”</p>
至于让她侍寝的事情，也只是吓唬她而已。</p>
李骁一直以蓝玉为戒，在这种时候根本不会过于狂傲。</p>
而等到李骁离开之后，广场上的这些女人们才微微松了一口气。</p>
一个年龄点的公主扑倒了耶律堇的怀中，哭啼道：“姐姐，怎么办啊”</p>
“你要被那个坏蛋拉去侍寝了，呜呜。”</p>
“他好可怕。”</p>
耶律堇想到李骁，也是咬牙切齿。</p>
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但却这么可恶。</p>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p>
“那个混蛋要是敢乱来，我就咬死他。”耶律堇磨着虎牙，恶狠狠的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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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山以北，王廷军和东都军缠斗了十几天的时间，终于一步步的取得了对东都军的战略优势。</p>
营帐内，气氛略显轻松。</p>
耶律直鲁古身穿一件裘皮大袄，挺着大肚子，双背负的站在中间。</p>
看着满屋子的将领，满意的点了点头。</p>
“诸位，根据细作传来的消息，萧思摩很可能快死了。”</p>
听到这话的众将，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兴奋了起来。</p>
“真的吗”</p>
“陛下，萧思摩那匹夫竟也有今日！”</p>
萧凛挞满脸喜色，忍不住高声问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p>
听着萧凛挞的话，帐中将领们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眼底深处都对其露出一抹不屑的目光。</p>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立场，叛徒都是最让人瞧不起的。</p>
今天他能背叛萧思摩，明天是不是也会出卖王廷</p>
可以，当萧凛挞决定背叛的那一刻，也就注定了他在王廷的尴尬身份。</p>
耶律直鲁古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p>
“千真万确。”</p>
“据可靠消息，萧思摩身中数箭，又染上了恶疾，如今已是奄奄一息。”</p>
他缓缓踱步，眼神扫过营帐内的每一位将领，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p>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大辽。”</p>
“萧思摩一死，叛军群龙无首，必成一盘散沙，我军便可轻而易举地将其一举歼灭。”</p>
塔阳古大笑起来，双握拳，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p>
其他人也都是高兴的相互着话，仿佛间已经胜利在望。</p>
耶律直鲁古也是笑容满面的点头：“不错。”</p>
“萧思摩一死，叛军没了主心骨，我军再无后顾之忧。”</p>
“而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萧将军的计划。”</p>
“不然，我们哪能这么轻易的将萧思摩重创”</p>
听到这话，众将纷纷点头道：“是啊，是啊，多亏了萧将军。”</p>
“萧将军不愧是萧思摩的心腹爱将，也就是对萧将军毫无防备，不然哪能这么简单在萧思摩身边安插奸细啊。”</p>
“是极，是极。”</p>
“萧将军果真忠勇无双。”</p>
听着众将的恭维，萧凛挞脸色非常不自然，怎么能听不出他们的嘲讽但是又不能发作。</p>
这些人瞧不上萧凛挞，不只是因为他的品行，更是因为萧凛挞来了王廷，还会抢占王廷将领的利益。</p>
就在不久前，耶律直鲁古已经封萧凛挞为北枢密院副使。</p>
这可是位高权重的军方二号人物了。</p>
耶律直鲁古也算是千金买马骨，吸引更多叛军将领来投靠自己，下了血本。</p>
但是萧凛挞的待遇，也让原本的王廷众将领眼红不已。</p>
隐隐的遭遇了排挤。</p>
“萧将军对朕，自然是忠心耿耿，且骁勇无双。”</p>
“朕相信，有了萧将军的帮助，我王师定然能大破叛军，收复北疆。”耶律直鲁古为箫凛挞解围道。</p>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p>
“是！陛下英明！”</p>
“还有，立刻将萧思摩已死的消息，散布到叛军军营中，动摇他们的军心！”耶律直鲁古补充道，眼中闪烁着阴冷的邪笑。</p>
“遵旨。”</p>
而就在众将商议，接下来如何一鼓作气，击溃东都军的时候。</p>
一名亲兵大叫着，慌乱的模样冲进营帐。</p>
“报”</p>
亲兵走进营帐，单膝跪地，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p>
耶律直鲁古猛地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p>
“何事如此慌张”</p>
“陛下，大事不好了。”</p>
“虎思斡耳朵被攻破了，叛军已经进城了。”</p>
传令兵低着头，不敢直视耶律直鲁古的眼睛。</p>
而听到这话的刹那间，耶律直鲁古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传令兵生吞活剥。</p>
“你什么再给朕一遍。”</p>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营帐内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p>
“虎思斡耳朵已被叛军攻破。”</p>
传令兵的声音愈发微弱，身体瑟瑟发抖。</p>
“啊”</p>
耶律直鲁古脸色愤怒，重重的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p>
上面的东西哗啦啦的散落一地。</p>
“这群该死的逆贼，竟敢如此大胆，趁我军主力在外，偷袭我的都城。”</p>
他的双紧握成拳，关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p>
“大贺虎达安呢”</p>
“他在哪里”</p>
“朕将守护帝都的重任交给他，他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p>
耶律直鲁古愤怒咆哮。</p>
“大贺大人，已经战死。”亲兵声道。</p>
听到这话的耶律直鲁古，怒色瞬间凝固，毕竟无法去责怪一个尽责尽忠之人。</p>
只能将怒火发泄到萧思摩身上，发泄到李骁的身上。</p>
他当然知道李骁的左路军已经绕道南方高地，抵达了虎思斡耳朵所在的哈拉山脉。</p>
但却根本没当回事。</p>
在他看来，虎思斡耳朵城墙高大，且有大贺虎达安这种老将镇守。</p>
短时间内，李骁不可能攻破都城才对。</p>
但是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时间，帝都竟然沦陷了。</p>
皇宫呢</p>
他留在皇宫中的妃子和女儿呢</p>
他藏在皇宫中的那些金银珠宝呢</p>
想到这些，耶律直鲁古几乎要疯狂了。</p>
“啊”</p>
“李骁，该死的狗贼。”</p>
“卑贱的汉奴。”</p>
“朕要诛他九族。”</p>
而这个时候，正欲立功，多刷存在感的萧凛挞立刻站了出去。</p>
“陛下。”</p>
“末将请命，率军前去虎思斡耳朵，歼灭李骁所部。”</p>
“擒杀李骁狗贼献于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