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铁骑踏营，矿奴</p>
黑夜降临，王廷军营地中慢慢安静了下来，白日的喧嚣与忙碌仿若被夜色一并吞噬。</p>
营帐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篝火在夜风中摇曳，偶尔有几声马嘶打破这份宁静。</p>
守夜的士兵们漫不经心地在营地周边踱步。</p>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起初若有若无，仿若大地深处传来的低吟。</p>
但很快，这声音愈发清晰，逐渐演变成如雷般的轰鸣。</p>
黑夜中仓皇跑来三名探骑，惊恐的模样大声喊道：“敌袭！”</p>
“敌袭！”</p>
“叛军来了。”</p>
刹那间，王廷军营地乱作一团。</p>
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铠甲，就慌乱地抓起武器。</p>
原本整齐的营帐被四处奔逃的人群撞得东倒西歪，燃烧的篝火也被掀翻，火星四溅，照亮了一张张满是震惊与恐惧的面庞。</p>
李骁率领着三千铁骑，如黑色的洪流般从西北方向奔腾而来，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似要将这黑夜踏破。</p>
“杀敌一人者，赏钱两贯。”</p>
“杀将一人者，官升一级。”</p>
“杀！”</p>
李骁暴喝一声，面容冷厉，持马槊，率军冲锋，骁犹如暗夜中的战神，一马当先。</p>
“吼吼吼！”</p>
在金钱、荣誉和地位刺激下，身后的三千铁骑发出低沉的吼声，仿若蓄势待发的黑色巨龙，紧紧跟随。</p>
他们的马蹄声被特制的布包裹着，可那轻微的“噗噗”声中却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是巨龙在黑暗中悄然游动时发出的低沉咆哮。</p>
短短的时间内，便已冲入了王廷军眼前。</p>
“放箭！”</p>
随着李骁令下，身后的骑兵向营地两侧奔袭的同时，纷纷举起了弯弓。</p>
刹那间，箭雨带着呼啸的风声，如流星赶月般朝着营地倾泻而去。</p>
更重要的是，其中一部分箭矢上面被浸染了火油，正是李骁专门为萧凛挞准备的礼物。</p>
箭雨所到之处，营帐被纷纷射穿，燃起大火，营地里瞬间响起一片惨叫，</p>
士兵们惊慌失措，有的被利箭直接穿透，当场倒地，有的则四处奔逃，却依旧难以逃脱这如死神降临般的箭雨。</p>
“着火了，帐篷烧起来了，快救火。”</p>
“草堆烧起来了。”</p>
“赶紧跑啊”</p>
营地中的火势逐渐变大，士兵们惊恐嚎叫，乱作一团。</p>
萧凛挞身穿甲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大步走出营帐，正好看到营中大火蔓腾，营外叛军肆虐的景象。</p>
“李骁！”</p>
他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p>
“竟敢如此大胆，犯我营地！”</p>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双紧紧握拳，关节泛白。</p>
此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中计了。</p>
李骁的主力军虽然已经离开，但是却有一支股骑兵隐藏在了西边的山谷之中。</p>
而且在昨天晚上，李骁命令士兵就地割了很多草。</p>
表面上是为了让士兵们垫在身体</p>
但是经过了一天时间暴晒，这些草已经变成了枯草，然后又被毫不知情的王廷军士兵拿来垫在了身下。</p>
于是，当李骁大军的火箭落在营地中的时候，枯草助燃营帐，很快在营地中熊熊燃烧起来。</p>
火势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前营吞噬一空。</p>
而且受到火焰的惊扰，很多战马发起了狂，在营地中乱跑乱窜，踩踏了不少的士兵。</p>
“去告诉哈马基克将军，不要救火。”</p>
“立刻放弃前营，向我中军集合。”萧凛挞大声道。</p>
随后又道：“传令苏莱曼贝伊。”</p>
“从右路向前包抄，务必留下这支敌军。”</p>
“金州军，熊部皮室军，随我正面迎敌，挡住叛军。”</p>
萧凛挞的作战计划也很明确。</p>
因为火焰的吞噬，康里人所在的前营已经没有救火的必要了，集结所有能调动的兵马，向后撤离。</p>
与萧凛挞麾下的军队正面合力挡住叛军。</p>
让东喀喇汗国的伊克塔骑兵，从侧面包抄过去，将这支敌军包围歼灭在此。</p>
而熊部皮室军虽然在萨克苏之战中被覆灭。</p>
但是耶律直鲁古从解救的战俘中，挑选了三千士兵，重新组建了熊部皮室军。</p>
交给萧凛挞代为掌管。</p>
而与此同时，营地之外的李骁见到营中混乱的景象，当立断。</p>
挥舞着马槊，一声怒吼：“踏平王廷军。”</p>
“活捉萧凛挞。”</p>
“杀！”</p>
一千白甲军如脱缰的野马，率先朝着营地冲去。</p>
两千北海军、七河军紧随其后，风驰电掣般狂奔，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片滚滚烟尘，仿佛要将整个营地吞噬。</p>
骑兵们冲入营地的那一刻，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王廷军的心脏。</p>
他们中的长枪挥舞起来，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p>
他们左冲右突，所到之处，康里军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p>
士兵们被撞飞、被砍倒，营帐被掀翻、被烧毁，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火海之中。</p>
李骁的骑兵们就像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着王廷军的营地，让敌人胆寒，让这场夜袭的气势达到了顶点。</p>
而看到这一幕的哈马基克，顿时睚眦欲裂，持一根狼牙棒，愤怒的咆哮。</p>
“贼子，安敢杀我兄弟”</p>
“必将你们碎尸万段。”</p>
五千康里军直面北疆军的攻击，此时已经被打的溃不成军，死伤惨重。</p>
让哈马基克愤怒的发狂。</p>
“将军，契丹人让我们退往中军汇合。”下大声道。</p>
然而，哈马基克根本不为所动，他挥舞着狼牙棒，愤怒地嘶吼道：“让萧凛挞去死！”</p>
那声音充满了怨恨与决绝，随即扯着嗓子大喊：“康里的勇士们！”</p>
“骑上你们的战马，以真主安拉的名义，为了荣耀与尊严，随我冲锋！”</p>
不是所有的游牧民族都信奉长生天。</p>
在这个时代，长生天只是一个非常众的信仰，只有乞颜部等几个蒙古部落信奉，信众非常少。</p>
等到蒙古铁骑横扫世界的时候，长生天的信仰才被越来越多的游牧民族接受。</p>
现在的康里人，信奉的是绿教。</p>
在哈马基克的鼓舞下，一些康里骑兵开始振奋起来。</p>
但是很快，沉重的打击却让他们跌回了现实。</p>
哈马基克挥舞着狼牙棒重重的砸在了一名白甲兵的背上，但是下一秒一支钩镰枪便是从侧面袭来。</p>
勾住了哈马基克身下的战马的前腿。</p>
“嘶嘶嘶嘶”</p>
战马吃痛，前身高高的跃起，瞬间将哈马基克给甩飞了出去。</p>
而等到哈马基克挣扎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准备骑马再战的时候，身后却是响起了沉重的马蹄声。</p>
卫轩握钩镰枪，目光凶狠，死死的盯着哈马基克。</p>
“喝”</p>
一声暴喝，战马飞速掠过。</p>
中钩镰枪重重的刺在了哈马基克的胸前。</p>
“不！”</p>
哈马基克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可惜卫轩的速度太快了，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p>
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胸口像是被重锤猛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p>
“哈马基克将军被杀了。”</p>
“将军死了。”</p>
“那些穿着白甲的魔鬼杀了将军。”</p>
“该死的，快逃吧。”</p>
“这本来就是辽国人的内斗，跟我们康里人没关系，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p>
康里人很快便丧失了战斗意志，纷纷四散而逃。</p>
北疆军则是迅速的重聚在一起。</p>
刚刚那名被狼牙棒砸中的白甲兵，在同伴的帮助下慢慢的爬到了战马上。</p>
狼牙棒虽然是对付铁甲的利器，但是甲里面可不只是有甲片，而且还有两层密实的布。</p>
甲的多层柔软性可以有效的将狼牙棒的力量分散开。</p>
虽然这名白甲兵失去了战斗力，但是修养一段时间过后，伤势也会慢慢恢复。</p>
“卫轩，干的不错。”</p>
李骁带人狂奔而来，身上的白甲早已经被鲜血染透。</p>
看向面前持哈马基克人头的卫轩，不吝夸奖道。</p>
从前的李骁，自持个人勇武，喜欢冲锋陷阵，战场斩将。</p>
但是现在，他更喜欢看到自己下人立功。</p>
阵斩敌将的卫轩，在李骁心中的分量也是越来越重。</p>
“有此战功，你子官升一级。”</p>
“还有所有参与斩杀此将的人，全部有赏。”李骁哈哈笑道。</p>
现在的卫轩是白甲军什户，有了李骁的许诺，将会直接成为百户。</p>
当然，白甲军中要是没有位置，也可以去其他千户军任职。</p>
“谢大帅。”</p>
卫轩高兴的大声喝道，目光凶狠，满是鲜血的脸庞却是咧嘴一笑。</p>
之前因为受伤的缘故，卫轩没能赶上乃蛮之战，所以比其他人的起步要慢很多。</p>
而在这场西征中，卫轩却是开始崭露头角，正一步步的与其他人拉平差距。</p>
因为战斗只是阶段性的结束，李骁简单了两句话，便是率领士兵继续向前冲杀而去。</p>
今晚的突袭格外顺利，他要凿穿敌营。</p>
第二天，太阳初升，金色的光辉洒落在这片残破不堪的营地，然而这温暖的阳光却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肃杀与悲凉。</p>
萧凛挞站在营地中央，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p>
营帐东倒西歪，不少已被烧成灰烬，只剩焦黑的木架在寒风中摇摇欲坠。</p>
地上满是血迹，干涸的暗红色与泥土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p>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还保持着临死前挣扎的姿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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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还得知一个消息，哈马基克战死了。</p>
脑袋被叛军割下带走了。</p>
对于哈马基克本身的死，萧凛挞并不在乎，可是他在意的是康里军的伤亡。</p>
天知道，当耶律兀思突得知康里军队惨状的时候，会不会杀了他萧凛挞啊。</p>
想到这些，萧凛挞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p>
“李骁！”</p>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声音在营地上空回荡。</p>
“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p>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双眼布满血丝，此刻的他，犹如一只受伤后陷入疯狂的猛兽。</p>
愤怒过后，萧凛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p>
随后开始整顿军队，命人在草原上收拢败兵。</p>
经过了大半天时间休整，王廷军总算是勉强恢复了建制。</p>
东喀喇汗国军队损失最。</p>
萧凛挞麾下的熊部皮室军损失了四百人。</p>
唯有康里军损失最为惨重，只剩下了两千人。</p>
其余人等要么被杀，要么逃散不知所踪。</p>
不过好在哈马基克已死，萧凛挞直接接管了这两千康里骑兵。</p>
王廷军的实力依旧不可觑，兵力将近一万人，只不过士气稍显不足。</p>
大帐之中，曾经的三人座位此时就只剩下了萧凛挞和苏莱曼两人。</p>
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两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p>
最终还是苏莱曼沉声道：“叛军的战斗力非常强悍，而且其主将更是一个难缠的对。”</p>
“不定什么时候会给我军再次一击。”</p>
“现在我等该如何”</p>
昨晚的战斗中，虽然东喀喇汗国的军队损失很轻，但是却将苏莱曼给吓到了。</p>
生怕东喀喇汗国的军队会在某天，步了康里人的后尘。</p>
毕竟他麾下的五百伊克塔骑兵，以及三千多轻骑兵，都是东喀喇汗国军队中绝对的精锐。</p>
若损失在此，那么东喀喇汗国也将伤筋动骨。</p>
所以，苏莱曼的意思很明显，不打了，回虎思斡耳朵防守。</p>
毕竟他是东喀喇汗国的贝伊，也就是亲王的意思。</p>
为了拉拢东喀喇汗国，耶律直鲁古根本不会对他如何。</p>
可是萧凛挞却不一样啊！</p>
他是萧思摩那边过来的叛将，与王廷众将格格不入。</p>
如今他带人围剿李骁，损失惨重不，要是还无功而返的话，必然会遭遇其他将领的攻击。</p>
就算是耶律直鲁古大方，善解人意，没有处罚他。</p>
那么他这一辈子的政治生涯也就到了头，基本上可以宣告去养老了。</p>
可萧凛挞自认为自己还年轻，且本身权利欲望便比较强烈，绝不想靠边站。</p>
于是，他淡淡的看了苏莱曼一眼，沉声道：“本将已经在陛</p>
“贝伊难道想让本将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p>
当然了，萧凛挞也知道苏莱曼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更不会在意北疆军能否被消灭。</p>
都与他没关系。</p>
他在意的只是东喀喇汗国的利益。</p>
所以，为了将伊克塔骑兵这支杀锏继续绑定在自己身上，萧凛挞不得不作出承诺。</p>
“若是此战能够歼灭叛军，擒杀李骁，本将愿将首功送给贝伊。”</p>
听到这话，苏莱曼惊讶了。</p>
“欧”</p>
“萧将军这又是为何”</p>
萧凛挞轻哼一声：“本将李骁的仇恨不共戴天，只要他的脑袋。”</p>
听到这话的苏莱曼了然一笑。</p>
对于萧凛挞和李骁之间的恩怨，他也听过一二。</p>
在他看来，这本就是萧凛挞太废物了。</p>
堂堂的金州都督竟然还会被副都督欺负</p>
一点都不果断，之前就应该找个会，将李骁杀了一了百了。</p>
不然，何止于被李骁挤走</p>
苏莱曼管不着萧凛挞的私人恩怨，但是对萧凛挞承诺的头功还是感兴趣的。</p>
毕竟东喀喇汗国与西辽是附庸关系，有了这次的功劳，在以后争取国家利益的时候，中也能多些筹码。</p>
“好！”</p>
“萧大人尽管放施为，我伊克塔骑兵自会为萧大人压阵。”苏莱曼点头道。</p>
萧凛挞闻言，气的脸色一青。</p>
苏莱曼的意思就是在之后的战斗中，让萧凛挞带人先上，他则是带人躲在后面。</p>
要是战况顺利，他则带人冲上去。</p>
要是战况不顺，他就丢下萧思摩直接开溜。</p>
也就是，苦活累活让萧凛挞干，功劳让苏莱曼领。</p>
简直是欺负人。</p>
但是没办法，萧凛挞有求于人。</p>
想要歼灭李骁，打响自己来王廷的第一战，绝不能少了苏莱曼的支持。</p>
伊克塔骑兵非常重要。</p>
“好”萧凛挞气哼哼的道，只能忍。</p>
而就在这个时候，帐外响起了亲兵的声音。</p>
“枢密大人，探骑回来了，他们找到叛军主力了。”</p>
“已经抵达了伊犁河边，正准备渡河。”</p>
听到这话的萧凛挞，脸色立刻变得严肃。</p>
连忙将探骑叫了进来，亲自询问。</p>
“叛军主力有多少人距离我们有多远”</p>
探骑道：“叛军大概不足一万人，距离我军不足六十里。”</p>
“另外，除了叛军之外，队伍里还有大量的战俘、工匠、女人，至少一两万人。”</p>
“对了，还有马车，很多马车。”</p>
听到探骑的汇报，萧凛挞脸色慢慢松动了下来。</p>
与他在虎思斡耳朵城得到的消息对比，完全一致。</p>
李骁几乎将虎思斡耳朵搜刮一空了。</p>
而且还抓捕了大量的工匠，带走了很多奴隶。</p>
想来是准备用这些财宝和人口，去扩充金州的力量。</p>
想法很美好，但是这些财宝、奴隶、工匠们，反而成为了北疆军的不稳定因素。</p>
有得就有失。</p>
“传令下去，大军立刻启程，包围叛军。”</p>
在萧凛挞的命令下，王廷军启程出发。</p>
六十里的距离，不到两个时辰便抵达。</p>
此时，九猛安合已经率领军队，鞭打着奴隶，陆续渡过了伊犁河，来到了北岸。</p>
当萧凛挞大军出现在南岸的时候，立马引起了奴隶们的躁动。</p>
“那是王廷的军队”</p>
“陛下派人来解救我们了。”</p>
“太好了。”</p>
“我们有救了。”</p>
这一路上颠簸琉璃，脚掌都磨破了的奴隶们，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灼灼的目光看向伊犁河对岸，等待着王廷军队渡河解救自己。</p>
甚至有些人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站起身来，准备鼓动其他人一起造反。</p>
但是很快，随着一支支箭矢的射来，这些奴隶发出了惨叫。</p>
其他人也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慢慢冷静下来。</p>
王廷军虽然到了，但是还隔着一条河呢。</p>
就算是造反，也得等王廷军过来才行。</p>
而面对这种情况，九猛安合面色冷寂，怒声道：“传令下去，奴隶若有异动。”</p>
“不必请示，直接射杀。”</p>
随后又看向旁边的李大山道：“这些奴隶，简直是不知死活。”</p>
“到不如直接将他们杀干净算了。”</p>
“省得惹麻烦。”</p>
李骁率领一千白甲军还没有回来，所以三千多名金州军，自然是以李大山为主。</p>
他淡淡一笑，摇头道：“都督稍安勿躁，这些奴隶翻不起大浪来。”</p>
“况且，大帅留着这些奴隶还有重用呢。”</p>
李骁之所以要带着这些奴隶回金州，主要是为了采矿。</p>
去年冬天，河西堡初步建成了军工生产线，但是却也将河西堡周围的零散铁矿石，地表煤炭等资源，全部消耗一空。</p>
所以，李骁准备去阿尔泰山采矿。</p>
阿尔泰山又被称为金山，就是因为矿产资源丰富。</p>
山脉中蕴藏着大量的金银铜铁、煤炭等矿产资源，且很多都裸露在地表，便于开采，是后世华夏最重要的矿区之一。</p>
所以，这两万名战俘的任务，就是去采矿。</p>
用死了也不心疼，再去抓！</p>
“可是一旦王廷军渡河而来，这些奴隶发生暴动怎么办”九猛安合郁闷道。</p>
李大山自信道：“都督请放心，渡过了伊犁河，我们就安全了。”</p>
“王廷军过不来。”</p>
“欧”九猛安合疑惑：“李都督有什么安排”</p>
在李骁离开的时候，已经将任务交代给了李大山。</p>
到了此时，索性也没有必要对九猛安合保密了。</p>
只见李大山呵呵一笑，指向了伊犁河道：“都督，你看河水有什么不同寻常”</p>
九猛安合看去，河水很清澈，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非常的漂亮。</p>
“有什么不对吗”</p>
“和我们之前过河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吧”九猛安合皱了皱眉头，略有不解的问道。</p>
不过很快，他的脑袋中闪过了一道灵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p>
“原来如此。”九猛安合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哈哈大笑了起来。</p>
“李都督深谋远虑，恐怕早就有此安排了，我九猛安合佩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