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杨鸦之危</p>
话分两头，无道在另一个世界搅动风云之际，李道生一行人也回到了十三月。</p>
此刻，十三月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剩姑洗漂浮在半空，似乎已经睡着了。</p>
“喂，什么意思一点奖励都没有”雀朝姑洗喊了一声。</p>
姑洗睁开眼，朝下一瞧：“哈欢迎回来，三位。”</p>
“因为你们已经获得了命书，找到了命书主题，所以，奖励在回到这里时应该已经直接出现在你们的命书上了。”</p>
“现在，这个地方大家不能久留，请消耗十三月奖励的额外时间，回到你们自己的世界吧。”</p>
姑洗到。</p>
李道生三人立刻翻开命书，查看起来。</p>
七天</p>
又是七天的额外时间，这次能回去吗</p>
那个世界</p>
他心中的情绪很复杂。</p>
这时，身旁出现两道亮光，雀和任偶，竟然已经走了。</p>
此时此刻，偌大的十三月里，只剩下李道生和姑洗两人。</p>
“你果然回不去。”姑洗缓缓降下来，站在了李道生跟前。</p>
这还是李道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姑洗。</p>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p>
姑洗一挑眉：“你问我你自己不是更应该清楚原因吗”</p>
李道生心下了然。</p>
这个姑洗，果然有两种状态，一种是“人类”的状态，另一种，似乎是被十三月上身的状态。</p>
“其他人都成功找到主题，已经回到原生世界了”李道生问。</p>
姑洗摇头：“不，还有一个，差不多该死了。”</p>
“谁”</p>
“杨鸦，”姑洗看了李道生一眼，“金属腿的那个。”</p>
是她吗</p>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帮帮她”姑洗忽然问到。</p>
李道生抬眉：“能帮”</p>
“原则上不能，但你不一样。”</p>
姑洗一声嗤笑：“我可不像那个睁眼瞎，你的异样我早就发现了。”</p>
“你不怕它听到”李道生这话时，下巴指了一下天空，示意这里在十三月中。</p>
“放心，它的意志不在这里。”姑洗打了个哈欠，“你去不去帮她不去我走了”</p>
李道生沉默片刻：“会有危险吗”</p>
“你问自己还是问杨鸦”</p>
“都是。”</p>
“在家待着也有被地震崩死的危险，要我，”姑洗翘着二郎腿飞了起来，“反正你没有自己的世界，不如进杨鸦的世界去打发下时间，总好过在这个鬼地方被”</p>
他话没完，这次不是被强行控制，而是自己打住了。</p>
“好，让我去。”</p>
李道生点点头。</p>
本来按照他的打算，这一趟如果依旧回不了自己的世界，他就打算去一趟中吕世界的。</p>
但一想到杨鸦在那个厉鬼出没的世界，杨鸦发现的疑惑也帮了所有人。</p>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答应。”</p>
姑洗一个翻身，“站”在了空中。</p>
他的上泛起白光，嘴里道：“我会先让你看一遍她的所有遭遇，然后看你自己怎么去找到她了。”</p>
“好。”</p>
李道生点头应下。</p>
光华闪烁，门扉出现，大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p>
李道生被光芒吞没，身影化作一道数据般的流光，进入了那扇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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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洗脸上的生动表情在李道生消失后，立刻归于平静。</p>
“早把你认出来了。”“连脸都不换一张”</p>
————</p>
刺眼的红光在眼前闪烁，我躺在术台上，感受着冰冷的金属器械在我的腿部翻搅。</p>
麻醉剂的效果正在消退，疼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p>
“别动。”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马上就装好了。”</p>
我咬紧牙关，汗水顺着太阳穴流下来。</p>
这家地下诊所藏在第七区的废弃工厂里，空气中弥漫着油和消毒水的气味。</p>
透过天板的裂缝，能看到外面闪烁的霓虹灯，那些绚丽的色彩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是被打翻的颜料。</p>
“好了。”医生拍了拍我，“试试看。”</p>
我撑起身子，看向自己的左腿，械传动声响起，我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了，别扭的械音有些烦人。</p>
“军用级义体，最新型号，第一次启动稍微有点儿声响，后面就没了。”医生递给我一面镜子，“比你之前自己乱改的民用强多了。”</p>
镜子里，我的左腿泛着金属的光泽，线条简洁又流畅。</p>
我试着抬腿，放下，走路，跳跃械传动声果然没了，而且，非常灵活，简直比我那条原装的右腿还要听话。</p>
“信用点”医生问。</p>
我摸出加密芯片，扔给他：“剩下的分期。”</p>
“你知道规矩，”医生把芯片插入他的终端，“逾期不还，我会把你这条腿收回来。”</p>
我笑了一声，从术台上坐起来。</p>
这条刚换上的军用级械左腿已经完全没有不协调的感觉，我活动着它，感受着人造神经与原生神经的接驳。</p>
不适感还存在，但很快就会消失，我之前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p>
这次，这条腿应该够用很长一段时间。</p>
突然。</p>
诊所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p>
他戴着兜帽，脸上罩着呼吸器，只露出一双眼睛。</p>
“先生，没有预约，我这里恕不招待。”医生的已经摸向了腰间别着的脉冲枪。</p>
“我需要一个骇客。”他开门见山地。</p>
医生眉头一挑，转头看向我：“找你的。”</p>
这人是谁</p>
为什么知道我今天在这里换腿</p>
男人转向我：“听你能黑进上城的防火墙”</p>
我站起身，新的械腿带来了强大的力量。</p>
“那要看报酬。”</p>
“五十万信用点。”</p>
我挑了挑眉。</p>
这个价格足够我付清所有改造费用，还能在下城买套像样的公寓。</p>
“目标”</p>
“上城，世界树公司的甲级数据库，我要找一份文件。”</p>
“不可能。”我看着他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上城是上城，世界树公司是世界树公司，它们的防火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你耍我”</p>
“所以我才找你。”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芯片，“这里面有世界树公司防火墙的漏洞信息。”</p>
我接过芯片，插入自己的终端。</p>
数据流在眼前闪过，我快速分析着信息。</p>
确实，这是一个隐蔽的漏洞，但</p>
“就算有漏洞，我也需要至少三个接入点。”</p>
“已经准备好了。”男人又拿出三枚芯片，“上城的三座信号塔，都植入了后门程序。”</p>
我盯着他：“你到底是谁”</p>
“这不重要。”</p>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你只需要知道，事成之后，五十万信用点会打到你的账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