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迷离过往</p>
我沉默了一会。</p>
五十万信用点确实诱人，但世界树公司的安保系统不是开玩笑的。</p>
一旦被发现，等待我的不会是监狱，而是直接销毁。</p>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p>
“你没有时间考虑。”</p>
男人看了眼终端，“漏洞只存在2时。”</p>
“现在还剩七十个时。”</p>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幕。</p>
第七区的街道上挤满了改造人，他们的械肢体在霓虹灯下闪着冷光。</p>
远处，上城区的高塔刺破云层，像一把利剑直指天际。</p>
那里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p>
“我答应你了，”我转身道，“但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不回答，我就拒绝。”</p>
“问。”男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p>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p>
我没有问他是谁，因为他不会实话的。</p>
“有人告诉我，这里是你和她的秘密基地。”男人的声音忽然变了些，“我已经让人留意这里很久了，直到今天你出现。”</p>
我愣住了。</p>
不可能</p>
这个地方，只有我和姐姐知道。</p>
姐姐</p>
我那位已经死在上城的姐姐！</p>
不可能！</p>
绝对不可能！</p>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上城的警报声，我被安保器人拖走的画面，还有姐姐跳下高塔时的决绝</p>
“我姐姐还活着！”我上前一步。</p>
他立刻躲开。</p>
“别碰我，也不要疯话，我不知道你在什么，现在，该你履行你的承诺，给我盗出那份文件了。”</p>
他拉了拉帽子，弹过来一张卡片：“这是定金。”</p>
转过身，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完成后在这里交易，你先到，我自然会来。”</p>
他走了。</p>
医生推了推眼镜：“我好像还没答应把这地方借给你们当接头地点吧”</p>
“你确定要接这个活”</p>
他只是吐槽了一句。</p>
我看着上这张卡片：“我还有选择吗”</p>
医生耸耸肩：“随你，记得把账结清。”</p>
“老杨，借你的地下室用用。”我轻车熟路地打开了诊所的暗门。</p>
医生关上了门：“记得加钱！”</p>
我笑了笑，作为一个骇客，我很清楚时间的重要性。</p>
老杨的地下室里，有我需要的所有东西，毕竟，我不止一次在这里进行过骇客任务。</p>
打开终端，面前的全息投影显示着上城的三维地图。</p>
那人给我的芯片插在终端上，数据流在空气中流淌，像一条条发光的河流。</p>
“第一个接入点在中央塔，”我指着投影中的高塔，“那里是上城的主服务器。”</p>
医生站在我身后，里拿着一个改装过的神经接口。</p>
“你确定要这么做直接接入上城的系统太危险了。”</p>
我接过神经接口，把它连接到了刚换好的左腿端口上。</p>
“这条腿不会是赝品吧”</p>
“开什么玩笑！我老杨做生意从来都是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你试，尽管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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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老杨还是递过来一个东西。</p>
“把它也装上，万一你在里面遇到麻烦，就按下视野里的红色按钮，我会强行断开连接。”</p>
我点点头，开了个玩笑：“我的神经和上层络连接在一起，强行断开会不会变成白痴”“总比迷失在里面，变成个植物人强吧”老杨瞪了我一眼。</p>
“那我还是不按了，我觉得当植物人更强一点。”深吸一口气，我立刻激活了神经接口。</p>
瞬间，我的意识被拉入数据流中。</p>
时间很紧迫，这也是我立刻就选择行动的原因。</p>
上城的虚拟空间是一片纯白的世界，无数数据流像流星一样划过。</p>
我的意识体在这里显现，穿着黑色的防护服，这是我自己编写的防火墙程序。</p>
“开始扫描。”我轻声。</p>
视野中跳出一串串代码，我快速分析着。</p>
这是第一个接入点，先找找那个人留下的暗门，我心翼翼地接近，准备破解加密信息。</p>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p>
“检测到非法入侵。”</p>
一个冰冷的械音在空间中回荡。</p>
我转身就跑，数据流在身后追逐。</p>
这是上城的防御程序，它们像猎犬一样灵敏。</p>
我的防护服开始出现裂痕，这是防火墙被攻击的迹象。</p>
“反应真快”</p>
我加快了速度，瞄准前方的一个数据节点，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p>
眼前一黑，我的意识回到了诊所的地下室。</p>
医生正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发生了什么”</p>
我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被发现了，上城的防御系统更新过，难道他们往里面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p>
我忽然有些好奇，那个人要我找的文件到底是什么了。</p>
“我试试换个接入点。”我。</p>
医生老杨摇摇头：“太危险了。你已经暴露了，上城的安保系统会加强防御。”</p>
“没事，”我拍了拍这条新换好的械腿，“临走时抓取了防御的模型，这次我能装成它们的样子进去。”</p>
“还是太危险，”老杨警告道，“你刚才被发现，很可能你的特征码也被检测记录为异常数据流了。”</p>
我重新连接神经接口，往下一躺：“那就赌一把。”</p>
对</p>
赌一把。</p>
我为什么这么着急</p>
虽然只有七十个时的时间，但这也的确不是我匆匆就开展行动的理由。</p>
扪心自问。</p>
真正让我急切的是关于姐姐可能还活着的消息。</p>
姐姐</p>
我亲眼看见她跳下了高塔，上层的防御系统将她撕得粉碎。</p>
可现在，从那个男人的话里，姐姐很有可能还活着！</p>
我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是误会，亦或是一个为我布下的陷阱。</p>
但，即便这是个陷阱，我也要跳下去。</p>
我的意识，再度进入数据流中，窜进了另一个接入点</p>
————</p>
李道生睁开眼睛。</p>
消化着脑海中的画面。</p>
刚才，他几乎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到了杨鸦的故事。</p>
这明显是她进入十三月之前发生的事。</p>
因为她的腿，才刚刚装好。</p>
也就是，杨鸦之所以会去到十三月，是因为她在这次骇入行动中，失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