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量子云树</p>
总算是弄明白了。</p>
杨鸦的体内有一道名叫芽的集群意识在影响她，并不是杨鸦本人得出了十二个世界其实是同一个那种结论。</p>
而根据杨鸦的法，就算记忆被芽看光了也没什么，它是个很复杂的集群意识，甚至会自己打架，很难界定这是个什么存在。</p>
“世界树公司搞不好弄出了个怪物。”杨鸦在路上对李道生到。</p>
他们现在去的，才是正确的方向。</p>
那边不是数据断崖，而是世界树公司真正的数据核心。</p>
而这个核心，也足够让人震撼了</p>
眼前的一切都在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流动、重组、消逝。</p>
无数的数据流如同银河系的支流，在虚空中交织出一幅令人窒息的壮丽画卷。</p>
太大了，那是一棵树，但却仿佛是什么庞然大物，突破了维度的限制，从数据的汪洋中崛起。</p>
不，准确地，那是一个正在不断生长、进化的生命体。</p>
它的主干由无数纠缠的量子编织而成，表面覆盖着流动的光带，每一个光点都似乎是一个独立的意识单元。</p>
这些光点在树皮上编织出复杂的络，彼此之间以某种因果关系相互作用。</p>
它的枝干伸向不可见的远方，已经突破了数据洪流的世界。</p>
“震撼吧，虽然这是个坏东西，但它既是过去所有智慧的结晶，也是未来无限可能的起点。在这个意义上，它是整个数字世界的造物主。”杨鸦到。</p>
李道生转过身，看着杨鸦。</p>
她的械腿在数据流的映照下泛着冷光，整个人仿佛与这片数据空间融为一体。</p>
杨鸦的目光透过数据流，望向更远处。</p>
“看那里。”</p>
她指向远处的一片区域。</p>
李道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巨大的量子树的根部，漂浮着无数在数据流中起起伏伏的透明容器。</p>
每一个容器中都浸泡着一个人类大脑，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络，被树的根须包裹着，微微颤动。</p>
“那些是被世界树公司挑选出的人类大脑，是最高级别的算力单位，”杨鸦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应该听过，人类对大脑的开发不足百分之十，这个法有些夸张了，但大脑的确有极大的算力潜能没有被发掘。而这些大脑的主人，更是一个个天纵奇才。”</p>
“我也是他们的目标。”</p>
杨鸦的讲述，让李道生明白了她对世界树公司恨意的来源：“下城区的百姓对世界树公司感恩戴德，因为他们免费提供受教育会，只要通过了公司的测试，就能吃饱饭。”</p>
“对于下城人而言，能吃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们前赴后继，我和我的姐姐，也都被他们选上了。”</p>
“我接受的教育和姐姐不同，我在数字世界中寻找真谛，姐姐更偏向生物与械造物方向。”</p>
“但，你也看到了。”</p>
杨鸦冰冷一笑：“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才，当才能达到顶峰，大脑处于黄金年龄之际，死期就到了。”</p>
李道生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p>
随着杨鸦的声音，远处漂浮的大脑仿佛都在无声地诉着它们的痛苦，偶尔会有一阵微弱的抽搐。</p>
“这里就是世界树公司的核心系统，量子云树，它的实体在现实世界，但它的根扎在这里，”杨鸦指着前方，“继续靠近会触发安全程序，我需要你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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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已经被芽发现了吗”李道生问。</p>
“我了，芽是集群意识，它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你猜它为什么叫芽”杨鸦反问。“新生的”</p>
“答对。”杨鸦一挑下巴，指向量子云树，“真正的量子云树意志，在那里面沉睡着，芽算是她的孩子，”</p>
“额逆子。”杨鸦补充了一下。</p>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芽明明肩负着量子云树休眠时的安全防卫工作，但它却似乎不太上心，或者，它隐隐期待着有人能重创量子云树。”杨鸦到。</p>
“所以，量子云树现在只剩下最基本的防护单位，你去分散注意力，我植入一个后门，然后我们就能开溜了。”</p>
李道生听后点了点头，他的确想杀到现实世界中的下城区世界树分公司，起码要找到斐再兴的尸体。</p>
杨鸦也迅速行动起来，她的械腿中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直冲量子云树的根系。</p>
警报声随即响起，无数的数据流开始向她涌来。</p>
“快点！”杨鸦喊道。“他们已经开始反击了！”</p>
李道生迅速行动起来，他的剑锋上凝聚着强大的真气，一剑劈开了防御系统。</p>
但无数的数据流如同洪水般向他涌来。</p>
李道生的真气实在难以伤到这些虚幻世界的数据流，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再次进入眉心白痕的状态，体内运转“仙力”，催动长剑，这才能造成足够的杀伤。</p>
周围的数据流如同河流般缓缓流动。</p>
突然，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一只由无数代码组成的巨型生物出现在他的面前。</p>
这只生物的身体由闪烁的绿色字符组成，眼睛则是两个不断旋转的光圈。</p>
李道生持长剑迎了上去，不让它去打扰杨鸦。</p>
杨鸦的指飞快舞动，要攻破量子云树的防护几乎不可能，但她是杨鸦，天才骇客。</p>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这世上就没有她攻不破的防火墙。</p>
李道生那边也与数据生物展开了激烈的近战。</p>
他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充满“仙力”的剑气。</p>
每一次挥击都能割裂数据流生物的表层，但很快又被新的代码填补。</p>
数据流生物也不甘示弱，它张开巨大的嘴巴，喷射出一股股炽热的能量束。</p>
李道生挥出剑气与之对撞，他不能躲闪，一闪开这些攻击就往杨鸦的身上去了。</p>
但散溢的数据流实在太多，此刻也化成了其他的攻击形态，朝着杨鸦冲去。</p>
李道生神色肃穆，他意念一动，再次使用了命书的能力</p>
赐赉：神通万界。</p>
“风回，帮我。”</p>
他轻声念到，一阵狂风陡然浮现！</p>
影影绰绰的人形，在狂风中逐渐成形，她的身上布满了“外道邪神”之力的纹路，双目无神。</p>
但现身的瞬间，她却微微侧头，看向了李道生。</p>
风回，出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