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黑市榜单，龙华菩提（六千已发，晚上还有六千）</p>
白刺史</p>
白香山</p>
李存孝先是一愣，随后带着疑惑推开了房门。</p>
发赏这种事情，也值得一州刺史亲自跑一趟</p>
府衙最近有这么闲吗还是，自己的面子真有这么大</p>
“师弟，快跟我一同嗯”</p>
圆参正打算带人离开，鼻翼忽然抽动几下，眼神自然而然越过李存孝，看向了后方屋中，敞开的丹炉。</p>
“这个味道，师弟，你在炼丹”</p>
闻到丹药的味道，圆参脸上的匆忙都少了几分。</p>
他也算是炼丹好几年，称得上一句熟了。</p>
都不用上去看，只是闻这味道，都能模糊判断出，今日李存孝这一炉，必然是比昨日那一炉要好。</p>
尽管如此，他还是语重心长地道：</p>
“师弟有恒心是好事，不过炼丹切忌操切，耐心是最重要的。”</p>
李存孝对于白香山的到来倒是没那么急切。闻言，索性把方才炼制的丹药拿出，</p>
“师兄言之有理，还请看看这一炉丹药成色如何”</p>
圆参看他面色平和，心中也不由暗自赞赏，只是接过丹药一看，眼神便好似被固定住了，死死锁在那十颗圆润的丹丸上。</p>
“中上这，师弟，真是一炉所出”</p>
“自然。”</p>
“那就是五成的成丹率”，圆参一时间不知什么好。</p>
为什么偌大宋州，只有一个德聪打响了炼丹大师的名头</p>
无他，炼丹师的后期收益的确很高，但前期投入更是不少。</p>
一般的势力，根本就无力支撑其前期的成长。</p>
圆参当初，已经是德聪在天鼓寺众多年轻俊杰中精挑细选得来。</p>
即便如此，他炼制气血丹，也是经过一个月才达到合格的成丹率，中间烧毁的药材少也是几万两银子。</p>
后面尝试炼制三阶丹药，那就更不用。</p>
可是李存孝开炉炼丹才两天，这才是他炼制的第二炉丹药，就已经达到眼前的水准。</p>
五成的成单率，中上的丹品，这实在有些</p>
李存孝看对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这一炉丹药应该是炼制得不差，</p>
见圆参神游太虚的模样，他也不打扰，径自往住持禅房而去。</p>
最近他来这很是频繁，已然轻车熟路。</p>
还没走得太近，耳中已经听到一阵阵笑谈声，不由觉得稀奇。</p>
德正住持修为冠绝宋州，据连刺史白香山也不是对。</p>
所谓高处不胜寒，够资格和德正往来的人不多，之前每次来，禅房都是静悄悄。</p>
可如今站在门外，李存孝心中隐隐能感受到两人的笑语都很自然，并不像是逢场作戏的样子，心中越发好奇。</p>
‘传言住持和白刺史交情不错，看来不是假的。’</p>
正这么想着，眼前房门已经无风自动，开门的刹那，一道温和中带着探询的视线便落到身上：</p>
“这就是贵寺的俊杰，李存孝”</p>
“不敢当您夸赞。”</p>
李存孝一边行礼，一边也在悄悄打量这位官声极好、爱民如子的白刺史。</p>
白香山相貌儒雅，颌下留着长须。</p>
上次见他，还是在盂兰会上，对方身穿四品官员的深红圆领袍，革带上挂着银鱼袋，不怒自威。</p>
今次见面，对方只是便装出行，湖绿色的圆领襕衫，朴素的革带，上面挂一个茄（j）袋。</p>
脚下乌皮六合靴，头上丝巾幞头，两根巾脚长长，在他起身时轻轻在后腰摆荡，显得飘逸儒雅，和寻常所见的粗莽武人截然不同。</p>
“年纪轻轻，修为出众，更难得是有一颗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之心。”</p>
“我听苏参军，此次悲田院一事，就是你上报的，对吗如此，确实该论你一个首功的。”</p>
李存孝暗道这苏参军还真是会做人，别人争功他推让，以后的前途必然光明。</p>
“刺史谬赞，我也是受过净月师太的帮助，知恩图报，理所应当。破获妖人阴谋，还是多靠苏参军和众多府衙僚属，我只是出了一点绵薄之力。”</p>
“知恩图报当此乱世，仅此一条，已经难能可贵了。”</p>
白香山不知想到了什么，唏嘘不已，对于话中的谦让客套倒是浑不在意。</p>
“来，此次你随军剿灭魔教妖人，斩杀四个坛主、十三个香主、二十六个筋肉境界的教众。”</p>
“有功当赏，按白银来算，计有七万两。”</p>
“我自作主张，给你换成了蓄气丹，我个人再添补一点”</p>
“此处共是十瓶，拿去吧”</p>
白香山着，便从那巴掌大的茄袋中掏出一个人头大的盒子来，上面还封着府衙的印信。</p>
李存孝见状略微吃惊，随后又是释然。</p>
大秦天下，道州县三级，一州刺史已经算得上紧要职位，毕竟在“道”这一层，实际并没有事实上的军政一把。</p>
一般来，在安史之前，“道”上都只有为了处理政务临时设立的官职，比如“江南道总管”、“江南道大使”“江南道巡察大使”等等，</p>
不过如今天下，军阀割据，就连监察官职都已经不存在，除了少数几个已经占据一道的节度使，剩下的地方，其实刺史便是最位高权重之人了。</p>
所以白香山能拥有一件储物的宝贝，倒也不足为奇。</p>
但是值得在意的是，对方话里的意思，原本自己的赏格只有七万两白银。</p>
按照市场价，蓄气丹一万两一瓶，那对方就相当于倒贴三万两银子。</p>
这可不能算是“添补了一点”啊。</p>
德正注意到李存孝探询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后者这才拱谢过。</p>
“不过我此次过来，倒也不全是给你送东西，还有一个消息带给你。”</p>
“消息”</p>
白香山着，从那茄袋中又掏出一个卷轴，递给李存孝。</p>
这个卷轴并不大，只比巴掌大一些，一端的轴木用的材料普普通通，纸也不是什么好纸。</p>
李存孝当即心中就有些疑惑，因为眼前这位白刺史喜好诗画人尽皆知。</p>
其身居高位，用的东西必然不会差，这卷轴看上去并不像是出自对方的笔。</p>
带着疑惑，李存孝缓缓打开卷轴，一点点读下去，表情不禁微妙起来。</p>
这卷轴确实不是出自白香山之，而是出自州城黑市，实则是一种类似悬赏的任务榜单。</p>
上面悬赏人的有，悬赏物的也有。</p>
但细细数下来，还是前者更多。</p>
而李存孝的名字，赫然在列。</p>
“天鼓寺药王院弟子，李存孝”</p>
“曾于盂兰会打败会善寺真传普宁，疑似修炼绝学”</p>
“黄庭成境界，随军斩杀明教坛主四人”</p>
“悬赏十万两白银”</p>
李存孝看着看着，不由皱起眉头。</p>
“白刺史，这悬赏是明教的人发出的吧”</p>
他这么猜测当然是有依据的。毕竟盂兰会的事人尽皆知，但剿杀明教的事之前府衙都是严格保密，事成之后才传播开来。</p>
而他个人在这一战中的功绩，除了当事双方，很难为外人知晓。</p>
相比之下，杀了这么多明教精锐，后者必然恨之入骨，悬赏倒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了。</p>
“八九不离十”，白香山看李存孝神情变化也大，心中也有些讶异，随之便是赞赏。</p>
若是换一个人知道自己被魔教中人盯上，甚至还上了悬赏，即将面对无数刺杀，怕是即刻就要心急如焚了。</p>
可是李存孝看上去非但不急，甚至仔细看的话，甚至还有些期待</p>
“黑市的背景，盘根错节，我到任之前，这帮老鼠就已经存在。”</p>
“虽然不能一举根除，但是安插几个眼线还是不难。”</p>
“十万两白银的悬赏可不低。一般来，只有黄庭圆满的武者才值这个价，你近日最好都留在寺中，不要外出。”</p>
“至于你的家人，我会让苏参军帮忙照看。”</p>
“黄庭境界之上的妖人，绝对进不了州城。”</p>
白香山之前的神情都颇为儒雅随和，但到这一句，便忽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自信流露出来。</p>
“多谢刺史。”</p>
李存孝闻言躬身一礼，心里放松几分。</p>
张力士和木叉他们是自己最大的软肋，如今白香山未雨绸缪，早做安排，他自然能没有后顾之忧。</p>
至于那些杀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好呢。</p>
“三郎随军剿灭妖人，便是义士。我白香山麾下，可不许义士流血又流泪。”</p>
白香山谈吐自然，并无半分造作，李存孝对其评价不禁又高了几分。</p>
前者又和德正随意寒暄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后者带着李存孝，亲自将其送到寺门口。</p>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存孝发现这位白刺史的眼神一直在寺中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p>
但直到走出大门，他似乎也没找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最后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开了。</p>
“李存孝呢诶，师兄，你怎么在这”</p>
德正闻言眉头一挑，只见德聪一抓着圆参，一捏着几颗丹药，步履匆匆而来。</p>
看见的弟子都赶紧合十行礼，但后者视而不见，只是径直朝着李存孝奔过来，神色中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惊疑：</p>
“你方才那一炉，成丹多少”</p>
“五成”，李存孝见状便知道，一定是圆参将自己炼制的丹药拿去给德聪看了，点头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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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聪一路上都在期待怀疑之中，此时亲耳听到对方承认，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愣愣地不出话来。</p>
他现在的心情着实复杂。</p>
有些惊喜，有些挫败，又有些后悔。</p>
惊喜的是，李存孝在炼丹上的天赋比他想的还要高；</p>
挫败的是，他这一生醉心丹道，少年成名，至今甲子光阴。</p>
然而天才如他，也不曾像李存孝一般，头一次摸丹炉，便能成丹；</p>
第二次便能炼得像模像样，无论成单率还是品相，都已经称得上合格。</p>
后悔之处，则是当初没有赶在契此之前，抢先认识到对方的惊人天赋。</p>
如今李存孝已经是契此看中的人，板上钉钉的亲传衣钵，自己最多擦擦边，教一点炼丹法，骗人来给自己打工。</p>
但要想更进一步唉。</p>
德正难得见师弟露出这样一副懊恼表情，强忍笑意，心情愉快地转身离开。</p>
李存孝则是跟着德聪师徒，重又往药王院走去。</p>
路上德聪许诺，那间丹房和丹炉暂时都划拨李存孝使用，还有</p>
房檐上，契此看着众人走入天鼓寺，轻柔地摸着白胖的肚皮。</p>
与德聪猜测的不同，他倒是不介意弟子多学一门艺。</p>
不过前提当然是要以保证武道修为为第一，然后是武学技艺，最后才是炼丹。</p>
乱世将至，只有强大武力，才能保证立足，然后才是除魔卫道。</p>
他秉性刚强，却不迂腐。</p>
“明教还有胆子发悬赏不过这黑市，倒是一个历练的好去处。”</p>
“太乙那牛鼻子蠢蠢欲动，我可不能一直藏身暗处，到时候为别人做了嫁衣。”</p>
大胖和尚思忖着，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游移，远远地似乎看到了山下，策马离开的白香山。</p>
想到对方在寺中的举动，微微一笑。</p>
“每月三瓶蓄气丹展露了天赋，待遇就是不一样啊”</p>
落日余晖斜射屋中，李存孝看着桌上一字排开的十三个瓷瓶，心中涌出满足感。</p>
早上回到丹房后，德聪并没思考太久，便决定要提高李存孝的待遇。</p>
在后者展露天赋后，原本的什么“经过我的考验才能重回屠宰房”自然成了戏言。</p>
开玩笑，以李存孝目前表现出来的天分和修炼速度，怕不是很快就要和圆参的炼丹水平平齐。</p>
到时候德聪要炼制七阶灵丹，少不得倚仗二人。</p>
不同的是，圆参是自家徒弟，随便怎么使唤都行，可李存孝却是借来的帮。</p>
是借来的都不，其未过门的师父来头更是大的吓人。</p>
德聪是不喜人情来往，不是不懂人情来往。</p>
对这种原本就该亲近的天骄，他也很是朴实地表达了善意：</p>
蓄气丹。</p>
只要李存孝还在药王院，每个月保底都能拿到三瓶蓄气丹。</p>
而如果他做了更多的贡献，那待遇自然还要水涨船高。</p>
至于什么样的贡献才算贡献，那就全看德聪一个人了算。</p>
“这下修炼真气的资源有了，剩下的就只剩修炼武学。”</p>
李存孝摩挲着光滑的下巴，他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今天看了那黑市的榜单，心里难免生出了一些想法。</p>
惯例是打坐修炼，直到月上中天。</p>
有了充足的丹药，再有火蛇加持，哪怕不靠金刚杵，最后一条心火所属的太阳肠经打通起来也不会太多时间。</p>
可是，太阴肺经和阳明大肠经对应的金行武学从哪里找呢</p>
正在这时，一股困倦之意涌入心头，李存孝心中一喜，昨日的梦境结束得莫名其妙，他正好还有许多事要问。</p>
武学的问题，不定东王木公也能够一并解决。</p>
只是再睁开眼，李存孝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一愣。</p>
“这这不对吧”</p>
“昨日被契此那秃驴耽误，今日我早些来，免得误事。”</p>
月光如水，太乙真人悄悄摸到天鼓寺外，靠近药王院的一侧围墙。</p>
正当他打算拉人入梦之时，另外一股气息忽然闯入了感知。</p>
太乙真人面色一变，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立刻就要跑路。</p>
但是缓了一缓，他却又发现了不对劲。</p>
思索片刻，悄悄来到高处，视线好似穿透了层层的红墙琉璃瓦，看到了平躺在精舍床上的李存孝。</p>
还有其身边，敞胸漏乳的大胖和尚。</p>
“他娘的！”</p>
太乙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收回了感知，以免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p>
“死秃驴，晚上这一点时间也要和我抢！”</p>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青华妙严宫吗”</p>
李存孝看着雾气缭绕的山体，心下又惊又疑。</p>
粗略一看，此处似乎也是仙气飘飘的样子。</p>
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比起青华妙严宫那规整宏伟的殿宇和仙之人兮列如麻的大排场，此处可称空空荡荡。</p>
放眼望去，只能隐约看到自己是在一处大概是山腰的地方，四处能见度不高。</p>
雾气当中，隐约好似有鸟雀的影子，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p>
山间好似有风，但这些雾气却不怎么飘动，李存孝尝试后退，也被这些看似柔软的雾气阻隔。</p>
“这又是什么地方”</p>
李存孝心中有些不安，在东王木公的梦境中待了个把月，不一草一木都记得清清楚楚，至少一些标志性的东西他是认得出来。</p>
然而眼下所见，虽然还不是全貌，但他心中已经有些预感，自己怕是来到了另一个梦境当中。</p>
可是最近他也没有去地摊捡漏啊</p>
难道，那一件金环当中，藏有两个梦境</p>
东王木公那个真的被自己刷爆了</p>
李存孝心中思忖，面前的雾气也在变换形状，不知不觉，竟然现出一条道路，隐隐能看到其尽头处，有一株大树。</p>
这样的提示已经足够明显，李存孝在心中悄悄呼唤风火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p>
无奈之下，只好顺着湿润的泥土路前行。</p>
一边走，一边试着调动体内的真气，熟悉的血玉色泽覆盖在双之上，心中悄悄松了口气。</p>
无论对方什么来意，打得过还是打不过，身上至少要有反抗的力量。</p>
没有走得太久，大概也就是一二里地，视线便陡然开阔，那棵好似长在悬崖上的大树也近在眼前。</p>
李存孝仔细感应，发现自己在现实当中的能力都带了过来。</p>
他双目金瞳泛光，隔着十米，便停下脚步打量那除了大树，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山崖。</p>
最后，视线又回到大树身上，并很快认了出来。</p>
“菩提树”</p>
这树上的叶子呈心形，边缘有锯齿，表面有光泽，背面有绒毛。</p>
颜色从深绿到浅绿不等，隐约好像能看见几朵零散的朵。</p>
佛经当中，菩提树总是被赋予许多神秘色彩，尤其出名的便是释迦在菩提下成道。</p>
此后诸佛成道，就都和菩提树离不开关系，菩提更是成为了智慧和觉悟的象征。</p>
佛经言，过去未来诸佛之证悟成道，皆如同释尊，而各自有其‘菩提树’。</p>
所以菩提树又称觉树、道树、道场树、思惟树、佛树。</p>
譬如已经衰亡的净土宗当中，弥勒净土一脉就宣称，弥勒菩萨居于兜率天，于佛陀入灭后五十七亿六千万年，自兜率天下生于人间，于龙华树下成道，为众生三度法。</p>
此法之会座即称龙华三会，而此菩提树因为枝如龙头，树枝如宝龙，故称龙华树。</p>
“莫非是”</p>
李存孝自从到了天鼓寺，佛经也读了快百本，自然也知道这些掌故。</p>
此时走近了，眼中菩提树越发清晰，心中也生出不少猜测来。</p>
“佛有慈悲之相，亦有怒目金刚”</p>
树叶沙沙，树干之上，忽然有淡金色的文字勾勒而出，李存孝见了，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p>
佛菩萨以大悲力利益众生，通过自他互换的立场培养慈悲心，这是佛法修行的原动力。</p>
而金刚怒目也并非暴力或愤怒，而是以威猛姿态震慑邪魔、破除无明。</p>
其本质仍源于慈悲，旨在消除阻碍众生解脱的恶缘，如末法时代的魔障诋毁，这便是佛经中所谓的“勇猛心”。</p>
沙门弟子，根据不同对象采用不同方式——对愚痴者示现慈眉善目以感化，对顽劣者显现金刚威严以震慑。</p>
可以，这一句话，便是佛门中的一阴一阳、刚柔相济，乃是僧人秉持的正理。</p>
但是现实当中，如今僧人多数只有怒目，没有慈悲。不独佛门，武者大都仗着武力，为所欲为。</p>
尤其大厦将倾，江河日下，道德的败坏不可避免。</p>
等到帝京的那位“禅位”或者落水而死之后，这天下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p>
“除魔卫道，便是善功”</p>
“十件善功，一门武学”</p>
李存孝默念树上新呈现出的淡金色文字，这明显是那位不知名的梦境主人对自己的话。</p>
尤其是善功，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天鼓寺中弟子做任务积累善功，然后换取资源的事情。</p>
难不成，这就是德正住持所的那位，传我最上秘密那拏天经卷和火狱无间枪的前辈</p>
‘就是这传功的方式，有点老派啊，像话本故事里的遇仙故事一样’</p>
李存孝暗自嘀咕，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的心态出声询问：</p>
“敢问前辈，这除魔卫道、十件善功，是怎样评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