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在阳光下做项目</p>
周浩然在首都待了两周。</p>
凯旋而归。</p>
回到家里，发现铁架子床没了。</p>
“竹马先生回来啦”</p>
乔岁青穿着这套粉色睡衣，张开双臂。</p>
周浩然跟她来了一个拥抱，奇怪的问：“床呢”</p>
“我找师傅搬走了。”</p>
乔岁青眸目如星。</p>
周浩然很吃惊，“扔了”</p>
乔岁青轻轻颔首，“可能吧。”</p>
“那睡哪”周浩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不会真要跟我一起睡地铺吧”</p>
“为什么不行”</p>
乔岁青回眸瞟他一眼，然后拉着他，来到了房间里面。</p>
拉开了遮挡的围帘。</p>
发现地板上已经铺好了地铺。</p>
周浩然低声道：“姐，你想好了以后咱俩就睡一个被窝了”</p>
“嗯。”</p>
乔岁青脸色微红，眼神坚定。</p>
“那我要是控制不住，坏了你身子怎么办”</p>
周浩然在那明知故问。</p>
乔岁青伸拍他一下，嗔道：“考验你意志品质的时候到了。”</p>
周浩然很痛苦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这比烙铁烫在身上还残酷！”</p>
“别作妖。”乔岁青给他找出来了睡衣，推他去浴室，“先洗个澡吧，我准备了红酒和牛排，你洗过澡了，咱们先跳一支舞。”</p>
周浩然也就不避讳了，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p>
乔岁青嗔恼的瞪他一眼。</p>
“怎么了”</p>
周浩然一脸无辜。</p>
“没什么。”</p>
乔岁青垂下眼帘，走过来，帮他脱衣服。</p>
周浩然凑过去，在她耳边声的：“青梅姐，跟你认真的呢，晚上咱俩睡一个被窝，我真可能控制不住坏你身子。”</p>
“没事。”</p>
乔岁青语气很轻柔。</p>
“嗯”周浩然眉梢一挑，“真的想好了”</p>
乔岁青眼帘低垂，帮他解腰带，轻声细语的：“你要是真控制不住那姐也依你，你不在的这些天，姐才知道对你有多依赖。姐这辈子，就是你的了。”</p>
周浩然把她抱在怀里。</p>
前世今生，颇为感叹。</p>
“浩然”</p>
“嗯”</p>
“女孩子的第一次很宝贵呢。”</p>
“我知道。”</p>
周浩然把她抱得更紧了。</p>
乔岁青细声低语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控制下，等到订婚那天，更有纪念意义。要是像今天这样草草的就姐也愿意，就是觉得有些遗憾。”</p>
周浩然笑道：“哎呀，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可没那么急色，肯定要给你留个最完美的记忆！”</p>
“嗯。”乔岁青扬头看他，似笑非笑，略带娇嗔，“本来就是，你在外面不是养了好几个嘛，干嘛着急祸害我”</p>
“什么啊”周浩然觉得很冤枉，“就一个！暂时就一个！”</p>
当晚，两人睡在了一个被窝里。</p>
都穿着睡衣。</p>
周浩然上下其，并没有引来对方丝毫的抗拒。</p>
“浩然”</p>
乔岁青在他怀里，轻声呢喃。</p>
“嗯”</p>
周浩然在吃大白兔奶，不过晚上睡觉不能吃。</p>
乔岁青声道：“有空了，咱们再去旅游啊”</p>
“行啊！”</p>
周浩然也喜欢旅行的丰富。</p>
“姐不气。”乔岁青语气柔腻，声如百灵，“你可以把妹妹也带上。”</p>
“妹妹”</p>
周浩然微微一愣。</p>
乔岁青温言道：“就你在外面的那个，你可以带过来，我们认识一下只要她尊敬我这个姐姐，我也会善待她那个妹妹。”</p>
“呃”</p>
周浩然能听出她这话中的冷冽。</p>
有几分威胁。</p>
这都好。</p>
连几个女人的关系都摆不平，他也不配管理几千几万人的大企业了。</p>
只不过就是</p>
那也不是妹妹啊！</p>
那是姨啊！</p>
哎呀，愁人！</p>
这还不仅是婉姨，她好像都联系好了，要把暖姨也给介绍过来。</p>
总不能拒绝吧</p>
人家也是好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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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浩然去学校。</p>
在路上，婉姨就打来了电话：“晚上一起吃饭吧，安排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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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p>
周浩然心头涌起了热潮，有一抹按不住的悸动。</p>
盛温婉轻笑着：“之前就好了，咱们从首都回来，就让她过来，咱们一起吃顿饭，见个面呗。”</p>
“我要不要买点礼物什么的”</p>
周浩然倒显得局促了。</p>
盛温婉凑趣道：“没事，都是熟人，买礼物反而见外了。”</p>
“哦，那行。”</p>
“到时候你见到了她，保准惊喜！”</p>
“现在就挺惊喜的。”</p>
周浩然笑哈哈。</p>
“啊”盛温婉就很是吃惊，“你惊喜什么你又不知道是谁。”</p>
周浩然笑道：“我猜到了呗。”</p>
“不可能！”</p>
盛温婉觉得他又在逗自己。</p>
“你还藏呢”周浩然觉得婉姨还挺可爱，“行了，我到学校了，等晚上见。”</p>
来了学校。</p>
远远就看到了宁元甲。</p>
“周浩然”宁元甲很惊喜，快速跑了过来，“你从首都回来了”</p>
“嗯。”</p>
周浩然笑了笑。</p>
宁元甲满眼期待的问：“怎么样项目批了吗”</p>
周浩然点了点头，“批了！”</p>
“太好了！”</p>
宁元甲很振奋的握了握拳头。</p>
周浩然昂首挺胸，往教学楼里走，“宁博士，接下来咱们就要大干一场了！”</p>
宁元甲像是跟班，在他身边跟着，“对，我们一定要把这个项目给做起来，争取下学期就全校推行。呃周浩然，你申请了多少经费”</p>
“60万。”</p>
周浩然本来的计划是申请0万，程院长给的提议，是翻倍申请。</p>
“60万啊”宁元甲很高兴，“这样行，这样行，就算有一些中间渠道的克扣，也能剩下00万左右，足够我们做这个项目的开发了。”</p>
“啥”周浩然顿足，“克扣”</p>
宁元甲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p>
“什么意思”</p>
周浩然眉头紧锁，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体制内的项目，对流程什么的都不了解。</p>
宁元甲作为在校博士，就参与过很多了，“这都是难免的，校内项目的经费都有克扣，国家项目就更多了。之前我专门查过，你是从自然科学基金申请的经费吧”</p>
“对。”</p>
“项目经费，要有很多扣除项呢。直接费用，有什么设备费、材料费、劳务费、差旅费、国际合作交流费；还有间接费用，主要就是管理费了。”</p>
“这么多”</p>
周浩然这才明白，怪不得程院长之前让他翻倍申请呢，这是为了打点鬼用的。</p>
申请下来一个科研项目。</p>
他拿大头。</p>
所有相关的参与者，都能有所收益。</p>
宁元甲道：“不过国家对科研经费的管理和使用有很严格的制度规范，要求间接费用不能超过科研经费的20%。”</p>
周浩然一听就懂了。</p>
不能超过20%。</p>
就是将近20%。</p>
申请下来的60万的科研经费，基金转给部委、部委转给学校、学校转给学院，各级构作为“管理费”，就要抽走32万。</p>
再算上直接经费。</p>
可能到也就剩下00万。</p>
周浩然上辈子在互联大厂工作，以技术副总裁的身份经的研发项目上百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p>
现在毕竟是混体制。</p>
也只能入乡随俗。</p>
宁元甲跟他一起上楼，低声道：“不过，我刚才的，都还只是明面上的，是国家允许的，属于合法合理的扣除款。咱们的项目经费这么多，一定要防范违规行为。”</p>
周浩然睁大眼睛，“什么意思合法抽成还不算，还有非法抽成”</p>
“我之前做的图书馆系统，研发经费是52万，实际到3万。账本上有明确记录的合规扣除款项，只有300多块钱。”</p>
这是宁元甲上学期做的项目。</p>
还历历在目呢！</p>
周浩然问：“谁扣的”</p>
宁元甲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到就那些钱，还得做好发票，帮他们把平账。”</p>
“这不是弄虚作假吗不是主犯，也是帮凶啊！”周浩然坚决不会参与这种事，“咱们的‘校园一卡通’项目，只接受国家规定的相关合规的扣除款项。那些不合规的，一律不行！”</p>
“这”</p>
宁元甲觉得他的口气太大。</p>
要是校领导打招呼怎么办</p>
你不同意</p>
要是不同意，可能对方就会找各种理由，拖延发放后续的科研经费了。会在各种场景下制造障碍，妨碍项目团队的正常运转。</p>
周浩然冷冷的道：“就这么定了，谁打招呼也不行！”</p>
“嗯”宁元甲想起了一个好消息，脸上窃喜，“周浩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p>
“什么好消息”</p>
“张学真副校长找我谈话了。”</p>
“啊”</p>
周浩然又顿足了。</p>
宁元甲痛快淋漓的：“他好像摊上事了，他之前采购磁条卡的那个工厂，是他姐夫开的。那就是个三无工厂，被民生调查栏目给曝光了。现在工厂被查封，他姐夫也被抓进去了。”</p>
周浩然问：“他找你谈什么”</p>
宁元甲笑嘿嘿的：“怕我乱话呗！借书卡这个项目里，他可没少捞。估计现在已经吓破了胆，生怕遭到相关部门的调查。”</p>
周浩然眯起眼睛，淡淡的：“所以啊，自作孽不可活。咱们在阳光下做项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不参与。谁要是敢乱伸，就算是张学真，他也保不住他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