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流浪马戏团</p>
“流浪马戏团很有名吗”程浪把玩着这封信问道。</p>
“是近些年在海盗城出现的一个组织”</p>
妘姬介绍道，“他们似乎一直在从事人鱼卵的生意，而且我听”</p>
“什么”</p>
程浪见对方到这里竟然停了下来，不由的抬头看向了对方。</p>
“我听，流浪马戏团的团长是个混血女人。”</p>
妘姬道，“是一个女性精灵为一个男性美人鱼生下的孩子。”</p>
“等等，美人鱼美人鱼还有男的”程浪问出了一个蠢问题。</p>
“美人鱼为什么不能有男的”妘姬下意识的反问道。</p>
“好吧，我没见过美人鱼。”程浪摊摊如实答道。</p>
“美人鱼几乎算是海妖里和人类相似度最高的”</p>
妘姬细心的解释了一句，“他们在海妖里的位置就和精灵在人类世界的位置差不多。”</p>
“都是异类”</p>
“没错”</p>
妘姬点点头，将扎起来黑色长发披散开，“都是比较受欢迎的异类，当然，据我所知，美人鱼里可没有会被同族排挤的黑头发。”</p>
“还是继续那位流浪马戏团的团长吧”程浪将话题拉扯回来。</p>
“海盗城关于她的传闻很多，比较完整的传闻，她是被一位精灵贵族生下的。</p>
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和那些雌性人鱼卵一样成了会被送上拍卖会的货物。”</p>
妘姬解释道，“就在她们被送往拍卖会的路上，这位混血儿杀死了那条船上所有的水并且抢下了船。</p>
她还孵化了船上所有的人鱼卵，并且带着她们成立了流浪马戏团。”</p>
“然后呢”程浪追问道。</p>
“流浪马戏团一直在解救被送上拍卖会的混血儿，同时她们也豢养了很多混血水。”</p>
妘姬道，“我猜那些已经被你孵化的人鱼卵就是他们的货物。”</p>
“你的意思是，她在做人鱼卵生意不，她在扩充人”</p>
“也许那封信里有答案”</p>
妘姬道，“流浪马戏团最大的敌人并非人类，反而是海妖，我猜被我们偶遇的屠船大概来自海妖对流浪马戏团的报复。”</p>
“真是复杂”程浪着，已经撕开了中的信封。</p>
出乎他的预料，这信封里虽然有信纸，但信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文字，反而只是包裹着一枚掌心大的金色鳞片，在这鳞片之上，同样刻着独轮车丑的轮廓。</p>
“这是什么”程浪问道。</p>
“我不知道”妘姬摇了摇头，“也许是信物吧。”</p>
将这还挺好看的鳞片放在一边，程浪问道，“所以你和你的弟弟准备长期留在我的船上了”</p>
“如果您不介意多两名船员的话”妘姬道。</p>
“欢迎加入女武神号”程浪微笑着朝对方伸出了。</p>
“这是我和燊魃的荣幸”</p>
妘姬着已经站起来，伸和程浪握了握，“我希望是以见习游吟诗人的身份加入这条船的。”</p>
“没问题”</p>
程浪松开对方的的同时痛快的应承下来，“燊魃呢”</p>
“舵”</p>
“没问题”程浪再次点了点头。</p>
“晚安，慷慨的船长先生。”</p>
妘姬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船长卧室，并且从外面帮忙关上了房门。</p>
“魔镜，那片鳞片是什么”程浪问道。</p>
“只是美人鱼的鳞片罢了”</p>
魔镜解释道，“他们能靠鳞片交流一些信息，想知道鳞片里了什么，恐怕只有找到一位美人鱼才行。”</p>
“那个什么流浪马戏团你有了解吗”程浪把玩着那枚金色的鳞片问道。</p>
“没有了解，朱鸟群岛没有相关的记载。”魔镜的语气中满是歉意。</p>
“没关系”程浪将中的鳞片丢进了抽屉，“盯着外面的情况。”</p>
“请您放心”</p>
魔镜恭敬的答道，“我也会帮您盯着另一条船的情况的，尊敬的船长。”</p>
“你还能盯着另一条船”程浪来了兴致。</p>
“他们已经和女武神号签下了船心契约，我当然可以看到，当然，如果离得太远我也没办法了。”</p>
魔镜谄媚的道，“总之，现在那条船的底层舱情况一切正常。”</p>
“辛苦你了”程浪着，已经躺在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p>
对于这个世界来，突然出现的女武神号和他的船长带来的影响却可并不止于那对重新担任船长的海盗兄弟。</p>
就在这个晚上，猎魔团舰队全数失踪的消息也终于送到了香砂岛的一座永久租赁给波珥兰皇家舰队的港口里。</p>
“嘭！”</p>
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穿着考究的年轻男人一脚踹翻了桌子，“你什么藤魈离开了荒蛮岛和绝望海，但你们的舰队不但没有拦下来，而且还全军覆没了！”</p>
“是是这样的，马里安王子殿下。”</p>
年逾五十的舰队少将恭敬的垂身回应道，“朱鸟群岛的最新消息，已经有很多船去打捞舰队沉船了，但是在第二天，丰收号也失踪了，没有人知道这条船去了哪里。”</p>
“加布列尔呢他活下来没有”被称为马里安王子的年轻人眯着眼睛问道。</p>
“已经可以确定他大概率已经死了”少将答道。</p>
“死了就好”</p>
马里安王子略作思索后命令道，“盯着各大港口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使用了藤魈的船，让我们的海妖猎狗也帮忙找一找，看看哪条船上有丰收号的味道。”</p>
“遵命！王子殿下，我这就去安排！”</p>
“丰收号上次来信抓到了两个黑精灵，她们呢”</p>
“还没有送来，我猜也许在路上，或者或者已经和丰收号一起失踪了。”</p>
“去找”</p>
马里安王子道，“黑精灵和藤魈，还有我亲爱的哥哥加布列尔王子的遗骸以及丰收号，这些我都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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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名少将捶胸致敬后转身走出了这间豪华的行宫。</p>
“白海螺号怎么还没赶到”同样是在这一夜，一条平平无奇的三桅帆船的露天驾驶台上，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问道。</p>
“要安排信翁询问吗”旁边一个同样穿着斗篷的女人问道。</p>
“不用”</p>
第一个女人道，“大概已经发生意外了，我们直接赶过去。”</p>
“那条船上只是最廉价的人鱼卵”旁边的女人道。</p>
“那些人鱼卵并不重要”第一个女人摇了摇头，“但是那条船上的信使非常重要。”</p>
“扬帆！”旁边的斗篷女人立刻下达了命令。</p>
海上的黎明总是比陆地上来的更快一些，也正因如此，程浪才仅仅只是睡了两三个时便被叫了起来。</p>
“尊敬的船长，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魔镜心翼翼的道，“人鱼卵的孵化就要开始了，您要去看看热闹吗”</p>
“我这就起来”</p>
早就知道自己睡不了一个踏实觉的程浪迷迷瞪瞪的站起来走进了洗间。</p>
需要他进行的工作不止于撒泡尿然后去观摩，在魔镜的提醒下，他不得不走上露天甲板，指挥着藤魈们跳帮到另一条船上，把那些人鱼卵全都搬到了露天甲板上接受阳光的照射，这是孵化这些人鱼卵的关键所在。</p>
与此同时，海盗兄弟克尔维克和贝尔维克也回到了女武神号的甲板上。</p>
“尊敬的船长”克尔维克谄媚的道，“您终于醒了，请问您的船上有红色和黑色的油漆吗”</p>
“你需要油漆”程浪问道。</p>
“没错，我们需要给这条船换个颜色。”</p>
克尔维克道，“我认识这条船，白海螺号，如果我们这么大模大样的驾驶着它去海盗城，不定会惹来麻烦的。”</p>
“只是改个颜色就可以”程浪打着哈欠问道。</p>
“当然不是，我们或许还需要去一趟拆船岛对这条船进行一些改装才行。”克尔维克点头哈腰的道，“当然，这需要一笔钱，但是我们没有钱。”</p>
“需要多少”程浪问道。</p>
“最多也只要00个金币就足够了”克尔维克搓着道。</p>
“先吃饭吧”</p>
程浪招呼着他们兄弟二人来到了已经摆上早餐的会议室坐下来，“你们想好这条船叫什么了吗”</p>
“我们打算哦——！”</p>
贝尔维克的话都没完便因为哥哥踩中他的脚趾发出了一声惊呼。</p>
“我们打算听听您的建议”克尔维克谄媚的道，“毕竟这条船是您的私人财产，我们只是您麾下的水罢了。”</p>
“这子是个溜须拍马的人才”</p>
程浪暗暗嘀咕了一句，嘴上却笑眯眯的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吗”</p>
“我们没有任何的想法”克尔维克愈发谄媚的道。</p>
“贝尔维克，你有什么想法吗”程浪问道。</p>
“老实人号怎么样”贝尔维克立刻道。</p>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燊魃问出了程浪想问的问题。</p>
“我们的爸爸是个木匠”</p>
贝尔维克解释道，“他的绰号就叫老实人，老实人艾文，拆船岛很多人都这样叫他。”</p>
“你们是拆船岛的人”</p>
燊魃惊讶的问道，他甚至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他和姐姐就是在拆船岛被骗上船的。</p>
“我们从就在拆船岛长大”</p>
克尔维克解释道，“在5岁的时候，我们兄弟两个以木匠的身份开始了水生涯，海盗城至少一半的木匠都来自拆船岛。”</p>
“就当海盗了呗”</p>
程浪暗暗嘀咕了一句，随后道，“既然这样，那条船以后就叫做老实人号吧。”</p>
“谢谢，谢谢您，尊敬的船长。”克尔维克感激的道。</p>
“先吃饭吧”</p>
程浪着已经拿起了筷子，今天的早餐是面包片和火腿煎蛋以及海鲜蘑菇浓汤，另外还有清炒的豆芽菜和蔬菜沙拉，以及每人一杯的果汁。</p>
“这真是太奢侈了，我们的船以前什么时候有早餐这种东西了”</p>
贝尔维克低声问道，当然，他的声音并不算低，这一桌子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p>
“闭嘴，吃饭！”克尔维克瞪了弟弟一眼，直接拿起煎蛋用面包片夹住便狠狠的咬了一口。</p>
可再看其余人慢条斯理的模样，克尔维克也连忙将咬掉了三分之二的面包片夹煎蛋放在了盘子里，学着斜对面的妘姬，用餐刀切成块往嘴巴里送着。</p>
“亲爱的哥哥，你的蛀牙又开始疼了吗”</p>
贝尔维克话间，已经将属于他的面包片和煎蛋全都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p>
“我才没有牙疼！”</p>
“那你把它们切的这么碎做什么”</p>
贝尔维克话音未落，已经伸从哥哥的餐盘里拿起了剩下的那些面包片和煎蛋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p>
“克尔维克先生，不用这么拘谨。”程浪笑着道。</p>
“面包和煎蛋还有很多”</p>
雅芙索着，已经踮着脚掀开了桌子上的餐罩，露出了满满一大盘子火腿煎蛋和一篮子燃气腾腾的面包。</p>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p>
贝尔维克这个瘦高的傻大个着，已经拿起一把餐叉，戳起一沓火腿煎蛋送到了他的盘子里，接着又拿起了一大块白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p>
“你这个蠢货给我留一点！”</p>
克尔维克也下意识的端着盘子站起来，同样用餐叉戳了一沓火腿煎蛋。</p>
有这兄弟俩的加入，这顿早餐自然也是格外的热闹。</p>
等所有人都填饱了肚子，窗外的天色也已经大亮，这是个难得的明媚天气，也是个适合孵化人鱼卵的好天气。</p>
先招呼着半数的藤魈们帮忙给老实人号全船外表刷上了红黑相间的条纹，这半数的藤魈又帮着将整条船上下所有的舱室仔细的打扫了一遍。</p>
直到一切忙完，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那些人鱼卵也从里面吹起了一个个的气泡，顺便也让昨晚浇灌的那些“养料”渗入了卵泡内部。</p>
“你们觉得还需要多久”</p>
老实人号的甲板上，程浪一边打量一边问道。</p>
“今天晚上他们就能完成孵化”</p>
克尔维克笃定的答道，“只要经过一晚上的适应，明天他们就能学习控帆了，最迟明天晚上，老实人号就能跑起来。”</p>
还真是天生的水程浪暗暗嘀咕道，只是难免，他还是觉得对于这些无辜的生命来，命运似乎过于残忍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