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杂鱼水</p>
平静的海面上，随着克尔维克吹响海蜃号角，一团直径不过五百米的海雾渐渐蒸腾而起，在眨眼间便笼罩了停泊于此的女武神号和老实人号两条船。</p>
随着夕阳沉入海面，女武神号卷起的风帆也变得破破烂烂并且萦绕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黑雾。</p>
与此同时，老实人号的甲板上，经过一整天的日晒，那些装有人鱼卵的橡木桶里也涌起了越来越多的气泡。</p>
橡木桶的周围，海盗兄弟和程浪以及过来看热闹的妘姬和雅芙索全都在耐心的等待着。</p>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月光渐起最终艰难的穿透海上的浓雾时，其中一个橡木桶里也传出了一声明显的气泡破裂声。</p>
“啪！”</p>
“啪！”</p>
“啪！”</p>
在某一瞬间，气泡的破裂声相继传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又一个全身粘液的人相继从橡木桶中站了起来。</p>
仅仅只是起身的功夫，这些“人”的体型便在肉眼可见的变的丰盈、壮硕。</p>
但紧随其后，他们却相继噼里啪啦的摔倒在甲板上，像一条条刚刚出水的鱼一般无意识的扭动着满身粘液的身体。</p>
“尊敬的船长”</p>
克尔维克恭敬的介绍道，“一共30桶人鱼卵，顺利孵化的有29桶。</p>
只需要一晚上的适应和休息，明天一早他们就能自由的行动了，等天亮之后，他们就能开始学习控帆了。”</p>
“那颗没有孵化成功的不如先留着吧，它或许有大用。”妘姬却在这个时候提醒道。</p>
见克尔维克看向自己，程浪浑不在意的点点头，换了个他更关心的问题，“一天的时间能学会”</p>
“他们饮下了船心血，而且还有波塞冬之血，很快就能学会。”</p>
克尔维克解释道，随后招呼着弟弟贝尔维克将那桶准备丢掉的人鱼卵又送回了船舱。</p>
“真是神奇”</p>
程浪忍不住感叹，“我是，他们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长的这么大。”</p>
“这多亏了波塞冬之血”</p>
妘姬在一边解释道，“对于海妖来，波塞冬之血几乎等同于最好的营养剂。</p>
这也是海妖和人类不可调和的矛盾根源，双方都需要波塞冬之血，但对于海妖来，那些血液的吸引力更加致命。”</p>
“我曾经听我们的爸爸讲过一个传”</p>
贝尔维克一边给这些刚刚出生的水分发提前准备的面包和清水一边憨声憨气的道，“我们的爸爸，在很久很久以前，被波塞冬统治的海妖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培养最廉价的战士来侵略大陆的。</p>
这些廉价的杂鱼战士悍不畏死而且无穷无尽，整座大陆唯一没有受到海妖战士屠戮的就只有位于大陆最中心的精灵部落。”</p>
“是这样吗”</p>
程浪朝身旁的妘姬问道，她是个见习的游吟诗人，对这些传闻的了解或许比不上魔镜，但至少比这对海盗兄弟要多一些。</p>
“差不多就是这样”</p>
妘姬道，“精灵公国的档案里没有正面记载是否受到过海妖的侵袭，但关于这些廉价战士的记录却和贝尔维克先生的相差不大。”</p>
“你听过圣芭芭雅吗”程浪突兀的问道。</p>
“当然知道”妘姬近乎下意识的道，“她是精灵和兽人的禁忌。”</p>
“禁忌什么意思”程浪好奇的看着对方。</p>
“我们换个地方吧”</p>
妘姬看了眼海盗兄弟和那些满身粘液的水，迈步走向了老实人号的船尾露天驾驶台。</p>
“我能一起听吗”本就是过来凑热闹的雅芙索仰着头问道。</p>
“一起来吧”</p>
妘姬无所谓的道，她似乎仅仅只是不想让海盗兄弟知道她接下来要的事情。</p>
随着对方走上这条船的露天驾驶台，妘姬开口解释道，“圣芭芭雅是最伟大的占星师，也是唯一的占星师，但她是精灵和兽人的混血。”</p>
“我听”</p>
“也是因为她的出现，精灵和兽人才用法律禁止相互之间的通婚。”</p>
妘姬道，“而且自她之后，精灵和兽人即便私下里有偷偷通婚并且诞下生命的记录，但生下的也都是各种野兽。”</p>
“野兽”</p>
“字面意义上的野兽，精灵和狐族兽人结合生下的就是狐狸，和猫族生下的就是猫。”</p>
妘姬道，“据这是被写在苍翠圣树上的条律，任何精灵都没有办法违背，包括黑精灵。”</p>
“为什么”程浪忍不住问道。</p>
“不知道”</p>
妘姬摇摇头，“圣芭芭雅见证了女武神斩杀波塞冬，并且因此得到了女武神的祝福和波塞冬的诅咒，但同时，精灵和兽人禁止通婚的律法也是她颁布的。”</p>
似乎一点不意外程浪脸上的表情，妘姬继续道，“很多游吟诗人都猜测这件事或许和波塞冬或者女武神有关，但真相如何，没有人知道。”</p>
程浪问道，“你知道圣芭芭雅在哪吗”</p>
“知道，所有知道圣芭芭雅的人都知道她在哪。”妘姬道。</p>
“在哪”雅芙索下意识的问出了程浪想问的问题。</p>
“铁橡森林”</p>
“铁橡森林”</p>
程浪愣了一下，“那个出产铁橡血芯，在几百年前被毒雾封锁的铁橡岛的铁橡森林”</p>
“没错，就是那里。”</p>
妘姬点点头，“圣芭芭雅是在铁橡岛被毒雾封锁之后消失的，她留给弟子的唯一的一封信，她准备前往铁橡森林去拜访朋友。</p>
从那之后她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是否真的穿过毒雾海去了铁橡岛，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是不是真的。</p>
所有人唯一能确定的，也只是肯定她还活着，毕竟她是不会死的。”</p>
到这里，妘姬看向程浪，“圣芭芭雅不但是最伟大的占星师，而且还是最初的游吟诗人，她也是所有游吟诗人的老师。而且自她之后，星海大陆就再也没有占星师出现了。”</p>
秘密越来越多了</p>
程浪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他原本还想找那位圣芭芭雅询问一些问题，但眼下来看，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了。</p>
“她也是唯一可能知道女武神关于这个世界秘密的人”</p>
妘姬突兀的道，“当初女武神在波塞冬的逆鳞上刻下关于世界的秘密时曾给她看过一眼，至少传闻是这样。”</p>
“既然如此，精灵为什么讨厌大海”程浪追问道。</p>
“原因有很多”</p>
妘姬摇摇头，“精灵公国没有自己的出海港，而且精灵很难得到船心的认可成为船长。</p>
当然，也有少数的精灵愿意离开精灵公国出海，至少我在海盗城就见过不少。</p>
但他们大多从事陆上的工作，确实很少有精灵愿意担任水。”</p>
“我们不就是水吗”雅芙索得意的道。</p>
“我们是黑精灵”</p>
“好吧，我们是黑精灵。”雅芙索顿时又泄了气。</p>
“海妖现在还在培养那样的廉价战士吗”</p>
程浪扭头看向露天甲板，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些满身粘液的水已经在尝试着往甲板边缘爬了，他们，或者它们似乎想爬进大海里。</p>
“现在海妖和人类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和解”</p>
妘姬解释道，“而且自从波塞冬陨落之后，海妖一直都是以部落或者水下城镇为团体生活的，他们并没有国家的概念。</p>
虽然不排除他们或许暗地里在筹备着什么，但是至少这么多年都保持着相对和平的状态。”</p>
“噗通！”</p>
恰在此时，第一名混血水艰难的爬过了船帮，一头扎进了海水之中，但那海盗兄弟却并不担心，反而在一边开始赌谁是最后一个跳进海里的。</p>
在他们的旁观中，一个又一个混血水跳进了大海，与此同时，也有一个又一个水从船的另一边爬上来，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接过海盗兄弟递来的衣服，生疏的开始往身上套。</p>
他们有的试图把裤子穿在上半身，也有的试图把外套当裤子穿，更有些大聪明，将鞋子穿在了上。</p>
“船长，我们先回去吧。”</p>
妘姬提议道，“他们整个晚上都要进行一些基础常识的学习。”</p>
闻言，程浪甩动鞭子缠住头顶的桅杆，熟练的将自己荡到了不远处的女武神号上。</p>
紧随其后，妘姬也揽住雅芙索，抓住一条绳子跟着荡了过去。</p>
他们还要继续等上整整一天的时间，老实人号才能跟着他们移动。</p>
这段时间里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吃吃喝喝了，当然，这不包括海盗兄弟，他们今天一整夜都要忙着教那些懵懂的水们学习一些规矩。</p>
在众人的筹备中，会议室的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藤魈队长悟空还在程浪的示意下，特意给另一条船上的海盗兄弟送了一份。</p>
当然，鉴于老实人号还叫做白海螺时的遭遇，烈酒是不可能上桌的，取而代之的是不限量供应的鲜榨果汁。</p>
就在这个晚上，满载着朱鸟群岛特产香料的火烈鸟号和熔炉号也搭上了一条洋流，在风的推动下朝着星海大陆的方向疾驰着。</p>
同样在这个晚上，几只信翁也落在了朱鸟群岛号码头的一条武装商船上。</p>
还是在这个晚上，一条平平无奇的三桅帆船也离着停泊在海面上的女武神号和老实人号越来越近，最终在距离他们不足50海里的位置和他们擦肩而过，并在不久之后撞上了一支同样在寻找什么的海妖劫掠团。</p>
50海里外的一切，程浪等人自然并不清楚。</p>
他们更不清楚，在这个晚上，已经有更多的海妖在水下嗅探着和波珥兰皇家猎魔团气息有关联的一切。</p>
“干杯！”</p>
女武神号的会议室里，雅芙索举着一杯鲜榨血橙汁和妘姬里的杯子碰在了一起——像个合格的女水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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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躲在这一团浓雾里的两条船没有遇到任何的意外和麻烦。老实人号上的那些廉价水们，也在海盗兄弟的悉心教导下学会了穿衣服等等一些基础的指令。当然，需要他们学习的还有很多。</p>
当阳光驱散海蜃号角召唤出来的浓雾时，女武神号的风帆再次变得洁白干净，老实人号也在两位船长声嘶力竭的命令中，在那些杂鱼水们错漏百出的忙碌中艰难的放下风帆升起了船锚。</p>
“轰！”</p>
伴随着一声炮响，老实人号上层火炮甲板开始了稀稀拉拉的嘶吼，这是那些杂鱼水们在学习开炮，为此，女武神号特意躲远了一些免得被误伤。</p>
虽然学习还在继续，但至少老实人号已经可以艰难的了。</p>
就像这条船刚刚被认出来的时候燊魃的那样，老实人号是一条速度非常快的走私船，所以即便这条船的杂鱼水们仍在学习阶段，他的速度也远远超过了并没有什么货物的女武神号。</p>
“我们的女武神号太慢了”</p>
船长办公室里，程浪无奈的道，现在两条船除了货舱里的一些补给品之外几乎都算得上是空船，但女武神号却比老实人慢了差不多三分之一。</p>
“尊敬的船长，这条船的速度一直都不算快。”</p>
魔镜道，“自从我被当作礼物送到这条船上的时候开始，就不止一次的听这条船的每一位船长抱怨过。”</p>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程浪问道。</p>
“每一位船长都付诸过行动”魔镜怂恿道，“女武神号最快的时候，即便是海里的剑鱼都追不上。”</p>
“那位船长用的什么办法”程浪下意识的问道。</p>
“我不清楚”</p>
魔镜摊摊，“并非每一位船长都愿意向我这面可怜的镜子透露这条船的秘密的，不过您可以问问妘姬，她也许能给您一些答案。”</p>
“好吧”</p>
程浪点点头，招呼着办公室里正在打扫卫生的长胳膊大猩猩去请他的新船员妘姬。</p>
“船长找我有事”</p>
不久之后，妘姬走进了根本没有关门的船长办公室问道。</p>
“坐”</p>
程浪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妘姬，我们的船太慢了，你有什么建议吗”</p>
“我对船的了解并不算很多”</p>
妘姬摇摇头，“但我的弟弟不定能给出一些建议。”</p>
“去请燊魃”</p>
程浪再次招呼道，那名大猩猩也立刻跑上了楼。</p>
“船长你找我”</p>
不多时，燊魃的大嗓门先从外面传了进来，然后这个大个子才跑进来。</p>
“我们的船太慢了，你有什么建议吗”程浪再次问道。</p>
“提升航速的办法”妘姬提醒道。</p>
“女武神号的风帆布局太落后了”</p>
燊魃立刻道，“我们或许可以去拆船岛换些新式的风帆。”</p>
“还有吗”</p>
程浪追问道，换帆肯定不行，望海藤已经寄生在桅杆上了，想动桅杆可是个大工程。</p>
“海盗城曾经有一艘海盗船装配了浆”燊魃道。</p>
“我们暂时没有这么多的水”程浪跟着道。</p>
“那就只能寻找一些铠器之类的帮助了”燊魃挠了挠头，“但我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p>
没等程浪再些什么，头顶的方向却传来了警钟的响声，与此同时，桌子上的镜子里，也出现了正在敲响钟的雅芙索，紧接着画面又变成了海面，这海面之上，还飘着几具海妖的尸体。</p>
“是不是又遇到那些草鱼的杂”</p>
“啪！”</p>
妘姬在弟弟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不许脏话！”</p>
没等下意识缩起脖子的燊魃些什么，程浪和妘姬已经一前一后的跑出船长办公室，一路往上跑向了露天驾驶台。</p>
“等我一下！”燊魃也捂着后脑勺追了上去。</p>
“船长，海面上出现了海妖的尸体！”</p>
雅芙索踮着脚指着航路左前方道，与此同时，妘姬也已经以让程浪羡慕的速度跑上了桅杆顶部的瞭望塔。</p>
“更远的位置有一条船！”妘姬大喊着提醒道，“它快沉了！但是船上还是有人在战斗！”</p>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具尸体已经从女武神号和老实人号之间飘向了身后。</p>
见状，程浪立刻甩动鞭子，将这具尸体给拽了上来。</p>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却眼神一缩，这具尸体的胸口被一把利刃刺穿，这景象和他在朱鸟群岛2号码头的地下拍卖会里见到的简直一模一样！</p>
没等他把这具尸体丢下去，前面的海域也出现了越来越多飘在海面上的海妖尸体。</p>
“靠过去！”</p>
程浪果断的发出了命令，现在自己这边火力占优，他也终于不用看到船就想逃了。</p>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那条即将沉没的船轮廓逐渐清晰，程浪即便不用望远镜也得以看清船身各处伤痕，更能看到甲板上正有几十号海妖包围了仅剩的几个穿着斗篷的人。</p>
“船长！水下有海妖朝着我们冲过来了！”</p>
雅芙索话音未落，老实人号上的两层火炮却已经在海盗兄弟的指挥下开火了！</p>
隆隆作响的密集炮声中，一颗颗的火炮砸在了水面上溅起高高的水柱，与此同时，贝尔维克也掏出了船心赋予他的布条蒙住了眼睛。</p>
“战斗！战斗！战斗！为了勇气和荣耀！”</p>
贝尔维克嘶吼的同时，已经挥舞着一把弯刀跳进了碧波荡漾的大海！</p>
“噗通！噗通！噗通！”</p>
老实人号的甲板上，超过半数的杂鱼水们在一瞬间眼睛变得血红，随后各自挥舞着弯刀从没有开炮的一侧跳进了大海，围拢着贝尔维克高速冲向了仍在被炮击的那些海妖敌人。</p>
接下来的一幕，这对海盗兄弟完美的诠释了默契的定义。他们竟然搞出了类似徐进弹幕的战法！</p>
上下两层火炮朝着那条即将沉没的船的方向交替着延伸火力的同时，贝尔维克也带着丢掉了恐惧的水们躲在弹幕的后面冲了过去。</p>
几乎就在火炮延伸到沉船边缘的时候，他们也已经杀到了近前。</p>
在程浪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条即将沉没的三桅帆船水下迅速被血水染红。</p>
紧接着，贝尔维克竟然带着他的杂鱼水们没有丝毫停歇的爬上了那条船，只是一轮便将身下的那些海妖敌人给屠戮殆尽！</p>
“咕噜”</p>
程浪咽了口唾沫，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捡到了两个宝贝。</p>
可惜，正所谓帅不过三秒，战斗刚刚结束，包括贝尔维克在内，所有冲过来的水们却是连武器都不要了，哗啦啦的丢了一甲板，随后竟然惊慌失措的抱着头跳进了海里，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回了老实人号，一溜烟的躲进了这条船的底层舱。</p>
再看这条船上的克尔维克，他正用指头掏耳朵呢，别问，这货肯定已经聋了。</p>
特么奇葩</p>
程浪咧咧嘴，指挥着女武神号靠上了那条快要沉没的三桅帆船。</p>
“谢谢你们的帮助”</p>
这条船的露天甲板上，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攥着一把细长的刺剑问道，“接下来你们是打算劫掠我们吗”</p>
“我们对一条快要沉没的船没有太大的兴趣”</p>
程浪开口道，“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忙的吗”</p>
“刚刚那些水是白海螺上的人鱼卵孵化的吗”对方开口问道，似乎并不担心脚下这条船。</p>
“没错”</p>
程浪点点头，“我们从一群海妖的里抢回了这条船，当时船上的水都被杀光了。”</p>
“船长先生，你们在白海螺号上发现过一封信吗”</p>
对面的女人直白的问道，“带有流浪马戏团印封的信。”</p>
“这么你们是流浪马戏团”</p>
程浪询问的同时也终于知道，当初在地下拍卖会那场混乱的始作俑者是谁了。</p>
“没错”</p>
对面的女人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代表流浪马戏团感谢您和您的船队刚刚在危难中提供的帮助，如果您愿意接受我们的友谊的话，希望能给我们一个会赎回那封信。”</p>
“你的意思是，白海螺号已经是我的了”程浪饶有兴致的问道。</p>
“谁抢到是谁的，包括那些货物也是您的了。”</p>
那个斗篷女人再次把话题引了回去，“我们能聊聊关于那封信的问题吗”</p>
“我们确实找到了一封信，但是被我不心拆开了。”</p>
程浪朝着身旁的妘姬使了个眼色，“办公室的抽屉里。”</p>
后者点点头，转身走向了艉楼内部，程浪也继续道，“里面只有一枚金色的鳞片，如果那就是你想要的，不如我们去白海螺上当面聊聊吧，忘了，他现在叫老实人号。”</p>
“很荣幸接到您的邀请”</p>
那斗篷女人着，竟然直接跳进了水里，以一点不比杂鱼水们慢的速度游到了老实人号的边上，攀着船帮的绳爬了上去。</p>
与此同时，妘姬也将那枚金色的鳞片送了过来。</p>
指挥着女武神号靠近了另一条船，程浪甩动鞭子荡了过去。</p>
“这是你要的东西”程浪摸出那枚鳞片问道。</p>
“没错”</p>
对面的女人点了点头，她的身材高挑和妘姬有的一拼，但全身却都藏在了袍子里，甚至脸上都裹着一层黑纱让人看不清真实的样貌。</p>
“你打算拿什么来换”程浪着，却是直接将鳞片递给了对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