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总之，先吃饭吧</p>
开两朵各表一枝，且那源稚生被路明非所‘调教’后自顾自陷入沉思，而路明非此刻却已经带着伙伴们开始了快乐的夜生活。</p>
老唐和夏弥在吃完拉面后又满满足足地起身了。</p>
在两人的视角，这日本行啊，他就是带劲啊！</p>
有最高级的酒店。</p>
有最棒的游乐设施。</p>
全程接送。</p>
无人打扰。</p>
楚子航和凯撒这样的俊男，酒德麻衣这样的靓女在一旁相伴。</p>
虽然很不情愿承认，不屑于承认，但夏弥和诺顿这种别扭的龙王本就稀缺于‘龙族’，彼此之间的气息就让他们烦躁却又‘安心’。</p>
这几天下来，就绝对是这千百年来都难以感受到的‘放松’和‘愉悦’了。</p>
“呐呐呐”</p>
看这夏弥，此刻话都带上了二次元的尾韵，显然是已经着魔。</p>
“师兄，回酒店吧据里面带泳池的。”</p>
刚吃完拉面对自己体重略有担忧——指实际上龙王根本不会胖但因为演习过于入迷而导致完全相信自己是个女高中生的夏弥，拉过楚子航的臂，已经有了返程的意愿。</p>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女人是不是有点太缠师兄了，一旁嗦面条的路明非在心里想到。</p>
是要把师兄抓去做人质吗</p>
“嘻嘻嘻。”</p>
路明非再看看，只见那夏弥唇红齿白，笑容灿烂。</p>
但看这么温暖的笑容实在是看不出这个意思啊。</p>
算了，要是夏弥瞧了师兄自己才会倒大霉吧。</p>
路明非的那一份套餐本就来得慢，他以‘一会再逛逛夜市’为理由，让其他人都先回去了。</p>
事实上，他也想要整理一遍自己的现在的情报。</p>
猛鬼众王将——是一个理解了黑客技术，理解了义体技术的存在，并且确信已经掌握着不想让外人知道的，非常先进的技术水平</p>
军备竞争果然是存在的。</p>
不过为何日本会有如此人才</p>
日本的混血种是特殊的，因为血液的源流是白王，因此哪怕血液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临界值也很可能安然无恙。</p>
或许这是这个地方聚集了人才的理由吧。</p>
但是，路明非有两点疑惑。</p>
王将能够有多具肉体并不奇怪，但能分身却很奇怪。</p>
没错，有多肉体和能分身并非同一概念。</p>
前者只是几个肉块，单纯制造肉块再往里面塞入意识并不难以做到，但分身却是一个意识共享多个肉体。</p>
意识</p>
王将是如何将自己的意识分散在这么多肉体内的。</p>
叉烧肥瘦相间的纹路在顶灯照射下泛着蜜色油光，筷子尖端划过时能听见脂肪与肌理分离的细微沙沙声。</p>
路明非眼神放空，脑袋里面却在高速思考着。</p>
如果先不思考如何做到，先思考为何这么做呢</p>
如果只是制造出多个自律型器人的话，王将应该也有着这样的段，保留肉体的理由</p>
言灵</p>
还记得之前过的，言灵必须需要人类的精神才能驱动的猜测吗</p>
纯粹的器人是无法使用言灵的，灵魂和精神是让元素振动的基础。</p>
所以他才会选择‘对人类改造’。</p>
改造</p>
一个意识。</p>
多个身体</p>
到底是如何</p>
路明非指尖摩挲着粗陶碗沿，溏心蛋的橙黄蛋液在豚骨汤里晕染。</p>
但某个瞬间，他忽然抬头。</p>
停了。</p>
拉面师傅的竹棍敲击声戛然而止。</p>
街边烧烤摊的喧哗与车流声潮水般退去，路明非意识到什么般转头，路鸣泽已斜倚在折迭矮凳上。</p>
他白瓷般的指捏着青竹筷，正从路明非碗里挑起半片蜜色叉烧，黑色西装袖口垂落的金线刺绣还是那么显眼张扬。</p>
“妈的，偷吃是吧！”</p>
路明非一巴掌拍在路鸣泽背上，后者发出‘嗷呜’的一声，勉强松开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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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至于吧！哥们！”路鸣泽夸张地喊起来，“不吃就不吃嘛。”</p>
“不是不给你吃，是先干活再吃饭。”路明非揽过路鸣泽，“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p>
“哎奴隶主。”</p>
路鸣泽叹了口气。</p>
“你明明知道我有很多不出来的事情。”</p>
“哥哥你有想过言灵为什么叫做言灵嘛”</p>
路鸣泽颇为随意地前倾靠前，下巴抵在桌子上，没个正形地，“言灵言灵，顾名思义就是言与灵。”</p>
“用你也能够理解的法——前者对应语言，后者对应灵魂。”</p>
“语言是生物知性的系统，而后者则是作为生物的证明词，请不要把语言当做声音声调的起起伏伏那么简单。”</p>
路鸣泽转为用侧脸贴着桌面，“因此，有些话语不是我想就能告诉你的。”</p>
“那你就打算出来露个脸就跑”</p>
路明非问。</p>
“那倒也不至于，嘻嘻，谁让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呢”</p>
路鸣泽竖起一根指，“我很特殊嘛，如果只是提示的话还是可以给你的——哥哥，你的思考大部分都没错，但是容易陷入一个误区。”</p>
“一个意识同时存在多个肉体，是不可能存在的，假如存在，那一定已经不是原来的他”</p>
不等路明非问清楚这句话的意思，面前的画面晕开了。</p>
色彩宛如被水打湿后逐渐淡墨地化开，路明非低头，只看见自己碗里面的叉烧少了一块。</p>
“什么意思”</p>
这恶魔是不是忘了我路明非的人设啊</p>
我只有在危急关头才能动脑子，平时就是笨蛋啊。</p>
“”</p>
一个意识，不可能同时存在于多个肉体</p>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p>
就像我和路鸣泽，是多个意识存在于一个肉体。</p>
意识又没有办法分身，灵魂不可能分裂，哪怕是号称灵魂杀的rel也————</p>
rel</p>
rel的原理是什么来着</p>
并非是‘分身’。</p>
而是‘复制’。</p>
但是如果是复制的话，能够完整地粘贴到不同的肉体上吗</p>
硬要的话，更像是——</p>
剪切</p>
是灵魂的剪切</p>
王将。</p>
不同的肉体。</p>
同一意识。</p>
自己下意识想歪了——但仔细想想从来没有王将同时存在的证据。</p>
因为如果能同时存在的话，为何王将不选择直接用多个王将夹击自己</p>
因为王将只能存在一个！！！</p>
王将的能力不是复制，而是剪切，是在一个王将死后自动触发的转移制。</p>
王将所用的，果然就是rel技术！他只是对多个肉体完成了预设，因此当自己死后就会自然触发其他rel的系统！</p>
也就是</p>
两点。</p>
一，只要下次能够抓到王将的肉体，不杀死他，自己就能够百分百捕获这个使用了rel技术的存在。</p>
二</p>
此时此刻，在这个东京</p>
有大量的，王将做过术，准备好作为自己rel备份的存在。</p>
忽然，闪电划过脑后。</p>
橘政宗，那未曾愈合的脖颈后的伤口。</p>
橘政宗也是那预备好的‘肉体’之一吗！</p>
“等等。”</p>
“如果是这样的——”</p>
路明非猛地起身，面色大变。</p>
“现在可不是吃拉面的时候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