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宁忍不住被这一下疼得变得了脸。</p>
“你”</p>
她才开口，便听见沈敛冷冷道，“你不想早点开始练？”</p>
顾怀宁闭了嘴，但疼得脸紧皱，属实算不上舒服。时不时还得被痛得轻呼出声。</p>
她忍不住疼时哼出声时，他的动作便会停。</p>
梦境和真实交织，而后，脸色越来越沉。</p>
接着清冷眸光渐深，最后像是不耐至极闭上了眼睛。</p>
庄静坐在一边，满脸的纠结。</p>
她是有些羡慕的，所以一双眼睛忍不住往两人那边瞧。</p>
虽然顾怀宁看着一点都不舒适，但那可是沈敛啊</p>
可看他的表情，已是相当不悦了。</p>
待一轮放松结束，沈敛的视线才落到庄静身上。</p>
“你的情况太严重了，再放松只会加重。”</p>
这一句，也算是解释为何只按顾怀宁了。</p>
庄静只剩下遗憾。</p>
考虑到两女的身体情况，今日特训未再进行太久。</p>
离开前，沈敛特地交代了两人要好好保重身体。</p>
两人已经吸收教训，回去后便好好放松了身体。</p>
待到傍晚出去时，顾怀宁便发现周遭众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暧昧不对劲。</p>
男子们还未结束狩猎，是以此刻人还不多。</p>
一名平日与顾怀宁关系尚可的学子上前，好心告知了她眼下大家在悄悄议论什么。</p>
“顾妹妹，下午有人，瞧见你悄悄同男子在林中私会。”</p>
顾怀宁心下一惊，立刻皱紧了眉。</p>
那是看见她同沈敛了？</p>
“我只是在练习射箭。”</p>
对方摇摇头，提醒道：“你最好请对方出来证明一二，否则”</p>
人言可畏。</p>
她没将最难听的话出来。</p>
瞧见之人的，可是顾怀宁同男子举止亲密，任由男子触碰肢体。</p>
见她不作声，来人只能将声音压得更低些。</p>
“今日未上场比试的男子只有数人，究竟是谁一查便知。顾妹妹，你切莫逞强。”</p>
顾怀宁却皱了皱眉，琢磨出对方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p>
一查便知？</p>
想来那人是没看见男子正脸。</p>
若对方认出那是沈敛，眼下谣言便是她不知廉耻勾引对方投怀送抱了。</p>
想到这，她便又定一定神。</p>
只要众人不知那是沈敛，那便又好解释许多。</p>
更何况，当时还有庄静在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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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正常练习罢了，清者自清。对方若不认同，可出来与我当面对质。”</p>
顾怀宁的语气淡然，也夹着一股傲然。</p>
对方叹口气，没有再劝。</p>
顾怀宁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周遭也有不少人听见。</p>
若对方真有意将事情闹大，自然会找会捅到她跟前来。</p>
待庄静出来时，谣言已经越发夸张过分。</p>
她只听了两耳朵，便已有些发火，好在顾怀宁及时找到她。</p>
“庄姐姐先不必解释。”</p>
庄静皱眉，“她们那般污蔑你，你就任由她们编排？”</p>
顾怀宁笑，“这种事还少吗？庄姐姐现在出去解释，那幕后之人便藏起来了。难道姐姐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胡言乱语？”</p>
庄静被她劝住，只能咬牙忍下。</p>
如此一夜过后，终于到了最后一日。</p>
这次秋猎，大凉不仅来了两位皇室。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自然也来了不少。</p>
虽然数量不多，但贵在精。</p>
是友好交流，但也是国力和精神面貌的比拼。</p>
顾崇不仅在大衍家喻户晓，哪怕在大凉国内也是赫赫有名。</p>
圣上坐在场间，看着下方的年轻一辈，始终带着微笑。</p>
云燕公主骑在马上，脸上皆是飞扬的自信。</p>
“皇帝陛下，早几年两国交流时，云燕便想随兄长们来瞧瞧。可父王大衍贵女不善骑射，我来这儿便是欺负人。”</p>
她着一笑，又道：“可我不信。大衍几位将军的威名，哪怕云燕在皇宫也时常耳闻。这般英勇的将士，怎么会容许家中女儿只在闺中绣花弹琴呢。”</p>
“我知道大衍有句话叫虎父无犬子。既如此，也那也无犬女才对。”</p>
云燕的语气坦然，并无特意讥讽之意。再者也多有恭维，所以虽是挑衅却也不让人生厌。</p>
圣上脸上始终带笑，“云燕公主难得来大衍一趟，你们年轻人之间，是该好好交流。”</p>
秋猎三日。</p>
第一日沈敛下场风头无两，压得大凉毫无还之力。</p>
第二日，沈敛未参赛由大凉扳回一城。</p>
眼下第三日，不管比试什么都有沈敛在，顶多两国打成平。</p>
是以圣上并不着急。</p>
得皇帝应允，云燕公主便策马在场中巡视了一圈，而后笑眯眯开口。</p>
“本公主来大衍这段时间，听闻贵女中属庄家千金射箭本事最佳，不知今日，她可在场中？”</p>
她笑的明艳，也笑得自信。</p>
眼睛直直看向的，却是同庄静压根不同方向的顾怀宁。</p>
秋猎第一日时，云燕公主便注意到了她。</p>
大衍气候同大凉不同，这边的姑娘也都白皙水灵。</p>
不过第一日，她便听见大凉队伍里有人悄悄在打听对方。</p>
随后，云燕公主知道，那就是顾怀宁。</p>
一门心思喜欢沈敛，被全家娇宠长大的贵女千金。</p>
也是她这趟的目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