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抛弃疯批帝王后 > 第22章 唇瓣相贴 倒不如让它做些更有用的事。……
    第22章唇瓣相贴倒不如让它做些更有用的事。</p>

    这话的答案,晏乐萦心中提前预演过。</p>

    见他如此问,应对极快,“当日惊鸿一瞥,便见娘娘华冠丽服,俨然是宫妃形制。陛下尚未选秀,娘娘能留在宫里,必然是陛下的心上人。”</p>

    不过她有些想不明白。</p>

    在她心里,季砚的确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比起她极而言之,的确好得多。</p>

    晏乐萦不否认自己很容易去欣赏或俊俏或貌美的美人,爱美之心,人之常情。而季砚的情绪总是藏得很深,又极为专一。</p>

    美貌曾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之一,季砚的心也是。</p>

    他乐意至极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年年月月,随着那棵已经不见的青梅树生根发芽,扎根在她心底。</p>

    “阿萦观察得真仔细。”眼下,季砚嘲弄地勾起唇,“你很在意她?”</p>

    晏乐萦心绪微乱。</p>

    树既然已不在,人的心自然也不必在,她无所谓,可面上不能这样表现。</p>

    “若在意,自然自然是有的,不然作何问陛下。”这话也早在心里过了一遍,晏乐萦垂眸,眉眼稍显黯淡悲苦,“只是物是人非,往事难回首,民女不敢肖想陛下原谅,只望陛下往后稍稍垂怜,让民女在宫中的日子好受些”</p>

    季砚凝视着她,见她娇眸轻颤,唇也在颤动,心下却忽觉木然。</p>

    不爱的人,为何能如此虚伪地表达出所谓爱意?</p>

    她又对多少人露出过这副模样?季淮,青鄢,还有那一众莺莺燕燕公子哥?</p>

    这次他沉默了良久,下颌绷紧,最终却轻道:“阿萦,再靠近些。”</p>

    晏乐萦不是很想靠近,迟疑间对方却已然擡,扣住她的腕骨,将她彻底拉至他身前。</p>

    猝不及防地,这个姿势衣袖滑落更甚,晏乐萦只得弓起腰贴入他怀中,惊愕中又一次感到了难堪与羞耻,下巴也被他另一只擡起。</p>

    又要仰头看他,又是被迫的。</p>

    “我”见他长眸微眯,晏乐萦心中咯噔,想点什么,蓦地被他抵住唇瓣。</p>

    “嘘。”</p>

    对视间,晏乐萦看不懂他的情绪,却在他眸色间发觉一抹藏得极深的晦意,阴沉沉的,令她感觉将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p>

    明明前一刻两人还是表面和谐的虚与委蛇,此刻他却展露出极强的攻击性,透着一份倦厌。</p>

    装腻了的那种倦厌。</p>

    她预感不好。</p>

    “朕过的话不想重复。”碾磨她娇嫩的唇瓣,这是一个不想让她再开口话的举动,他已做过数回。</p>

    他眼眸凉得像水,声音却轻,“为何,你就是记不住?”</p>

    他过什么?晏乐萦起初觉得是要她靠近的事,亦或是别开口的事,可眼神交错间,恍然她想明白。</p>

    ——他过,不许她提那位宠妃。</p>

    这便是那个“又”字的由来。</p>

    可也不能一直由着他季淮的事吧,她只是想转移话题而已,而且他自己不也接得好好的吗?</p>

    晏乐萦眼神躲闪,略微慌乱,摇头,很想那便不了。</p>

    可怎知摇头也触怒了对方,他憎恶她这副虚伪敷衍的模样,抵住她唇的越发重,指几乎探入她唇中,晏乐萦被迫张嘴,彻底无法话。</p>

    “又是如此。”晏乐萦听见对方道。</p>

    “这张嘴,永远只会些谎言。”他以拇指一点点摩挲着她的唇瓣,压着更柔软的部分,神色彻底暗下。</p>

    他不再想伪装,不再打算以刻意营造的和谐假象来套的话,这不再有意义。</p>

    “没”她意图反驳,只是徒劳无功。</p>

    “行了,见人人话,见鬼鬼话,听多了实在厌倦。”季砚嗤笑,扼住她整个下巴,“倒不如让它做些更有用的事。”</p>

    下一刻,晏乐萦的下巴被攥得更紧,头仰起,猛地睁大眼睛——</p>

    季砚亲了上来。</p>

    唇瓣相贴,令人恍惚,而青年身上的香气随之渡来,是清淡的梅香,这香是那般熟悉,她却依旧回想不起这合香的名字。</p>

    如此冷傲的气息攒不成暧昧,反而将气氛变得更加恐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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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乐萦长睫颤动得厉害,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季砚,太令人心生恐惧。</p>

    无意识仍微张着唇,他却并未趁而入,而是重重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痛得她蹙紧眉尖,想躲,又被他箍着细腰,她的身躯被压得更低,头却被迫仰得更高。</p>

    他这才开始了汹涌的进攻,攻城掠池,血腥味很快遍布于口腔内,交缠于彼此的唇齿间,这样尖锐的刺痛让人十足抗拒。</p>

    晏乐萦忍不住发抖,气息与唇齿间的津液尽数被他掠夺,她抵着他的胸膛发出呜咽,表达着抗议,可季砚没有任何想松开她的意思。</p>

    帷幔隔绝凉亭外的热意,裸露的肩头在此间越发冰凉,又被男人坚实的臂膀牢牢扣住。</p>

    她能感受到粗粝的指腹抚摸过她颤栗的肩、锁骨,直至几乎压住她整个脖颈。</p>

    命脉被人扣住,她再也没有一丝逃窜的余地,身子彻底被迫软下,只能这样张开唇,被他肆无忌惮地采撷。</p>

    有一瞬,晏乐萦在想,为何这个看着很是厌恶她的人,重逢后却总想着靠近她。</p>

    虽这样的靠近令她惶恐,令她抗拒,可抵不过事实便是那两个字——靠近。</p>

    为何靠近?</p>

    晏乐萦情场无意,可见了那么多风月事,总归能摸清点门道,她想得明白,因为对方仍旧在意。</p>

    就算不是在意她,可仍在意那段感情。</p>

    良久后,唇齿间的空气近乎消失殆尽,季砚才终于松开了她。</p>

    可在拉开后仍旧太近的距离,晏乐萦彻底看清了季砚的笑是多浮于表面,藏匿其下层层剥开的,究其根本还是一片化不开的深冰。</p>

    “为何?”</p>

    她想,是了,或许被抛弃的那个人就是会更在意。</p>

    所以她才那么惧怕,那么不想面对他,因为她根本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预想到他还会用哪些方式报复她。</p>

    未知,总会让人有萦绕不下的危感。</p>

    明明有了新的嫔妃,明明可以重新与旁人开始,他却仍在这样的往事里反复沉溺。</p>

    她想问,既然在意这些往事,何必又做出这样的举动,既然有了心上人,何必又这样对她,可唇上仍旧洇着细密刺痛,痛意在提醒着她,如今的他不再是昔年的季砚。</p>

    最美好的往事,最终还是这样被人不堪地剥开,用以剖析如今彼此的心。</p>

    怕再度激怒他,晏乐萦的唇翕动半晌,最终没再继续下去。</p>

    季砚却似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p>

    他就是如此懂她,瞧着她茫然蒙上水雾的杏眸,看着她鬓发凌乱的面庞,以及她润泽朱唇上的殷红血迹,这般靡艳又脆弱的模样,深深刺红了他的眼。</p>

    回想着方才的滋味,那是与旧年浅尝辄止的吻,全然不同的感受。</p>

    早已没有从前的青涩与禁忌,随之而来的却是更甚的快意。</p>

    报复的快感,与对其唾可得的满足来回交织着。</p>

    她原是那般脆弱不堪一击,揉撚一会儿她的皮肤就会泛起潮红,稍稍厮磨她的唇瓣就会眼含泪水,稍加施威她便能任由摆布。</p>

    他勾唇轻笑,“要知道为何?”</p>

    晏乐萦瞧着他如墨深邃的眸,像是能把人拖入其中一同沉沦般,忽有一丝迟疑,不想再听。</p>

    “别了”</p>

    “晏乐萦,这是你欠朕的。”</p>

    “你欠朕一个解释,如何能那般薄情抛下朕?”季砚长眸轻眯,紧紧盯着她,“还欠朕一条命,你可知你一走了之后朕经受了何等折磨?”</p>

    还欠了他一段情,季砚没有出口。</p>

    因为他早已告诉过自己,情如猛禽,吃人不吐骨头。身上的道道鞭伤并非虚假,纵使痊愈,也曾入骨,仍旧留下狰狞伤疤,提醒着他饱受折磨的日日夜夜有多屈辱。</p>

    “民女解释过了。”晏乐萦怯怯看了他眼,“时势迫人,世事弄人,就算昔年民女留下了,结局也不会变好。或许那日在江南,陛下就不该将民女带回来,你也能”</p>

    季砚也曾经如此想过,如今想来,却只剩下冰凉的自嘲。</p>

    “还有呢?”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冷漠看她,可心底似乎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等待着。</p>

    等着她她是受季淮胁迫,坦白她受季淮唆使,若是那样——</p>

    只要那样,他就</p>

    晏乐萦的唇在颤,整张脸都变得苍白。</p>

    她道:“还有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