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好爱！”</p>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p>
“上次对天工斋这句话的人最后四肢都被砍掉，成人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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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之中。</p>
李老面红耳赤，死死盯着秦恒。</p>
“子，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p>
“死？”</p>
秦恒冷笑。</p>
“你知道道上的规矩吗？”</p>
李老双拳紧握。</p>
“当然知道。”</p>
还没等他解释，人群自动分开。</p>
秦恒只觉一道香风拂过，一道窈窕倩影，便来到他面前。</p>
离得近了，秦恒才发现。</p>
苏依纯身形格外高挑，肤如羊脂白玉，整个人找不到一点瑕疵。</p>
醉人幽香，让人沉迷。</p>
“秦恒。”</p>
“你很有本事。”</p>
声音酥软，带着些慵懒，围观者听得骨头都酥软几分。</p>
秦恒心性尚可。</p>
“苏老板，不是我想砸场子。”</p>
“你的来者是客。”</p>
“这姓李的，貌似不这么认为。”</p>
李老刚想反驳，可事实的确如此，憋得老脸一阵青一阵白。</p>
苏依纯看他这副表情，也猜到发生了什么。</p>
注意到那摆满柜台上的瓷器，她朱唇微掀，露出皓齿。</p>
“弟弟。”</p>
“别叫老板，叫姐姐。”</p>
她巧笑倩兮，眸中秋水盈盈，眼神仿佛会话。</p>
极为勾人。</p>
“弟弟，既然这些垃圾脏了你的眼。”</p>
“那不如移步楼上雅间。”</p>
“我天工斋，还是有些好东西的。”</p>
秦恒却心中一凛。</p>
他在砸场子，这一点毋庸置疑。</p>
但这苏依纯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好了？</p>
这是为何？</p>
不过，他倒也不想跟这天工斋发生冲突。</p>
“可以。”</p>
“弟弟，跟我来。”</p>
二人一前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了二楼。</p>
那些顾客都是一头雾水。</p>
“不是吧，他在砸场子啊！就这么算了？”</p>
“这兄弟，必定大有来头！不定是哪家公子！”</p>
“我看更像这苏依纯的姘头，还弟弟呢，特么的哪了，她见过还是摸过？”</p>
“别酸了，没准都吃过了。”</p>
李老眉头紧锁，今天这事，他一张老脸被扇的生疼。</p>
但老板都出面了，他怒气无处发泄。</p>
恶狠狠瞪了一眼玉。</p>
“你服务态度真好啊？”</p>
玉不知所措，只能慌张逃开。</p>
“秦恒”</p>
黄有德似在考量什么，嘀咕一嘴，便也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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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p>
坐在包厢之中。</p>
灯光并不耀眼，相反有些朦胧。</p>
沙发之上，苏依纯就在秦恒对面。</p>
双腿交叠，明艳俏脸，更显柔和。</p>
“弟弟”</p>
秦恒挥挥。</p>
“苏老板，我叫秦恒。”</p>
“秦恒弟弟，之前在老街，好像没听过你这样一号人物呢？”</p>
话之间。</p>
她站起身来，走到近前，居高临下。</p>
胸前壮阔挡住为数不多的灯光，本就昏暗的环境，更添几分暧昧。</p>
经由柳雪的事，秦恒现在对女人免疫力拔到最高。</p>
他向后一靠，直白且冷漠的道。</p>
“苏老板，我承认你很有魅力。”</p>
“祸国殃民，亦不为过。”</p>
“但是，你好像没有勾引我的必要。”</p>
“哈哈！”</p>
苏依纯花枝乱颤，一阵阵壮阔波浪，实在勾人。</p>
“有意思。”</p>
“这么多年，敢来天工斋砸场子的。”</p>
“要么背景深厚，要么自视甚高，但无论哪一种，都有所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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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p>
秦恒与她对视，也不避讳。</p>
“苏老板。”</p>
“砸场子不是我本意。”</p>
“狗眼看人低，在你们天工斋身上也适用。”</p>
“我刚刚入行，目前在灵宝阁当学徒。”</p>
“现在只想赚钱。”</p>
苏依纯短暂沉默，看着秦恒帅气面庞。</p>
这子如此直白，反倒打乱了她的节奏。</p>
“你是六宝耳程青的人？”</p>
“有意思。”</p>
“他低调了十几年，这个时候连砸场子的事都干出来了。”</p>
“看来苏家的事，让他也坐不住了。”</p>
秦恒心下疑惑，但并未多问。</p>
程青在老街很有名气，六宝耳是什么，他至今不知。</p>
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学徒能了解的。</p>
而这时。</p>
苏依纯玉轻拍，工作人员拿进来一个锦盒。</p>
“秦恒弟弟，想赚钱的话。”</p>
“你不该来天工斋。”</p>
“若是让你一个新人，在这里捡到漏。”</p>
“我这百年老字号的牌匾，可真该摘了。”</p>
“你既然是程青的人，这个面子，我得给。”</p>
“看看吧。”</p>
她打开锦盒，秦恒上前一看，金字顿时出现在眼前。</p>
霁蓝釉碗：清雍正，品相完好。</p>
价值：三十五万。</p>
秦恒略微思索，开口道。</p>
“釉深胎透，釉面无开片，底书应是大庆雍正年制。”</p>
“东西还可以。”</p>
“市价三十五万。”</p>
这下，苏依纯美眸之中，真切闪过一抹震惊。</p>
此前柜台之上，那不算本事。</p>
公开摆在那里的东西，看个通透，也算不得什么。</p>
可眼前这碗</p>
拿到之后，光是鉴定，就经历一个多月时间。</p>
刚到天工斋没几天！</p>
她俏脸之上的神情，开始变得郑重起来。</p>
“秦恒弟弟。”</p>
“你都没上，怎么敢这么笃定？”</p>
“有不少人，我这东西是后加彩呢。</p>
所谓后加彩，是作伪段的一种。</p>
秦恒面色未变。</p>
“苏老板不必试探。”</p>
“任何人和事，逃不过我这双眼睛。”</p>
“没点本事，程叔也不可能容得下我。”</p>
听闻此言，苏依纯顿时起了爱才之心。</p>
她站起身，展露一番夸张身段。</p>
“弟弟，那你看看姐姐”</p>
“打住。”</p>
秦恒真怕自己遭不住，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拍在桌子上。</p>
“苏老板这碗，我要了。”</p>
“十万块钱，交个朋友。”</p>
苏依纯愣住，俏脸上带着些错愕。</p>
“弟弟，姐姐是大，但你不会真当姐姐是傻子吧？”</p>
听到拒绝的话，秦恒没有任何废话。</p>
拿起支票，转身就走。</p>
“告辞。”</p>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苏依纯坐在沙发上。</p>
俏脸之上的表情，全部消失不见。</p>
良久之后，她拿出，打了个视频出去。</p>
通话很快被接听，屏幕上出现一张清冷绝美的脸。</p>
正是苏璃！</p>
“怎么了姨，让你帮我找的人有消息了？”</p>
苏依纯黛眉微蹙。</p>
“暂时有眉目了，按照你的要求。”</p>
“精通古玩鉴别，没什么背景，他现在是程青的人。”</p>
“不过”</p>
苏璃美眸一亮。</p>
“不过什么？要价高？还是性格古怪？”</p>
苏依纯摇摇头。</p>
“还没跟他谈”</p>
她想起今天在店门口发生的事情，补充道。</p>
“他是个大舔狗。”</p>
“呃啊？”</p>
苏璃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