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当！</p>
程青眼中欣赏意味更浓，苏璃倒不惊讶。</p>
“跟我走。”</p>
扔下三个字，她转身就上了车。</p>
秦恒被搞的一头雾水，程青的声音在一旁响起。</p>
“恒，去吧。”</p>
“她若是真想把你怎么样，我这灵宝阁，见不到今天的太阳。”</p>
秦恒不再犹豫，也上了车。</p>
嗡。</p>
伴随发动轰鸣，豪车远去。</p>
程青负，盯着远方看了良久，缓缓摇头。</p>
“秦恒。”</p>
“入了这行，有些事情你总归要经历，有些选择，你要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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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在富贵酒楼门前缓缓停下，车身倒映着鎏金招牌上的霓虹。</p>
秦恒推开车门，鞋底刚沾上大理石地面，便听见苏璃在车内轻笑。</p>
“三楼天字包房，二十分钟后见。”</p>
话音未落，车门已自动闭合，引擎声消失在夜色里。</p>
电梯镜面映出秦恒略显单薄的身影，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与酒楼内西装革履的宾客格格不入。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支票。</p>
早上他跟程青过，自己要不要搞一身见客的行头，程青却很有深意的了一句，古玩行讲究眼不欺人，搞这些东西，只能明你对自己这双眼睛还是不够信任。</p>
秦恒回过头，打量一番眼前酒楼。</p>
“先去个厕所。”</p>
洗间的水刚溅到脸上，隔间门突然被撞开，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p>
秦恒抬头，镜中映出柳雪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睫毛膏下的凤眼正不屑地扫过他的衣角。她身旁的男人穿着纪梵希新款卫衣，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p>
柳雪先是一怔，便满是不耐烦的道。</p>
“秦恒，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p>
她哪来的自信啊？</p>
还没等他开口，柳雪身边的男人便开口道。</p>
“秦恒？这就是你的那个舔狗？”</p>
“曾经冒着倾盆大雨，凌晨三点去给你买卫生巾的那个？”</p>
秦恒眼神很冷。曾经自己为爱付出，如今却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料。</p>
“可不是么。”</p>
柳雪甩了甩烫着大卷的长发，钻石耳钉划过秦恒的视线。</p>
“之前连我一条裙子都买不起，现在倒好，追着我到酒楼来了。”</p>
她凑近镜子补口红，嘴角勾起的弧度在镜面裂开。</p>
“秦恒，你不累吗？”</p>
水流声在寂静的洗间格外清晰。秦恒扯过纸巾擦，指腹碾过纸巾纹路。</p>
“柳雪，你误会了。”</p>
他转身时目光平静，却让柳雪的顿在半空。</p>
“我来见客户，不是追你。”</p>
“客户？”</p>
纪梵希男人突然笑出声，指戳向秦恒胸口。</p>
“就你这穷酸样？怕不是来送外卖的吧？”</p>
他腕一翻，百达翡丽在灯光下转了个圈。</p>
“知道老子谁吗？平城赵氏珠宝的少东家，赵承泽。”</p>
秦恒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凉的瓷砖上。</p>
金瞳突然在视膜上泛起微光，他扫过赵承泽腕的表。</p>
百达翡丽鹦鹉螺：复刻</p>
价值：八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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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柳雪颈间的项链。</p>
镀金施华洛世奇水晶。</p>
价值：两千</p>
心底忽然涌上一丝荒谬，当年送她的银镯子，倒比这假货真诚些。</p>
“赵少别跟他一般见识。”</p>
柳雪挽住赵承泽胳膊，指甲在他袖口留下淡淡印记。</p>
“毕竟有些人，连进这酒楼的资格都是蹭来的。”</p>
她上下打量秦恒，忽然瞥见他口袋里露出的一角支票，眼神骤亮。</p>
“哟，还揣着支票呢？该不会是哪家保洁公司的工资吧？”</p>
洗间的门“砰”地被推开，服务生探进半个身子。</p>
“先生，您的朋友在天字包房等您。”</p>
秦恒点头，转身欲走，赵承泽却突然伸出腿，皮鞋尖勾住他的裤脚。</p>
“急什么？”</p>
赵承泽倚在洗台上，嘴角挂着挑衅的笑。</p>
“听你还送过套子？留个联系方式呗，以后我跟柳雪的用品，专门指定你送，你超时也没事，站门口听声音。”</p>
“反正你也喜欢当绿毛龟。”</p>
秦恒有些惊讶，看看柳雪。</p>
他忽然发现，这女人玩的比他想象中的要花，眼前这人并不是薛家大少，对当天他抓奸的事情却知晓</p>
柳雪演都不演了，完全乱来，有成为平城交际名媛的趋势，当然是炮火连天的那种。</p>
“让一让，客户在等我。”</p>
这回柳雪也不在冷眼旁观。</p>
“秦恒，放弃吧，你这种人玩欲擒故纵，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p>
“我妈不忍心看着咱俩分，她应该去找过你吧？那天在天工斋的事情，她也跟我过了。我告诉你，无论她什么，你我之间，再没有一点可能。”</p>
“毕竟，见过雄鹰的女人，又怎么会爱上一只麻雀。”</p>
而后，她鸟依人，顺势就靠在赵承泽怀里。</p>
赵承泽很享受这种感觉，更加得意。</p>
“天工斋？你还去搞古玩？”</p>
他指了指自己腕的表。</p>
“就你，连真货假货都分不清吧？”</p>
秦恒停下脚步，余光扫过赵承泽腰间的车钥匙。</p>
宾利添越钥匙扣：高仿。</p>
价值：三百</p>
他忽然想起程青过的话。</p>
“古玩行最忌显摆，真有本事的人，反而藏得深。”</p>
他转身时忽然笑了，笑得赵承泽心里发毛。</p>
“赵少对鉴宝感兴趣？”</p>
秦恒从口袋里摸出枚铜钱，正是今早程青教他辨别的“咸丰重宝”。</p>
“那不如你帮我掌掌眼？”</p>
他将铜钱抛向空中，金光在瞳孔深处一闪而逝。</p>
“这枚当十钱，铜质疏松，字口模糊，你猜是哪年的仿品？”</p>
赵承泽脸色微变，柳雪却突然尖声笑起来。</p>
“装什么高深！不就是枚破铜钱？赵少随便一件首饰都够你赚十年！”</p>
话未完，洗间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高跟鞋叩地的声音带着压迫感。</p>
苏璃穿着墨绿丝绒旗袍立在门口，耳垂的翡翠耳坠随步伐轻晃，正是今早秦恒在灵宝阁见过的清代老坑玻璃种。</p>
她扫过赵承泽时，眼尾微挑。</p>
“赵少也在？令尊最近在缅甸收的那批翡翠，怕是有三成b货吧？”</p>
赵承泽的脸“唰”地变白。</p>
苏氏集团在翡翠行当的话语权，连他父亲都要忌惮三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