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袁家府邸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府内的下人们依次排列,双膝跪地,头低垂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所有人的脸上的惶恐与不安。
就连袁家主也不例外,跪在最前方,平日里威严十足的他此刻却浑身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时不时偷偷抬眼,望向高堂之上静坐的少年。
而少年身边的女子,他并不陌生—
夏蝉,袁季青最的女儿。
当然,在他眼里从未正眼看过夏蝉,否则被大奶奶羞辱打压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伸出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在他心里,同样瞧不起夏蝉。
她体内虽有一半自已的血脉,但更多的是下等人奴婢所生出的低种血脉。
自已贵为袁家家主,在太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怎么能够允许自已的血脉被玷污。
那奴婢瞒着自已,偷偷生下孩子,就已经犯了大忌。
最终的结局依旧逃不过一死。
当初以为夏蝉逃离太原城后,早就已经死在外面。
让他没想到的是,夏蝉不仅没死,还好好的活下来,身边跟着一位富贵堂皇的世家公子。
“蝉儿,你能够活着回来为父很开心。”
袁季青掩面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跪在夏蝉脚下求原谅。
“当初,都是那贱女人逼我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看中的女儿,只是那贱女人天天给我吹耳边风,后来鬼迷心窍,渐渐疏远,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我真的该死啊!”
“蝉儿,求求你原谅为父,再给我一次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从今天开始,我休了那贱女人,让她体验孤苦伶仃的滋味。”
袁季青表演的身泪具下,要不是知晓这家伙的真面目,旁人还真容易被他欺骗,以为这家伙改过自新。
夏蝉看着父亲,脸色平静,内心涌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幼时,母亲临死前,她也是像这样跪在父亲脚下,恳求他再去看最后一面,完成母亲心愿。
可他语气冰冷,丝毫没有感情:
“死就死吧,不差她一个。”
从那句话开始,夏蝉就对眼前冷漠无情的父亲在没有半点期待。
现如今他跪在脚下向自忏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母亲在天之灵若是能看到这一幕,是该笑还是该哭。
“蝉,你该如何?”谢昀冷笑一声:
“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牲,到处发情,留下祸害。”
夏蝉脸色平静,低沉道:“奴婢全凭少爷做主。”
她早就对眼前的父亲,早已失望透顶,没有半分感情。
“夏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爹啊!”
袁季青脸色顿时苍白,不停的喊道。
谢昀眼神冷漠,挥了挥。
“既然你管不住下半身,那本少爷替你管。”
话落,萧玄出现在袁季青身后,目光凛冽。
“不,不要!”袁季青发了疯似的逃跑,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不要过来!”
萧玄没有理会,径直走向袁季青,一拳断了男人的命根子。
袁季青疼的呲牙咧嘴,大喊大叫。
“嘶~”
谢昀不忍直视。
等解决完袁季青后,萧玄上前禀告道:
“少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那女人已经被我”
谢昀点了点头,问道:
“还留着一口气吗?”
“是的。”
“做的不错。”谢昀笑了笑。
萧玄口中的女人,正是袁家大奶奶,此人就是羞辱夏蝉的罪魁祸首。
反正自已跟她非亲非故,动的时候完全不用顾忌。
于是谢昀便命萧玄打断了孙文秀的双腿,让她变成哑巴,好好管住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
至于为什么没杀死,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
他要让孙文秀对夏蝉做过的孽百倍奉还,从今以后在忏悔中渡过。
“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谢昀低声呢喃。
还没等话音落下,阵阵马蹄声自院外传来,盔甲铁器碰撞的声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地面剧烈颤动。
砰的一声!
大门被一脚踹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木屑四溅。
数千名精锐士兵如潮水般涌入袁家府邸,随后迅速分散,将府内的三人团团围住,刀剑出鞘,寒光闪烁,气氛瞬间紧绷如弦。
太守紧随其后,踏入府内,目光一扫,便看见了悬挂在房梁之上的尸体。
那具尸体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儿子,此刻却已冰冷僵硬,毫无生气,如同猎物一般被践踏羞辱。
太守瞳孔骤然收缩,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呼吸一滞。
随即,
一股滔天的杀意从他眼中迸发而出,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府邸。
他咆哮道:
“是谁干的!!”
周围的士兵感受到太守的杀意,纷纷握紧了中的兵器,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三人碎尸万段。
谢昀不动如山,稳坐高台,眼神轻蔑,淡淡的笑道:
“怎么,有问题?”
太守看着谢昀,眼神中爆发出滔天杀意,同时瞥见了一旁的萧玄,顿时感到一股他沉重的压迫感。
此人,好强。
该死!
他究竟是谁?
他强忍心中着怒火,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你是谁?”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残忍的杀害本官的儿子?”
“若如实相告,本官留你全尸!”
谢昀闻言,面无表情的道:
“我的身份不重要,至于为什么要杀你儿子,理由很简单,那就是”
“看他不爽。”
“如何?”
谢昀摊了摊,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委屈巴巴的道,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太守大人。”
“这个答案,可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