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长恨刀 > 069
    作者有话要:  [1]这里的官制制度还是以宋朝为基础。不过宋朝官制太过复杂,很多资料我没有看懂,所以不可当真,毕竟是武侠设定,朝廷是个背景。所以除非必要,别的都省略不谈,以免出错。

    所以接下来我要的设定方面的解释,应该都是会影响到行文的背景,是我个人的一些理解+脑补。废话很多,只看方括号里的内容就可以了&gt &lt

    【请不要当作历史常识】,【请不要当作历史常识】,【请不要当作历史常识】。

    这个以宋朝为背景设定的架空时代,地方行政区划有路府州军监之类,南京在当时称作江宁府,是江南东路的首府。【江宁府长官在这里称作知府】。类比过来,“江南东路”可看作一个大省,江宁府是省会,州则是其它市。知府官员的品位要求文臣朝官以上,武臣刺史以上,位稍尊于知州。宋朝有套官职差遣制度,比方王安石“授臣观文殿学士、吏部尚书、知江宁军府事”,知江宁府是“差遣”,即实际担任的职事官;吏部尚书是“官”,用于定品位和俸禄;“观文殿学士”是“职名”(这里如有理解错误还请指正)。刘大人没设定“官”,【穿红色大概是中级官员,四品左右,佩戴金饰革带,腰上挂了银鱼袋】(按理他应该穿常服,但常服似乎是白色黑边,为了凸显人物身份,就改了设定。至于武林人士穿什么就不在这个体系里啦,爱红红爱白白千金难买我高兴&gt &lt)。

    州有格的区别,都督州、节度州、观察州、防御州、团练州等,这些等级是可以变动的,各州长官多为文官担任,也可以由亲王宗室挂名。苏州是节度州,所以长官就是节度使。【平江军节度使掌管苏州】(并非前文提到的苏州城,而是更大的地方,包括今常熟、昆山等地),王爷授平江军节度使,是将他从开封外调,亲王是爵位,节度使是具体的工作,两者并不矛盾,也不算是王爷失宠(宋朝一些亲王也会授节度使、防御使之类的职位,不知道是否真的会离京外任)。【王爷从开封到苏州,要经过江宁府,江宁知府要负责接待。传志听到的对话大概是这个意思】。

    之后可能还会涉及一些官职,我会再补充。虽然一直以架空的名义来绕过历史常识方面的错误,但如果有问题太大的地方,还请指正。

    [2]苗疆衣物参考苗族服饰。不过这里并不是指苗族。

    ☆、道是无晴却有晴

    不待红蕖作声,那妇人已探手去扯传志衣襟,想看他胸前伤口。传志头脑昏沉,勉强睁眼,只依稀瞧见有人靠近,嗅到她身上气息,竟觉似曾相识。他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颇费了些力气方才扯开,红蕖见他胸口皮肉外翻,伤口狰狞,鲜血染红一片,泪珠在眼眶里滚了几圈,又溢了出来。那妇人倒面不改色,垂眸端详一番,从腰间解下一块方巾按住伤口,起身道:“只是看着厉害,并不碍事,他穿成这样倒救了一命。你随我来。”

    红蕖连声答应,搀传志起身,刚迈出两步却又顿住,瞪着那人背影问道:“你是何人?”

    妇人回身一笑,悠然道:“你要信我,便随我来;要是不信,我可就走了。”

    红蕖咬唇,再看传志脸色苍白,大半身子压在她肩上,显是无力,不禁犹疑:此人是好人便罢了,若是坏人,岂非自投罗网?两人皆有伤在身,倘若再生意外,莫传志,只怕她也插翅难逃。她适才关心则乱失了分寸,此时静心细思,心中又有了别的计较。她与传志本是萍水相逢,有几日患难之谊,却也不过如此,何况她助传志逃走在先,帮他寻医在后,已算仁至义尽,眼下何苦为了这人丢掉性命?再者依传志性子,怕非救岑青不可,他今日若死了也罢,若还活着,定要为那岑青在南京城停留几日,八月十五在即,岂容耽搁?心思数转,红蕖迟疑不决,忽听传志喘道:“你是,是……云姨?”

    妇人一愣,上前急道:“谁教你这样的?”

    传志双眼微闭,笑道:“那,那便是了……快去救,救救岑,岑叔叔……”

    妇人脸色大变,一把握上传志手腕,自怀中摸出两粒药丸扣进他口中,转向红蕖:“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青弟呢?青弟出了何事?”

    红蕖恍然大悟,瞥一眼传志,压低嗓音道:“他是方传志,我们正给人追杀。岑青身中剧毒,给传志藏在别处,不知眼下如何。”她面上沉静,心中却是大惊:想不到传中的天下第一神医素云,竟是个漂亮妇人。也不怪她迟钝,她虽知晓素云是个女人,却以为此人成名江湖三十余年,定是个老太太,实在无法将眼前这风姿绰约的女子与之联系。反是传志瞧不清她面目,嗅到她身上香气与秦筝相仿,才认出来。

    素云听罢又是一怔,也顾不上细瞧传志,搀上他另半边肩膀,急道:“快随我到医馆去!”

    不多时,三人便赶到一处僻静宅院。红蕖站定,仰头瞧着匾额上“安仁堂”三字,喃喃道:“你竟住在医馆里……”开门的是个童,见她二人衣着怪异,传志胸口鲜血淋漓,并无惊诧之色。素云吩咐他叫狄爷过来,又反问红蕖:“我是大夫,若不住医馆,还能住在何处?”

    红蕖哑然,随她将传志送进房中,安置他躺下。传志吃过药丸,脸上冷汗淋漓,神智倒清醒不少,苦笑道:“我们给人家……追杀,怕,怕出事……不敢到医馆来,还,还想着,云姨你,你这样的大夫……定……咳咳……”

    “伤成这样还什么话?且留着精神,一会儿有你的。”来时路上红蕖已将前因后果大致讲过,素云在他额上轻轻一敲,“狄爷,今日确有人在馆外走来走去的,想是为了寻你们。”话间已剪开他身上衣裳,凝神为他处理伤口。

    红蕖立在身后,望着传志面色,沉默片刻方道:“你我行李还藏在巷子里,我去拿回来。”

    素云头也不回:“急什么?瞧你模样怕也是受了伤,我那药箱里有些膏药,你自己先抹了罢。”传志亦附和道:“你快,快上药……若不是你,还,还找不到……咳咳,找不到云姨——云姨,要救,救岑叔叔……”

    素云在他额上又是一记:“你莫瞎操心,我自有安排。”又抬眼细细量他一番,轻声叹道:“想不到,竟已这么大了。明明那样,那样软,怎的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红蕖默不作声,拿过膏药便掩门出去,又遇上三人迎面而来。为首的是个男人,身形高大,背负一把漆黑长刀,一张瘦长脸颊面无血色,不似活人,唯有一对眼珠偶尔动上一动;他怀中抱了个瘦孩童,身上裹了件雪白披风,兜帽遮着脸颊,瞧不见面目。他两人背后,是先前的童。男人目不斜视经过红蕖身侧,轻叩两声房门,待里间应声方才进去。童倒对红蕖笑道:“姐姐是想找个房间抹药?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