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金屋藏娇:邪王轻点宠 > 70 躺在被子里等我回来洞房(二更)
    听到这样的紧急军情,容晓都吓了一大跳,南宫楚却不慌不忙的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慌什么?本王早就料到今夜他们会嫉妒本王大婚,娶了娇妻所以发难,之前让本王在燕军军营里飞鸽传书让你们准备好的东西,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染风点头:“可是他们毕竟有五十万大军啊,我军现在才二十万兵力,靠着王爷拿回来的兵防图和那些东西,真的可以抵御他们的五十万大军吗?”

    南宫楚挑眉,“为何不可?你先出去,按照本王之前的吩咐赶紧安排下去。”

    等染风出去了,容晓才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来,“你算怎么对付他们?”

    南宫楚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些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等我跟你回来继续洞房就好了。”

    容晓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会这么不知羞的话,她见他要起身,她赶紧也要穿衣服跟他一块出去。谁料身子一僵,竟被他点住了穴道。

    南宫楚道:“虽然我知道我娶了一个能干的媳妇,但无奈这个媳妇现在被太多人给惦记着。所以你若是真想帮我,就乖乖躺着。这营帐周边我已派了大量高手保护你,你放心得躺在床上等我。好好睡一觉,天亮之前我就会回来。”

    着,他就在容晓瞪大眼睛喷着熊熊怒火时,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就这么出去了。

    容晓心里又气又担心,无奈南宫楚比她功力深厚许多,她根本冲不开被他封住的穴道。

    她现在几乎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不敢想像若是有人进来,她又浑身不能动弹,会发生什么惨况?

    容晓在心里一面一遍又一遍的问候着南宫楚的祖宗十八代,一面又忍不住担心她。外面就是战场,可是她躺在这里,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但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

    她也不敢睡,怕自己睡过去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她不能接受的天翻地覆。

    那一对龙凤烛终于渐渐燃烧殆尽,只听轻微的“叭”的一声,室内一片漆黑。容晓就这样在黑暗中睁眼躺着,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有这么强过。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有人掀帘进来,带着雾气和还未散掉的血气,直接掀开她的被子躺了进来。

    那人本是想直接倒头就睡,看到容晓还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双目中因熬夜变得一片通红,他解开她的穴道,“晓晓,你怎么还没睡?”

    终于得了自由,容晓起身扑到他身上去他,“你这个杀千刀!你让我担心害怕了一晚上!”

    幸好,幸好进来的人是南宫楚。

    南宫楚抱住她,让她安安分分的贴在自己身上,“居然还哭了,对你家男人要有信心,我没事就一定没事。”

    容晓抹着眼泪,“你们的二十万兵力真的把人家五十万大军给退了?”

    南宫楚道:“那是自然,我虽迫不及待要与你成婚,但也不是只知道沉醉于温柔乡的昏君,我早就料到他们会趁我与你大婚之时,以为我军防守松懈,前来偷袭,所以布下了天牢地网来等着他们。顺便在他们攻过来,后方兵力空虚时,派天山七兄弟带人去烧了他们的粮草。而且南宫冥那边的一支精锐部队被沉烨派兵引到了狼山。眼下他这支精锐部队应该已经葬身狼腹了。”

    想到那血腥画面,容晓担忧道:“万一雪跟着那群恶狼学坏了,也开始喜欢吃人肉了,那该怎么办?”

    南宫楚无奈道:“你那只白狼被你养的连生肉不肯吃,要它吃人肉,恐怕有一定难度。”

    容晓这才放下心来,此时天已经亮了,容晓看到南宫楚脸上还有血迹,额前的头发也乱了,她贤惠的用手将他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擦干,再把他的头发捋好,“那咱们这一仗算是大胜了?”

    南宫楚点头:“自然。这一仗,他们两边加起来至少损失了二十万的兵力,总算报了在乌江他们杀害我楚军十万将士性命之仇,这僵持了两个多月的潼关,也终于被拿下。”

    着他发现容晓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仰慕的看着自己,南宫楚顿了顿,躺在他身上的这副娇躯是光溜溜的,他摸了一把她滑嫩的肌肤,就心猿意马起来,他沉沉的喘了一口气道:“不许这么引诱我!”

    完便用嘴盖了上来,容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引诱了南宫楚,这厮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也许是担心了他一夜,现在看到他平安回来她一颗心也彻底放松了下来,南宫楚的吻让她觉得很安全、很温馨、很依赖,略害羞脸红了一下,便也开始回应了。

    南宫楚见她难得的回应自己,更加兴奋,他得喘气更重了,一下翻过身压在容晓身上,就要脱自己的衣裳。

    容晓这才清醒了一点,她推开他,“你都了一夜的仗,还有那个精力吗?还是好好歇一会吧。”

    南宫楚的眸子暗了暗,狠狠得在她柔软之处咬了一下,在容晓痛呼出来,才阴恻恻道:“女人,质疑本王的能力,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是,在经过连夜的血战过后,楚军全体将士都在兴奋得喝酒庆功时,他楚王的庆功方式就是把她从天明一直折腾到天黑,将迟到的洞房进行的彻彻底底。只不过这厮在这种发泄禽兽行径时,还是顾及到容晓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当两个人都累极相拥而眠时,容晓的肚子并没有觉得难受。

    潼关一役,是南宫楚起兵以来僵持的时间最久的,尽管中间经历了重创,但最后还是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由于粮草被烧,让燕胤大军都不得不退军。而南宫楚得到了燕军的兵防图,让一向战无不胜的燕军吃了大亏,却还让南宫冥对燕云深产生了嫌隙。所以,他们这一次的联盟,不仅没能将楚军铲除,反而就这么关系破裂了。

    得知燕云深回到燕京,南宫冥回了胤城的消息之后,南宫楚正和容晓在乌江泛舟,看上去是为了悠哉得赏着两边红似火的枫叶林,其实是南宫楚特意带她来祭奠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十万将士。

    没有了战争的乌江风光特别秀丽,形成了天然的山水画廊。容晓发现乌江的水特别绿,两边除了枫叶林,还有许多陡峭的山峰,可谓是远山凸显神秘,近山彰显雄奇。

    容晓道:“这乌江有这么多奇山怪石和险滩,这下面的水虽然很清,但一看就很深,难怪每次在这里仗都会死很多人了。”

    南宫楚拿出船舱中的元宝蜡烛和冥纸,“我们就在这里祭奠死去的十万将士的军魂吧。”

    容晓将香烛点燃,再将冥纸一片一片的洒到江中。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她不禁响起燕云深那日在乌江江畔迎风而立,洒着冥纸的画面。

    她问:“阿楚,我其实一直觉得兵防图那么重要的东西,燕公子怎么会轻易让你得到?你,他会不会是故意让你拿到的?我总觉得他并没有真正与你为敌,否则他也不会开地道放我们走了。”

    南宫楚将一壶壶酒开,将酒水缓缓倒入江中,“不管他是不是真正与我为敌,命运既然把我们彼此都推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那他的眼睛?”

    容晓问完,发现南宫楚看着她,她怕这厮又会乱想什么,“我不是要特意关心他的,只是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若是真的有苦衷,我希望你们能早点解开心结,回到过去。”

    南宫楚将一壶酒一半倒入江中,一半一口饮下,“回不去了,就跟这江水一样,你看它一直在这里慢慢的流淌着,好像没有变化过,其实这一刻的江水也不是上一刻的江水,它们已经流进了大海之中,变成了惊涛骇浪。”

    容晓撇撇嘴,“好端端的,你竟还参起禅来?”

    南宫楚将身子往后一躺,“面对这青山绿水,生出点禅意也很正常。晓晓,你快来陪我躺躺,一起参参禅。”

    容晓跟着他并排躺下,秋日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这江山好像还一直蒙着一层雾,让容晓躺一会就有了困意。

    在两岸的青山中,容晓还听到一阵阵欢快的鸟叫声还有猿啼声。她叹道:“我们现在叫不叫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南宫楚笑着指着两边的红叶,“不应该是停车坐爱枫林晚么?”

    容晓脸一红,骂他:“流氓,真是什么时候都在想着那档子的龌龊事?”

    南宫楚装无辜道:“我只是停车坐爱枫林晚,这可是名家之言,怎么会龌龊呢?莫非是晓晓见这江水悠悠,风景如画,这江上又只有我们条船,两个人,所以想跟本王做那档子龌龊事了?”

    容晓见他颠倒黑白,又不过他,恼羞成怒想去他,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箫声。箫声凄清苍凉,幽幽的箫声回荡在这悠悠江水之上,让她和南宫楚一时间都忘记了闹,认真的聆听起来。

    南宫楚听了一会道:“此人在音律方面的造诣甚至比云深还要强一些。”

    容晓道:“我怎么听不出来?”

    这箫声太悲切了,让她听了想哭,私以为还是燕云深那悠扬的琴声让她听得更舒服些。

    南宫楚指了指江水里,“你看下面。”

    容晓顺着他所指一看,竟看到江中的鱼儿都往一个方向游过去,而那方向,正是箫声传来的方向。

    吹奏箫声,能把鱼儿都引得动情,实在是个高人。

    南宫楚将他们的木舟划快了些,“这样的高人,倒是要好好拜会一番。”

    容晓却觉得这种高人还是让他静静的保持着自己的神秘感,不要去扰比较好些,她道:“万一这个高人只是想吃鱼了,所以吹箫把鱼儿引过来,好将它们一网尽。”

    南宫楚无奈道:“你这颗骨骼清奇的脑袋,有时候真的让我无言以对。”

    容晓嘿嘿干笑:“过奖过奖,不过脑袋里应该是没有骨骼的。”

    拨开薄雾,船顺溜而去,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个吹箫人。那人一袭白衣,独立于一片的竹筏之上,竹筏下已经聚满了被他的箫声吸引过来的鱼儿。容晓和南宫楚都看清了他的样子,原来不是什么想吃鱼的渔夫,而是他们都认识的人。

    这人,竟是雪中玉。

    “阿楚,你有没有发现雪大侠的气质其实跟燕公子很像?”

    南宫楚警告她,“你今天再提一次燕云深的名字试试看。”

    容晓闭上嘴,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心眼的臭男人,明明他提的次数更多,那燕云深跟他的孽缘羁绊比她深多了。

    虽然与雪中玉的竹筏已经隔得较近,但南宫楚也不急于把船划过去,只是让船自由得在江上飘荡,等到雪中玉一曲完毕,他也看到了他们,主动开口笑道:“原来是楚王殿下和容姑娘,竟会在这江水之上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容晓道:“雪大侠怎么也会在这里?”

    雪中玉叹息一声:“听这里发生一场战争,死伤无数。所以雪某泛舟来此,吹奏一曲来安抚逝去的亡灵。”

    完他看到他们船上还没有用完的元宝蜡烛和冥纸,稍稍一愣道:“原来楚王殿下也是来祭奠这些亡魂的么?楚王殿下能有此番心思,他日若是真的能达成所愿,也是苍生之福啊。”

    南宫楚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亡魂其实正是本王所造成的罪孽。本王只希望能早日平定天下,早早结束这场罪孽。本王久闻雪大侠高雅,一直心向往之,可惜上次武林大会为了内子,不得已之处还冒犯了雪大侠。今日难得再与雪大侠相见,雪大侠可否上船来一叙。本王这船虽不大,但再容三四人足以。”

    容晓摸着耳朵,人家高雅,他也跟着装高雅,这样咬文嚼字的这么一通,让她听着还真难受。

    雪中玉也是个豪爽之人,受到南宫楚的邀请,双足在水尖轻轻一点,便灵巧的落到他们的船上,而他那么大人跳上来,船竟丝毫微动。

    南宫楚叹道:“翩若惊鸿,大侠好厉害的轻功。”

    雪中玉微微一笑:“雪某早已听闻楚王殿下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一身武功却冠绝天下,连祸害江湖近百年的大魔头云七都被楚王殿下给制伏了,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容晓实在是听不得他们的商业互吹了,一人给了一坛酒,“大家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不如先一人来一壶酒先干为敬如何?”

    雪中玉开酒盖,闻了一口,赞叹道:“好酒,这难道是闻名天下的梅子醉?”

    容晓怕南宫楚又来谦虚一阵然后两个人又来没完没了的互吹和咬文嚼字起来,忙抢先道:“是啊,感谢前日雪大侠将玉笔送给我,这梅子醉就当补给雪大侠的喜酒了,另外多谢雪大侠将我阿爹给解了。”

    雪中玉一怔,“你阿爹?”

    容晓道:“就是前日去找你还玉笔的容四,他就是我阿爹。雪大侠对我们父女的大恩大德,晓晓真是无以为报。”

    “原来那容四,是你爹?”

    见雪中玉脸上莫名的失神起来,南宫楚道:“那容四不过是将晓晓抚养长大的养父,晓晓的生父,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容晓看了南宫楚一眼,他们跟雪中玉又不熟,只是受了他一些恩惠,他还这些做什么。

    雪中玉将手上的梅子醉一饮而尽,豪爽大笑:“好酒!”

    大侠果真是海量。容晓本想再给他那一壶,发现拿过来的几壶都喝完了或者被南宫楚倒进了江水中,幸好船舱里还有。她起身准备去拿,却肚子一痛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

    两个男人同时急切的询问她。

    南宫楚关心她理所当然,但雪中玉也露出那么关切焦急的表情,就让她觉得怪怪的。

    她道:“没事,大概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动了一点胎气。”

    “胎气?”雪中玉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一向冷静自制的他竟还抬高了音量,“原来你有了身孕,既是有了身孕,怎么还跑到这江面来?这里不仅寒气重,而且阴气重,风又大,对孕妇的身子十分不利。楚王殿下,容姑娘是你的新婚妻子,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如此不知道珍惜她?”

    容晓顿了顿,刚刚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互夸,如今他就翻脸责怪起南宫楚来。这样的变化,让她有些尴尬而不知所措啊。

    更想不到的是,高高在上的楚王殿下在接受指责之后,脸上没有一点恼意,还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容晓披上,“是本王考虑不周,这就扶内子进船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