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哥看来是做惯了领导,难免有些脾气。文曜,你也是,慢慢磨合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在这里闹成这样?搞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他有脾气,难道我就没有脾气了吗?”温文曜依旧梗着脖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跟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也不知道是喝了点酒胆子大了,还是因为某种契机,彻底爆发了。
“行了行了,韩哥!”
韩彧丰这才缓和了脸色,拉过温文曜的手,拍了拍,“坐下吧。”
不料温文曜却抿着嘴唇,固执地看着他,似乎还在生气,并不买他的账。
韩彧丰似乎是叹了口气,直接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道,“不生气了?”
“……”温文曜只觉得他整张脸都要跳起来了,在心里狂骂韩彧丰乱给自己加戏,真当自己是什么霸道总裁呢?于是,为了维护他在弟心中的形象,温文曜狠狠地掐了一把韩彧丰胳膊上的肌肉,然后快速地从他腿上跳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依旧不理他,一脸不耐烦地:“不是要开始了吗?怎么还不开始?”
“那个,曜哥……裁判还没来……”
“……”温文曜觉得这些人就是穷讲究,非得找个中立的人当然裁判,以防止两方中的其中一方出千。
但是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能够不偏不倚评判的人当他们的裁判。于是,云哥让弟直接电话给一个地方的赌场,让他们派一名专业荷官过来。
韩彧丰有些不耐烦,因为就在刚刚,他觉得自己的胃又有点疼,只不过在这种场合上,他只能拼命忍耐,并且调整表情。这也就导致了在场的人没有人能看出来,包括佯装生气的温文曜。
于是他建议直接开始吧,但是云哥不依不饶,最后,韩彧丰再次拉下了脸,“云少可是信不过我韩某人?”
云哥原本笑着的脸,顿时也乌云密布,他的眼睛盯着放在面前的骰盅一会,才又重新笑道,“弟怎么会不信任韩哥呢。既然韩哥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比大没什么技术可言,纯靠的是运气,但没想到韩彧丰的运气出奇的好,没多久,押在那的一千万,就翻了好几番。云哥的脸色又开始不好了,但是他倒没怀疑韩彧丰作弊什么的,毕竟想作也作不了,因为东西都是他们这边提供的。
不过,有人脸色不好,就有人眉开眼笑,这不,温文曜就彻底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凑到韩彧丰身边给他捏肩膀,狗腿得很,一边还顺便奚落,“哟,云哥,又输了啊?”
这副“人得志”的样子,连韩彧丰都看不下去了,不过他却乐意纵容。
“云少,还继续吗?”
“继续。今天条件有限,不够我们玩点有技术含量的。不然……”
“云哥!云哥不好了!”
“怎么了?大惊怪的!还像个样子吗?好好!”
“是……是……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
他才刚刚问完,就听到一阵刺耳的警铃,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警察?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们今天……也没做什么啊……”
“……”云哥吃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慌乱只是一瞬的,他毕竟久经风雨,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吩咐道,“把桌上这些东西拿走,换一副麻将牌上来。”
听这呼叫声的远近,似乎刚进院子,而他们这是三楼,因此完全有时间把桌子伪装成麻将了一半的样子。只是,他们伪装完了之后,都发现,楼道并没有脚步声,也就是警察并没有上来。
这是为什么?
其中一个人疑惑地问,“难道不是我们?”
而另一个人则抛出另一个让在场众人细思恐极的问题,“如果警察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么,是谁举报了我们?”
是啊,警察能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一定有人告密。但他们事先都不知道自己会豪赌几千万,因此,告密的,只可能是在场的某一个人。
于是,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韩彧丰和温文曜身上。
韩彧丰脸色不变,只是低头摆弄温文曜白皙的手指,“不是我们。”
云哥其实知道不会是他们,因为他们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而且双方并没有结什么明面上的仇怨。只是相对韩彧丰他们来,云哥更不想怀疑其他兄弟。
“云哥!云哥!不好了!”
“又怎么了?”云哥这时把烟头掐了,显得非常不耐烦。
“二楼出事了!”
“出什么事?清楚一点!”
“警察把席哥给抓了!这回都扭送下楼了!”
“什么?!”
席远!所有人都把他忘了!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警察会突然把他抓了?这大概是所有人心里的疑惑。
“钟逖呢?这家伙,老子让他去看看席远在哪里,他怎么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
“钟……钟逖也被抓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哥,你们还是下楼去看看吧。席哥……席哥他……”
“……”云哥看了韩彧丰一眼,最终还是叫上弟,“走。”
韩彧丰等他们都出去的时候,也站了起来。温文曜看他动作有些迟缓,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事,有点痛而已。”
“胃吧?你怎么不早?”温文曜一摸他的脑门,就感觉到了很多冷汗,不由得庆幸,“还好你滴酒未沾。”
韩彧丰笑了笑,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话音量也可以,就是走路慢了点。
“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
温文曜自觉地扶着他,还用另一只手贴在他的左腹,“应该是晚上没吃饭的缘故?失策啊,这帮人也真是的,哪有聚会不先请人吃饭的?都是席远!我祝他在里面被关个几年几个月的!不过,你觉得他犯什么事了?”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