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不识好歹
这两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卫姝倒是明白。
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母亲与卫姝之间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他们俩夹在中间也难受。
“好了。”卫姝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柔声道，“这些事你们就别管了，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提到自己的日子，凡哥儿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瞧他那样子，卫姝便知道他心中是在想什么。
“我看子瑶是个知书达理的，这次的事，她没有掺合进来，做的很好。”她。
甄子瑶表面看着单纯，可实际上心眼是有的，至少不蠢。
“是啊。”凡哥儿沉了口气，道，“大伯母，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去忙吧。”卫姝点点头。
近来这些事，恐怕也闹得他都没工夫好好念书了。
一连好几日，二夫人都待在自己院里没出门，连给太夫人请安都没去。
不过这样也好，太夫人还不想见她呢。
而定远侯府那边也请先生看好了黄道吉日，今年里便有两个好日子适合婚假的，但这眼见这就年底了，若是今年就办婚事，怕是太赶了些。
更何况将军府也想多留慧姐儿一段日子，便将日子看在了来年的四月。
那时恰好不冷不热，也不折腾人。
刚好也让慧姐儿在家好好过个年，有时间准备。
周夫人来递消息时，和卫姝一起在清波堂坐了一会儿。
彼时二夫人也在，许是过去了这些日子，她见卫姝并没有再追究什么，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几人坐在一起了会儿话，太夫人面上便露出倦意来。
卫姝便道：“娘累了便进屋去歇会儿吧。”
“也好。”太夫人倒是没有强撑，又瞧向周夫人，“那你们话，一会儿吃了饭再回去。”
“好。”周夫人笑着应。
宋妈妈扶着太夫人回屋里，此时厅里便只剩下卫姝与周夫人，还有二夫人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家，二夫人还想与她熟络熟络，多几句话。
“周夫人不如去我屋里坐坐吧？”她笑着。
两人是亲家，婚前多孩子的事是正常。
可周夫人却笑着婉拒：“我有些话想跟楚夫人，改日吧。”
二夫人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可奈何对方是侯夫人，她就算是心中再不满，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啊”她尴尬地笑了笑，“那好吧，就下次吧。”
“走。”周夫人则是笑着挽了卫姝的，“我可憋了好多话要跟你呢。”
卫姝笑：“好。”
她没跟二夫人什么，只是淡淡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和周夫人一道离开了清波堂。
回听雨轩的路上，才听得周夫人道：“你们府里前几日发生你的事，我都听了。”
“听了？”卫姝诧异地望着她，“没看出来，姐姐消息这么灵通。”
“消息应当是你们将军府里的人传出去的。”周夫人，“我屋里的婆子不知从哪儿听到，给我听的。不是我啊，你这二弟妹，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尽管她跟二夫人是亲家，可她跟卫姝的关系更好。
更何况，在她听了那些事情后，也认为此事是二夫人做的过分了些。
“得亏是你脾气好，这若换做是我，不闹她个天翻地覆才怪了。”她道。
卫姝则是无奈笑笑：“当时听的时候，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可是这些天过去了，再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了。”
到底还是不愿意将关系弄得太僵。
“你啊。”周夫人笑着摇摇头，叹气道，“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再加上慧姐儿那孩子我是真心喜欢，我才不愿意同她做亲家呢。”
当初的二夫人见到她时是什么态度，她现在还记得清楚呢。
她也没想到，竟然因为自己的女儿要嫁进侯府了，二夫人竟然就敢对着卫姝摆脸色了。
真亏她做的出来。
也不看看，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是靠着谁。
“不论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卫姝捏了捏她的，如此道，“慧姐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的脾性我最是清楚，跟她母亲完全不同。”
她也该庆幸，好在慧姐儿从是跟着太夫人的，耳濡目染学习到的都是太夫人的习性，而非二夫人的。
若是跟在二夫人身边长大，那性子指不定要长歪。
看来当初太夫人便看出来二夫人的性子有缺陷吧，所以才将孩子们放到自己身边养。
“这我当然知道。”
周夫人埋怨似的瞥了她一眼：“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
“是是是。”卫姝立马赔笑，“是我错了，姐姐别生气。”
“哼。”周夫人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真的生她的气。
去了听雨轩，两人又了一会儿话。
不多时，玉含从外面进来，附耳对卫姝轻轻了几句话。
周夫人听不见了什么，但她见卫姝脸色没什么异样。
定远侯府事情也多，她没有在卫姝这里待多久。
将人送走以后，卫姝脸上的笑才淡下来，叫了玉含到跟前来问：“好好，怎么回事？”
方才玉含进来，二夫人去慧姐儿那里跟她吵了起来。
母女两个吵得很凶。
但吵了什么内容，也没人知道。
“二夫人从清波堂离开后，便直接去了二姑娘屋里。”玉含答道，“母女俩不知了什么，最后吵了起来。”
“现在呢？”卫姝眉头微皱，“慧姐儿怎么样了？”
“还在哭着呢。”玉含叹气道，“也不知道二夫人是怎么了，偏选在这时候跟二姑娘吵架。”
眼见着没多久就要出嫁了，多大的火不能忍着啊。
“这孩子，可别哭坏了身子。”卫姝有几分担忧，再也坐不住，“走，跟我过去看看。”
尽管她前脚才了不管二房的事了，可一听到慧姐儿在哭，还是忍不住心疼。
等卫姝到慧姐儿院子里的时候，还能听见房里传来她的哭声。
外面丫鬟婆子围成一团，都在担心着慧姐儿。
瞧见卫姝进来，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