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在游戏养恐龙、开餐厅 > 正文 63、第 63 章
    2022年月日,骷髅海

    钟寒山紧紧盯着他,并没插口,右摆了摆示意“继续”。

    “程程今年4月进来,当月完成幸运任务,获得至尊勇者的称号。”大焦从背包取出厚厚的笔记本,顺着密密麻麻的彩色标签翻到“侏罗纪森林”那张,和他自己的关卡并不相同。”

    想起初遇阮程程的往事,又想起惨死的大帆和好端端的大飞,钟寒山黯然。

    “据我查证,幸运任务几百年没出现过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大焦打开便条,随写下&p;p;qt;a幸运值&p;p;qt;几个字,“进入候选名单的有49个人,除了程程和另外6个幸运者,剩下42个人无声无息死了,比如猛龙队阿方。空间有规定,不许透露选拔过程,我不知道程程是怎么通过、怎么战胜其他42个人,也许是抽签、比大,也有可能是淘汰赛、完成任务什么的。”

    也可能是pk赛,像猛兽一样殊死搏斗,两人只能活一个;顺着想下去,pk赛有几轮?消灭几个对才活到最后?双沾着多少血腥?

    大焦意味深长地看着狼爪队队长,目光中的含义,两个男人都明白。

    夜深人静的时候,钟寒山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可那个女孩子被他救过命,又救过他的命,他潜意识拒绝把对方和残酷冰冷的现实联系起来,宁愿相信,她只是捡起一个像蜘蛛的蘑菇而已。

    大焦继续在便条写个&p;p;qt;b选拔赛&p;p;qt;,就翻到5月“女巫之地”,名单显示,阮程程已经出现在绿杉队了。

    “5月日,我们两队撞到一起,程程加入。5月3日,安娜贝尔的黑魔法发动,把我、程程猛和几十名新人们扔进山里,多数当场死亡,少数被南瓜人和蝙蝠带进山顶木屋。”那并不是美好的回忆,大焦苦涩地看一眼身畔龇牙咧嘴、闪闪发光的南瓜头,在便条画了张地牢草图:“这是我,这是眼镜,这是吴祥林,这是程程,这是马尾辫,这是大飞,山哥,不用我多吧?”

    钟寒山默默观察地图,结合回忆,敲敲写着阮程程的铁笼:“程程在最后。”

    “如果你们没冲进来,南瓜人依次杀掉所有人,程程是最后一个。”大焦慢慢点头,带着后怕:“我个人认为,并不是

    所有人都能得到女巫的青睐,夏绿蒂是很强大的白巫师,那只黑猫追随她00年了。”

    他在a项后面划了个五星,又写下&p;p;qt;c巫师认可&p;p;qt;,把笔记本翻到6月“哥布林山脉”。

    “进入关卡之前,程程成功孵化两只恐龙,关于追随者孵化率,山哥你应该比我研究的多。”大焦头也不抬地补充&p;p;qt;d强力追随者&p;p;qt;,“牙牙单兵作战能力不是最强的,却能驮着两、三个人奔跑,在追随者之中寥寥无几;洛丽丝可以偷袭、偷东西、偷传情报,也不用我多了。”

    关于这一点,钟寒山非常认同:只差一场三甲奖励的他常常憧憬,自己的追随者是什么样子?

    如果能像程程的恐龙一样强力,他就心满意足了。

    “了这么多,6月程程离开大部队,我决定跟她走,就很好理解了,对吧?”大焦的来了兴致,推开笔记本,靠在树干点起一根烟,却顾不上抽:“山哥,今年之前,我对电影和没兴趣,每年陪我老婆孩子看一场迪士尼合家欢,也就这样了。”

    “现在不一样,我补了很多电影电视剧,有一个很有趣的想法。”他笑起来,“山哥,上道关卡背景有点像指环王,没错吧?原著主角是霍比特人,在精灵矮人帮助下,千辛万苦把魔戒扔到火山口,把邪恶boss消灭了,从此世界和平,所有人过上幸福生活。”

    钟寒山若有所思。

    “我中学时代玩过大航海时代,九几年的事,现在还记得,主角叫莱昂法雷尔,喜欢一个葡萄牙公主,克里斯蒂娜。”提起20年前往事,大焦有些感慨,很快顾不上了:“山哥,如果进击的勇者是一个美剧,一个rpg游戏,或者一本很长很长的,主角是谁?”

    钟寒山看了他一会,压低声音:“你是,程程是我们所有人之中最重要的?最有潜力的?最具优势的?”

    “是最幸运的。”大焦也低声:“我没问过她的幸运值,个人估计,至少在a以上,很可能是x,y,z,s或者,比我们高出一个等级。”

    “举个例子,程程坚持走食人魔森林,我当时以为,她打算拿到三甲名额,我也能沾光,可惜,白高兴一场。”大焦哈哈笑起来,越扯越远,“事实证明

    ,程程和我可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对吧,钟队?”

    钟寒山扯扯嘴角,“记着呢,救命恩人。”

    两句闲话之后,大焦又正经起来,“食人魔森林荒废多年,满是野草灌木,道路七拐八弯,就凭着旅馆老板的旧地图,我们就找到食人魔据点之一,得到三件珍稀武器和大量武器,连献给精灵王者的礼物都有了,不能用幸运形容,根本是彩票头奖。”

    “大焦,你的意思,我明白。”钟寒山不耐烦了,打心底烦躁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问题是,这些和你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大焦双按一按,做个“稍安勿躁”的势,“进入哥布林洞窟后,我和她、两只恐龙很快迷了路。换成你怎么办?抓个哥布林问路,用最快速度找到你们,对吧?可程程越跑越快,理都不理我,就像有什么东西召唤她似的,我不敢出声,也不敢走散,只能跟着。”

    “有一段路,完全没有灯火,没有路标,伸不见五指,不断朝下延伸,就像,就像。”大焦想着形容词,“就像通往地狱。不怕你笑话,我当时都快吓尿了。中途程程停下一次,表现得非常焦虑,不停东张西望,还”

    接下来发生的是,令钟寒山睁大眼睛:大焦像狗一样吸着鼻子,四处用力闻嗅,初看滑稽,很快令人胆寒。

    “她?”钟寒山屏住呼吸,声音还算镇定:“她当时?”

    大焦沉重地点点头,声:“我什么也闻不到,两只恐龙也没反应,只有程程,像被鬼迷住似的,不停朝下走。运气不错,洞窟底部是个山谷,有水有草能通风,我拼命抓住她,才没出事。”

    “这件事,我谁也没提过,也没问过她。”大焦补充。

    之后几分钟,两个人谁也没话,一个后怕,一个默默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样是深夜,同样耳朵像被棉花塞住了,同样冲向黑暗水底,犹如飞蛾扑火。

    咔哒一声,钟寒山点燃一根烟,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有点麻烦。”

    “话回来,上道关卡没鬼,这道关卡有骷髅有幽灵,不定水底真有什么东西。”大焦觉得不能太武断,安慰他:“山哥,你和程程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长,你

    自己观察观察。还有件事,山哥,4月日以来,每月20号到进入空间之前,你和程程联系过吗?”

    钟寒山沉默一会儿,才干巴巴地答:“她,家里有事,压力也有点大,想冷静冷静。”

    毫无疑问,阮程程在接受心理治疗,钟寒山断定。服专业药物和安眠药,注射镇定剂,接受心理医生的问题,对于这一切,钟寒山毫不陌生,事实上,踏入进击的勇者第一个月,他就找到伦敦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什么时候,阮程程开始迷失自己?听到黑暗中的声音?尖叫着在噩梦中醒来?被幻影驱使着,不由自主朝黑暗迈开脚步?

    就像大焦的,和幸运任务选拔赛脱不开关系,钟寒山苦涩地想--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闭上眼睛,初见女孩子的情形浮现在脑海:史前森林深处,狼爪队整装待发,准备利用临时属性+,把竞争三甲的对甩开去。

    有人惊呼着“那个女的!”“招进来,快招进来!”

    听起来,新人房屋很大,大到所有队伍都不能忽视。

    钟寒山回头,从人群缝隙瞥到一个穿鹅黄碎花长裙的窈窕身影,拎个蛋糕盒子,怀里一捧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像要参加party似的。

    再瞧一眼,女孩子乌发垂肩,弧度优美的脸庞白得发亮,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满警惕,红唇抿得紧紧的,双脚慢慢后退,身后一扇豪华别墅的大门正消失在空气中。

    和今晚冻得脸色青白、瑟瑟发抖的阮程程判若两人。

    愧疚、惊惶和无能为力把钟寒山整个人包裹住,就像冰冷澎湃的海水。

    “我知道了。”钟寒山简单地,长吁一口气,闷着声音:“大焦,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

    大焦点点头,想了想,推心置腹地:“山哥,钟队,啰嗦这么多,我就一个意思:每年离开游戏的只有一只队伍,准确地,只有一两个人。”

    “程程是我们当中最有希望的,比你比我走得更远。我敢断定,她能找到第三只强力追随者,踏入混沌关卡,活着离开这个游戏。”大焦撕下便签纸,打量着上面的a-d。“前提是,必须解决她的心理问题,关键时刻发作,就要命了。”

    “至于我,只想抱个大腿,沾沾光,

    跟着她逃出去。”大焦苦笑着,摊开:“妈的,靠我自己是不可能的。”

    几分钟后,钟寒山坐在温暖的篝火边,打量着睡袋中的阮程程:鼻息沉沉,睫毛轻轻颤动。

    海浪永不止歇地拥抱礁石,他按住太阳穴,借以掩饰湿润的眼眶,另一只中的烟卷慢慢燃尽了。

    阮程程是被吵醒的。

    她幸福地翻个身,舍不得温暖的被窝,睁开一只眼睛看怀表:月日清晨点39分。

    还是陆地舒服,船舱又硬又窄--怎么回事?

    阮程程蹭地坐起来,拎起怀表,发现闹钟被关闭了。“馨馨?”

    答话的是老熟人,矮胖子,正往篝火添柴:“干活去了。”

    阮程程瞪了他一会儿,拎起脖子上的怀表:“谁让你动我东西?”

    矮胖子理直气壮:“我没动,别找我啊。哎,想吃啥?”

    阮程程已经被气饱了,事实上,她张大嘴巴,不得不接受一个可怕的事实:昨晚被错过了!

    赤龙虾还没找到!今晚必须继续!

    可队伍日落就要离开,怎么向大家解释,自己必须留下?距离时限只有两天了。

    还有,一只独木船无法穿过夜间湍急激烈的波浪,谁能留下来陪她?

    钟寒山?大焦还是赵馨馨?

    她大脑疯狂运转,忙脚乱地爬出睡袋,拍拍衣裳,像一阵风似的奔向海滩,把烧水做饭的矮胖子扔在原地。

    十只橄榄型的独木船昂首矗立,在阳光下仿佛一只只天鹅。阮程程一时不知怎么办,械地检查自己木船船尾的渔:渔沉甸甸,费了点力气才从海水拎出来,一条条鱼摸过去,黏糊糊冷冰冰,半个游戏提示都没有。

    倒霉,银鳕鱼到底在哪里?

    她泄了气,胡乱把其他木船的渔也拽起来,裤子被海水浸湿了。

    有人从空地越走越近,叫着她的名字,至于他的脸,比昨晚穿过惊涛骇浪时平静多了。“睡得好吗?”

    阮程程转过身,再次拎起怀表:“你把我闹钟关了?”

    钟寒山并没否认,笑了笑,简单地:“我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阮程程气恼地,满肚子焦急委屈,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面前男人救了自己的命。“我欠你一次。先

    记账。”

    钟寒山被逗笑了,揽住她肩膀,语气像哄孩儿:“有利息的,知道吗?吃饭了吗?”

    他今天真温柔,阮程程有点迷惑,靠在他胳膊摇摇头:“我不饿。”

    钟寒山板起脸,拉着她走到海滩,找干净的地方坐下,凭空拎出两个餐盒,自己留下一个,打开吃起来。

    “你也没吃啊。”阮程程嘟囔着,只好端起来,发现是馅饼,不知哪个队员带来的。咬一口,猪肉白菜馅,可真香。

    他也吃,“跟我去岛中间看看,上面有棵树,一座楼那么高,长得像一只鸟,昨晚把我们吓了一跳,以为有问题。树上开的花很漂亮,红色的,还很香,你一定喜欢。”

    可惜,她半点兴趣也没有:“我没空,你去吧,帮我照张相回来。”

    钟寒山顿了顿:“嗯,那跟我在岸边巡逻一圈,检查检查船,晚上就回去了。”

    阮程程深深呼吸:“我不想去,还有,钟寒山,我得和你个事。”

    钟寒山停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巴。

    “我不能走,我是,我得留下,明天”今晚能找到赤龙虾吗?阮程程不敢确定,含糊地:“最迟0号日落我就出发,大焦算过了,海水流得越来越快,来得及的。”

    他会留下来吗?她有点忐忑。

    “程程,我也有个问题:你不走,目的是什么?”钟寒山心平气和地问,“不管是什么,时间太紧,我不能答应。”

    阮程程什么也不能。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她心翼翼地,甚至闭上眼睛,翻看“至尊勇者”头衔的注意事项。“抱歉,暂时不能。”

    钟寒山抬起右臂,指着视野尽头的礁石,“那么,昨晚你在那里干什么?能告诉我吗?”

    阮程程继续沉默。

    钟寒山换个方法,谨慎地问:“程程,你觉得,这座岛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她无精打采地:“有啊,比拳头岛好多了,我喜欢这里。”

    找到赤龙虾就更喜欢了。

    她昨晚差点死了,反而喜欢这座岛?钟寒山颓然地摸出一根烟,“程程,我想和你聊聊,话。”

    看看怀表,清晨9点4分,阮程程咽下最后一口馅饼,匆匆站起身。“我有事,真的,回空间

    再聊,好吗?”

    大白天的,她也会受到影响?混沌关卡的原因?钟寒山心脏慢慢下沉。

    按理,猫爪足以保护她啊?没有灵异武器的赵馨馨毫无异样,还是心理问题?

    “程程,水底很危险,不光夜里,白天也一样。”钟寒山抓住她胳膊,力气有点大:“今晚我们就走,不能再耽搁。”

    阮程程仰起头,望着他眼睛:“钟寒山,你把我当朋友吗?”

    钟寒山用英文嘟囔一句,又:“女朋友,亲爱的,女朋友。”

    清凉海风拂过脸颊,他脸色非常认真,目光带着不容错辨的期盼和温柔。

    “那好,听我:我有事,必须留下,回去解释。”她简单地,捶捶对方肩膀:“别跟着我,我不会越过礁石,能对付鲨鱼,随时联系,byebye”

    几分钟后,她指挥着吴祥林、羊毛和旭旭,把属于她的独木船推下海滩,驶入浅海。

    赵馨馨有点担忧,又不敢爬上去,只能等男士们推她的船:“程程,别去了,有鲨鱼啊!”

    阮程程攀在船篷,举着望远镜:“安啦,我不下水,你看,鲨鱼都跑了。”

    这是真的,不知是不是昨晚杀了很多骷髅鲨鱼的缘故,海面非常平静,仿佛一块浅蓝宝石。

    吴祥林也哭丧着脸:“阮队,程程姐,昨天钟队差点宰了我,我还想活几天啊!”

    夸张的家伙,阮程程大笑,指着礁石之间的海域:“我就在那里,丢不了的。”

    关于撒,阮程程并不擅长,有现成的教练,一个上午过去,已经能像模像样地把渔撒的很圆了。

    钟寒山也在,没划他的船,把浮板绑在背脊,游过来时又快又稳。每当阮程程撒,他就安安静静坐在礁石顶部,不多问,也不劝阻,戴着墨镜和遮阳帽,仿佛在夏威夷度假,边放着的单剑有点煞风景。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直挺挺照下来,海面舞动万条金蛇。

    太晒了太晒了,赵馨馨和阮程程躲在船篷吃东西,前者很惊讶,“葡萄真好吃。”

    珍稀食材嘛!阮程程吃得满汁水,可惜,银鳕鱼依然没影子,她都快愁死了。

    三个年轻男人一边放哨一边打水仗,比较谁更黑些。

    岸上有人用扩音器喊“

    吃饭了”,钟寒山想了想,得回去上厕所,和阮程程招呼一声就离开礁石。

    尽管涂了防晒霜,羊毛依然被晒伤了,海水浸着疼,也跟着回去。

    眼瞧钟寒山在海水中越来越,成了一个黑点,阮程程收回目光,看着赵馨馨的相:岛屿中央的古怪树木,就像钟寒山的,从某个角度,很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树上开满红红的花,掩映在绿叶之间非常漂亮。

    “怪怪的。”她总结着,“这里和拳头岛都怪怪的。”

    灵异关卡嘛,赵馨馨并不奇怪,开始担忧两天后的决战:“程程,你,boss长什么样子?”

    “我猜,和海兽一模一样,叫什么来着?什么肯?”阮程程胡乱猜测,半点兴趣也没有,心情低落地拎起赵馨馨带来的绘地图:一片不规则的岛屿,外面环绕一圈不规则的礁石,稀稀落落有大有,像珍珠一样环绕着。

    咦?她把地图拿近些,觉得有点神似照片中的树,叫着赵馨馨:“有点像哇?”

    可惜,赵馨馨什么也看不出。

    休息时间结束,她站在甲板撒几次,毫无收获。

    完蛋,找不到两种食材了/她的幸运值可是s+!

    两个念头在脑海翻腾,一会儿前者胜利,她沮丧的要命;一会燃起希望,坚决不肯放弃。

    接下来的时间,阮程程一边干活,一边换换脑子:如果把整片岛屿看成那棵奇怪的树,两只翅膀、三根长长尾羽都在,她所在区域刚好是鸟嘴。

    戴好游泳镜和脚蹼,她跳下水,清凉海水令大脑舒服多了。

    海底一只龙虾也没有,阮程程有点焦虑:昨天和今天都能看到螃蟹,这么推理,赤龙虾到底生活在什么地方?

    她没注意到,怀表分针秒针不紧不慢在最上方重合,午间2:00整。

    突然之间,海水浑浊不堪,珊瑚礁失去颜色,变得嶙峋可怖,鱼凭空消失,海底翻天覆地变了模样

    事实上,死气沉沉的礁石张开一个尖尖的嘴巴,把惊呆了的阮程程一口吸进去,之后恢复原样,就像从没出现过。

    独木船里的赵馨馨换好潜水衣裳,喊着“程程,程程?”

    什么回复也没有,海水安安静静拍打船舷。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