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一不小心成为全世界的信仰(快穿) > 正文 第93章 小白花(六)
    第6章

    经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真炒啊?”

    闻旭生脸色更难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没好气道:“还能假炒?”

    也不是不能,经纪人这么想道。

    只不过还没等他话,就听闻旭生道:“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第一,既然要炒p,那双方周边就干净点,反正我这边是没跟人炒过p,更没有什么p粉,让他跟周围人远一点,别影响了炒p的热度。”

    “尤其是”闻旭生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时景歌。”

    不知道是不是经纪人的错觉,总觉得闻旭生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是不一样的。

    不过经纪人来不及细想,闻旭生又开了口。

    “不管怎么样,让他和时景歌划清界限,他和时景歌的p粉还挺多的吧?”

    “就跟他,我闻旭生要跟人炒p,就必须是大热p,p粉最多的那种,他要是不愿意,我就换个人炒,让他自己看着办。”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经纪人脑海中,让他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就先动了。

    ——“你不会是为了时景歌吧?!”

    刹那间,车子里面一片寂静。

    闻旭生的表情接近于暴怒。

    经纪人胆战心惊,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但是神奇的是,闻旭生的愤怒并没有发泄出来。

    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奇怪,好一会儿,他才有些冲地道:“是又怎么样?”

    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连喜欢什么人都不敢承认,还配自己是个男人吗?

    经纪人飞快地看了闻旭生一眼,发现闻旭生的情绪基于稳定,并没有直接爆/炸。

    这无疑让经纪人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经纪人又陷入了纠结之中,闻旭生嗤笑,“想什么就,磨磨唧唧干什么?”

    经纪人老老实实道:“怕你跳起来打爆我的头。”

    闻旭生:“”

    半晌,闻旭生开口道:“我会克制一点。”

    经纪人一喜。

    闻旭生继续道:“在打爆你脑袋的前一秒停。”

    经纪人:“”

    闻旭生挑眉,“还不?”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干什么还缩头?

    经纪人心底瞬间升起万千豪气,虽然开口话的那一刻就怂了。

    “你还我对顾一沉的好感来的莫名其妙,你对时景歌难道不是吗?”

    “我可不认为,你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喜欢上别人的人。”

    “时景歌和顾一沉,这俩人都挺古怪的。”

    “你再好好想想,别冲动决定。”

    闻旭生看了他一眼,笑了。

    “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你真没听过?”

    经纪人恍惚地看着闻旭生。

    日哦,一见钟情都出来了?

    “还有,别把他俩放一起,我替歌委屈。”

    闻旭生低头看着,漫不经心。

    经纪人欲言又止。

    这就护上了?还没古怪?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就知道,就是他了。”

    “那个你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闻旭生竟然出奇的坦荡,“我就是喜欢他。”

    当他百无聊赖在那个木屋里等待的时候,当他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那个瘦弱的、懵懂的、诧异的年轻人一点一点向他走进的时候,就仿佛有什么东西穿透了次元壁一样。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那么用力,让他只能甩出蹩脚的台词,用假的出奇的表演去掩饰。

    那个时候就已经沦陷。

    他虽然“敬业”,但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但是在时景歌面前,他脾气好到连自己都惊讶。

    那莫名其妙的敌意他都没有生气,反而当成了接近时景歌的段。

    经纪人还是不懂,欲言又止,带着点忧心忡忡。

    闻旭生耸了耸肩,“结婚的时候会给你发邀请函的。”

    然后,他伸出,拍了拍经纪人的肩膀,善意道:“希望那个时候,你不是单身了。”

    经纪人:“”

    经纪人发誓,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满满的嘲讽。

    得意什么啊你还没追到呢人家时景歌喜欢顾一沉!

    “对了,”闻旭生又道,“其他的条件你跟那边谈。”

    “能多拖一点时间,就多拖一点。”

    “还有,”闻旭生仰起头来,有些犹豫,然后缓缓道,“他们男团应该要解散了,你可以给推动一下进度,注意点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时景歌的,第一时间告诉我。”

    “还有,今天这个综艺,去联系联系,问问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顿了顿,闻旭生又补了几个字,“有关时景歌的。”

    经纪人点头,他知道闻旭生的意思。

    闻旭生又低头摆弄,经纪人突然觉得有些别扭,他从口袋里拿出包烟,送到闻旭生面前,“抽吗?”

    闻旭生摇了摇头,“戒了。”

    经纪人:“!”

    他幻听了吧??

    闻旭生能戒烟?

    这太阳都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这是打晚上出来,和月亮肩并肩啊!

    闻旭生把竖起来,摆在经纪人面前,一字一顿道:“他讨厌烟味。”

    展现在经纪人面前的,是时景歌的百/度/百/科。

    讨厌的东西那一栏上,大写加粗地写着“烟”。

    似乎源于一个采访,时景歌自己,闻到烟味就想吐。

    经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牛。”

    他现在有点相信,闻旭生这是真的一见钟情了。

    要不然怎么能戒烟?

    顿了顿,经纪人好奇问道:“他要是讨厌酒味,你是不是就戒酒了?”

    那这个恋爱也不是不可以谈啊,就算最后散了,起码还戒烟戒酒了呢。

    闻旭生奇怪地看向他,“我都谈恋爱了,干什么还要喝酒?”

    经纪人:“?”

    “还没有牵压马路有意思呢。”

    经纪人:“”

    “就是有点可惜,我们俩出去压马路,会被认出来吧?”

    闻旭生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

    经纪人:“”

    这恋爱还没谈呢,狗粮已经喂上了。

    ——真不愧是你啊闻旭生!

    另一边,时景歌和顾一沉回到了酒店。

    他们团一共七位成员,所以定酒店的时候,就定了两个双人房,一个三人房。

    顾一沉选了三人间,时景歌肯定会跟顾一沉一个房间,另外一个人就是段安年。

    顾一沉搀扶着时景歌回来的时候,段安年就在床上发呆。

    顾一沉将时景歌扶到床上,看向段安年,“年哥?”

    段安年这才回过神来,对顾一沉道:“你回来了啊。”

    这是直接将时景歌忽略了。

    但是时景歌,是那种甘于被忽略的人设吗?

    当然不是了。

    他可是搞事的白花。

    于是时景歌弱弱开口,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顾哥,我想洗澡。”

    顾一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怎么行?你脚上还伤着呢。”

    “忍一忍,”顾一沉劝道,“忍两天就好了。”

    “可是,”时景歌垂下头,弱可怜又无助,“我们明天还要赶飞赶行程,我不能不洗澡就去啊,万一有异味怎么办?”

    “一天,不会的。”

    “那万一呢!”时景歌强调道,“我本来就没多少粉丝了。”

    “好好好,”顾一沉揉了揉太阳穴,“我想想办法啊,帮你受伤的那只脚绑起来,不进水不就好了?”

    时景歌闻言大喜,“顾哥你真棒。”

    顾一沉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时景歌坐在了床上,晃了晃脚,然后扭过头,对段安年灿烂一笑。

    笑容既得意又猖狂,带着浓浓的炫耀。

    其实这一幕,对段安年来,已经十分稀松平常了。

    时景歌就是这样的人,在顾一沉面前柔柔弱弱的,在他们面前嚣张又猖狂,特别招人烦。

    但是以前,段安年都能忍住,时景歌再得意再嚣张怎么样?本质愚蠢又可悲,现在笑得多么得意,以后摔下来就多么惨。

    他犯不着跟这么愚蠢的人计较,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所以其他人跟时景歌发生冲突、被时景歌气得人仰马翻的时候,他都觉得可笑。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段安年只觉得时景歌面目可憎,让他恨不得当场抽死时景歌!

    下午在休息室发生的那件事,段安年回想起来,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他看不起时景歌。

    那自然也犯不着和一个看不起的人计较。

    白了,时景歌都不配让他生气。

    可是下午的时候,他就跟控制不住他自己一样,在别人的地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时景歌吵,事后回想,他都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但是现在,他好像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愤怒的火花在心底悄然飘散,落地的一瞬间便燃了起来,顷刻间火焰接轨,烈火之势已成。

    到底是时景歌太惹人厌了,还是他连脾气都控制不住了?

    段安年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尽力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时景歌身上移开。

    冷静——段安年你冷静点!

    你绝不可以做一个被情绪控制的人!

    而这个时候,顾一沉终于找好了东西,他似乎注意到了这边诡异的气氛,又似乎没有。

    顾一沉示意时景歌抬起脚来,“我带了保鲜膜,多给你裹几层,应该不会沾到水吧?”

    时景歌作势要踹掉拖鞋,然后猝然叫道:“疼疼疼!好疼好疼!”

    顾一沉:“?”

    时景歌歪着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顾一沉,“顾哥帮我把拖鞋脱下来吧,好疼的。”

    顾一沉怎么可能愿意?

    他都没给他爸妈脱过鞋!

    “歌,”顾一沉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恼怒,有些苦恼道,“你连拖鞋都脱不下来,怎么洗澡呢?”

    “我只是冲一下。”时景歌耸了耸肩,浑不在意道。

    “都这么不舒服了,也不在乎这一天吧?”顾一沉皱眉,“你要是因此伤的更重了,耽误了之后的行程,轩哥又要骂你了。”

    “好吧,”时景歌不甘不愿地道,“那顾哥帮我把鞋脱了,我躺会。”

    顾一沉:“”

    又他/妈绕回脱不脱鞋了?

    连个拖鞋都脱不下来,骗鬼呢?

    顾一沉心底更是恼怒。

    从回来到现在,他都没会和闻旭生联络联络感情,反而被时景歌支使得团团转。

    时景歌这是真把他当佣人了不成?

    顾一沉看向时景歌,有些严肃,也不话,希望这样可以让时景歌主动低头。

    但是时景歌压根没看他,眼眸一直往段安年那边看,摇头晃脑的,很是得意。

    顾一沉心念一动,疲惫开口,“歌。”

    时景歌拖着长长的尾音撒娇道:“顾哥。”

    段安年只感觉心底有一团火球在扩张,扩张到最后,它终于爆了。

    烈火燎原。

    就如同他突然爆炸的情绪。

    “时景歌,你要是连个拖鞋都脱不下来,你还长脚干什么?”

    “反正你的脚留着也没用,直接剁了吧。”

    “剁了之后你就不用穿鞋了,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你要是不敢,我来帮你找医院,费用我全出,别从这里叽叽歪歪的,听着就烦!”

    段安年这还算是克制。

    顾一沉很满意,但还是错愕道:“年哥,你什么呢?”

    时景歌看了一眼段安年,又看向顾一沉,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

    “顾、顾哥,”时景歌抽噎道,“我就是疼,好疼,今天一天都得忍着,忍了那么久,一声都不敢吭,但是真的好疼。”

    “我只是”时景歌捂住脸,“太疼了我不是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

    着,时景歌用力将拖鞋踹了出去,然后他猝然尖叫出声。

    那声音中满含痛苦,让人不忍。

    时景歌一点一点地往床上挪,就像个蚕宝宝,“我我不会不会让你为难的”

    声音都破了调。

    顾一沉当然知道时景歌这八成是装的,可是那又怎么样?

    时景歌装的那么逼真,他还能不管吗?

    于是顾一沉连忙扶了时景歌一把,让时景歌顺利躺好,还给时景歌盖上了被子。

    时景歌一缩一缩的,抽泣声不断,还断断续续道:“谢、谢谢顾哥呜不关、不关年哥的事,年哥得对,都、都是我不好呜”

    这就是明晃晃的栽/赃/陷/害啊!

    段安年本来就炸了,现在更好,直接冒烟了。

    “时景歌!”段安年愤怒道,“你脑子有病吧?!”

    时景歌往被窝里一缩,被子一上一下的,“我我有罪呜”

    “够了!”顾一沉一声厉喝,又看向段安年,带了几分埋怨,“年哥,歌脚踝受伤了,伤的那么严重,你就不能让让他吗?”

    段安年都要气疯了,“他脚踝是因为我受伤的吗?关我屁事!”

    “年哥!”顾一沉大声道,“是指压板的时候,为了帮助你们那组获胜的时候受伤的。”

    “我让他那么干了吗?”段安年梗着脖子道,“我乐意输,我输了我高兴,我逼着他求着他赢了吗!”

    顾一沉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没反应过来刚刚段安年了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时景歌突然掀开了被子,一只抓住顾一沉的袖子,红肿着一双眼睛,恳求道:“顾哥,我想吃蛋糕。”

    “我晚上没吃饱,饿了,你能帮我去买块蛋糕吗?”

    “求你了,顾哥。”

    刚吃完晚饭,怎么可能饿?

    但是时景歌给了顾一沉一块台阶,顾一沉没理由不往下走啊。

    这样看起来,时景歌可比段安年可爱多了。

    这就是好感度的差异吗?

    顾一沉叹了口气,低低道:“好。”

    “我去买。”

    他拿了挂在墙上的衣服,出了门。

    夜风徐徐,吹起顾一沉的发丝,顾一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股疲累感涌上了心头。

    细细想去,他今天也是累了一天了。

    不想动。

    不想再抬起脚了。

    想回去躺着。

    想休息。

    顾一沉静静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脚,去外面给时景歌买蛋糕。

    真/他/妈/累。

    房间内,段安年阴郁地看着藏在被窝里的时景歌。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阴郁道:“你故意的。”

    “那当然,”时景歌笑嘻嘻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气定神闲道,“你猜,顾哥知不知道我是故意的呢?”

    不等段安年回答,时景歌又道:“当然知道咯。”

    “我装的那么假,谁能看不出来呢?”

    其实时景歌装的一点也不假,他的演技非常不错。

    但是段安年早已经先入为主,所以哪怕时景歌的演技再高明,他也觉得假的出奇。

    时景歌又这么坦然地承认,更是可以混淆段安年的认知。

    “可是顾哥看出来了,也会站在我这边呢。”

    时景歌笑得眉眼弯弯,声音很轻,“你知道这明什么吗?”

    “明在顾哥的心里,我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

    “你啊,”时景歌摇了摇头,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不行。”

    时景歌这是生怕自己气不死段安年啊。

    段安年双握拳,忍无可忍,大踏步向时景歌走来,眼瞅着就要和时景歌真人对决。

    时景歌当场就笑了出来,笑得灿烂又明媚,张扬又得意。

    “你急了。”

    “年哥,你那冷静理智的面具,怎么就拿下来了呢?”

    “装的一副清高冷漠、目下无尘的样子,结果呢?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竟然要打我!”

    “哇哦,一向冷静自持的段安年要打人了!”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你猜你那群粉丝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呢?”

    段安年倏地停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时景歌。

    时景歌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慢慢与段安年对视,然后叹息着摇头。

    “太可悲了,年哥。”

    “我还以为你能装更长时间呢。”

    “咱们就开门见山吧,别装出那副对外的鬼样子了。”

    “你对顾哥,也有意思吧?”

    怎么可能!

    段安年觉得荒谬。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顾一沉有意思呢?

    他不喜欢男人!!

    或许是段安年眼底的情绪太真实了。

    时景歌哈哈大笑道:“不会吧年哥,现在还有人分不清楚自己的喜欢吗?”

    “如果不是喜欢顾哥,你干什么跟我作对?”

    “今天休息室发生冲突之前,咱俩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看不起我,我不招惹你,多默契啊。”

    “是你亲打破了这个平衡。”

    “你也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如果不是喜欢顾哥,又怎么会这么做?给自己揽活上身?你可没那么闲。”

    “你要看书,你要学习,你要练乐器,你根本没空搭理我。”

    “之前的每一天,你都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喜欢顾哥,你现在应该在看你那些厚的跟砖头一样的专业书,而不是在打扰我和顾哥!”

    时景歌的声音渐渐尖锐起来。

    即使不跟时景歌对视,段安年也能感受到,从时景歌的眼神中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敌意。

    那股敌意让段安年渐渐趋向于冷静。

    是啊,他为什么要招惹时景歌?他以前不跟时景歌发生正面冲突的主要原因不就是太麻烦了吗?

    反正时景歌总会自取灭亡的,为什么要为时景歌耽误时间?

    他还带了本演戏基本法则在行李箱呢,那么大部头的书,带着飞来飞去,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增加重量的啊。

    但是瞧瞧他都做了什么。

    段安年伸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眼前的时景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厌烦,那股人得志的模样只恨不得让人抽他。

    但是段安年,此时却可以控制住这股情绪了。

    本来就是,时景歌招人厌,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他为顾一沉打抱不平,但是顾一沉需要吗?

    似乎并不需要。

    那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没有必要了吗?

    更何况,他和时景歌又没有什么特殊的矛盾,又是一个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每天都要吵架掐架的话,他哪里还有时间研究别的?

    没必要,真没必要。

    段安年退了回去,不话了。

    时景歌仰着头,洋洋得意道:“意识到自己和我的差距,退却了?”

    段安年看了时景歌一眼,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时景歌把他“骂”醒的。

    人在维护自己爱情的时候,都这么有条理吗?

    被自己看不起的人骂醒,那滋味可真是

    段安年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时景歌似乎也不是那么蠢。

    “对,”段安年冷静下来,点头认了,“我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没必要牵扯别的。”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心里总有股邪火,回去我会找心理医生。”

    “前面冒犯的事情,对不住了。”

    时景歌:“?”

    时景歌不可思议地看着段安年,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因为震惊,眼睛都瞪得圆圆的,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可爱。

    那一瞬间,段安年突然明白时景歌的粉丝,为什么都他像个动物一样可爱了。

    确实挺可爱的。

    段安年终于能够get到时景歌的颜值了。

    “你别想给我什么糖衣炮弹,让我对你放松警惕啊。”时景歌瞪着段安年,用力道,“我不吃这一套!”

    “我还是会防着你的!”

    “你休想从我身边撬走顾哥!”

    段安年瞅了时景歌一眼,拉出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把那本书掏出来。

    “以后我要是再多嘴,你就让我去看书。”

    时景歌怀疑地看着段安年,皱眉道:“你真的?”

    “我不假话。”段安年心平气和地道。

    时景歌嗤笑一声,摆明了不信。

    房间里变得安静起来,只余下段安年翻动书籍的声音。

    他知道时景歌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但是段安年并不是很在意。

    起来也奇怪,一般看书的人,都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看,很容易让人看不下去书了,段安年也不例外。

    但是现在,哪怕时景歌目光灼灼,仿佛可以穿透他一般,他依然能把每一个字都看下去。

    或许是因为时景歌的眼神,实在是太清澈明亮了吧。

    “喂。”时景歌的声音陡然响起。

    段安年翻了一页书,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有些困了。

    “你真的?”时景歌低低问道。

    “我从不轻易许诺,”段安年淡淡道,“既然许诺了,就不会欺骗。”

    “你真的不跟我抢顾哥?”时景歌问道。

    “嗯,”段安年本来都有些烦了,结果一抬头,看着认认真真的时景歌,心头的烦躁,又被抹平了,“不抢。”

    时景歌长舒一口气,试探道:“那我们可以做朋友?”

    段安年的指一顿。

    “你别误会啊,”时景歌的声音又不好了起来,“我才不想跟你做朋友,我有顾哥就够了。”

    “但是你们这种清高的人,不都讲究道德标准吗?”

    “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也一样。”

    “那我们做了朋友,你肯定就不会对顾哥下了啊,是不是?”

    段安年看着时景歌硬着头皮找借口的模样,真的有些好笑。

    道德标准高?他可不是。

    “要是我不答应呢?”

    段安年发誓,他真的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时景歌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凶狠起来。

    就像一只甜美可爱的猫咪,为了保护自己的鱼干,也能展现出猎豹般的迅猛。

    野性凶猛混杂着为褪去的甜美可爱,别有一番魅力。

    因为一直在关注时景歌,所以时景歌的变化,都那么清楚地表现在段安年面前。

    他握住书籍的指都不由自主地重了起来,在某一页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我答应,”在时景歌话之前,段安年猛然开口,他站起身来,就像掩饰什么一样,“朋友夫不可欺,我懂。”

    这变化也太快了,让时景歌不由楞了一下。

    段安年走到桌子上,“喝水吗?”

    时景歌犹豫了一下,也确实渴了,便老老实实道:“喝。”

    “温水?”段安年问道。

    时景歌点了点头。

    段安年拿了一次性纸杯,给时景歌倒了水,自己则拿了瓶矿泉水。

    “脚踝闪过药了吗?”段安年语气平平地问道。

    时景歌犹豫了下,“嗯。”

    “这两天少动,多躺会,”段安年顿了顿,“有什么需要,一声就行。”

    这句话当然只是客气一下。

    时景歌却觉得无比别扭,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特别别扭。

    段安年突然来了兴致,“我真的。”

    时景歌埋头喝水,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哦。”

    像个鸵鸟,以为埋了脑袋,就能避开一切。

    这一刻,段安年突然觉得其他人给时景歌起的那个外号,也格外神似。

    真像一朵白花。

    没贬义的那种。

    等顾一沉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和谐而安宁,仿佛他走之前的乱战只是一场错觉。

    顾一沉晃了晃中的袋子,没话,只是把给时景歌买的蛋糕放在时景歌的床头,然后发现床头上的一次性纸杯。

    是时景歌自己去倒的水,还是段安年给他倒的?

    顾一沉暂时没有答案,只好将给段安年买的芒果糯米糍放到他的床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对不起了。”

    “没什么,我的情绪也不对,”段安年大方地点了点头,把里的书放在床头,“不过我现在需要控制身材,也不喜欢吃甜食。”

    着,段安年拿起那盒芒果糯米糍,“我记得歌喜欢,不如给歌?”

    顾一沉还没来得及话,段安年就已经下床把芒果糯米糍放在时景歌的床头了,还叮嘱道:“晚上少吃点甜的,注意身材,心轩哥找你谈话。”

    时景歌乖乖点头,将一叉子蛋糕送进自己嘴里,露出满足般的笑容。

    段安年心尖一颤,脱口而出道:“我知道有家甜品不错,距离我们宿舍也不远,回去带你去。”

    顿了顿,段安年补充道:“大家一起去。”

    时景歌用力点头,冲着段安年笑。

    登时,段安年觉得自己的冲动也值了。

    顾一沉:“?”

    他不就出去买了个蛋糕吗?怎么一回来就看不懂了?

    时景歌吃甜点有些豪放,唇角沾了些奶油,段安年突然道:“你别动。”

    时景歌抬头看他,“?”

    段安年突然伸,用指抹了时景歌嘴角的奶油,然后点到了时景歌的额头。

    时景歌:“!”

    时景歌抬就想打人,段安年抓住他一只,“别动。”

    然后段安年拿出,对着时景歌就是n连拍。

    “你干什么?”时景歌皱眉道。

    “轩哥让我营业,”段安年干脆搬出经纪人,“你记得转发评论啊。”

    “我才不!”时景歌用力咬了咬牙,只听“喀嚓”一声,叉子被咬断了。

    电光火石之间,段安年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时景歌愤怒拍床,“删了!删了听到没!”

    “耳朵不好,没听到,”段安年走回自己的床,欺负时景歌下不了床,回答得非常随意。

    “段安年!”

    “在。”

    “删了!”

    “不。”

    顾一沉看着时景歌和段安年的互动,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

    “年哥,”顾一沉试探开口,笑道,“就给歌删了呗,咱歌要面子的。”

    “没事,”段安年摆弄,敷衍道,“粉丝不在乎他有没有面子。”

    时景歌气成河豚,“段安年!”

    段安年一收,语气轻松,“微博发了。”

    时景歌也算是帮了他,他帮时景歌展示展示新形象,展示一下兄弟情,帮时景歌洗个白。

    虽然可能洗不动。

    但是能洗一点是一点。

    都是朋友。

    段安年打了个哈欠,更困了。

    时景歌拿去看微博。

    段安年v:某个人大晚上吃蛋糕弄了一脸被我抓到了,还试图威胁我闭嘴,我是那种接受威胁的人吗?我不是,于是我决定和大家分享一下黄人高兴jpg图片图片图片

    有时景歌额头和唇角上都是奶油的懵懂模样,由段安年抓住时景歌的胳膊阻止他的模样,由时景歌咬断叉子之后一脸懵逼的样子。

    照片有些糊,但是时景歌的颜值太能打了,拍出来的效果很不错。

    很快,段安年的粉丝们都炸锅了。

    前段时间时景歌的黑料还在热搜上呢,团内成员不合更是被锤的确凿,更有人因为时景歌,这个团都要散了等等。

    段安年在这个时候发微博,这是坐实了和时景歌关系不错啊!

    “宝贝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某人的洗白终于要开始了吗?”

    “卧槽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凭什么要拉我年哥来给某人洗白?”

    “呜呜呜年哥辛苦了。”

    “我真的是太心疼我年哥了。”

    类似的言论,多不可数。

    段安年想了想,正打算回复一条比较平和的言论,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宋向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蛋糕给我留一口!!”

    “芒果糯米糍!我的!”

    这时候,段安年才看到宋向颜的转发微博。

    宋向颜v:放下那个蛋糕!歌给我留一口!孩子饿了!没有蛋糕我就吃你了歌!//段安年v:某个人

    段安年扔下,去开门,还不忘跟顾一沉道:“顾哥,你不转发一下吗?”

    顾一沉掏出,微笑道:“这就转发。”

    段安年这才满意地走了。

    顾一沉一边打开微博,一边看向段安年的背影,带着些许阴郁。

    他才走了半个多时吧?怎么段安年和时景歌就拉一家亲了?

    该死——

    ——他们不应该打成一团的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