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七零年代:天降福宝种田忙 > 正文 第890章 老狗
    针灸麻醉至少要行针三十分钟,几乎是一分钟换一个穴位,三十分钟后才能开刀。

    等芽芽开始顺着皮肉的纹理切开的时候,打下的两个人立刻抬头。

    被勒令躺着的人确实轻轻哼了两声,但看模样似乎并不是十分疼。

    反而是瞧着的人头皮发麻。

    芽芽顺着子弹的入势切入,按照十字分开里面的血肉,找到弹头以后拿镊子轻轻取出来。

    躺着的人能感觉到肌肉的包裹感,一紧张血量就大。

    芽芽抬了抬眼皮,拿了块纱布压迫上,指巧妙的在血管处阻断。

    外头刀伤的那位忍不住问好了没有。

    按理,有创面,或者感染灶的术的术病人不能进入无菌室,得先做清洁术。

    室内好不容易消毒的差强人意,芽芽就没让人进来增加细菌。

    “去抬一桶水”

    姑娘应了声,掀开帘子快步走出去。

    外头很热闹,人三五成群的坐在一块商量着怎么搞掉对,最好是把对方的羊皮子抢一些过来。

    快过年才被缴获走那么多羊皮子,意味着收入得大大缩水。

    要是老板不给钱赖账也没法子。

    这仇只能报到对头上。

    运水车也大多是这个时候出去打水,从山窝开出去就是一片荒滩。

    驻地有他们常来打水的河道。

    河道不宽,胜在水流还算充沛,供养他们这个八十多人盗猎窝长期饮水不是问题。

    运水车开到上游的位置,那里有个盖着棉被保暖的水泵,水管常年安插水底下,保护好抽水管,冬天取水也不是问题。

    一只忽然从背后出现的老黄狗把取水的两个人吓得一激灵。

    其中一个四处摸索着猎枪。

    另一个拦住,“老狗没什么咬头,到时候血腥味容易把狼招呼来,以后知道来这里蹲点就糟了。”

    两个人远远的看着。

    老黄狗应该走了很远的路,毛发狼狈不堪,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绕着两个人打转。

    谁也没堤防一只老黄狗,只当狗是流浪久了见到人兴奋高兴。

    一人伸,老黄狗乖巧上前,慢慢趴进男人怀里撒娇打转,逗弄之间快狠准的咬着人家腰里的馕就跑。

    水箱差不多满了,丢了馕的人才骂骂咧咧的跟着同伴上车。

    盗猎的开车都不走直线,怕被林业局的跟上,车后头还会改装上个轮胎皮子,用来扫除痕迹。

    大黄从土坑里钻出来,踱步到冰面上饮水箱沿路溢出来的水渍,啃着馕,嗅着装馕的袋子朝前奔。

    水到了,芽芽也不让人烧。

    虽然沸水也是消毒的一种,但在高原上烧沸水还费劲。

    她的医药箱就有来苏儿。

    这玩意经常被术室拿来消毒和器械,单独不能用,得加水配置。

    挨枪子的做完了术,她简单消毒清洁后才把人喊进来,把痂皮重新掀掉清创。

    光这个步骤就让人疼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芽芽给人准备针灸麻醉,问:“那姑娘是你家丫头”

    男人杀猪一样的叫起来,半天才点点头,叫萨萨。

    等针灸麻醉到一定程度,对方痛感已经迟缓了,能够一问一答。

    他家是海东八县里其中一个县城,干这行温饱不定,几年也不着家,媳妇走了,他就带着闺女到这里来,有人管吃管喝。

    至于自家闺女今年几岁,不上学打不打紧啥的是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生了孩子,给一口饭吃,长大了活成什么样就是自己的造化,要不是媳妇跑得早,他还让人生十个八个的。

    芽芽把针往下一提,对人杀猪的嚎叫置若罔闻,不再话,一通缝合也一个时以后。

    帐篷外,萨萨还等着。

    芽芽摸出一块糖给她,两个人蹲在帐篷前面看那群男的搞装备,擦车,还有人搬着胶织袋,里头全是羊绒。

    有人喊了萨萨一声,她赶紧跑过去,等人把羊绒倒在筐里后就开始挑选。

    芽芽走过去看的时候也没人管她。

    医生让人打死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新的,都知道袁姐不可能放人走。

    以后受伤还得落她上,只要不来碍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芽芽看着他们把粗毛跟杂物挑选掉,然后搬到另一个帐篷里。

    她跟过去,守门的挡住不让进。

    芽芽只听见里头哐哧哐哧的响声,像缝纫。

    只任由她溜达了十分钟,一晚上都没人再来找她。

    隔天清晨那群人摸黑起床,开出去两辆卡车。

    芽芽钻出帐篷,连看她的人都只剩下一个。

    只靠着脚根本就走不出这里,看守芽芽的人眼神只追着她,人并不动。

    有饭可以吃,但还是萝卜跟馕,要不就是故意做得硬邦邦的馒头。

    芽芽转悠了一圈数出十个人,袁姐带走了一半。

    她朝袁姐的帐篷走时余光瞥见萨萨慌慌张张的从帐篷后面经过。

    芽芽跟过去才发现人是在洗裤衩。

    半盆水,打了点肥皂。

    萨萨洗好裤衩拽在心里,芽芽给人打掩护。

    几个女工睡在一个帐篷,火盆子让人用了,芽芽把人带到自己那帐篷里,让萨萨在火盆上烤,叹了口气:“我比你还惨,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要是不耐穿就惨了。”

    萨萨一直遮遮掩掩,笑了笑,声:“我也只有一条拉”

    她教芽芽,可以正面穿完了反面穿,然后挑一天晚上趁着人少的时候悄悄洗起来,运气好可以用到火盆,运气不好就晾在帐篷里。

    “不干呢?”芽芽看了眼外头,这种天气想一个晚上晾干几乎不可能。

    萨萨摊,“那就穿啊”

    芽芽心里一咯噔,问了几个妇科上的问题。

    毫无疑问,因为长期没办法注重卫生,十岁的萨萨可能也有些常见的妇科病。

    孩子营养不太好,但是再过两三年应该会来初潮,到时候又是一个问题。

    外头一声炸响,震得帐篷都在晃。

    今儿这拨人不是去找茬了么,芽芽第一个念头就是人家搞了个迂回战术,来端袁姐的老巢了。

    芽芽一把把把萨萨拉到角落里蹲着,从床铺上摸索出个镜子,悄咪咪的探到帐篷外。

    “都别动!”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