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混世小刁民 > 正文 第1872章 怪异的招数1874
    聂猛如一只潜行的猎豹,贴着水塘堤岸,慢慢朝那黑影靠近,堪堪只有两三丈远的时候,突然一跃而起,同时大喝一声,“哪里走!”

    同时,岸上三面,十几名高也齐声喝喊,齐齐拉起一张大,要把这个刺客活捉。上次在盘肠谷中,那几个刺客都没能留下活口,这次一定要抓个活的。

    聂猛已经扑到黑影面前,挺刀就刺,多无益,先杵两个透明窟窿,不至于死人,解解心头之恨再。那个黑影看有人来,冷笑一声,两臂一抱,一件黑袍一样的东西,把自己围住。

    聂猛的钢刀刺在他身上,竟然不得而入,好像刺到一比牛皮还要坚韧的东西上,扑扑两声,对竟然浑不在意。暗淡星光下,又蓦地从黑袍下伸出两只巨爪,哧哧破空而来,朝聂猛脸面就抓。

    聂猛没见过如此怪异的招术,急忙后退,脚下一滑,几乎要栽倒在水塘里。岸上一帮兄弟齐声大叫,里大张开,半空中兜头朝那黑影罩过来。

    黑影不再恋战,嘴里嘿嘿怪笑,长身一跃,从塘堤边上飞身而起,两臂一展,肋下突然生出一对翅膀,竟要掠着水面飞去。

    聂猛也真是开了眼了:“还有这等怪物?爷不管你是什么成精了,也得给我留下点什么!”他一抖,飞出一只飞抓。飞抓上五把钩刀,精钢打造,锐利无比,直往那怪物后背抓过去。

    怪物刚刚起到半空,后背被“抓”到,身形一滞,盘旋一圈又飞回来,从上而下朝聂扑来。聂猛里单刀,缠头裹脑,一个刀花,扑地一声,好似斩下点什么东西。自己发髻也被对扯开,头发散开,遮了眼睛。

    那怪物又一个俯冲想要他的命。

    众兄弟从堤岸上一齐冲下,刀剑齐取,护住聂猛。那怪物身上被飞抓抓住,又受了伤,觉得寡不敌众,转身飞走。

    一丈三尺长的飞抓锁链还套在聂猛腕上,他被扯得一个踉跄,险些落水,幸好众兄弟赶过来,有两人一齐抓了锁链,一齐用力,那个怪物像个风筝一样,在半空里不能脱身。

    聂猛拨开乱发,看到这情景不由得大笑:“好,活该你跑不了!弟兄们,放箭!”

    那怪物听此言大惊,又奋力一挣,背后被扯下一个皮囊,夜空里飞走了。

    解药正对症,眼看陈二蛋已经脱离危险,只需要慢慢休养,龙逢春也回去复命。桥西儿又做来一碗莲子姜汤喂陈二蛋慢慢喝下去。

    陈二蛋突然想起一事,问她:“你不是和凤朝她们坐车已经走了吗?怎么在这里?”

    桥西儿眨眨眼睛:“还呢,为什么半夜里让我们先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原来,她本来和年凤朝一起坐车回去,半夜里迷迷糊糊上车,她原以为陈二蛋就在队伍里一起进京城,后来一问才知道陈二蛋留在驿站。

    这个桥西儿瞅个会,从车上溜下来,偷偷一人又跑了回来,半路上就看到火光起来,驿站内已经乱成一团。等她赶到时,陈二蛋刚从水塘里救上来,已经人事不省。

    慌乱中,大家把陈二蛋救回他的司徒府邸,又有人去报告岳宁王,去请御医。御医龙逢春看到当时情况,也正一筹莫展,桥西儿冲出人群,帮他吸了毒

    陈二蛋听到此处,忍不住叹气:“西儿,你也太大胆了些,不怕自己中毒吗?”

    桥西儿嘻嘻一笑:“中毒有什么好怕?我是怕见不到你了。”

    “哦?”

    桥西儿一低头:“我也不清为什么,只是不想你死。不过,现在好了,你也不用死了,那个羊胡子大夫都了,解药正对,你很快就没事了。”

    陈二蛋又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为什么不跟年凤朝一起进宫?

    桥西儿看他额头沁出汗珠,拿来毛巾帮他擦干净。又拿来一把蒲扇,轻轻在他身边扇着:“我哪里也不去,就在你身边。嗯,你不是你家有好多衣服要洗吗?那我就给你洗一辈子衣服吧。”

    陈二蛋在床上斜一下身子,想躺得舒服一些,肩背上的伤口扯得生疼,忍不住龇牙吸口冷气。

    桥西儿丢了里的房子,责怪道:“谁让你乱动,你要去做什么?尿尿吗?等一下,我扶你!”

    陈二蛋本来也没什么尿意,她这一反倒觉得有些意思,脸色微微一红,“好了,你出去吧。把庆祥叫进来。”

    桥西儿一跺脚:“还叫别人干什么?不就是要尿尿吗?你等着。”完,一阵风的出去,很快取来一把夜壶,进来后,随把门关好,“不要被风刺了”。

    她扶着陈二蛋趴坐起来,又帮他解了腰带,侧过脸去,过了好一阵,问他:“好了没有?”

    陈二蛋好不尴尬:“你在这里,我尿不出来。”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半大孩子。

    桥西儿掩了嘴巴,嘻嘻一笑闪身出去,又把门关好。隔着门道:“好了你叫我,不要动,等我回来帮你系裤子。”听她的语气倒像一个母亲,在训教自己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从外面看岳宁王宫气魄非凡,北面依山,南面临水,东西延绵足有四十多里,里面宫殿错落巍峨。走近时再看,里面草木丰密,近乎荒凉,只有中央几个宫殿能看到人影,其他空空荡荡,即便大白天也少有人出入,甚至有鸟兽在其中穿梭。

    陈二蛋的司徒府就在岳宁宫西侧墙外。是府邸,也只是一套四间平房的院,这般情形与一般的乡间富户相比都有些寒呛。他平时就住在东里间,西里间做为客房,本来空着,现在就让桥西儿住下。

    白天有人来些公事,一般在客厅里解决。五天后,他背后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行动也没有什么阻碍,骑马还是太方便。有些大的活动,也还可以坐车到岳宁宫中走一趟。

    这天早晨,陈二蛋要去见岳宁王,桥西儿也要跟了去,她的理由是:“你现在伤刚刚好,身边必须有人照顾。”拗不过她,陈二蛋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去见岳宁王。

    桥西儿原以为是往王宫处去,而出了门,就往北走,绕过王宫院墙,车辆一直往北走,上山上爬去。她忍不住问一声:“岳宁王不是在王宫里吗?”

    第3章全线出击陈二蛋道:“很久以前是在王宫,现在十五年了吧,一直就住在山上。”

    山上一条路,半路上也有不少哨卡,士兵见是陈二蛋的车辆,没有过多盘问,车夫余庆祥一挥长鞭,马车吧嗒吧嗒,继续往山上走去。

    一直到了半山腰,一个山坡前,远远一个茅草棚子。车夫余庆祥把马勒住,在树林里拴好,“陈大人,到了。”

    陈二蛋从马车上下来,转身对桥西儿:“你就在车上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桥西儿坐在车里,好奇的从帘缝里往外看着。只见陈二蛋整理一下衣服,碎步,几乎跑着往前过去,她心里暗暗叫道:“着什么急,不知道你背上有伤吗?”

    草棚子前有人在负着站立。此人身材高瘦如竹竿,穿一件灰白袍子,中间没有系腰带,那袍子更显得空荡荡,在风中飘舞着,让人疑心,风再略大一些,就连里面的人一起吹到山下去了。但那人却站立的很稳,好像脚下生根,又像钉在那里一样。

    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那个长瘦身影的脸孔,只看到他头发披散,胡子也纷乱,和乱发搅到一起,里好像还提了一把斧头,旁边有一摞劈开的木柴,反倒码放的整整齐齐。

    陈二蛋过去与那人了几句话,而后朝他施礼,默默后退出十几步,转身往车辆这边走过来。那个灰袍长人,又回到木柴堆边,抡了斧子,砰砰的劈砍着。

    回到车上,余庆祥解了马缰绳,赶车从松林里穿过去,又往后山绕去。车上,桥西儿忍不住问陈二蛋:“那个穿灰袍子的是谁?你不是去见岳宁王吗?”

    余:“他就是。”

    “不会吧?”桥西儿出身在一个贫荒山村,虽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一国之君大约是什么样子。他不应当是住在王宫里,群臣如云,奴婢如海,前呼后拥,山呼万岁

    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茅草棚里?

    陈二蛋给她讲:“原来我们的岳宁王就像你相像的那样,也确实如其他的一国之君没有什么两样,住在王宫里,锦衣玉食,鼻息干云”

    岳宁国与武英国,好似前世的冤家,自立国开始,就战争不断。几百年前成了水火不容的世仇。十五年前,两国都积攒了足够的仇恨,在龙虎山下来一场决定两国生死的大战,此战双方都压上举国所有的兵力,财力,物力,都想通过此一战,将对灭国,而自己永除后患。

    战端开始时,岳宁国国王卢江佑并没有把对放在眼里,在他印象中,武英国的旧主田付云都曾经是自己的下败将,而眼前的这个新任国君,田承宗只不过是个后代子,哪里肯把他放在眼里。认为他不过是个“胎毛未褪的黄口孺子”而已。

    随着战争发展,卢江佑发现自己错看了这个孩子对。双方对战已经有两月有余,大战斗已经打了近百场,自己竟然捞不到半点便宜。从前线发来的战报,查点伤亡人数,自己已经损失近三分之一的士兵,还折损四五员大将。

    国君卢江佑开始急躁起来,自己在王宫里再也坐不下去,亲临战场,要与武英国决一死战。当时余皇后曾经也劝导他:“国君怎么能亲临战场呢?这样不但不能激励将士,反倒他们分心护驾,对战事不利。”

    卢江佑不以为然:“皇后有所不知,我岳宁国自开国以来,就没有缩头在后方的国君,当年龙虎山前,我与武英国国王战场相见,是我驾了战车,执长矛,一矛搠下他的头盔,吓得那老家伙抱头鼠蹿。我一声号令,全军将士个个奋勇向前,一直攻下武英国国都。”

    武英国国王田付云经此一战,又羞又怕,一病不起。不到半年间就郁郁而终。他的刚刚六岁的儿子田承宗即位,率众向岳宁国称臣。

    时间过去十二年,自今春始,武英国没有再来进贡,而派来一名使者,带来一封书信。里面:武英国多年受岳宁国贡赋所累,百姓怨愤,祖宗地下亡灵不安。愿与岳宁国君在龙虎上前会猎,以便重新商讨两国大计

    这是**裸的挑衅,卢江佑不能忍:“田承宗那个毛头子不知道好歹,他爹怎么死的,他已经忘了吧?算他今年也就刚满十八岁,就想跟我翻脸龇牙了。那就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田付云当年的头盔是怎么被捅下来的!”

    出兵。两国再次大战。

    不知是有意而为之,还是历史巧合,两国第二次大战的地点仍然在龙虎山前。

    十二年过去,岳宁王卢江佑三十八岁,正值壮年,重新又披甲上阵,威风不减当年。将士们看到自己的国君,一身戎装,如天神降世,一片欢呼,一时如山呼海啸。卢江佑也登上战车,一扶轼,一执矛,冲到两军阵前喝道:“田承宗儿,来阵前答话!”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对面点阵中只见战旗翻飞,并没有什么人出来。卢江佑忍不住大笑道:“儿胆怯如斯,那还不如早早逃命去吧,只要你们能按时称臣进贡,我不与辈计较。”

    他话音未落,对面一阵牛角吹响,旗色变幻,车队,马队,步兵,阵形不停交错,摆出一个点阵。阵中一员大将,骑在马上,挥令旗。“嗬嘿,胡哈。嗬嘿,胡哈!”战甲铿锵,刀枪耀眼,伴着战鼓的声音,对面正排山倒海般的推进过来。

    卢江佑不识得此阵,提了战车在前面盘旋一阵,心一横,把中长矛往半空中一指:“将士们,跟我冲啊!”他身先士卒,车夫驾了四匹马的战车,径直迎着对面点阵冲杀过去。

    得到进攻的命令,岳宁王身后的骑兵马上骤马冲锋,很快已经超过自己的国君,率先与敌阵接战,随后长枪队,刀盾跟上,岳宁**队全线出击。

    武英国主帅淳于通中令旗摆动,号角又吹出变阵的信号。他们的点阵突然停下,前排士兵齐齐向两边躲开,阵中冲出无数弓弩,强弓硬弩一片连珠发射,冲到半路的岳宁骑兵纷纷落马。

    有骑兵侥幸避过箭雨,冲到阵前时,阵前齐刷刷竖起丈余高的一排盾车,盾面朝外无数尖刺,又有长枪从车内飞刺过来,那些骑与战马纷纷中枪,一排排倒下,被盾车碾成肉泥。第4章反三才看到前面如此惨败,步兵正在惊惶之中。武英主帅淳于通令旗又动,从阵中两翼飞出两队轻骑,他们从两侧包抄,持马刀,冲入岳宁国步兵队伍中,一通冲杀。砍瓜切菜一样,一万步兵,瞬间损失过半。而那两队骑兵却不停留,很快又策马回阵,消失不见。

    岳宁王卢江佑也算是久江沙场,没想到自己的军队只消一个时辰之内,就被人杀得血流成河,死伤殆尽。阵前,他执长矛暴跳如雷,“儿田承宗,你出来和我一战!”

    对面阵旗一摆,田承宗也乘了父亲当年的战车出来,遥遥大声呼喊:“对面可是卢伯父吗?你也是偌大年纪,岂不知道上将伐谋,匹夫斗勇?看看你们岳宁国还有多少将士的命,可以被拿来葬送的?算了吧,你若就此认输,我也饶你性命。只要你年年向我们进贡称臣,我也可以保证你们岳宁国男女永世安生。”

    卢江佑气红了眼,又被他一通抢白,大叫一声,抽出佩剑拍在马夫的脖子上:“给我冲上去,杀了那个狂妄子。”

    马夫无奈,御马前冲,直奔田承宗而来。田承宗呵呵一笑,转身回阵。一片箭雨从空中落下来,卢江佑的四匹战马及马车夫都被攒成刺猬。

    一个身影从车后冲上来,里盾牌护住头顶,一把把国君卢江佑从车上拽下来,背在身后,又遮了那只巨型铁盾,如同一个硬龟壳,挡住箭雨。

    国君卢江佑本来身材长大,被那来人背在身后,只似背了一长捆的稻草,毫不费力。此人一路贴地飞腾,把国君救回自己阵中。

    有此神术的不是别人,正是御前侍卫统领宋大礼。他平日里总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又胖乎乎地看上去像个弥勒佛,关键时刻才显示出超凡的本事,让对面的敌人都禁不住为他喝彩一片。

    “好身!”

    “简直是陆地飞仙!”

    “好,高。”

    回到自己阵中,周围将士都过来劝慰,卢江佑也慢慢冷静下来,让自己的弓箭走射住阵角,而后收兵回营。

    回到营中,他马上派出探马,对面指挥敌人摆阵的是哪个高人?很快探听回来的消息:“此人叫做淳于通,本来是荆南国的一员大将,后来被国君灭门,他侥幸逃过劫难,十多年前就来到武英国,并且得到国君田承宗的信任,此番与我国对战,都出于此人指挥。”

    对于这个淳于通,卢江佑原来好似也有所耳闻,只知道他曾经是荆南国的一位贵公子,后来家道破落,不知流落何处,却原来到了武英国做了元帅,而且没料到他竟然有如此才略!

    到此处,正是激发了卢江佑的斗志,他也开始拿出百分百的精神,全力以赴,要与这个淳于通较量个高低。

    于是,龙虎山前又一场一场的厮杀:阴谋阳谋,斗智斗勇,你来我往,昼夜攻杀不停,很快又半年时间过去,龙虎山前的树林已经都被烧成土灰,一层层血迹湿了又干了,石头都变成了紫红色。从开春,一直杀到秋凉,秋风起时,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气和尸体腐烂的气味。

    卢江佑早已杀红了眼,他知道,战争拼到这时候,所有的战略战术都变成不再重要,最重要的就剩下的一种意志,看谁能撑到最后一口气,耗完敌人的最后一点血。

    “大王,王后亲自押粮来了。”有军校进到中军帐中禀报。卢江佑正在帐中焦躁踱步,听了禀报,丢了中长剑,大踏步去营门口接应。

    王后陈成璧身披戎装,正牵了桃红马在营前指挥士兵们搬运粮草。国君卢江佑看到她脸上满是尘灰疲惫之色,心里不忍,过来拉起王后的:“你怎么亲自来了?走,到中军帐里去。”

    到了帐中,卢江佑帮她脱去斗篷:“一路上山水劳顿,王后辛苦了。”

    王后叹口气:“大王这是哪里话来。你和将士们在前线浴血战斗,哪一个不是生死相拼,我们还有什么辛苦可言?”

    话间,到了晚饭时候,军校摆上简单的饭菜。粗粮干粮,两碟青菜,一块烤肉。王后问了前线战事,卢江佑苦笑一声:“我们苦,他们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三天过后,决一死战!”

    战前带出来八万将士,现在不足四分之一,还有不少老弱病残。实际能上战场拼杀的,最多不过八千来人。

    王后举起酒杯:“大王,请干此杯!”放了酒杯,她轻声一问,“大王,这仗,我们能不能能不能不打了?”

    卢江佑把酒杯嗖的丢了出去:“这是什么话?都打到这个份上了,要我低头认输吗?就是我答应,那些死去的壮士们也不会答应。他们没有走远,他的鬼魂还在这座龙虎山上,都在石头缝里看着我呢。怎么能不打?”

    王后低头不语,半晌:“奴婢不敢有半点劝阻大王的意思,我是,如果一定要打的话,我愿意带兵打头阵!”

    卢江佑有些意外,他不由自主的干笑了两声:“王后什么意思?你能打什么仗?”

    王后陈成璧淡淡的:“其实我们在后方也听到一些消息,大约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这次押运粮草,是我们最后的粮食。秋季里所有能收割的都抢下来了,没有进仓库,都押送到前线。”

    “还有,这次随我来送粮的,有一半是妇女,还一半是十四岁以上的孩子。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来了。”

    卢江佑这才想起,刚才在营门前,看那些背粮的人们,个头都显得矮,面目细弱。

    他心里一酸,还是又把眼睛睁大:“这是最后一战!我还是那句话,最后关头,看谁能撑得住。我们到了强弩之末,他们那边也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我已经与田承宗儿约好,三天后于鬼门滩前最后一战。定要决出生死雌雄!”

    王后陈成璧道:“好,既然大王已经打定主意,那么,奴婢愿意随您出征,我愿意摆个阵势。”

    卢江佑看着自己的王后夫人,真的搞不懂她在什么,她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是最善于摆阵的淳于通,竟然要在他面前斗阵?

    王后陈成璧要摆一个“反三才”阵。兵书上也有“三才”阵的法,实际上就是一个“楔形”阵法。此阵法把全军分为左中右三路,把全军精锐骑兵,放置于中路,步兵护为两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