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凝竹烟所,方劉确实没再来找过他们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威胁起了作用。
而这边的丞相府。
“大姐,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给我们解药吧!”
“是啊大姐,我们知道知道错了!”
“大姐,我们以后一定对你尽心尽力!”
这天暮,凝竹烟正坐在房中,屋外就跪了一群人,满口着道歉的话。
凝竹烟拿起了茶盏,只是撇了一眼他们:“你们又何错处呢?再了,那日我不是已经把压制毒性的药发给你们了吗?为何还不走?哦,对了,我也不再是丞相府的大姐了,这称呼,留给其他人吧。”
顾眠北在一旁看着书,似乎也并不想去管这件事儿。
这边正着,那边方劉派过来抄家的人就到了。
方劉自然是不会来的,他可不想看见凝竹烟。
派来的人是祁阳,带了好大一队人马。
毕竟宋家家底殷实,这要是不多带点人,估计还真拿不走那么多东西。
凝竹烟起了身,面色如常,跟着带队来的祁阳打了个招呼:“祁大人来了,估计您也忙,我就不叫人给你送茶了。”
“大姐心态倒是好,对了,陛下差我来传个话,是,念在丞相大人劳苦功高,且丞相夫人又身患重病,允许留有三成家底,和带一部分仆人前去望县。”
祁阳扬了个笑意,同凝竹烟交代着,那边也直接叫人去盘算家产。
自宋余回到府中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体也不大好起来,所以现在的事情全权由凝竹烟打理。
“那便多谢大人和陛下了。”对方劉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是对这个宋余一带起来的祁阳还是有所好感的。
毕竟之前祁阳也算是帮过他们的,凝竹烟对他便也比较客气。
“那边盘算我要去盯着,听闻大姐打算明儿就搬离京都城,想来也还有事情要处理的。”
祁阳也并没有打算多和她,毕竟还得去盘算宋家家产。
这边凝竹烟把祁阳送走之后,才回过身来,看了跪在地上的那群人一眼。
“那酒里,我没下毒,若是我下了毒,怎么可能留你们到现在?”凝竹烟拿着扇子,慢慢悠悠地了一句。
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相信,那天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妇人就倒在他们面前的,又怎么可能那酒里根本没毒呢?若是没毒,那妇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我话已经了,你们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凝竹烟完,就准备往自己房间那边走。
一个婢子直接跑过来,直接就抱住了凝竹烟的脚:“大姐,奴婢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丞相府的事情,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起开。”
凝竹烟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表情很是不高兴,语气里的寒意让那个婢子吓得松开了。
“我是没下毒,我也不是大姐了,可是,我要你死,那就跟捏个蚂蚁一样简单,你信吗?”
她低了眸子看地上那个婢子,冷笑着,了这样一句。
那婢子抬头看了凝竹烟一眼,不知为什么,忽然很是慌恐的大叫一声,拼命摇着头。
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很害怕的事情,凝竹烟也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一眼,那个婢子就慌忙起身。
她慌不择路,却直接撞到了那边的石墙上,血流了一地,让人看着就害怕。
“还有人不想走的吗?”
她抬眸,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觉得奇怪一样,面色也毫无奇怪的样子,就好像,捏死了一蚂蚁一样简单。
剩下的人眼里也瞬间升起惊恐,不用凝竹烟再多一句,纷纷起身往外边跑。
这下子,那些人应该不会想着来纠缠于她了吧。
“你怎么和弑悯越来越像了?这值得你动吗?有什么必要呢?”
走出来的顾眠北看着这个场面,皱了皱眉头。
虽然并不知道凝竹烟刚刚是做了什么,可是顾眠北知道,一定和凝竹烟脱不开关系的。
府里的人没多大一会儿,能跑的都跑了,不想跑的也躲在府里的角落里,她的院瞬间清净。
而那个‘撞墙而死’的婢子这时候才站了起来,摸了摸头上,走了过来。
“戏演得不错,诺,给你的报酬。”
凝竹烟把钱袋扔给那个人,那人掂量掂量,笑了起来,谢过凝竹烟之后,这才离开。
“怎么演起这一出戏来了?”
有点疑惑,看了一眼,又问起凝竹烟道。
“就是筛选筛选,总不能带着一些有异心的人去望县,路程遥远,带上不顺心的,那心情就更不好了。”
凝竹烟摇着扇子,走进房里。
这夜暮已深,风起还是有些凉,更何况,她不喜欢她的头发被风吹乱。
“不过,剩下的人,你也得仔细看,尽量是能少带人,那就少带点人,路上麻烦,若是防里边又被塞了什么人,那可就麻烦了。”
顾眠北跟在她后面,了一句。
确实是有道理的,若是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他们,那可就不是方劉的性子了。
他可是宁愿受群臣的上谏,也想把对立多年的宋余给弄下台,这是凝竹烟没想到的。
如此不明智的想法,真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子。
“虽然方劉这次放我们走,可是我们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更应该谨慎一点。”
顾眠北不知道凝竹烟有没有听进去,只能再了一句。
“我知道,我这次根本没打算带下人过去望县。”
凝竹烟坐下,直到喝了一杯茶水,这才了这样一句。
“堂堂大姐,可能习惯以后凡事亲力亲为的日子?”顾眠北在一旁坐下,笑着开了个玩笑。
她撇了他一眼,倒是笑了,回问他一句:“是你断了,还是容月断了?还要我亲自动?”
这句话确实是把他给噎到了,顾眠北和容月是肯定不会让凝竹烟自己去做事情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好,大姐,您得都对。”
顾眠北有些无可奈何的笑起来,宠溺的看着悠闲摇着扇子的凝竹烟。
“若是回了2世纪,你可该怎么办?”
“难不成回了2世纪,你就能不要我了?”
行,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