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又爆马甲了 > 正文 142:你就不能好好对他吗
    傅越的心思现在犹如司马昭之心,朝中人心里皆跟个明镜似的,他自己更是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从三年前便有了反叛的心思,三位将军,谢梓霄和穆东颉都是自发的留在皇城,唯有傅越下了江南,至于为什么,那自当要去问问同样心怀叵测的傅邵。

    “梓霄怎么看着不大有精神?“

    傅锦不知为何将目光落在了谢梓霄身上,谢梓霄心想自己的脸色也没有过于蜡黄苍白。

    傅锦一问,好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向了谢梓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一直在喜欢他的向玉。

    谢梓霄木然,向玉却提前一步答话:“陛下,将军认床,且身有旧疾,半夜双腿疼得厉害,且不要向玉侍候,便一人强撑着熬到了天亮。”

    谢梓霄咽口唾沫,心道:“向玉不愧跟随我多年,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傅锦叹气:“陈年旧疾,你可别怠慢了,就让向玉近身侍候吧,她毕竟也是你身边为数不多的旧部了。”

    谢梓霄点点头:“嗯嗯?!”

    傅锦抬眸:“怎么?”

    谢梓霄忽然明白向玉为什么要提前插话了,这根本就不是了解不了解她的问题,而是人得志前的不择段,竟如此卑鄙的得到近身之权。

    向玉略带骄傲神色的看向谢梓霄,谢梓霄隐忍着心头的那一股闷气,硬生生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来,轻笑道:“甚好,甚好。”

    --

    门外,肖瑛站在不远处,用自己的佩刀拦下一人,这人一身鹅黄色的衣袍,淡蓝色的襟,长发半绾半散,眉骨高耸,眼窝深邃,虽戴着一副银制的半面面具,可还是能从那双眼睛里感受到此人的弯姿凤态。

    竟有一丝那人的风韵。

    肖瑛见得这人同陛下上的一辆马车,便声叨叨:“这看人的眼光还是不差当年。”

    厉容颜权当没听见,道:“让我进去。”

    肖瑛昂首挺胸:“里面都是些贵人,你去干什么啊?”

    厉容颜轻笑:“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肖瑛眼睛眯成一条缝:“什么食肉者谋不谋的,不要在爷面前咬文嚼字,不能进不能进!”

    厉容颜只好作罢,她搞得定弯弯绕绕,却疏不开直来直去,只好站在门外,负而立,等着里面那些贵人们鱼贯而出。

    肖瑛见这人倒识趣,不免咂咂嘴:“你倒是比那位有眼色多了。”

    厉容颜转身:“哪位?”

    肖瑛看了看四周,方才心翼翼的开口:“厉容颜。”

    厉容颜:“”

    她面色复杂的盯着肖瑛那双憨厚老实的眼睛,肖瑛最见不得别人盯他,汗毛倒立,赶忙道:“你干什么盯着爷,难不成你俩还认识。”

    厉容颜勾起嘴角:“怎么会呢,我可不会扰乱朝纲啊。”

    看得出来,肖瑛是嫌弃透了厉容颜,厉容颜便沉默的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背景板当够了她便同肖瑛唠上几句。

    每每同肖瑛聊到厉容颜,肖瑛都一副嫌弃之至的模样。

    这让厉容颜越发来了兴趣,情不自禁的想要寻根究底的循循善诱。

    “厉容颜得罪你了,怎么见你这般憎恶她?”

    肖瑛得瑟的喘着大气,气道:

    “从我第一眼见到那狐狸精开始就觉得她不安好心,果不其然,你猜她怎的,她竟然是潜伏在咱们陛下身边的雁北细作!咱们陛下同她推心置腹的,她倒好,又是杀人家弟弟又是气死人家爹,最后还把杜孝那前朝罪臣都带走了,陛下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厉容颜抬眸,眼神中略带审视:“这和你憎恶厉容颜有什么关系?”

    肖瑛“呵”一声,道:“能和老子没关系嘛!厉容颜叛逃后,陛下八百里加急的从边陲之地火速赶往皇城,我本想着他是来捉拿那狐狸精的,谁知道他竞为将那狐狸精押入大理寺怒火滔天,将老子下的御林军尽数罚了一遍方才停,若不是先皇走的早,陛下不知道还要迁怒于谁嘞!”

    厉容颜眼中的光逐渐黯淡,她敛眸,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也不想再开口,将肖瑛告诉她的全部糅合在胸口一点一点融化。

    杀了傅晖,气死先皇,带走杜孝,这些事情发生后,傅锦想到的并不是捉拿她,不是责怪他,而是为她撑腰,为她被莫名其妙带到大理寺审问出头。

    她的傅锦其实很简单,简单到爱上一个人,心里便只有她。

    只是这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兄弟间的自相残杀逼得他不得不狠戾起来。

    她以为,这个世间再也无人会让她保留那仅剩的温柔。

    即使是厉容颜现在回来了,她也很难在傅锦身上再看到曾经的影子。

    曾经的傅锦,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而现在,一多半是属于尔虞我诈的朝堂,一半是属于这纷乱的天下,只有一点点,是属于她的。

    想要便是暖香玉帐,不想要便可抛之弃之。

    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吃过早膳了吗?”

    傅锦缓缓走下阶,谢梓霄跟在其后,向玉同穆东额自偏门而出,着于傅锦刚刚吩咐下去的任务。

    厉容颜莞尔一笑:“未曾。”

    傅锦看向肖瑛:“去准备早膳。”

    肖瑛正和厉容颜的上头,一时没有缓过劲来,半天不见动静,傅锦皱眉:“你耳朵聋了?”

    肖瑛顿时单膝跪地:“陛下恕罪,属下这就去。”

    待肖瑛走后,傅锦才缓缓走到厉容颜身边,浅浅的道:“今日就要去平定王府,试探那狗东西的心思。”

    厉容颜抬头仰望着傅锦,似乎将傅锦比作了那远在天际的星辰。

    从银制面具下投射出的两道灼热的目光让傅锦心头一震,笑道:“你做什么这般看着我?”

    厉容颜笑着:“看你俊,怎么着,还不让人看了?”

    傅锦点头:“今日之行你就别去了,若是傅越聪明,两厢无事最好,可若是他剑走偏锋,那是免不了刀枪相对的,你就待在这锦衣卫督察府,安全得很。”

    厉容颜不话,静若处子一般的盯着傅锦。

    傅锦正想调侃厉容颜,可今日的她却格外的奇怪。

    一旁却匆匆忙忙赶来一名侍卫,侍卫似乎是傅锦下的传话人,傅锦看到他不由得向前迈出几步,心翼翼的将那侍卫的话全部收于耳中。

    不知为何,厉容颜竟看到傅锦的脊背逐渐变得僵硬。

    “出什么大事了吗?”侍卫走后,厉容颜前去询问。

    傅锦强颜欢笑的拍拍她的肩膀,道:“无妨,能解决,用早膳吧,晌午可就不能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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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皇城百八十里的郊外,坐落着一座凌乱破损的茅草屋。

    茅草屋虽破烂不堪,可细细看去还是有人修缮的痕迹,屋外一条河,河清澈见底,竹叶飘落,与蔷薇花一同盘旋而下,这般美景衬托中,却隐隐约约传来无比疹人的惨叫。

    男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赤裸着上半身,身上,脸上,入目可及皆是惨不忍睹的伤痕,深可见骨,双双脚皆被绑死,像条死鱼一样被人扔在一堆杂草之上。

    傅正就站在不远处,他一身的草药味也遮不住这越发腥甜的铁锈味,不由得用袖口遮住了鼻子,嫌弃道:“好歹是赤银圣,你就不能好好对他吗?”

    黑衣人颔首:“这人武功高强,虽被傅锦打断了全身经脉,可还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如不用些下作的段,根本不可行。”

    傅正无奈的摇头,道:“收拾收拾吧,这人该用了,把这个给他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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