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又爆马甲了 > 正文 143:该有多闹心呐
    他漫不经心的扔给黑衣人一盏瓷瓶,道:“赤银圣,可杀不可辱,这药能让他从此失语,倒比直接割了舌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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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督察府内,傅锦前脚刚走,厉容颜便感到胸口的焦灼,隐忍着咽下一口烈酒,却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这次吐出的血不复往日那般鲜红,而是略有些发黑,厉十颜不明白,香囊也是曾经的香囊,这药也是近几日才用尽的,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恶化。

    胸口处的涌流不断,厉容颜觉得她若再坐下去,怕是会吐血吐到窒息而死,便毫不犹豫的起身,找了个借口从后门出去,随意的从马窖里拉出一匹马便朝着青折所在的客栈里去。

    客栈里,青青在一旁睡的香甜,厉深躺在榻上用肥嘟嘟的脚不断踹着青青的脊背,有人给她锤着背,青青自是睡的比大爷还放肆。

    直到一阵马鸣传来,青青才迅速睁开眼,起身护住厉深,沉默静听了一会方才抱着孩子站起身,调侃道:“崽子要心啊,有鬼!”

    “青青!"那是既赢弱又愠怒的声音。

    青青转身:“主子!”

    厉深:“姑姑!”

    厉容颜却拍着窗户:“你倒是开窗!”

    青青后知后觉,迅速转身打开窗户,厉容颜面无表情,双抱胸站在窗檐上,似一位遗世独立的仙子。

    厉深张开双臂,需道:“姑抱!”

    厉容颜顺势将崽子抱在怀里,赢弱的面孔上多了几分血色,只是那苍白的嘴唇看的青青心惊胆战,忙不迭的问:“主子,你好像不大对劲。”

    厉容颜将厉深心翼翼的搁置在软椅上,对着青青正色道:

    “一会便带着皇子回雁北,离这不远的马市有我们自己人,告诉陛下,大绥平定王司马昭之心,这两日定会同傅锦刀枪相对,若是两厢争执不下,势必出兵保大绥皇帝。”

    青青见厉容颜严肃苛刻,丝毫不敢懈怠,只是眼睛四处瞥了瞥,问:“厉大人呢?他不同我们一起走吗?”

    厉容颜敛眸,厉澄现在应该还在地牢里关着。

    傅锦虽然嘴毒,可惯不会做伤害厉容颜的事情。

    厉容颜先前打过不止一次招呼,傅锦不可能将厉澄怎样,甚至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让厉澄安安心心养伤。

    可这些她断然不可能告诉青青的,青青是个大嘴巴,回去后添些油加些醋的胡咧咧一番,厉越析可能就会派一众人马前来大绥将她抓回去。

    厉容颜强颜欢笑:“厉澄在皇城中等候着,他同你走做什么?吵架吗?”

    青青挠挠后脑勺:“不是,我的意思”

    厉容颜:“记得来时拿了许多折酒,不会都被你喝完了吧!”

    青青撇嘴:“哪能啊!我又不像你干杯不醉。”

    厉容颜伸出两根指捏着青青的耳朵,笑道:“你若有我这般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本事,那还得了!我不过就是贪嘴出来喝上几盅罢了。”

    厉深笑得合不拢嘴,厉容颜松开青青,青青揉着耳朵委屈巴巴的嘟嘟囔囔,撅着个嘴去给厉容颜拿折酒。

    厉容颜坐在厉深身边,用纤细的指捏了捏厉深的脸蛋,目含秋波的哽咽道:“阿深,姑若有命在,定会回雁北陪阿深写字练武,让你大伯看看,我们阿深多么用功挑起雁北的大梁。”

    厉深呆萌的笑了笑,道:“大伯了,让深儿带姑回家。”

    厉容颜一怔,瞳孔中的黑顿时浅了许多,那眼前的一抹光转瞬即逝。

    她好似在厉深的瞳孔之中看到了厉越析站在紫金宫的宝座之上,朝她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居高自傲道:“朕为你接风洗尘。”

    纤细的抚摸上厉深的脑袋,厉容颜目不转盯的看着面前灵活可爱的崽子,道:

    “还有一个人,姑要先把他送回家,这是姑欠他的,杜师傅不是教你欠情要补最应该,债台高筑何苦来吗?姑欠他许多情,等还完了就回家陪阿深,好不好?”

    厉深听不明白厉容颜在什么,他只明白,他的姑姑在外面欠债了,要还清才可以陪自己回家,一副关心则乱的神色让厉容颜忍俊不禁,不由得喜笑颜开。

    青青来的时候上掂着几瓶子酒,厉容颜起身接过,用拍了拍青青的肩膀,那眼里是不完的千言万语,看的青青竟然想竭斯底里的哀嚎一场。

    等到目送厉容颜驾马离开,青青才咂咂嘴:“怎么跟生离死别一样,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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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定王府外,傅越已经静候多时了,大门外侧是一众家仆,看着除了人丁兴旺后便再无形容词可讲,没有设伏,未曾摆势,平平淡淡的更让傅锦觉察到波橘云诡。

    谢梓霄同穆东颉打前锋,肖瑛陪同傅锦在侧,向玉则紧跟其后,缜密的见不得缝隙。

    傅越赶来跪在马蹄边,叩首行大礼,傅锦更要表演好兄友弟恭的假象,忙下马亲搀扶起傅越。

    傅越未曾想傅锦会亲自搀扶他,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傅锦微乎其微的觉察到了些,如沐春风的笑着:“怎么,二弟怕了?”

    傅越莞尔一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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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风景秀丽,官道上处处百草丰茂,树木丛生,厉容颜驾马路过一片茂林修竹,竹烟波月,傲然挺立,可却阴森的可怕,让人不由得汗毛倒竖。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厉容颜脑海中油然而生的警告。

    她不由得拽紧缰绳,却在马匹疾行的那一刻,一根长箭携着箭羽风驰电掣的自厉容颜门面划过,箭尖刺在竹竿上,一滴略显黑色的血自箭杆滑落,顺着竹竿缓缓流淌。

    马匹受惊,竟将厉容颜自后方仰倒,厉容颜一脚踩上马头,以马头为着力点,一个后空翻便又稳稳的站在平地之上。

    脸上刺痛逐渐明显,那箭竟将她脸颊划破了。

    “这身姿,妙啊!”

    话声伴着拍掌声自竹林里传来,话音赢弱如针,脚步虚浮轻盈,似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苟延残喘者咬着牙的。

    厉容颜猜出了这人的身份,毕竟三年前她便恨透了此人。

    傅正走出来的那一刻,竹林外包围的千百名死士皆露了面,个个凶神恶煞,腰配长剑,浑身上下蹿着一股江湖气。

    厉容颜紧盯着傅正那张病秧子脸,漫不经心的笑道:“襄垣王?这么巧吗?”

    傅正一身黑衣,倒显得他的脸越发苍白,身形更加枯槁,他也十分有礼的道:“不巧不巧,本王等候厉姑娘多时了。”

    厉容颜料到有人会从她这里下,可未曾想这人下这般快,竟还玩拦路打劫这一套,打劫的头子还是个病秧子。

    “王爷,有何指教啊?”她的温声细语,好像丝毫不知自己身处何种境地。

    傅正轻笑:“厉姑娘身患如此重疾,竟也瞒得这般密不透风,若是陛下知道了,该有多闹心呐。”

    厉容颜肃然,挑起一边眉:“我身患什么重疾,这世道怎么还要随意编排青楼花魁呢?”

    傅正的笑容一直没有淡然过,他比厉容颜更加云淡风轻的道:“厉姑娘,你身上的那个香囊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香囊了吧,怎么,在离魂散和厌见的双重打压之下,厉姑娘可还能扛?”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