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271章 葬礼4
    寒衣节灯会。

    为了纪念先前在灾情之中遇难的百姓,礼部特别新制了一座两层楼那般耸高的云灯,就立在长阳街的结尾。

    而长阳街的街头,便是那盏有五层楼那么高的云灯塔,美轮美奂,富丽堂皇,白锦的绸缎,用金墨书写着祖先的名讳和丰功伟绩,以及后代子孙的祝福和祁愿。

    待到寒衣节当晚,圣上会亲点燃这张圣云灯,祭祖祈福。

    除此之外,还有是一些大不一的云灯罗列在旁,以华丽和高度来区分,宁常郡王的云灯赫然在列。

    孟婳隐坐在茶馆的二楼喝茶,正好能将圣云灯尽收眼底。

    日光映上那金灿灿的题字,耀人眼目。

    不得不,这奢华的程度,还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咂舌。

    问月从楼梯上匆匆的跑过来,看了一圈了无几人的二楼,视线随后落在了窗边,赶紧跑了过去。

    “姑娘,奴婢可算找到您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问月,孟婳隐拿起桌边的空杯子倒了杯水给她:“怎么,宸王吩咐你的事都办妥了?”

    问月端起茶盏咕咚咕咚的喝下,这才长松一口气,道:“姑娘放心,都办妥了。”

    “那你来找我何事?”

    “是雀影司,奴婢按姑娘的吩咐在库房里找以前宁常郡王的东西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个匣子,奴婢打不开,王爷过雀影司的一切事宜都交于姑娘处理,所以奴婢这就赶紧来找姑娘了。”

    孟婳隐意外:“什么样的匣子,可带来了?”

    问月摇头:“一个关匣,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就是打不开,奴婢知道这匣子重要,不敢随身携带,已经放回原处了。”

    孟婳隐缓缓颌首,将中杯盏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来:

    “回雀影司。”

    问月放下杯子,赶紧跟上孟婳隐的脚步往楼梯口走去。

    就在二人走下楼梯的同时,孟婳隐不经意撇了一眼大厅的角落,冷不丁的瞧见了一个人。

    那人一直盯着孟婳隐的方向,猝不及防的与她对了个眼,连忙低下头,假装看向别处。

    孟婳隐微微一挑眉梢,冷嗤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朝着门外走去。

    而那个人,也在孟婳隐出了门的时候,赶紧放下茶金起身追了出去。

    可也就是耽搁了这一会儿的功夫,等了出门,却不见了孟婳隐的下落。

    正着急着,他右边的方向突然闪过一个像极了孟婳隐的身影,不敢耽搁,他赶紧迈步追了过去。

    一个巷子口,他重新停下了脚步,茫然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又跟丢了。

    可就在他懊恼的时候,一只突然从他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被人从后面用力的拽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摁在了墙上,脖子上还架上一把见寸长的短刀。

    他吓了一跳,赶紧求饶道:“三姐饶命!”

    孟婳隐眯了眯眼睛:“知道我是谁,居然还敢跟踪我。”

    “不不不,三姐误会了,的哪有这个胆子跟踪三姐,的这是偶遇,想跟三姐打声招呼,但又怕打扰了三姐的雅兴,这才一路跟随。”

    “是吗?”

    “是是是,的不敢骗三姐。”

    孟婳隐冷冷的看着被刀架着依然不肯实话的男人,眼中的锋芒也愈发的凌厉了。

    若非是认出了他来,孟婳隐还能被他这面不改色的谎话给蒙骗了。

    此人,不是宸王府里的一个侍卫,她见过几面,但没怎么过话,好像是叫雨富的,是听雨的人。

    用力将他甩开,孟婳隐把刀收回刀鞘,再用衣摆盖好,镇定自若的冷冷哼了一声:

    “若有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时间话了,明白吗?”

    雨富连忙点头:“是是是,都是的糊涂,不该贸然跟着三姐,的这就走。”

    雨富亦步亦趋的朝着巷子外退去,刚要转身就看到拿着糖糕大步而来的问月。

    迎面撞上,问月立刻一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雨富笑道:“今个儿不是寒衣节吗,的也想来凑凑热闹,不曾想竟然碰见了问月姐姐,问月姐姐也是来凑热闹的?”

    问月冷嗤了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四下张望了一眼,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赶紧走。”

    “是,的告退。”

    雨富匆匆离开,问月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余光里,孟婳隐走了上来。

    问月赶紧把里的糖糕的递给她:“姑娘。”

    孟婳隐接过糖糕闻了闻,拿起签子扎了一块放进了嘴里,不动声色的问:“怎么才回来,方才可是碰见什么人了?”

    问月摇了摇头:“没有啊,奴婢是不知道姑娘想吃哪种口味的,就都买了回来,耽搁了点时间。姑娘尝尝看,喜欢吃哪个奴婢再去买。”

    孟婳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迈步,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不用了,够吃了。”

    雀影司。

    问月把藏在了暗格里的匣子拿了出来,递给孟婳隐。

    看着桌子上的匣子,孟婳隐眉毛耸的老高,静默着半天不出声。

    这个盒子还真是奇怪,难怪问月看着平平无奇,但就是打不开。

    四四方方的,没有花纹,也没有把,拧也拧不动,晃一晃,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着实让人无从下。

    突然,孟婳隐拿出来刀来。

    问月一见,赶紧摁住盒子:“姑娘,您不会是想撬开吧?”

    “试试。”

    问月赶紧摇头道:“姑娘三思,这盒子实在是太古怪,可不能轻举妄动,万一万一是传中的灯下黑,那就麻烦了。”

    “灯下黑?”

    “对,有一种关秘法,就比如这个匣子,从外面看不知如何是好,常人便会想着用暴力打开,但这样就正中了设计者的诡计,这匣子里,可能藏有毒气毒针一类的东西,一旦被外力强行打开,便会迸发出去!”

    问月一本正经的,孟婳隐虽然觉得有些怀疑,但还是把刀收了回来。

    灯下黑这种暗器她也听过,的确恶毒狡诈。

    这匣子既然是被藏在了暗格之中,必定很重要,还是心为妙。

    重新把匣子递给了问月,孟婳隐站了起来:“放好吧,等过了寒衣节再想办法打开。”

    “是。”问月应声,把匣子心翼翼的捧着,重新放好。

    再回头的时候,孟婳隐已经出了库房。

    问月跟上她,出了雀影司,直接回了莫家。

    今晚的寒衣节灯会,圣上下旨,邀请莫家一同登塔点灯,她也在受邀其中,她虽然很不喜欢这种场合,可圣命难违。

    莫家。

    见孟婳隐磨磨蹭蹭的回来了,莫秋韵无奈:“还不赶紧去把衣裳换了?”

    孟婳隐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得点头。

    房间里,喜娟为她梳头画眉,问月给她把整衣熏裳。

    看着镜子里娇媚如花的面庞,她忽而皱了皱眉头。

    这个喜娟,当她是要出嫁吗?

    抬就要抹脸,喜娟连忙摁住她的:“姐干嘛?”

    “擦掉。”

    “不能擦,好看。问月,你好不好看?”

    问月赶紧抬头道:“当然好看,姑娘本就天生丽质,略施粉黛便能迷倒众人,只要姑娘一出现,必定是万众瞩目。”

    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孟婳隐朝着喜娟的背上打了一下,趁她缩的时候,拿起帕子擦起脸颊上的胭脂。

    “你们两个,好好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寒衣节,是祭祀亡者的日子,我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做什么,岂不是惹人诟病?”

    问月恍然:“姑娘的极是,奴婢糊涂了,喜娟,还不赶紧帮姑娘卸妆。”

    喜娟立刻皱起了眉头:“事后诸葛亮,你现在倒是想明白了。不用你,我自会替姐清理。”

    问月瞪了瞪眼睛,腾一下站了起来:“我又怎么你了?”

    喜娟正要反驳什么,瞧见孟婳隐望向自己,眉心微微皱起,她抿了抿嘴角,只好哼了一声:

    “没怎么。”

    问月努嘴,更郁闷了:“真是莫名其妙,懒得理你。姑娘,奴婢去瞧瞧马车可准备好了。”

    孟婳隐无奈的点了点头,目送问月离开之后,这才看向喜娟:

    “你到底怎么回事?问月究竟怎么惹了你了,你一定要针对她,跟她不了两句就开始发火。”

    喜娟躲闪了一下视线:“没有,奴婢没有针对问月,就是”

    见她支支吾吾的,孟婳隐摆了摆:“算了,不必了。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好。”

    着,她顺拿起梳妆台上的发簪,一扶着鬓角,一作势要戴到发髻上去,也不知是因为心不在焉,还是怎么,平常闭着眼睛都不可能戴错,这次却一下子把发簪扎到了左的虎口上。

    “嘶。”

    孟婳隐吃痛,低吟了一声,放下左一看,她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是却把虎口上砸了个口子,渗出一颗鲜红的血珠。

    孟婳隐皱了皱眉头,心尖也跟着莫名一个颤动。

    喜娟则是骤然一惊,连忙拿出帕子给她擦拭,同时担忧的:

    “姐太不心了,寒衣节是不能见血的,据不吉利。”

    孟婳隐不由得将眉头拧紧了几分,看似不以为然的把血珠擦掉,淡淡道: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不信这个。几时了?”

    喜娟看了一眼绢上的血迹,只好收了起来,看向窗外道:“瞧着,应该快戌时了。”

    孟婳隐缓缓站了起来,把乌金刀藏在了衣襟下,沉了沉:

    “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