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298章 赐婚6
    一把扯开她的领子,看着她白皙的脖颈上绷紧的筋脉,犹如被工笔勾勒过一般诱人好看,盛元澈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乱了几拍。

    一口咬了上去,他如同一头野兽般啃噬着,恶劣的冷笑:

    “盛淳安估计还不知道,他未来的王妃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等他知道的时候,会什么样的表情?”

    孟婳隐猛地一个哆嗦,震惊同时失望之极的瞪大了眼睛。

    “盛元澈,你你无耻!”

    听着她颤抖的叱骂,埋在她脖颈里的男人骤然顿了一下。

    随后,他又是一声冷冷的哼笑,听似不以为然,可咬着她的肩膀唇齿,却吐露出了一声悠长无奈而痛心的叹息。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他怀里用力挣扎的人儿不动了。

    盛元澈眉心触动了几下,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那面无波澜,用一双冷漠黯淡的眸子,淡淡望着他的孟婳隐。

    那眼神,竟让盛元澈一下子觉得背脊又是一凉。

    那凉意彻骨,顺着脊椎一路攀上了后脑勺,竟觉得额头都跟着一阵发寒。

    她恨死了他,他倒舒服一些,可他怕看到她现在的眼神,仿佛是在试图一点点的将他从她的情感中推离出去,冷漠的让他心痛连呼吸都觉得痛不欲生。

    绷紧的牙关磨的咯吱一响,盛元澈蹙紧的眉心,压迫着眼睛里的歉疚和心疼,还有那呼之欲出的情愫,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难言的叹息。

    放开了她的,盛元澈慢慢的站起身来,向后退了退。

    孟婳隐依然是那面无波澜的淡漠,缓缓直起身子,坐在榻上,淡淡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但是当她的余光不经意瞧见他胸口处的衣裳,颜色似乎比别处更深一些时,下意识的低了低眼望向自己凌乱的衣襟。

    果然,她浅色的衣襟上,染上了一层斑驳的血迹。

    寒衣节那天,盛元澈为她挡下了一箭,这几日过去,应该已经结痂了,定是方才她在挣扎中撞上了他的胸口,那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难怪瞧着他此刻脸色有些泛白,可他竟好像没事人一样。

    孟婳隐看似波澜不惊的清颜之上,淡漠的眸子还是不由得微微颤了一颤,但紧随着她悄然掐紧的心,又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救过我,我不是不知报恩的人,所以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你走吧,在我后悔没有杀了你之前,赶紧走!”

    她语气冰冷,落入盛元澈的耳朵里,也是犹如霜雪浸骨一般,让他心尖一寒。

    忽而,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个轻柔的唤声心翼翼的在门外响起:“三姐,三姐您可休息了?”

    孟婳隐循着声音看了过去:“什么事。”

    “奴婢红菱,三姐的补药熬好了,奴婢给三姐送药来了。”

    药,她这才想起来,那个老御医的确给她开了药,是补气血和养身体的。

    “等着。”

    “是。”

    孟婳隐回头,盛元澈已经离开了,悄无声息的。

    望向后窗半阖的窗缝,她迟疑了片刻,这才缓缓抬起双,一看,心被指甲掐的透出了血丝来,就跟她衣襟上的血迹一样的红。

    用力咬了咬嘴角,孟婳隐深吸了一口气,赶紧拉扯好衣裳。

    可就在她起身时,看着衣襟上的血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想了想,她干脆把这层衣裳脱下来卷了卷扔到榻子上,这才朝着门扇走去。

    打开门,那个叫红菱的婢子立刻笑盈盈的看向她,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三姐。”

    着,她低着头走进门,一边将里的药碗放在桌子上,一边偷偷的朝着里面张望。

    孟婳隐眯了眯眼睛:“你在看什么。”

    红菱赶紧抬头摇首,不动声色的笑道:“三姐别误会,奴婢没有想偷窥三姐的居室。是王爷吩咐了,奴婢以后就是三姐的贴身婢女,还嘱咐奴婢,三姐身子不好,要好生养着,让奴婢不要让三姐操心,所以奴婢这才想看看三姐屋子里可有缺什么,好赶紧去置办起来,不敢让三姐操心。”

    孟婳隐冷冷的看着她,这话虽然乍一听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盛淳安把这样一个巧舌如簧的人安排在自己身边,必定不安好心。

    “我不缺什么。”她淡淡的。

    然而不等她话音落下,红菱的眼睛却盯上了她裹衣:“三姐衣裳脏了。”

    见红菱着话就要上前,孟婳隐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警惕。

    红菱尴尬的了一下,连忙解释道:“三姐您别误会,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想为您把脏衣裳脱下来,好带下去清洗。”

    孟婳隐低眼一看,还真是,裹衣上也被浸上一点红色。

    这点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这个红菱,眼力不错。

    怕她再看出点什么,孟婳隐故作不以为然的扯了下衣襟,顺势拉紧了衣领,淡淡道:

    “无妨,一点污渍而已,比起我穿过的囚服可干净多了。”

    红菱似乎没料到孟婳隐会拿这个比喻来,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声了,只能讪讪的笑了笑。

    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药香弥漫,二人一左一右对立的站着,都是一动不动。

    红菱的笑意不免更加讪然了,特别是孟婳隐盯着她的眼神,尖锐而锋利,扎的她背脊发毛。

    赶紧福了福身,红菱忙道:“时候不早了,奴婢就不打扰三姐休息了,三姐有什么事再传奴婢,奴婢退下了。”

    盯着红菱退出房门,再把房门关紧,孟婳隐这才算松了口气,朝着桌边走去,看着那个药碗,一紧眼芒。

    盛淳安给她的东西,她都不放心,更何况是药这种东西。

    虽然她这身子的确需要好好补一补,可即便不补,多休息两日也是差不多的,也不必冒这个风险。

    想了想,她视线一转,落在了靠墙的架子上,那盆绿绿葱葱的绿植上。

    转身朝着门扇走去,把门闩上,她转身回来,端起药碗朝着绿植走了过去。

    随便扒了一下叶子,把药朝着土里一到,再把空碗放回桌子,她这才面不改色的走进內厢。

    但她并没有就此歇下,而是检查了一下窗子,把窗子也跟闩牢了,这才重新靠上软榻,枕着那件沾了盛元澈血迹的衣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就在院门外。

    红菱对着盛淳安躬了躬身:“王爷,药已经给三姐送进去了,只是三姐警惕奴婢,奴婢不敢多待,所以没看到三姐可有把药喝下。”

    盛淳安并不意外,而是淡淡的:“无妨。记住,她不同于旁人,对本王戒心很重,你在她跟前务必要心谨慎,万不能被她抓住把柄。”

    红菱点头:“是,奴婢一定会心,替王爷看好三姐。”

    盛淳安颌首,示意红菱退下。

    安豫却不解的皱了皱眉头:“王爷,您还怕她跑了不成?她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还不是被王爷玩弄于鼓掌之中。”

    盛淳安看了看安豫,紧跟着一声嗤笑:“不要瞧了她,不然,安铣就是你的下场。”

    安豫立刻将眉头皱的更紧了,想着安铣如今没了一只,又不出话的可怜样,不禁打了个寒颤,再次看向海棠阁的眼睛,也从方才的轻视转为了凝重和警惕。

    “是,王爷的话,卑职一定谨记于心。”

    另一边,麒麟庄。

    上官楚岫慵懒的靠着躺椅,去了面纱的脸上,映着头顶的灯笼,显出一块青一块红的伤痕。

    头顶月色清冷明亮,他一提着一壶酒,一靠进椅边的火炉暖着,时不时将酒壶送到嘴边,酌一口,眼里淡漠。

    就连身边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影,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问道:

    “是来打架的,还是来喝酒的?”

    盛元澈不话,坐上火炉另一边的躺椅,顺拿起椅子边的酒壶,拔了盖子,将酒壶送到嘴边。

    上官楚岫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酒,继续淡淡道:“这可是好酒,别浪费,慢慢喝,夜还长着。”

    盛元澈终于把酒壶放了下来,冷呵:“给本王准备的,就是本王的,你管本王怎么喝。”

    听着他霸道的语气,上官楚岫挑眉:“行,我这竹林筑里,除了钱多,就是酒多,随你喝吧。”

    盛元澈眯了眯眼睛,气息阴沉,仿佛连同这夜色也跟着冷上了几分。

    上官楚岫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有个好消息,你听了之后,肯定会高兴的。”

    “。”

    “听雨查到了喜鹊的下落,到处找不到你,就寻到了我这里。”

    盛元澈猛地一起身:“她在哪。”

    上官楚岫笑了笑:“别急,听我慢慢。听雨从万新甲那里打听到喜娟和喜鹊是同乡,从而找到了喜鹊的老家,听她老家的人,喜鹊前两日回去过一趟,是什么要去柳南镇探亲,带着家人连夜走了,家里带走了值钱的东西,倒像是逃难。然而,这柳南镇里,却根本没有喜鹊的亲戚。听雨本以为,这是喜鹊故意搪塞的谎言,可莫家二长老找上了听雨,是他奉莫家主和三姐之命暗中调查大长老的时候,无意间查到了莫家大长老出资,利用旁人的身份在柳南镇购置过一处私宅,这私宅常年空置着,不知有何作用。听雨已经顺着柳南镇这个线索追查去了,倘若喜鹊真的在柳南镇,不出三日,听雨就能将她带回来。如何,是个好消息吧。”

    “的确是个好消息。”

    着,他举起里的酒壶,上官楚岫配合的将自己的酒壶碰过去。

    随着一声脆响,盛元澈眉间的愁绪也终于松开了一些。

    三日,他便能拿着证据重新站在她的面前。

    他也能义正言辞的告诉她,他从未放弃过她,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伤害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