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343章 她是莫云晚4
    从二长老府中出来,孟婳隐竟瞧见这天居然放晴了。

    屋顶的积雪也在日光的照射下逐渐融化,滴落的雨水敲打在石阶上,啪嗒作响,宛若是清脆的丝竹乐声。

    孟婳隐不免有些羡慕起二长老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她也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建一座宅子,在里头种上四季的花草,再养一些鸡鸭,过这种与世无争的清闲日子吧。

    吃饱就睡,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真的挺好。

    梅月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不敢多言,直到靠近了马车的时候,这才先两步朝着马车跑去,替她先一步把门帘掀开。

    孟婳隐的脚刚踩上凳子,就听到不远处一串急促的马蹄声。

    敢在城中的街道上骑马,这人胆子不。

    孟婳隐不经意抬眼一看,看到的竟然是闻风骑着马从路口疾驰而过。

    而在他身后,风清驾着马车紧随其后,孟婳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奇怪,瞧着二人火急火燎的,好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宸王府后门。

    闻风在门口守着,示意风清,风清心领神会,立刻转身进了车厢,随后扛出了一个麻袋,快步进了后门,闻风在风清走了进去之后,也紧跟着退了进去,把门一关。

    不多时,抚苍阁的门被闻风敲响。

    软榻上,盛元澈扶着额角,正在闭目养神。

    是闭目养神,可他的神色一点也不好,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何事。”他语气清冷的问。

    闻风靠近了门缝,低声道:“王爷,抓到那个人了。”

    盛元澈猛然睁开眼睛,在那一瞬间,他黑邃凌厉的眼渊深处,竟骤然一亮。

    闻风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刚把脑袋朝着门缝又贴紧了几分,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盛元澈大步走了出来,虽然看似面无波澜,但眼神如炬,气色明朗,是这几日里,最开心的时候了。

    “在哪里抓到的?”

    闻风紧随其后:“在运河上,这个混蛋想要渡河逃窜到邻国去,但因为鬼鬼祟祟的,被船老大当成了偷暴打一顿,还拉去见了官,这混蛋为了逃走,拿出了一个玉镯想要贿赂看守他的官兵,但那官兵眼力不错,瞧着这玉镯不像是凡物,又听闻宁常郡王府被盗的事,就留了个心眼。而这混蛋也是心虚,那晚卑职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他倒是见了卑职就要跑,跳河淹了个半死,这不,被卑职给抓了回来,等着王爷审问呢。”

    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后院的柴房处。

    守在门前的风清躬了躬身:“王爷,人还没醒。”

    盛元澈眯了眯眼睛,矮了一下身子,大步进了柴房。

    被五花大绑的人,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运河虽然没有结冰,但这个天落水,没被把他冻死,也是他走运。

    盛元澈朝着闻风点了点头。

    闻风会意,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瓶子,打开之后在那人的鼻子底下闻了闻。

    那人突然咳嗽了一声,紧跟着惊醒过来。

    用力的挣扎了一下,那人见自己被绑着,连忙抬头循着光线朝着角落看去。

    看到那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时,那人的脸色骤然一变,整个人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盛元澈冷冷的看着他,语气淡漠的:“老实交代,不然”

    不等盛元澈把话完,那人赶紧点头:“是是是,奴才,奴才!”

    那人用力的咽了咽嗓子,赶紧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的看着盛元澈,紧跟着一声哀嚎:

    “王爷,奴才奴才冤枉啊!”

    闻风一听这话,二话不当即上前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呵斥:

    “你还敢喊冤?当真是不想要命了。”

    那人赶紧摇头:“大人饶命,奴才不敢撒谎,王爷,您听奴才,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奴才只是一个的府役,哪有熊心豹子胆敢对郡主有非分之想,是郡主是郡主主动勾引奴才的,真的!”

    闻风用力的瞪了一下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

    此人虽然看着不算难看,可贼眉鼠眼的,瞧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常罄郡主心里就只有王爷,怎么可能会转而看上这样一个人,还主动勾引他,真是荒唐。

    闻风有些沉不住气了,竟捡起一根柴火棍想要先把这个满口胡言的人教训一顿,却看到盛元澈抬了抬。

    闻风无奈,只好退下。

    盛元澈看着吓到两腿发软的府役:“接着。”

    府役用力的点了点头,不敢再耽搁,赶紧把那天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按照那府役的法:

    那天,常罄佯装身体不舒服想要见盛元澈,可盛元澈那个时候因为孟婳隐的事也在气头上,所以没想理会。常罄听盛元澈只是敷衍了两句,并没有打算过来看她,便恼的在郡王府里大发雷霆,除了文秀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晚饭的时候,常罄越想越郁闷,就让文秀给她送了点酒水去,文秀见她这样难受,就想着假借她旧伤的事再去一趟宸王府,把盛元澈请来,而这边借酒消愁的常罄,把自己喝了个半醉不醉,竟将来送菜肴的府役当成了盛元澈。

    那府役瞧见郡主投怀送抱,一时乱了方寸,半推半就之下,就做了糊涂事,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的时候,当即吓的魂不守舍,不知所措了。

    而这个时候,正巧文秀把盛元澈好歹的给拉来了,文秀把盛元澈放进了门,就在门外守着。而进了门盛元澈马上就发现不对劲儿了,然而他晚了一步,竟让那府役从后窗给逃走了。

    闻风闻讯,赶紧去追,而这个时候,常罄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真正的盛元澈在自己的面前,她便以为自己真的和盛元澈做了什么。

    常罄还在醉酒中,盛元澈没有强行解释什么,而是让人给她做了醒酒汤,等着闻风把人抓回来,待常罄那时清醒了,再做解释。

    然而,闻风却没有把那人给抓回来,盛元澈想些什么,可常罄却怒火中烧,认为盛元澈是不想认账,在羞辱她,甚至要撞墙,盛元澈无奈,只能暂且先稳住常罄,准备着宫中家宴的事。

    路上,他嘱咐常罄不要乱话,常罄也答应了他,可他没想到,常罄却出尔反尔。

    他也想过强行与常罄解释,可常罄反应激烈,认定了盛元澈就是不想认账,动不动便是要死要活的,甚至那宁常郡王来事。

    她知道,盛元澈一再纵容于她,看在的便是她已故的父王,她如今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只要能得到了盛元澈,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她只要他。

    盛元澈越想越觉得心口发闷,这几日里,孟婳隐对他的态度,还有他想解释却无从着的无力,都是因为此人。

    盛元澈不由得呵了口气,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一边转身,一边淡淡的:

    “别打死了。”

    闻风微微一挑眉梢,看着那个府役惊恐的样子,捏了捏指:“是,卑职一定心。”

    盛元澈脚步如飞的离开,就在他走远没多久,廊下尽头的拐角处,常罄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看着他的背影,用力的咬紧了嘴角,指死死的掐着墙壁,扣的指尖都泛白了。

    怎么会,那晚那晚竟真的不是宸王哥哥。

    她虽然醉了,可朦胧中她看到的宸王哥哥似乎变成了别人,然而她终究还是醉的太厉害了,她的执念终究还是蒙蔽了她的理智,最终酿成了这样的苦果。

    用力的摇了摇头,常罄恶狠狠的看着柴房,牙根磨的咯吱响,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而此时柴房里,闻风收起了里的棍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府役,唾弃了一声:

    “要不是你,王爷跟三姐也不会闹成这样,你可真是该死,千刀万剐了你都不解恨,但你这条命留着还有用,本大人可警告你,等你见了三姐,可要如实回答,你若敢半个错字,本大人就把你一点点的凌迟,可你若配合的好,等三姐消气了,本大人也会好心饶你一命,放你离开盛京。只是这是死是活,还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那鼻青脸肿的府役赶紧点了点头,呜呜的:“是,奴才明白,奴才奴才一定实话实。”

    闻风擦了擦,冷冷的看了一眼府役,转身离开了柴房,但不忘叮嘱风清,务必守好了柴房,万不能让他有了什么差池。“

    等闻风离开,躲在暗处的常罄立刻探出头来,看着守在门口的风清,眯了眯眼睛。

    宸王哥哥定是去找孟婳隐了,倘若真的让孟婳隐见到那个混蛋,孟婳隐和宸王哥哥和好,她怎么办?

    她既然已经受了这屈辱,就不能让这屈辱白受,她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了那个人!

    想到这里,她立刻向后退去,从偏门的位置先一步折回了偏院。

    文秀正在那里等着,瞧见常罄来了,忙迎了上去:“郡主奴婢正找您呢,王爷出门了,是”

    话没完,常罄突然一把紧紧的拽住了文秀的,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

    “文秀,本郡主对你如何?”

    文秀怔了一下,忙:“郡主对奴婢很好,对奴婢恩重如山。”

    常罄很满意文秀的回答,立刻把抓的更紧了,忱挚的道:

    “那你报答本郡主恩情的时候到了。”

    文秀被她这话给惊到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郡主,您想让奴婢做什么?”

    常罄暗暗一咬牙根:“你放心,本郡主只是想让你帮忙引开一个人,剩下交给本郡主去办就好,而一旦此事暴露,本郡主要你一口咬定与本郡主无关,就这么简单。”

    文秀听着好像是挺简单的,可是看着常罄的脸色,却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不等她追问,常罄拉着她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