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376章 狗急跳墙7
    侍卫的一顿:“圣上什么?”

    圣上猛地一把抓住了侍卫的腕,用力的质问道:

    “孟婳隐,你告诉朕,莫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侍卫眯了眯眼睛,看着圣上的眼睛,这才抬摸向脸颊,揭开了脸上的假面皮,露出那张精致的容颜。

    “宸王不是了吗,莫家的秘密就是宁安郡王一直想要找的东西。”

    圣上却笑出声来,重重的躺了回去,呵声道:“骗子,都是骗子,莫家的秘密不可能是这样,朕也找了,找了那么多年,却毫无头绪,朕不相信那只是一个谣言,朕知道那一定是真的!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纵容了这一切,就是为了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孟婳隐,你告诉朕,那秘密到底是什么!”

    孟婳隐眼角一抽:“圣上是疼糊涂了吗?”

    圣上嗤笑:“朕没有糊涂,朕清醒的很,你告诉朕,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你,朕命令你,!”

    孟婳隐被呵的一个激灵,脸色也随之一个颤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听雨来了。

    他闯进门来,先是看了一眼孟婳隐用捂着还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迟疑了一下之后,这才道:

    “圣上当真想知道莫家的秘密是什么?”

    圣上的眼前一亮。

    听雨则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封圣旨,递给了圣上:

    “圣上,宸王正在尽力抵抗宁安郡王的反叛军,但宸王需要一个名分,还请圣上在这份传位昭书上盖印,有了这份传位昭书,宸王便出师有名了,那些在宸王和宁安郡王之中左右摇摆之人,也明白到底应该听谁的。圣上,请不要再犹豫了,宁安郡王口中的军队已经集结到了城门,随时都会攻进来,但这些人里,有很多是当年宸王在军中的旧部和好友,只要圣上的传位昭书公知天下,那些人,也明白到底该帮谁了。否则,再晚,这天下便正要改姓安了!圣上,届时即便知道了莫家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孟婳隐震惊的看着这份诏书,这东西绝对不是临时起意,是盛元澈早就盘算好的。

    连圣上也惊到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出声来:

    “好啊,宁安郡王自以为聪明,朕也自以为掌握天下,却不曾想,我们都上了宸王的当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是不是?”

    听雨面不改色的淡淡一笑:“圣上,宸王所作所为也是为盛氏一族,是为了大盛的天下。圣上,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盛氏一族百年来的努力,最后落入了旁人之。”

    听雨完,把中诏书再次送到了圣上的面前。

    圣上的眉骨皱动,苦笑着,最终叹了口气,抬起颤巍巍的抓住了被鲜血浸湿的衣襟,然后重重的拍在了传位昭书之上。

    “莫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圣上问。

    听雨看了一眼孟婳隐,微微点了点头:“请三姐为圣上治伤,卑职该走了。”

    孟婳隐怔愣着没有回应,只是在听雨离开之后,长呵了一口气。

    太子之位,终于是盛元澈的了,可她却觉得心尖发苦,良久才一声嗤笑:

    “圣上,莫家的秘密,就是一个谎言,天大的谎言!”

    可此时的圣上已经听不到她到底了什么,失血过多的圣上,终于还是昏迷了过去。

    孟婳隐缓缓抬起,不知是血流的太多,还是她的长时间的按压起了作用,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她正要嘱咐那太监一句什么,听雨再次折回身来,还带来御医。

    看样子,外面的情况已经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御医赶紧为圣上诊治,而那太监则是吓的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听雨看向太监:“你方才可听到什么了?”

    太监讷讷的点了点头,紧跟着想到了什么,连忙又摇了摇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听雨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脖子,紧跟着用力一拧,那太监直接没了气息,倒在了地上。

    孟婳隐吓到了:“你在做什么?”

    听雨恭声:“此人看到了方才的事,留不得。”

    孟婳隐皱眉:“那我呢,我也听到了看到了,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听雨连忙低了低头:“卑职不敢,卑职是奉命行事,王爷了,务必心,卑职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藏着一个人,只能怪他命不好,卑职会想法子找到他的家人,厚葬他,厚待他的家人。”

    孟婳隐没有话,只是觉得心尖发苦的地方更加苦涩了。

    而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意会这苦涩到底从何而来,房门外,盛元澈一身是血的冲了进来。

    “婳婳。”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孟婳隐,赶紧打量她,“可受伤了?”

    孟婳隐摇头:“是圣上的血。你呢?”

    盛元澈冷笑了一声:“放心,我没事。”

    孟婳隐看了看门外:“宁安郡王”

    盛元澈一把抓住了她的,激动的:“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盛元澈拉着孟婳隐昂首阔步的朝着大殿走去。

    绕过那些残兵断甲,踩过血泊,径直走向那空空的高座,站在了一旁。

    孟婳隐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半步。

    闻风和听雨押着宁安郡王来到了殿前,他戴着铁枷锁,脚都被铁链束缚着,衣服被鲜血染红。

    而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把下巴抬的更高了,傲慢的睨视着一切。

    在他身后,同样铐着枷锁的李大人一伙,却没了先前嚣张的姿态。

    在看到盛元澈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求饶。

    盛元澈冷冷的看着他们,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宁安郡王的身上:

    “郡王还不知悔改吗?”

    宁安郡王冷嗤了一声:“悔改?呵,本郡王为何要悔改,本郡王不过是想要拿会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盛元澈不禁一声冷笑:“大盛建国,并非只有你安氏一族的功劳,可唯独你安氏一族,仗势猖狂,杀害无辜,勾结造反,常氏一族,莫家,乃至于我盛氏,也深受其害。这些年来,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本王都给你一一记着,连同你密谋造反,企图弑君一并算上。冯锦余。”

    “奴才在。”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宁安郡王的罪状一一公之,本王就在这里听着,本王倒要看看,尔等还有何话可。”

    “是。”

    冯锦余拿着一个厚厚的卷宗,不慌不忙的打开,开始一条条,事无巨细的罗列着这些年来,宁安郡王的所作所为。

    孟婳隐这才知道,当年的一些悬案残案,竟都与宁安郡王有着匪浅的关系。

    而此刻的宁安郡王,即使再淡定,也听着这些自己做过的恶,终于忍不住一阵脸色泛白。

    孟婳隐的视线缓缓掠过宁安郡王的脸,而后落在了盛元澈的脸上。

    他微微的抬着下颌,微微着的眼睛里,黝黑的眸子在光线下熠熠生辉,闪烁着耀眼的锋芒。

    那披靡众生的傲然,宛若高山仰止,让人不敢直视。

    突然,宁安郡王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牵动着身上的锁链跟着一恍,发出哗啦一声的异响。

    响声,惊动了孟婳隐。

    缓缓回神,她再次看向宁安郡王,这才瞧见他的脸色铁青,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元澈。

    “这圣旨,是假的!”

    冯锦余不禁笑道:“郡王难道连圣印都不认识了?”

    宁安郡王用力一咬牙根:“安王是嫡子,即便圣上要立储,也轮不到你。”

    盛元澈微微一挑眉梢:“嫡子?起嫡子来,本王倒想到了一件事,当年先皇后因为难产而薨逝,嫡子尚未出世便胎死腹中,当年为先皇后请脉的老御医,本王见过,听那老御医,先皇后难产,是因为有人在她日常饮食中加了秘药,而下药之人,正是安妃。你们安氏一族坏事做尽,还妄想着储君之位?”

    宁安郡王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盛元澈嘴角勾勒的冷意,似乎在这一刻才察觉出自己似乎把眼前之人想错了。

    大错特错。

    这些事,他不可能在短短一两年内就能查个水落石出,也就是,他在没有回宫之前就已经在调查。

    十多年来,他卧薪尝胆就是为了今日。

    “将这伙反贼带下去,待圣上身体康复之后,再论罪行罚。”

    “是!”

    看着那脸色洋溢的男人,孟婳隐微微皱了皱眉头,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殿门。

    站在门外,一束阳光冲她的头顶缓缓落下。

    抬眼望去,虽是日暮,可这天色却难得的晴朗,一望过去,万里无云。

    宸妃娘娘从寝殿出来,看到了揭去假面皮的孟婳隐,笑着迎了上来:“辛苦你了。”

    孟婳隐抿了下嘴角,淡淡的笑道:“娘娘言重了,一切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之中,我所做的,不过九牛一毛,不敢居功。”

    宸妃轻轻的笑了一下:“怎么会呢,若非是你,今日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不过本宫也无权评价,澈儿心中有数。本宫谢你,是为了圣上的事,御医了,若非是你及时为圣上止血,圣上恐怕性命堪忧,你可是圣上的救命恩人。”

    孟婳隐依然是淡然的笑道:“娘娘过誉了。”

    宸妃笑看着她,见她这般自谦,也只好转移话题道:

    “你这身上穿着不合适,随本宫来,本宫已经为你备好了衣衫,也顺便梳洗一下。”

    孟婳隐低眼看了看自己,这身深灰色的衣裳,已经被血染成了斑驳的黑色,上的血迹干了,只剩下一片黢黑,的确需要梳洗一下。

    “是,多谢娘娘。”

    宸年宫里。

    孟婳隐坐在梳妆台前轻轻的梳着头发,错开的视线,仿佛穿透时光,远远的落在了窗外不知多远的地方。

    门外,突然的吵闹声把孟婳隐惊醒。

    回过神来,她听着这颇有些熟悉的喊声,缓缓起了身。

    “是你,是你!是你诬陷本宫,是你想要害本宫,本宫要见圣上,贱人,本宫要见圣上!”

    安妃嘶喊着,朝着宸妃扑了过来,但没等碰到宸妃,就被侍卫给摁住了。

    安妃急了,立刻怒斥道:“放开本宫!”

    可宸年宫的侍卫,根本不理会她。

    而站在不远处廊沿下的宸妃,冷冷的看着她,不禁一个讥讽的嗤笑:

    “姐姐误会了,不是本宫不让姐姐见圣上,而是圣上不想见姐姐。”

    “你胡,圣上怎么可能不想见本宫,是你,是你从中作梗!”

    “姐姐,你可知宁安郡王谋权篡位,恼羞成怒险些害了圣上,你们安氏一族的狼子野心圣上如今已经看透了,圣上岂会还愿意见你,谁知道姐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怂恿,企图接近圣上,想对圣上不利呢。”

    安妃一听这话,就如同是被朝着脸上狠狠的打了几个巴掌。

    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她这才颤抖着声音:“你你血口喷人!”

    宸妃倒也不恼,不慌不忙的笑道:

    “你心里很清楚,宁安郡王即便不死,这辈子都别想再走出图囹大狱半步,至于你,你谋害先皇后,毒杀嫡子,圣上是顾念着与你多年的情分,所以没有将你打入天牢,却已立下口谕,将你贬为官女,禁足在安明宫中,日日抄写往生经,为先皇后祝祷,非召不得踏出宫门半步,然而,圣上又与你此生不复相见你,今日,怕是你最后一次踏出安明宫了。至于安王,你们安氏一族做了那么多恶事,安王中也不可能干净了,即使你们不,你们以为圣上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安王毕竟是圣上的孩子,圣上不会夺去他位制,但你们安氏一族罪孽深重,圣上了,将安王送去行宫别苑,非召,不得踏入盛京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