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 > 第四十三章 那个别人是谁?
    听到医女的话,赵鹤洲不可置信地望着苏安悦。

    他不敢相信,又反复问了苏安悦一遍,见她没反驳,心中像炸开了烟花一般,砰砰砰的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赵鹤洲握住苏安悦的手,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不够。

    见赵鹤洲的思绪已经完全放飞,苏安悦不忍直视,她眯了眯眼,断了赵鹤洲的幻想,“皇上,贺医女已经离开了。”

    “啊。”赵鹤洲抬眸,眸子中还藏着方才的喜悦。

    方才贺医女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赵鹤洲只顾着乐,未曾注意到身边的人离开。

    苏安悦一提醒,他抿了抿唇,只是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望着赵鹤洲傻笑的模样,苏安悦垂下眸子,脑袋中飘过贺医女方才的话。

    若是和赵鹤洲生一个孩子……

    她忍不住抬眸瞥了眼赵鹤洲,他也恰巧低头,两人目光相撞,苏安悦眼神闪躲,急忙扭头。

    只是眼神可以隐藏,脸颊处爬上的那一抹红霞却是遮不住的。

    从雪白的脖颈一路蔓延到白嫩巧的耳垂,都泛着淡淡的红色。

    “皇上过来是为何事?”苏安悦捏了捏耳垂,手上的冰凉降了降耳垂的热量。

    她仿佛随意提起话题,只有苏安悦知晓,这是为了掩盖她内心的慌张。

    她觉得自己这么想不对,梦里的事还没有定夺,她想这些,怎么对得起家族。

    苏安悦只觉心口泛着酸涩,眼睛也很不舒服,像进了块砖头。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她对那个梦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比起相信梦,其实苏安悦更要相信赵鹤洲。

    只是这个梦背后背负着的是家族存亡,她不能仅凭自己的感觉来判断。

    等医女查出那个帕子里包裹着的东西,事情的真相就能浮出水面。

    苏安悦期待着,只希望能早点调查出真相。

    果真经她这么一提醒,赵鹤洲终于想起了正事,他道:“朕看你担心曾恩脸上的伤,特意派人听了,有一个游走四方的神医,医术高超,治好曾恩,有很大的可能。”

    他朝苏安悦眨了眨眼,看模样,是在向她邀功。

    苏安悦瞳孔微张,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赵鹤洲,黑眸里的光让人无法拒绝。

    苏安悦惊喜万分,“当真?”

    在苏安悦瞩目的眼神下,赵鹤洲点头。

    随后他感受到手臂一阵疼痛,却见苏安悦蹦跶着,抓着他的手臂高兴地拍了拍。

    “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曾恩!”将这话完,苏安悦松开赵鹤洲的手便想出去。

    手中空落落的,赵鹤洲眼疾手快拉住苏安悦的衣袖,“有治好的可能,但找到的可能很。”

    肉眼可见苏安悦的情绪变得低落,她往外迈的步子停了下来。

    赵鹤洲这补充的话,可真是当头一棒,敲醒了她。

    要是告诉曾恩她的脸还有治好的可能,转头又不一定能找得到神医,这不是更伤人吗?

    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比一直看不到希望还要痛苦,苏安悦纠结,她绞着手指,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跟曾恩。

    只是这到底是与曾恩相关,一直瞒着她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苏安悦纠结。

    刘进喜敲了敲门,“陛下……”他也知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也的。

    “进来。”赵鹤洲有些不耐,僵着脸朝门外喊了一句。

    只有苏安悦悄悄松了口气,她望着刘进喜,问道,“什么事?

    “瑞王在勤政殿,要见您。”刘进喜抬眸,却无意间扫到赵鹤洲的眼神,立马又埋头。

    赵鹤洲本想拒绝,只是苏安悦推了推他,无声地让他过去。

    赵鹤洲万般不愿也只能去见赵瑞洲,他脸臭得跟吃了臭鸡蛋一般,狠狠地瞪了刘进喜一眼,“走罢。

    待赵鹤洲走后,贺医女从偏殿走出来,她手中拿着药箱。

    “贺医女方才为何要在皇上面前这么?”苏安悦问,脸皱成了一团,实在是不太理解贺医女为什么那么。

    “皇后娘娘莫怪,这么并非奴婢本意,只是当时情况不允许奴婢多思考。”贺医女也不怕,她脸上带着歉意,不卑不亢地回道。

    苏安悦私底下叫她贺医女,那自然就是生气了。

    只是夏氏一大把年纪还在她面前耍无赖交给她的任务,她虽不愿,却还是帮了。

    皇后娘娘也入宫有了大半年,肚子却没有半点动静,不只是前朝盯着,夏氏自己也愁。

    夏氏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想要个外孙。

    只是她不愿自己催苏安悦,她催看起来就像是教苏安悦用孩子绑住赵鹤洲一般。

    让贺医女催,不正适合吗。

    她割地赔款,这才让贺医女答应。

    苏安悦自然不会惩罚贺医女,她只在面上做戏,实际上却不会对贺医女如何。

    夏氏知晓这点,这才放心让贺医女帮忙的。

    苏安悦依旧僵着脸,她嘱咐,“下次不要这样了。”

    “娘娘放心,奴婢心中有数的。”贺医女脸上始终带着笑,她轻轻点头。

    苏安悦早早让平河离开,平河虽然不愿,却拗不过她,还是乖乖在外待着。

    她将门带上,四处瞧了瞧,确保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将先前藏的东西拿了出来。

    她面色凝重,将帕子递给贺医女,“麻烦贺姨看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

    贺医女见苏安悦脸色沉重,也猜到了里边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双手接过,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脸色越来越沉重,刚开始还带着笑,慢慢地半点笑容也不见,她眉头紧锁。

    “娘娘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凝重。

    贺医女又检查了一番,再三确认后这才抬头。

    她将东西原模原样的包好,自己又加了一层纸包住,“娘娘心一些,别碰到了。”

    苏安悦紧张地望着她,“本宫无意间找到的。”

    抿了抿唇,她不太愿意与贺医女。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安悦问。

    贺医女看出她的心思,没有多问,跟苏安悦解释道:“这是西疆那边的东西,这边不常见。”

    苏安悦点头。

    她的心仿佛被面前的东西狠狠地揪着,心脏剧烈跳动着。

    只要一刻,真相就会呈现在她的面前。

    苏安悦的眼睛发亮,盯着贺医女,虽然没话,但是可以看出她的急迫。

    “这东西无色无味,专门用在人的食物中,若是久了,便会心生幻觉。据这东西是一个毒医留下来的。”贺医女的声音逐渐变,她凑到苏安悦的耳边道。

    “在人最不甘的时候,将人的指尖血滴在药中,脑海中不断想着一个场面,持续三月,中药的人便会在梦中梦到这个场面。”

    “只是这场面只会出现一次,而且要求较多,一般没有血海深仇是不会用到的。”

    贺医女出来的话比话本子上还要离谱三分,只是她面色看上去却不像是在假话。

    “贺姨在哪看到的这种东西?”苏安悦吃惊,瞳孔微缩,问道。

    贺医女的这些症状,和她的一模一样。

    苏安悦不禁怀疑,她带着疑惑看向贺医女,问道。

    “前些日子翻出一本古籍,在古籍上面发现的。”贺医女道。

    她家中有很多关于医术的藏书,这一点苏安悦也知晓,她点点头默认。

    “不知,有没有方法可以解了这毒?”苏安悦接着问道。

    其实她并没有感觉药物对她有什么影响,只是怕有潜在的伤害。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贺医女摇头又点头,面色为难,“奴婢也不清楚。”

    她的确是看到了这个药的具体描述,只是那上面并没有解法。

    这药的制作方法,恰巧就在古籍的最后一页,而古籍的最后一页,不知道去了哪里。

    当时她还可惜了许久,没想到今日倒真的碰见了这药。

    贺医女脸上露出痴迷,她掩饰了几分,“娘娘,能让奴婢将药带回去研究吗?”她心翼翼地望着苏安悦,问道。

    贺医女一生未婚,痴迷于医术,如今只是三十又六,医术便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苏安悦点了点头,只见贺医女开帕子,拿了个勺子从里头装了一勺出来,分好之后将剩下的部分完整地递给苏安悦。

    她向苏安悦许诺,“娘娘放心,奴婢会研究药的成分,尽力研究出解药。”

    贺医女不敢保证,她道,手中捧着一丢包好的药,如同捧了一尊佛像。

    “好。”苏安悦应了一声,“不要和我娘。”

    贺医女犹豫了半分,最终还是点头,她将药收好,走前道:“娘娘,江湖中有位白神医,医术高超,娘娘可以找一找他,不定他能做出解药。”

    苏安悦闪过一丝惊喜,重重地点头。

    将贺医女送走之后,苏安悦望着眼前的药,喃喃道:“白神医?”

    脑中突然闪过先前赵鹤洲的话,“有一个游走四方的神医,医术高超,治好曾恩,有很大的可能”。

    苏安悦像是想到了什么重点,猛地站起来便要往外冲。

    眼前发黑,大脑一片眩晕,苏安悦摸着黑扶住桌子,这才没摔倒。

    她顾不上缓一缓,抬起脚就往外走。

    暖春不在外边,喜桃见她冲了出来,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只听见苏安悦声音的,却又带着一抹焦急,“去勤政殿。”

    喜桃手脚麻利,连忙去准备轿辇。

    走前她特地吩咐辇夫,让他们快些。

    喜桃的动作几乎很快,苏安悦没等多久,便坐上了轿辇。

    她缓了缓,在轿辇上思索待会该如何对赵鹤洲这件事。

    *

    赵鹤洲冷着一张脸到勤政殿,有一股要把赵瑞洲丢到臭水沟里待上三天三夜的狠意。

    他倒是要看看这赵瑞洲到底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还威胁他?什么叫做皇上不来他就不走?

    “什么事?”赵鹤洲问道,声音比冬日的冰块还要冷上几分,赵瑞洲如同坠入了冰窖,忍不住了个哆嗦。

    明明是在夏日,他却全身发冷。

    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赵瑞洲凑了上去,“皇兄安好。”

    他眨了眨眼,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有什么事?”赵鹤洲将他扒开,嫌弃地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没事就不能来找皇兄吗?”赵瑞洲早已习惯赵鹤洲的模样,他又凑了上去。

    “你最近去哪了?尽学些勾栏女子的做派。”赵鹤洲面色更冷,毫不留情地拆穿赵瑞洲。

    赵瑞洲:???

    “皇兄这你可冤枉臣弟了。”赵瑞洲西子捧心,反应了半晌才发觉自己好似真的有赵鹤洲嘴中的勾栏女子做派。

    连忙将手放下,安安分分地搭在背后。

    “正事。”

    “这事臣弟一定要解释,臣弟没有去勾栏院。”

    见赵鹤洲依旧面无表情,赵瑞洲偏不,他就是要勾起赵鹤洲的怒火,气死他。

    赵鹤洲才懒得搭理他,扭头就要走。

    “哎哎哎,皇兄别走。”赵瑞洲急了,拉着赵鹤洲的袖子,跪在地上用力拖着,身体往后靠,不给赵鹤洲离开的机会。

    赵鹤洲无奈,停下动作望着赵瑞洲,“快。”

    赵瑞洲这才从地上起来,原模原样地学着赵鹤洲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皇兄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样一副面孔。”赵瑞洲调笑,凑近了看赵鹤洲。

    剑眉星目,眉眼如画,长得的确不错,难怪惹得女孩子喜欢。

    赵鹤洲别过头,“干什么?”

    他这量的眼神让赵鹤洲有所不适。

    “你那话什么意思?”赵鹤洲皱了皱眉,不太能明白赵瑞洲所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面孔?”

    赵鹤洲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被他隐藏下去,只是却被了解他的赵瑞洲给观察到了。

    他“啊”了一声,“不是吧,皇兄,你真做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瞪圆,双手挥舞着,指向赵鹤洲又指了指自己,也不知道他这肢体语言是想表达什么。

    “做什么了?”赵瑞洲不,赵鹤洲就越发担心,心里已经开始回忆先前他做过的所有事情。

    眼中露出狠意,只是他别过头去,没被赵瑞洲发现。

    是他威胁苏中杰被赵瑞洲发现了?还是他私底下让人看着苏安悦被发现了?身边有人背叛他!

    赵鹤洲脑海中飘过这样的想法,藏在衣袖下的手也渐渐缩紧。

    “虽然吧,皇帝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可是皇兄,你之前对皇嫂那么好,转头就找了别人,这不太好吧。要是让皇嫂知道了,她不得伤心死啊?”

    见赵鹤洲紧张的模样,赵瑞洲自以为发现了真相,他絮絮叨叨。

    不敢义正言辞批评赵鹤洲的行为,他只敢用着自言自语的语气对着空气道。

    虽然他是万花丛中过,但他可没有喜欢的女子,那自然是无所谓咯。

    只是赵鹤洲,他之前表现的那么喜欢苏安悦,一转头怎么就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太坏了。

    人竟然这么善变,先前他还以为赵鹤洲会和苏安悦长相厮守一辈子,白头偕老,没想到啊。

    赵瑞洲搓了搓双臂,只觉得爱情这件事真复杂,他不要经历这样的事。

    摇了摇头,啧啧啧几声,满眼都是对赵鹤洲的嫌弃。

    赵鹤洲:???摸不着头脑。

    “你在什么?什么别人?”赵鹤洲松了口气,只是赵瑞洲的话去让他更加疑惑起来。

    分开他都能听懂,只是合成一句话之后,他就不知晓赵瑞洲在什么了。

    “你要是话再不完整,那朕就送你去太医院看看脑子。”赵鹤洲恶狠狠地凶道。

    只是此刻在赵瑞洲眼中,却成了他心虚的表现。

    “皇兄你不是让人去寻神医治脸上的伤吗?”赵瑞洲瘪了瘪嘴,“臣弟寻思着,哪来的男子汉要治脸,皇嫂脸也没伤到,定是你有了别人。”

    完这话,赵瑞洲缩了缩头,害怕赵鹤洲给他一锤。

    果然吃软不吃硬,狠话来了赵瑞洲就会话了。

    赵鹤洲这才明白赵瑞洲的是什么,他转过头,“谁告诉你的?”

    脸上终于缓和了几分,赵瑞洲松了口气。

    这个哥哥,其实他还是有些怵的。

    他的时候,赵鹤洲便被送去别国当质子了,他一直只在宫女的八卦中听过赵鹤洲这人。

    起来也不知道为何,他一直对这个哥哥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后来赵鹤洲回来了,他第一时间就去看望了这个活在八卦里的哥哥。

    当时赵鹤洲给他的第一面,吓得他一晚睡不着觉。

    只是想想嬷嬷的话,他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哥哥年纪就为了自己国家去了别国,多么勇敢,是英雄,他怎么能怕他。

    这么想着,赵瑞洲第二天又去找了赵鹤洲。

    慢慢地他发现,原来赵鹤洲不会罚他,只是面硬心软,他冲过去撒撒娇,赵鹤洲脸上就会露出几乎不可见的笑。

    只是第一印象决定着赵瑞洲不太敢在赵鹤洲面前放肆,从养成的习惯现在也是这样,只要赵鹤洲表现出生气的模样,赵瑞洲就不敢多话。

    现在赵鹤洲的模样,就是生气的前兆。

    “我……我自己猜的。”赵瑞洲缩了缩头,他又问,“难道没有别人?”

    死也要死个明白,抱着这样的想法,赵瑞洲问道。

    哪里是他猜的,全是他听八卦听来的。

    他有个红颜知己,红颜知己跟他的。

    只是红颜知己也不敢跟他具体情况,含糊了受伤的人,他也不知晓受伤的是曾恩,就瞎猜测着。

    这不就是来找赵鹤洲听的吗。

    “什么别人?”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赵瑞洲唰的一下就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