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解大衣扣子的停住。</p>
刚嫁给祁斯年的时候，她也思考过这个问题。</p>
但后来她了解到仲氏到底需要多少钱后，她就没再幻想过什么。</p>
屋里暖气很足。</p>
仲希然被热出一层薄薄的汗，但她却无法立刻回答这个问题。</p>
想吗？</p>
如果是以前，肯定是想的。</p>
但现在，不单单是想这么简单。</p>
她半晌没应声，祁斯年忽然往她身前迈了一步。</p>
她没躲。</p>
他抬一颗颗解开她大衣扣子。</p>
大衣滑落在地。</p>
祁斯年将她抱起来，回到床上。</p>
意料之内的回答。</p>
明明他一开始不介意的。</p>
他一向只问结果，不在意过程。</p>
为什么现在忽然变了。</p>
好像有了更多的奢望。</p>
他指尖轻轻滑过她侧脸，哑声：“仲希然，你是我的。”</p>
她轻轻闭上眼。</p>
他惩罚似的用力：“是不是？”</p>
她勾住他脖子，溢出很轻的一声嗯。</p>
</p>
隔天一早，仲希然睡到自然醒。</p>
祁斯年还在她身边躺着。</p>
——他最近好像去上班比以前晚了点。</p>
他闭着眼，长长的黑色睫毛根根分明，还带着一点自然的弧度。</p>
怎么还没醒？</p>
昨晚太累了？</p>
想到昨晚，仲希然不觉脸热。</p>
她不敢再看他，转头去拿。</p>
微博推送了一条新闻：霍新抹掉文身。</p>
真的抹掉就好了，仲希然松了口气，点开微博，紧接着就看到霍新新发的微博。</p>
霍新：原来打掉文身这么疼，对不起。</p>
友：</p>
霍总这是打算放了？</p>
不可能。放了还对不起？听仲希然被婆家骂了，不会因为这个霍新总才去打掉文身的吧？</p>
他真的，爱惨了。</p>
楼上别脑补了，难道不是昨晚在棠色酒吧输了台球给祁总才愿赌服输打的文身吗？</p>
</p>
仲希然盯着屏幕发呆。</p>
想起了之前她去打文身的时候。</p>
其实也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p>
一只掌忽然横过来，遮在屏幕上。</p>
“不许看他。”祁斯年语气微沉。</p>
“你醒了？”仲希然回头，忙把扔到一旁，“我就随一点。”</p>
祁斯年垂眸，片刻后抬头看她：“疼吗？——你打掉文身的时候。”</p>
仲希然故作轻松的语气：“疼死了，比文身的时候疼十倍。”</p>
她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半开玩笑地问，“所以你要打掉吗？”</p>
完这话，她忽然开始紧张。</p>
祁斯年淡声：“不了。”</p>
仲希然指微微蜷了蜷，没再什么。</p>
</p>
早饭是祁斯年弄的。</p>
烤吐司、煎蛋和牛奶——终于不是三明治了。</p>
仲希然一面吃着微焦的烤吐司，一面点头：“原来你会做别的。”</p>
祁斯年顿一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p>
仲希然捏着吐司的稍稍用了点力。</p>
祁斯年声音寻常，“有些事我并不容易发现。比如——你不喜欢闻烟味儿。”</p>
仲希然顿一下，故作自然地喝了口热牛奶。</p>
等牛奶渍干在嘴唇上方，她才，“其实也没那么不喜欢，你身上的烟味儿还好，可能是你抽的烟牌子还不错？”</p>
祁斯年看她：“是吗？”</p>
</p>
她点点头：“不过以后我会尽量的。”</p>
“好。”</p>
饭后，许柚打来电话，语气里透着不出的激动：“希希，仲导，我们喜欢你票房过20亿了！下周五的庆功会我必须给你好好安排！”</p>
电影滚了一个多月，竟然滚到了20亿这个让人不可思议的金额。</p>
仲希然开心极了。</p>
而祁斯年就在身边。</p>
她想也没想，转头问他：“电影要开庆功会，你要去吗？”</p>
反正上次已经宣传过了。</p>
祁斯年问：“什么时候？”</p>
“下周五。”</p>
祁斯年翻了翻日程：“下周二要出差，去上海一周。”</p>
仲希然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噢。”</p>
她的失落太过明显，祁斯年又看了眼，是个挺重要的会。</p>
他想了想：“行程可以改。”</p>
“不用啦。”仲希然微微笑起来，“你忙你的就好。”</p>
他有这个心就好。</p>
祁斯年收回：“我看看情况，抽得出空就去。”</p>
饭后，仲希然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儿：“你去上班吧，我在家写剧本。”</p>
祁斯年起身：“让阿姨收拾就好。”</p>
他换好衣服，仲希然帮他打领带，戴袖扣，送他到门口。</p>
出门前，祁斯年看她，平静地问：“以后可以加一个拥抱的流程吗？”</p>
“”</p>
“噢。”她恍惚了一下，人已经被祁斯年抱在怀里。</p>
</p>
仲希然窝在茶几旁写了一天赛博朋克的剧本。</p>
下午6点多，她起身休息吃晚饭，看到许柚发来的消息。</p>
庆功会宣传图[图jpg]</p>
看到霍新的名字，仲希然眼神一冷。</p>
她直接回复：我不去了。</p>
霍新这么喜欢宣传，让他自己跑吧。</p>
反正祁斯年也没空去。</p>
她心里堵了一块儿，两分钟后，许柚又发来消息：</p>
霍总她不去了，希希。你别生气了，是我没安排好。</p>
里进来一条短信。</p>
霍新：你第一个电影庆功会，好好享受。</p>
仲希然把扔了一边，没回。</p>
祁斯年发现，仲希然真工作起来比他还疯。</p>
连续好几天她都在客厅通宵改剧本，晚上睡觉他连她人都见不着。</p>
这天洗完澡，祁斯年穿着睡衣走出去，看着坐在客厅里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仲希然，平声：“我明天早上出差。”</p>
仲希然反应过来他要去上海。</p>
她抬头看一眼挂钟：“再有二十分钟，不，半时就好。”</p>
祁斯年：“”</p>
回到卧室，他把脖子里的灰色蚕丝睡衣扣子解开一颗。</p>
低头看了看，又解开一颗。</p>
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邮件等。</p>
第一次觉得时间过这么慢。</p>
卡着点儿等到半时，终于听见仲希然的脚步声。</p>
她：“我终于把一场戏写完了，这场戏——”</p>
她忽然顿住。</p>
看到祁斯年领子敞开着，胸口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p>
毕竟从事的是拍摄工作，对美的追求是职业本能。</p>
祁斯年问：“在看什么？”</p>
他声音很平，但看她的眼神分明带着几分暧昧。</p>
“没、没什么。”仲希然轻咬下唇。</p>
祁斯年忽然起身朝她走过来。</p>
她微微握住双，退了一步坐到床上。</p>
祁斯年倾身，双撑在她双腿两侧床上，环住她。</p>
领口好像更低了。</p>
能看到他肌肉流畅的线条，雕刻一般清晰。</p>
他：“跟我做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