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正文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家丑
    紫殊满脸不屑,一桩桩一件件,把杜草落入七十二洲之后的所有糗事,书一般讲述出来,抑扬顿挫起承转合卖关子,技巧压过寻常茶馆的白胡老头,听得殿阁外一众百姓竖着耳朵,津津有味的模样,让杜草羞愤至极。

    她想要分辨,想要驳斥,张开口后却无从起。

    一件故事,自己以为是一回事,别人评又是一回事,紫殊口中的故事,虽然带着鄙夷情绪,大抵没有太多偏差,让她想要辩驳都无力。

    “堂堂云澜帝姬,居然沦落到什么焦溪村当村姑,天天被继母打骂克扣饭食,饿得面黄肌瘦,干活稍微懈怠一点,就用芦苇杆子抽,打得浑身淤青,还给卖到城里大户人家,给痴傻少爷当通房婢女啧啧!”

    前尘往事被翻起,杜草羞臊难堪满脸涨红,靠着黑岬和洛风一左一右搀扶才站稳。

    恢弘殿阁外,邋遢老头闭目养神,喝酒,晒太阳,没有阻止紫殊的揭秘。

    慕三也听怔了,他从不知道杜草还有这样的前尘往事,曾经过得这么凄惨,而这凄惨还是秦紫胤“始乱终弃”导致的,他觉得自己以后很难直面紫胤公子的“痴情”。

    紫殊人来疯一般,滔滔不绝爆料了一个时辰,口舌都干燥了,旁边的侍婢端来茶水,他喝了一口却喷出,一脚踹飞侍婢:“贱人!给我喝得是什么?!”

    众人不解,唯有靠得近的百姓里鼻子尖的人,闻到一股尿骚味。

    侍婢端来的灵茶,不知为何变成了尿水,呛得紫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之前给他当垫脚石的侍婢见场面好转,又重心活泛过来,去旁边重心倒了一盏茶,端给紫殊。

    紫殊接过认真看了一眼,茶汤颜色纯澈,微香隐隐,放心地端到唇边,刚一入口,再次喷出!

    这一次没有踹侍婢,只是把茶盏扔掉,浑身绷紧环顾四周,再傻也明白自己被暗算了,茶盏里的茶水明明没问题,入口就变味!

    垫脚侍女见状,赶紧躲回廊柱后。

    紫殊怒视慕三:“狗东西!是你在老子的茶水里动了脚?!”

    慕三莫名其妙,他虽然厌恶眼前的嚣张恶少,却真没开始弄鬼,听他爆料听得上瘾,一时忘了,他还倒打一耙,当即冷嗤:

    “青天白日放什么屁,谁碰你的茶水了?”

    紫殊被噎,下意识看向方才给他倒水的两个侍婢,一个被他踹翻倒地半死,一个躲到廊柱后簌簌发抖,他直觉后者有问题,一个法术把她拎出来,诘问怎么回事?

    侍婢惊骇,抖得像风雨中的树叶,反被当做心虚,劈头盖脸一顿打,越打越惶恐,越惶恐越被认定心虚,没一会儿就奄奄一息。

    紫殊也不以为意,砰一声扔的远远的,自己从芥袋中取出一份灵茶,一坛山泉,用灵火现场烹茶。

    等待的间隙,依旧在爆料,绘声绘色的描述“财主家傻儿子”如何苛虐采补落魄世家千金“薛坠玉”,久违的名字。

    杜草像被剥了皮的奶猫,血淋淋地暴尸,她从未想过这些隐秘会曝光,会在羽界轰传,哪怕从前并没有,今日过后,便众所周知。

    黑岬悄悄凑到她耳边:“别被扰乱了心神,这爷孙俩故意的,想坏你声望,都是从前的事情,你并没有做错,错的是那些恶人,不必自嗟。”

    杜草长吁一口气稳定心神,疑惑道:“这紫殊从何得知的秘密,许多是我自己都忘了”

    “你忘了,有人替你记得,七十二洲已经沦陷,大胤仙朝覆灭,很多世家的子弟被掳卖到羽界,你在六爻城的时候也见到过,这些人中,肯定有人知晓你昔年的旧事,你又是羽界的帝姬,对你感兴趣、想针对你的人都很多,这些秘密是瞒不住的,关键是你要摆正心态,不被这些言语扰乱心神。”

    杜草听了劝解,心中依旧激荡难平。

    今日这番变故,难堪之外,倒也让她明白了,一直以来都是缩头鸵鸟,没想过怎么处置前世的纷扰,身为云澜族,接下来还要涅槃很多次,必须捋顺这件事,免得后患无穷。

    另一边,邋遢老头终于睁开了眼,看着得意到摇晃的紫殊,笑眯眯地在他眼前凝聚了一面水光镜。

    跟从前几次不同,这一次的水光镜是双面的,无论是从紫殊那边,还是在围观百姓这边,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镜面涟漪震荡了一瞬,缓缓凝聚出云澜祖地某座宫殿的形状,一个美貌夫人站在一簇盛开的牡丹花前,涕泪涟涟,旁边还有侍婢柔声地劝。

    杜草不认得这美貌夫人是谁,紫殊一声“母亲”替她解了惑。

    紫殊这般嚣张跋扈,他的母亲却是温柔至极,可惜丈夫暴躁且另有所爱,对她爱答不理,她愁苦无聊,每日侍弄花草。

    紫殊看到这里,心中不满,却也没有跳脚,父母感情不好这件事他心知肚明,却也不肯让众人百姓围观议论,挥拳要砸碎水光镜,水光镜岿然不动。

    一旁的骨叟上前襄助,祖孙合力,依然没能奈何得了一面薄薄的水光镜。

    镜中的画面缓缓前行,美貌夫人身边多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婢女,每日并肩赏花赏月,烹茶品茗,优哉惬意。

    骨叟见到这“婢女”,不顾中的骷髅法杖濒临破碎,高高抡起砸在水光镜上,铁了心要砸碎这法力凝聚而成的镜面。

    杜草微微诧异,不明白骨叟为何忽然暴躁,镜中的画面看起来赏心悦目,毫无不妥当,至多是他那宝贝儿子冷落了妻子,妻子另找消磨日子的喜好,皆大欢喜嘛。

    她的念想单纯,慕三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一脸诡谲的笑,笑得紫殊头皮发麻,低下头时,镜中的画面已经进行到美貌夫人与“婢女”躲在花丛后耳鬓厮磨,倾诉衷肠,围观的百姓轰然讶异,以为这美貌夫人被丈夫冷落,深闺寂寞跟侍婢找乐子,尤其是接下来的夜晚,美貌夫人与侍婢同枕而眠,帷帐低垂,却随着床上“假凤虚凰”的颠簸节奏而簌簌震颤,香艳到难言的画面,让慕三笑得像一头疯牛。

    骨叟爷孙俩气得暴跳,疯了一般击打水光镜,镜面安然无恙,骨叟的骷髅法杖却彻底碎了,漫天齑粉飘扬。

    骨叟被反噬,捂着胸口蹬蹬后退数步,一柄漆黑的仙剑暗中催动,直奔紫殊的后心,猝不及防的变故,惊得所有人傻眼,紫殊也躲避不及,眼看着就要被一剑穿心,一扇鼋壳挡住了阴森的剑芒,救了他一命。

    紫殊回过神大叫:“祖父!”

    慕三哈哈大笑:“他不是你祖父,你现在的爹也不是亲爹,你娘身边的这个侍婢才是你亲爹哈哈哈!”

    慕三的话,如锥子一样扎透了紫殊的心,不顾身陷险境,死死盯着水光镜,希望得到铁证。

    水光镜也没让他失望,很快显现出“婢女”站在花丛后嘘嘘的画面。

    再之后,是“婢女”被骨叟一杖打死,毁尸灭迹。

    跟“婢女”厮混过后的美貌夫人,肚皮已经隆起,站在花圃外翘首以盼,情郎却再也不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