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在游戏养恐龙、开餐厅 > 正文 26、第 26 章
    2022年5月6日,女巫之地

    凌晨四点多,银白月亮在夜空中消失了,东方灰蒙蒙的,黎明即将来临。

    黑猫心满意足地伸个懒腰,从阮程程膝盖跳到树枝上,朝她“喵”了一声。

    要走了吗?

    已经把它当朋友的阮程程着急了,“喂,还能见到你吗?”

    黑猫望向月亮原来的位置,像是,只要它升起。

    阮程程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喂,夏绿蒂的事情,你别难过,你已经尽力了,不是你的错。”

    比如伏地魔,天生的黑巫师蛇佬腔全书boss,哈利波特才搞的定,邓不列多都不行;女巫被黑暗魔法侵蚀,一步步堕入深渊,可不是一只猫能阻拦得了的。

    黑猫悲哀地低下头,翡翠般的大眼睛含着泪水。那一瞬间,它像一个活人远远多于一只猫咪。

    最后它拱了拱阮程程,敏捷地跳上头顶树枝,消失在茂盛树叶间。

    可怜的家伙,孤零零的,阮程程真想把它带走。

    可惜,相处一夜,游戏可没给出“追随者”提示,活物也无法放进仓库。

    进入游戏街面,使用“定位技能”,她开心地发现,顶着自己头像的人不但回到正确路线,还前进了一大段,距离中央山峰只有不到0公里了。

    今天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能到达山脚,给绿杉队、狼爪队发信号,也许傍晚就能归队了!她心满意足地靠着树干睡着了。

    清晨醒来,涂抹粪便,长途跋涉,跨过一条溪时捡到漂亮的鹅卵石

    下午三点,太阳朝着西方倾斜,树木、岩石和她的影子逐渐拉长。

    阮程程看看怀表,照例攀上一棵大树,用荧光剂喷涂大半棵树,再系上柠檬黄丝带。她已经学会用指南针这种古老而有效的道具,配合游戏界面的地图和绘路线图,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能保证前进方向的大致正确。

    从衣袋掏出地图,拿出笔,抬起头--

    中央山峰呢?

    阮程程僵住了,迷惑地睁大眼睛:近在眼前的、青翠幽静的中央山峰凭空消失了。

    开什么玩笑?

    阮程程大脑艰难运转,幻觉?视力出问题?

    茫然在树顶转了个圈,她发现山峰明明就在自己右后方,整个人都轻

    松了,拍拍胸口,突然后背都凉了:

    视野中的山峰比一个时之前变了!换句话,她距离山峰更远了!

    像第四天一样,自己被悄无声息地转移了?

    可太阳还没落山啊?也没下雨啊?她仰着脖子,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难道,是第六天的缘故?

    老队员千叮万嘱,灵异关卡越往后,白天和黑夜的界线越模糊,灵异事件层出不穷。

    糟糕,这样下去,别今天,十天八天她也到不了中央山峰,到不了终点线。

    阮程程瘫在树顶,抱着脑袋,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绝望的滋味。

    没用多久,定位技能cd冷却,阮程程没精打采地按下按钮。

    果然,顶着她头像的人赫然出现在地图左上区域,也就是西北方某处。

    不能慌,不能放弃,阮程程握住拳头,想起爸爸的话:就算失败,也要奋斗到最后一刻。

    继续行进,总比停留在原地好,多走一步就离终点线近一些。她给自己鼓劲,跳下树,心情低落地朝着中央山峰行进。

    倒霉,能联络到同伴就好了,起来,自己失踪三天,没人着急找她吗?还是,吕商岩老杜尽了力,却没有效果?

    狼爪队就不用指望了,和自己没交情,还有隔阂,难道指望苹果脸李卉来帮忙?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钟寒山。那个擅长使用弓箭的男人介绍她到绿杉队,已经还了自己参加大帆葬礼的人情吧?

    这一瞬间,阮程程发自内心的后悔:

    为什么保持低调?为什么不把“至尊勇者”的事情出来?为什么不单独拉一支队伍,自己当队长?

    现在完蛋了,也许除了大焦猛,根本没人在意她,更别提援助她了:或许在他们心里,自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如果罗妍在就好了,肯定全力寻找她,才不会先进终点线。

    她吸吸鼻子,从心底渴望靠得住的搭档。

    回空间就好了,牙牙和洛丽丝一定长大了,哼哼,再多的敌人也不怕

    一个冷冰冰的念头跃入她脑海:自己还能见到它们么?被空间选中时,系统提示,上任经营者在什么蘑菇关卡死掉,两名追随者也死亡了。

    她打个冷战,用力把登山杆戳进坑洼不平的地

    面。

    暮色越来越浓,茫茫山脉如同波涛汹涌的树海,橙色冲锋衣的女生仿佛一条的独木船,随时可能沉入海底。

    一边给自己鼓劲,一边自暴自弃,阮程程心情低落,破罐破摔地走个不停,直到听见一声像鸟叫又像猫叫的声音,才醒过神来,看看四周顿时僵住了:

    夜幕像一口大锅倒扣在头顶,月亮像个稀薄的幽灵,无声无息出现在天边。

    抓起怀表,阮程程难以置信:才傍晚六点!

    夏天天长,天怎么可能黑得这么快?前五天这个时间,太阳刚刚落到森林西边!

    糟糕,她顾不得多想,按亮电叼在嘴里,点燃两根火把,开始寻找落脚的地方。

    还算顺利,阮程程很快在几十米外找到一棵合适的大树:树冠茂密,树干粗壮,周围没有太多的树和灌木丛,月光能照得下来。

    她把铁钩甩过头顶,没过多久,就抓着绳索朝上攀--阮程程没能察觉,十多米外的草丛深处,长着一个拳头大的南瓜,红红的,像盏灯笼。

    南瓜突然睁开眼睛,嘴巴也咧开了,露出米粒般的牙齿。很快,它开始唱歌,歌声好不好听,谁也不知道--只有女巫、同类和死人能听到它的声音。

    一百多米外,一棵板凳大的南瓜听到了,翻了翻白眼,露出高兴的表情,也开合着嘴巴,无声无息地唱着歌:

    快来啊,快来啊,这里有活人。

    傍晚八点,藏在树顶的阮程程默默吃完晚餐,脱下鞋子,按摩腿肚和脚板。

    “睡4个时,夜间行进”和“休息一晚,明早再动身”在脑海里激烈搏斗,阮程程拿不定主意,只好从仓库里取出钱夹,掏出一枚硬币。

    爸爸有时候迟疑不决,也是这样做的。

    正面是“夜里就走”,背面是“明早启程”,她没精打采地把硬币抛起几尺,等了几秒,却不见有东西落下来:

    它被卡在头顶枝叶之间,等她起身去找,顺着她的指缝溜到树底去了。

    今天是她最黑、最背、最倒霉的一天!

    阮程程气呼呼地捶一把树干,再拿出一枚,答案是正面。

    行吧,既然巫术能转移她的位置,白天夜晚没什么区别;有霸王龙粪便在,蛇啊老鼠啊蝙蝠拿她没办法

    。

    阮程程安慰自己,定好夜间闹钟,靠着树干睡着了。

    朦朦胧胧的,像是过大年,她提着灯笼,跟着邻居家的孩到楼下玩耍。孩子们追跑放鞭炮,人一盏红灯笼,在眼前晃来晃去

    阮程程突然睁开眼睛,树下窸窸窣窣,有人在下面!

    拨开枝叶,两盏红灯笼,不不不,两个轮胎那么大的南瓜突兀地仰起头:眼窝黑洞洞,鼻子是三角,嘴巴张开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两只南瓜人!

    它们怎么发现她的?

    已经不重要了。

    阮程程点燃一支火把,对准左侧南瓜人掷下去,后者不太灵活地避开了。

    她扯开绑住自己的安全绳,叼住电,左抄起另两根火把,右按动打火,随后抓住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利索地滑下树顶。

    两秒钟后,阮程程双挥舞火把,在空气中划过火红痕迹,成功地逼退两只靠近的南瓜人,转身一头冲进草丛。

    霸王龙粪便对它们不管用?

    没错,算起来,它们属于植物,阮程程沮丧地想;它们不是聚集在木屋所在的中央山峰吗?

    前方是什么方向,她可顾不上了,朝着树木密集、枝叶低矮的地方跑,希望南瓜人被绊倒。

    可惜,敌人外表笨拙,却是一根筋,像盯上青蛙的毒蛇般远远跟在她身后。

    一只还能甩脱,两只太危险,一个疏忽她就完蛋了。阮程程想起前天被南瓜人追上的陌生人,脚步更快了。

    突然之间,又一盏红灯笼冷不丁冒出来,挡在她前进的路上。

    倒霉,第三只。

    阮程程大口大口呼吸,匆匆回头,两只南瓜人越追越近,僵硬古怪的身体在黑夜中不太清晰,就像两个大南瓜在空中飘过来似的。

    拼了!

    她把两只火把并到左,右从仓库抽出一把长刀(上道关卡从舟山队得到的),向前一跳,刺中第三只南瓜人的头。

    刀尖进去了,感就像夏天切西瓜,鲜红汁液顺着伤口涌出来。

    敌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迈开脚步,脖颈上的南瓜顺着长刀朝前移动,情形诡异极了。

    阮程程想横切,切不动,想把刀,刀锋却像嵌在石头里,无论如何拔不出。眼瞧红彤彤的南瓜冲到面前

    ,只好松,退后几步。

    后面的敌人也追上来了,一前一后,想把她围在中间。

    得冒险才行!她原地转个圈,两根火把将敌人逼开几步,咬紧牙,突然朝距离最近的南瓜人冲过去,右匕首划过对方脖颈--

    砍中了,像腐朽叶茎,却不肯断。

    阮程程失望极了:只有灵异武器才能杀死它们。

    之后的时间,阮程程放弃攻击,把全部精力放在跑路上。

    月光从枝叶间洒落,一棵又一棵树被超越,三道脚步声坠在身后,无论如何甩不脱。

    她努力调整呼吸,突然想起吕商岩的话:“别被南瓜套在头顶”,从仓库取出登山杆,一左一右插在自己衣领,看起来很滑稽。

    前面地面出现一道缝隙,目测不到一米宽,她不打算绕路,加快脚步准备跳过去。

    有什么红东西从缝隙冒出来,红彤彤圆滚滚,五官裂开,又是两只南瓜人!

    她条件反射地急刹车,太快了些,失去平衡摔了一跤。一只南瓜人压住她的脚,另一只距离太远,急着从地底往外爬,一个呼吸的功夫,追兵已经近在眼前了。

    周遭一片混乱,阮程程把没熄灭的火把塞进地底南瓜人嘴里,对方无声嘶叫,黑烟从眼眶、鼻孔咕嘟嘟往外冒。

    她想爬起来,左腿却被抓住了,刚从袖管拔出短刀,头顶被东西重重击中,眼前发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阮程程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死了,被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埋进墓穴,弟弟妹妹不懂事,茫然地问“姐姐干嘛躺着”?

    鼻端满是土腥味,混合着血腥和死人腐臭,她下意识张开嘴巴呼吸。

    脸庞冰冷冷,一棱一棱的很硌,鼻端却传来甜香,是什么甜点?

    阮程程睁开眼睛,半天才分辨出,自己躺着的地方是铁笼,地板是姜黄色的。

    铁笼?

    她条件反射地撑起身体,发觉不对劲,又伏回地面,试着伸展脚,似乎没受伤,再摸摸头顶:后脑勺肿起一大块,幸运的是没破皮。

    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很熟。

    阮程程慢慢翻身,立刻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笼子里。

    毫无疑问,这里是监狱,或者关押俘虏的地方:大约00个坚固冰冷的铁笼子摆在

    三面墙边,大多数关押着活人,只有少数是空着的。

    透过胳膊粗的栏杆望出去,监狱和影视剧里的完全不同,像一所富丽堂皇的宫殿:墙壁和地板是姜黄色的,并不是大理石,反而略微粗糙;屋顶呈人字形,和墙壁衔接的地方流淌着雪花一样的厚重霜液,不知为什么,阮程程觉得很像奶油;拱形窗户镶着彩色玻璃,亮晶晶的

    是糖果吗?

    “阮程程!”声音很焦急。

    她连忙望过去:斜对面铁笼的犯人把脸贴在栏杆,居然是大焦!

    三天以来,第一次见到熟人的阮程程激动极了,胳膊伸出去,“你,你怎么也在?”

    对方嘘一声,紧张地望向殿堂另一侧,她也望过去,发现被一面水雾形成的屏障挡住视线,一个南瓜人正从另一端走过来。

    阮程程心脏重重跳动:这个南瓜人是活人!

    准确的,头颅依然是南瓜,眼睛鼻子嘴巴则属于活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至于它黑乎乎的四肢,也比追逐她的四个南瓜人灵活许多,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大焦缩回铁笼角落,低着头,摆出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架势;她也跟着照做,贴着里侧栏杆躺好。

    南瓜人慢腾腾地绕着u字形的铁笼巡视,用黑白分明的活人眼睛扫视犯人;所到之处,活人瑟瑟发抖,半点声音也没有。它没发现什么异样,就原路退出去了。

    呼,她松了口气,悄悄移回笼边,看看没人,声:“只有你吗?吕队钟队呢?”

    “我是第五天被抓过来的,被那群蝙蝠。”大焦指指天上,忿忿地压低声音,“夜里把我从地洞挖出来,差点摔死我。”

    阮程程不知该羡慕还是清醒,南瓜人和蝙蝠?她宁愿一个都不选。“我是被南瓜人”

    大焦点点头,“看见了,地底有隧道,整座山被它们挖空了,入口可能就在山腰瓜田。”

    原来是这样,她明白了。

    不等她发问,大焦已经讲下去:“周四下午,没在山脚木屋的人都被巫术转移了,猛应该没事。对了。”

    他看看她脸色,又瞧瞧外面,低着头:“你得有点准备,老冯,苏苏都没了。”

    没了?那个油滑的新人队长?被本队选中的可爱女

    生?

    阮程程胸口发闷,有点喘不上气;可理智告诉她,在灵异关卡当中,死亡是很普通的事情。

    大焦也不好受,“老冯一进来就苏苏流了很多血,没撑住,本来轮不到她的。”

    随后他起正能量:“猛肯定找到吕队了,今天第六天,再坚持一天,他们怎么也得冲进来了。”

    阮程程抹抹眼角的泪,希望援兵早一点到来。

    接下来大焦让她猜,“你猜,这是哪里?”

    阮程程没什么兴趣,看看拱形彩窗,“有点像山顶木屋,我们2号去过的。”

    大焦兴奋地抓住铁杆,“yes!程程,看过寂静岭吗?”

    她摇摇头,对方迅速讲下去:“恐怖电影,应该算惊悚片吧。简单地,同一个区域,存在独立的不同空间,一个是表世界,永远雾蒙蒙,到处是尘埃;另一个是里世界,有熔岩有怪物,还有鬼魂。”

    “表世界和里世界轮流出现,信号是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

    “夏绿蒂的木屋也一样,白天灰扑扑的,只是普通木屋,一个人都没有;夜里它活过来了,墙壁是饼干玻璃是糖,有南瓜人有女巫有笼子,还把我们抓到这里。”

    阮程程打断他的话:“天亮之后呢?我们在哪里?”

    大焦跺跺脚:“原地不动,只不过,天亮之后我们跟着夜间木屋消失了,外面的人看不见摸不着,太阳落山才出现。”

    倒霉。

    阮程程揉揉太阳穴,想拿瓶水出来--怎么回事?右在面前抓来抓去,根本进不去仓库。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她惊呆了,左也茫然地伸出去,只能触到空气。

    大焦看见了,同情地苦笑:“别费劲了,我试过很多次:这是女巫的铁笼,巫术、魔法或者世界设定,只要在里面”

    突然之间,隔壁铁笼的陌生人哆哆嗦嗦地,歇斯底里尖叫起来“别吃我,别吃我!”

    大焦抓起怀表,脸色很难看:“程程,别动别反抗,轮不到你我,记住!”

    什么意思?她也看看表,凌晨四点,自己昏迷几个时了。

    玻璃墙一样的水雾有了动静,两个南瓜人踢踏踢踏出现了,走到右首第一间铁笼外面。

    一只南瓜人扬起里的铁钩,毫不费力地把里面

    的男人拖到笼边;另一个南瓜人胳膊伸进铁笼,抓住男人腕,把一枚不太大的铁指环套在他食指。

    几秒种后,指环被褪了下来,男人满脸鼻涕地缩回墙角,南瓜人则走向第二间铁笼。

    总不会在求婚吧?事情不可能再坏了,阮程程苦中作乐地想。

    第二间的男人也被放开,紧接着是第三间、第四间。直到第九间,不起眼的铁指环卡在一个中年男人右食指,两个南瓜人才满意地点点头,用钥匙打开铁笼上的锁。

    一定不是好事情,阮程程默默地想。

    男人穿着中世纪服装,大概是当地人,袍子突然湿了,舞足蹈地挣扎,却抵不过南瓜人的蛮力,像只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之后他被南瓜人抓着脚踝,一步步拖向水雾,双徒劳地在姜饼地板抓出深深的痕迹,“救命,救命。”

    阮程程捂住耳朵,不敢再瞧。周围几十个犯人像是习惯了,也确实无法反抗,个个动也不动。

    没用多久,南瓜人就带着他通过水雾,消失不见了。

    如果这里是夏绿蒂的木屋,另一侧空间也非常宽敞:阮程程从衣袋拿出绘地图,找出5月2日那张,心中估算。

    蓦然间,利刃砍中的声音远远响起,随后是男人惨叫。一下,又一下,血腥气慢慢传过来,和墙壁地板传来的甜香混在一起,形成古怪的味道。

    她从栏杆间望向对面,大焦抱着脑袋,看起来很痛苦。

    咕噜噜的声音出现了,还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像是烧水?

    “大焦。”不知怎么,阮程程有种不吉利的预感:“那是什么?”

    大焦双环绕,比划出一个很大的范围:“5月2日那天,木屋有个锅,记得吧?”

    阮程程背脊发凉,忍不住开始干呕,把午餐和晚餐都吐干净了。

    “大焦,我问你个事。”半个时之后,她勉强缓过劲儿来,吸吸鼻子:“你,那个锅。”

    “那个锅,还能不能?”阮程程大脑一片混乱,结结巴巴地:“我是,洗干净了,消消毒,还能不能,做饭啊做甜点,比如糖霜?”

    用不着查看界面,她就能把特殊任务倒背如流:女巫兜里的拐棍糖、姜饼屋;糖果屋汤锅的糖霜。

    足足几分钟,大焦才判断出阮程程没被吓懵,也没开玩笑,立刻怀疑起她的智商:“阮姐,什么时候了,别开国际玩笑了,ok?”

    作者有话要:昨晚写了,放进存稿箱,没点发送,今天2号晚上才发现,吐血,抱歉抱歉,一会还有一更感谢在2020-0-05:5:32020-0-0:9: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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