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在游戏养恐龙、开餐厅 > 正文 77、第 77 章
    2022年月2日,血腥之月

    一朵茶杯大、白银铸成的“月季花”被举到钟寒山眼前,仔细一瞧,它的花心是金黄的,花瓣娇弱繁复,又不是月季。

    空荡荡的隔壁包间,阮程程声音充满兴奋:“lk!”

    6月关卡的战利品,钟寒山想起来,出自精灵主城瑞文戴尔,同时得到的还有消肿镇痛的树叶、愈合外伤的止血草、消毒的花膏、补充元气的藤蔓和黑蜘蛛油。

    短短两个月,队伍已经离不开了,在空间千金难求;眼前白花和另一种果实被阮程程拿走了,还没派上用场。

    他迷惑:“怎么?”

    阮程程兴冲冲往他里一塞,用期待目光盯着他,很快失望了--钟寒山什么也没发现,盯着花朵左瞧右看,依然是“怎么了?”

    原来阮程程肩膀耷拉着:

    “珍稀药材,银树泰尔佩瑞安后代的花朵,功效:能止血并愈合伤口,无论伤口由武器、牙齿、爪子和其他原因造成”

    上面这一行字,钟寒山看不到。

    事实上,除了阮程程自己,他看不到“珍稀食材/食材”“珍稀药材/药材”“珍稀花材/花材”的游戏提示,只能和其他玩家一样,分辨“珍稀武器”和“武器”以及所谓的“灵异武器”和“护身符”。

    好吧好吧,是游戏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错,阮程程安慰自己,孤独感和寂寞油然而生:她仿佛孤零零站在独木桥上,桥底是万丈深渊,桥面由一个个珍稀任务组成,一旦失败,她就死定了。

    连同牙牙和洛丽丝。

    “这个能止血,能愈合任何伤口。”她把白花托在掌心,又凭空拿出一枚金灿灿的果实,特意强调:“精灵医生的,任何伤口都能治好,流再多的血也能止住,非常非常珍贵--别的药材随便我们拿,只有这两个有数量限制,记得吗?”

    钟寒山是记得的:那间药店位于精灵主城的皇宫,友好的精灵哈尔达不敢答应,匆匆离开了。其间他和阮程程浏览药材名录,把看着有用的勾出来,一桶桶一包包一袋袋药材被堆在空地。

    过了很久,精灵侍者带回瑟兰迪尔的令牌,精灵医生震惊极了,允许阮程程带走三枚果实和十朵白花。

    “给狼人首领?”他很快明白了,紧接着开始犹豫:“我也想帮人类的忙:伯爵,只有人类的时代打00分的话,狼人统治的世纪能打60分,吸血鬼赢的年代只能打-0分。”

    “可我详细问过伯爵,黑心荆棘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植物,被黑巫师施过诅咒,被刺中的生物没有能活下来的,尸体成了干尸。”

    “几千年来,无论狼人、吸血鬼还是人类,都想掌控这种植物,成为自己独有的杀锏,可惜,没人能破解它的毒素,反而被它的歌声诱惑走向死亡,不少国王、贵族和高层死在它里,很多人利用它暗杀。”

    “最后,所有人都放弃了,无论是狼人还是吸血鬼统治大陆,都会想方设法挖掘并烧毁这种荆棘,人类提出高额悬赏。直到现在,大陆已经找不到黑心荆棘,狼人首领不知怎么回事。”

    “程程,我们的止血草非常有效,但是,精灵魔法影响不了这个吸血鬼和狼人并行的世界,能不能治好狼人首领的伤口,谁也不敢保证。”

    钟寒山压低声音,出自己最大的顾虑:“我和大焦,愿意把止血草贡献出来,送给狼人,伯爵却不抱什么希望。”

    “他,他愿意写一封信,派卫士带我们到森林边缘,之后的事情就帮不上忙了--狼人和吸血鬼有一个共同点,对自己的巢穴守卫森严,异族无法踏入半步。”

    “准确地,进入狼人森林和吸血鬼城堡的人已经死了,从奥斯曼被带走的两批医生护士也回不来了。

    这么严重?阮程程更不愿放过会了。

    “钟寒山,你相信我吗?”她掂起脚尖,按住他肩膀,这样就能勉强和钟寒山对视了,郑重其事地伸出两根指指着天空:“我有预感,从精灵城带回来的药草能治好狼人的伤,真的,我不骗你,我要去一趟,我必须去一趟,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去一趟。”

    毫无疑问,即使他拒绝了,面前女孩子也会毫不迟疑地骑着迅猛龙冲进狼人森林;她黑溜溜的眼珠像湖泊,倒映着他的影子,钟寒山不由自主点点头。

    她的预感钟寒山突然想起,阮程程带着大焦深入食人魔森林的往事。

    毫无疑问,森林很大,食人魔不止

    一处据点,包括珍稀武器的宝藏只有一处--也是因为她的预感,才能准确无误地找到?

    这么,上月混沌关卡,她执意要去礁石,莫名其妙被困在凤凰树,找到幽灵芙萝拉,在最后关头激励尼摩船长,救了所有人的命,也和预感有关吗?

    像大焦的,阮程程与众不同,未来能走出进击的勇者?

    阮程程可想不到他脑袋里翻滚的东西,开始摩拳擦掌:“ok,你去找伯爵写信,我到城外找牙牙,今天就出发!”

    时间实在太紧了。

    女孩子眼睛亮晶晶,钟寒山苦笑着,不得不出自己的顾虑,“不光你我,墩子阿汪跟着我,你的队员也会去,森林里有成千上万狼人,万一出了差错,每只狼一口就把我们分了,你的牙牙和洛丽丝也活不成。”

    “怕什么,没有银树泰尔佩瑞安的花朵搞不定的伤口,哦,后代,是后代!”她信心满满地昂着头,打心底遗憾钟寒山看不用到游戏提示,用力拍着他肩膀:“有点信心好不好,钟队?我跟你保证,我们会把这件事解决了,狼人会感谢我们,一定会送给我们很多武器、药品和特产,我们就发大财了。”

    然后就找乌头草和鬼知道什么黑牛!

    钟寒山被她的乐观逗笑了,像哄孩一样揉揉她浓密丰厚的黑发,掌立刻被洗不掉的蛛丝黏住了:“等一等,好吗?我和大焦商量,吃完饭去宫廷,研究一下黑心荆棘的历史,让医生看看止血草,再”

    啰里啰嗦的家伙,阮程程救出自己的头发,戳戳他肩膀:“医生不是都被带走了么?”

    “这么大的城,怎么可能只有几个医生?”

    面前是个谨慎细心的成熟男人,绝不冲动冒进,肩膀担负着整支队伍的命运,黏着蛛的头发被剪掉了,短短的,毛茸茸,把他的面庞衬得刚毅英俊。

    短发也挺帅,阮程程吹声口哨,答声“ok”就转身:她还没吃饱呢。

    肩膀却被揽住了,钟寒山看看四周,把伯爵所的吸血鬼卵讲了,目光灼灼:“想不想养一只?”

    足足几分钟,阮程程才反应过来,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吸血鬼,不是咬一口,就,就变异了吗?”

    暮光之城夜访吸血鬼

    就是这样的,她还看过古早港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哩!

    钟寒山呵呵大笑,神秘地压低声音:“我问了,月日高阶吸血鬼会飞过来,任务可以做,卵可过不来,必须去一趟吸血鬼城堡,怎么样?”

    巨大的惊喜像蛛一样扑面黏住她,阮程程继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用一个人溜去城堡采花了!

    她欢呼起来,蹦蹦跳跳地围着他转圈:“我喜欢吸血鬼,我最喜欢吸血鬼,我要养一只大个的!”

    最好像罗伯特帕丁森或者布拉德皮特、汤姆克鲁斯一样帅

    日落时分,一辆坚固显赫的马车驶出奥斯曼西门,稍有见识的人就能看出,马车前方的旗帜属于国王,车前坐着国王的使者,车夫和八匹膘肥体壮的骏马也是王室成员才有资格使用的。

    车厢足够大,被塞得满满当当,媲美沙丁鱼罐头:

    前方是钟寒山、矮胖子和阿汪,车中是赵馨馨、阮程程,中间挂着幔帐,两只恐龙舒舒服服窝在车尾的天鹅绒软垫。

    大焦吴祥林都想来,伯爵却不同意:狼人对领土安全非常敏感,活人越多,越被忌惮,更何况玩家们是外来人。

    一棵棵大树和路灯飞快地被甩到后面,国王的御用马车比她预计租用的车子和骑龙行进可快多了,这个时代已有弹簧减震,车辆并不颠簸,又有吃不完的鲜果甜点,就当长途旅行了。

    阮程程放下窗帘,跟赵馨馨聊着电影美剧中的狼人和吸血鬼。

    靠在车壁的钟寒山做了个日程表,对照地图计算时间:“4号到达狼人森林,停留天,5号往回赶,刚好号回到奥斯曼城。”

    车厢门是密封的,加上马蹄声声,外面的车夫听不到几人对话,他用指沿着草原间的道路划到狼人森林,又原路退回奥斯曼城堡:“月日做完任务,立刻赶往吸血鬼的城堡--不行,时间来不及。”

    矮胖子设想过无数次队长的追随者,毫无疑问,吸血鬼选项是最nb的。“咋来不及?5号直接去呗,给外面俩人点钱。”

    他朝车门撇撇嘴,简单粗暴地从狼人森林画条斜线,通向地图右下角的城堡“这不就完事了?”

    所有人之中,阮程程是最期望一路畅通无阻的,也不得不反驳:

    “墩哥,够呛:吸血鬼的地盘是山路,马车跑不了这么快,如果号或者号才到,我们的任务就完蛋了。”

    矮胖子嘟囔着:“车到山前必有路,怕啥。”

    望着埋头写写画画的钟寒山,阮程程也开始忧心:十天时间足够奔波两个地点,月日期限却像块绊脚石,把好端端的安排斩成两段。

    不怕不怕,有伙伴在,总能想出办法,她开心地哼着歌儿。

    夜间0点,马车停在路边,马儿安安静静吃草喝水,看起来并不太累。

    不愧是御马,阮程程从登山包取出一大盒红树莓和红宝石葡萄放在草地,马儿争先恐后伸过脑袋,来晚的互相乱挤,逗得她大笑,又取出一盒。

    钟寒山的注意力则放在使者身上,准确地,是试图收买:他拿出一袋金币,询问使者能否把己方5人送到吸血鬼山脉。

    使者沃伦是个精干聪明的年轻人,30多岁,据是伯爵的远亲,听到“吸血鬼”三个字脑袋就摇得像拨浪鼓,连闪闪发光的金币也不看一眼。

    不过,他没拒绝钟寒山递来的餐盒:像以往一样,进入关卡前,钟寒山在厨房炸鱼烤牛肉烧鸡沏茶,卖相和味道都很不错。

    “以我祖父的名义起誓,我永远不会踏入它们的领土。”沃伦甚至不愿提起吸血鬼的名字,“任何长着脑子的人都不会靠近它们的山脉和湖泊,我宁愿和狼人打交道。很遗憾,钟先生,您得找别人帮忙了,哦,您的厨艺真好,令我想起我的母亲。”

    钟寒山苦笑,请他随意品尝。

    至于两个女生,在马车暗格找到不少王公贵族消磨时光的玩意:棋盘,魔术袋,镶着金箔的纸牌和瓶香水、绸缎折扇,以及装着梳妆镜、梳子和指甲钳的绸缎袋。

    有个方方正正的磁铁棋盘,像飞行棋一样画满花花绿绿的格子、路线和关,珐琅棋子被雕成各种各样的动物,可以牢牢吸在棋盘,马车走得再快也不会移动。

    两人兴致勃勃地玩一会,墩子也加入了,迅猛龙披着“夏绿蒂的斗篷”放风去了,细颚龙跳到棋盘上,盯着五颜六色的棋子--它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

    突然之间,它抓起蓝鲸棋子啃两口就扔下了,推着另一颗黑熊棋子往

    前走,尾巴不停甩,阮程程开心地叫它的名字。

    月4日日落,一座乌云般的森林出现在视野尽头:它坐落在三座最大的人类城市中间,从地图看,面积足足占奥斯曼大陆的/5,几千年一直被狼人占据着。

    与它相比,本道关卡起点线、被蜘蛛占据的地盘只能用“树林”形容。

    车速肉眼可见地慢下来,沃伦敲开车门,请大家做好准备,语气很有点紧张:“狼人嗅觉视觉听觉非常灵敏,不想被吃掉就不要乱动,另外,保持足够的恭敬。”

    五人答应了,摸摸边的单剑、弓箭和斧头:进入关卡就决定,绝不当着本地人的面开启仓库,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大灰狼哦,牙牙洛丽丝。”一路行来,阮程程没少吓唬两只恐龙,自己也有点紧张,检查它们的颈圈和软甲:“精灵锁甲”被分成两片,一片她穿着,另一片钟寒山不肯收,裹在迅猛龙胸背,远远望去像一只械恐龙。

    距离森林公里,悠长凄凉的狼嚎声突然从前方响起,顺着草原传到非常远的地方。

    什么东西从森林中窜出来了,黑压压一群,在初升明月下格外醒目。

    是一只只野狼,大多是纯黑色,少数发灰发棕,身躯庞大雄壮,尖尖的耳朵,双眼绿油油,每一步都窜出几米。

    阮程程握着望远镜的有点凉。

    大多数野狼背脊是空着的,领头几只驮着毛茸茸的男人,喊着“是谁,踏入莱卡翁国王的领土!”

    关于莱卡翁,伯爵是这么对大焦、钟寒山解释的:传第一代狼人首领叫做莱卡翁,虽然不像人类一代代继承,比如乔治一世二世,这个名字也对狼人氏族非常重要。事实上,狼人森林就被称三大城池的高层称为“莱卡翁森林”,只不过对平民和外来人来,前者更容易记。

    沃伦已经跳下马车,高举一份盖着斯宾塞家族烙印的信,鞠了一躬:“来的是卡鲁吗,尊敬的朋友?我是斯宾塞家族的沃伦,也是国王的使者,带来斯宾塞伯爵的信、奥斯曼城的善意和来自远方的客人。”

    仅仅几秒钟,野狼就把马车包围了,几个毛茸茸的男人--肯定是狼人了--居高临下地打量着5个面生客人:衣着古怪,黑

    发黑眼,头发直直的不打卷,比沃伦三人略矮一些,武器倒颇不寻常。

    狼人领队卡鲁盯了矮胖子的巨斧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两只恐龙身上,“唔,古怪的动物,看起来不好吃。”

    他像是用鳞片、羽毛和皮肤来衡量猎物可口度的。

    阮程程也在打量他:比她高一倍,头颅半人半狼,耳朵尖尖的竖在头顶,尖嘴巴,眼睛绿油油,胸膛强壮,四肢结实有力,体表被毛茸茸的毛发覆盖,尾巴垂在后面。

    总体来,像人类远远多过狼。

    迅猛龙不安地伏低身体,左肩细颚龙也浑身绷紧,典型的防御姿势,阮程程低声安抚它们。

    钟寒山不卑不亢地朝狼人微微躬身,站在原地并没插话--沃伦心翼翼走到狼人卡鲁身边,掂起脚尖,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介绍“来自华夏大陆的客人”

    几句话功夫,狼人卡鲁眼睛突然亮了,紧接着暗淡下来,带着痛苦和愤怒:“无名无姓的外来人,仅凭几句话,就想混进我们的领土?,你这个的人类,是不是你串通外来人,是不是奥斯曼帝国的阴谋诡计?是不是吸血鬼家族的探子!”

    最后几句话,狼人是对沃伦的,伸出肌肉虬结的右臂卡住后者脖子,拎一只鸡仔似的把他拎到一米高的空中,用伯爵的信拍打他耳光。

    疑心病可真重,不像狼,倒像诡计多端的老狐狸;这么想着,阮程程一点都笑不出:

    四面八方的野狼活像毛茸茸的轿车,血红舌头从牙齿间露出来,爪子黑黝黝,离远了还不觉得,此刻近在咫尺,食物链顶端猛兽的杀气迎面扑来,令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沃伦脸憋红了,从牙缝挤出声音:“伯爵的命令,我,我”

    “我们五人来自华夏大陆,初次到达奥斯曼大陆,来得很冒昧,请原谅。”钟寒山彬彬有礼地,慢条斯理地把背包放在脚边,从急救包取出一片巴掌大的草叶叼在嘴里。

    随后他举起左胳膊,挽起衣袖,右从腰间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轻轻一划--伤口如婴儿嘴巴,一道血泉喷入草地,血腥气四溢。

    周围野狼不由自主翕动鼻子,涎水流出来,蹲着的想站起来,站着的想

    靠近,却不敢越过几位狼人。

    狼人卡鲁眼睛都不眨,冷笑着,倒要看看陌生人玩什么把戏,眼睛突然瞪圆了:

    只见钟寒山用草叶盖住自己的伤口--正常情况,由于动脉被割断,草叶应该被喷涌而出的血流冲开,即使钳住血管、扎紧绷带,一时半刻也止不住,稍微大意,他就会大出血昏迷、死亡。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片轻薄柔韧的草叶动也不动地趴在他左腕,就像睡着的婴儿,血液也不再涌出。

    半分钟后,草叶像完成任务似的,飘飘荡荡落下,钟寒山把胳膊伸到卡鲁面前,以便后者看得更清楚:伤口合拢了,成为一条细细红线。

    “我们前天才到达奥斯曼城,想见识见识月日的世纪决战,有幸见到斯宾塞伯爵。我送了他一点茶叶武器,想换一些本地特产。伯爵听,我们的止血药有奇效,刚好他失去两批最好的医生,就就谈了谈。”钟寒山不紧不慢地,仰望着狼人绿油油的眼睛:“他打心底希望,尊贵的莱卡翁族能取得世纪之战的胜利。我们也希望能帮上您的忙,当然,我是,做一笔的交换就更好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