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时候，凝竹烟被传话，是要她去大理寺，方劉准备审宋余了。
在去之前，宋语沐叫人送来了些消息。
凝竹烟看了看，了然，就带着顾眠北出门了。
这边大理寺，方劉坐在堂上，旁边是许自如和祁阳。
祁阳大概没想到，今年之内能再审宋余一次，而且还是因为投敌卖国。
反正凝竹烟是想不到，自己做着任务，会莫名其妙又上一次公堂，且还是因为宋余。
下面跪着的是宋余及他的‘故友’，以及凝竹烟顾眠北。
“大理寺卿，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方劉坐在上面，语气严厉，问着旁边的大理寺卿白陆行。
她在下面跪着，这上面这家伙，穿着一身蟒袍，赤红色的。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威严的样子，倒是像穿了大人衣服，假装正经的孩。
果然方璟那样天生就适合做帝王的人是很少见的，你看，方劉这一看起来就没那个味道。
虽然从各方面来，好像都还凑合，可是这一比起方璟来，就很是不对劲。
“回陛下，臣探查多日，这左丞相口中所的故友，确乃是南临之官，且且在这位南临之官董凌的住处发现关于我朝大量记录。”
白陆行迈步出来，有些许犹豫，似乎是不相信，这件事情确实和宋余有关一样。
“陛下，就算白大人查到，这位董大人确实在记录与我朝相关之事，那又何以证明，左丞相就和这件事有关系呢？”
凝竹烟跪着，挪了挪步子，跪久了脚有些累。
她看向方劉，问道。
“回大姐，与左丞相有关，是因为在几份重要文件上，都有左丞相的独家印章，所以左丞相才暂且关押。”
那边白陆行怕凝竹烟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解释了一句道。
“印章这东西，只要是会刻章的，照着样子都能一模一样的仿出来，这有什么难度呢？陛下不能听此一言，就认定是左丞相投敌卖国吧？这罪名可是不。”
反正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凝竹烟索性也就懒得再装什么好人好话了，方劉又不会放过宋余，也没那个必要去好话。
“你这话，是在朕没有仔细调查，就乱关押人了？”
方劉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估计是已经有些生凝竹烟的气了。
嗐，方劉从宫变那天起就看她不顺眼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再了，在没宫变之前，宋余和方劉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
这要不是方璟非把这个皇位给方劉，宋余估计早就把他给灭了。
灭了他倒是没什么紧要的，但是吧，主要是皇室无人，方璟不当皇帝，把方劉给灭了，这方家的天下那可就是没了啊。
“臣女并无此意。”
虽然很想直接骂方劉，可是终归还是要顾这他的面子，总不能真的冲撞他。
没事自寻死路这种事情，她向来不会做。
“那你又是何意？你朕仅凭些许微末的证据就将左相收押大牢，这不就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谁给你的胆子，在公堂上如此话？”
方劉这家伙和方璟完全不一样的，方璟有着皇家的大度和君子气概。
而他有什么呢？有一身的毛病。
“若是先皇在世，臣女想，他定不会如此草率的。”
她看着方劉，只是笑了笑，反正都生气了，那不如就火上浇油啊。
来呀，谁怕谁哦。
“大理寺卿，将其他证据，一一讲与宋嫣然听，省得她再什么，朕人之心之类的话来噎朕。”
冷冷的撇了凝竹烟一眼，倒是没有被凝竹烟激得什么都不记得，行事鲁莽了。
这家伙，好歹还是有一点做为皇帝的自知之明。
“大姐，陛下之所以关押左相，那是当天在丞相府书房中，亦找到了许多朝内不许外传的密文件，而当天，丞相正想带着这个密文件，去见董凌。”
这边白陆行继续解释着，然后一边让下边的人将文件拿上来。
白陆行让人把文件呈给方劉和许自如以及祁阳，二人查看着。
“此文件确实是不可外泄的密，这些都收录在国库之中，左相此举，意欲何为？”
祁阳看了半晌，确定这东西是不可带出去的密文件之后，皱了眉头，只能看宋余这要如何去解释了。
“陛下，若臣真有不矩之心，拿得又怎么会是这些旧事秘闻？老臣确实是冤枉啊。”
宋余跪得端正，话里并没有一丝慌张。
“哼，这又没拿全，谁知道你还藏了多少再外？就算你不是投敌卖国，此举亦然足以问你的罪，你做为一国丞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许自如这家伙吧，向来和宋余不对头。
他就一直以为，这宋余勾结群臣，投敌卖国，人之心，无恶不作。
实话，也真不知道宋余是哪儿不对他了，值得他这般乱想。
“大人，审问是审问，可不能带个人感情色彩进来。”
跪在一边的顾眠北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他一句，省得他又在公堂上骂起来。
反正就算是没有证据证明，这宋余投敌卖国，许自如心里也早就这样想了，证据对于许自如来，并不重要。
“宋嫣然，你可听到了？不是朕人之心去揣测左相，若不是他犯错在先，朕何必要去关押他？”
方劉这时倒是抓到了会，似乎有点得意看好戏的样子望着凝竹烟。
她叹了一口气，君子最忌喜形于色。
“纵使左相却做其事，但左相亦了，这些文件，不过都是些旧事秘闻，应当是算不上要问刑的吧？且这和董大人之间，有何必要的联系？白大人口中所的，和董大人来往的信件，可是这些秘闻？”
这一下子把白陆行给问住了，一下子愣了。
“白陆行，你。”
“这确实不是，那来往的信件并不甚重要，没有丞相家中那些文件重要。”
白陆行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着。
“陛下，白大人可是了，并不甚重要，这可不能就直接把罪直接扣在了左相身上。”
凝竹烟看着他，轻轻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