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 正文 第89章 聂清颜身世
    本来刚才同郁青清楚已经解开心中的阴霾,如今他这么一,倒是又让温忻钰心躁了。

    知情,却不会领情么?

    温忻钰烦躁地垂下眸,紧紧攥住那洗发水,透过纱窗隐约看到铜镜前原本那空瓶的洗发水,心中更是烦躁。

    那她这洗发水,又会不会领情呢?

    温忻钰抿唇,收回目光看着袁琛,“单凭你的话我难道会信?”

    郁青又没有这样,什么强娶,什么不领情,他从未在郁青口中过这些话又为何要因这些话而心烦呢?

    袁琛怔愣了些许,只见他早已踏进了郁青的房间。“诶。”

    本想她还在里头睡觉的,可温忻钰却已然将门关了个严实。

    袁琛叹了声气,随即摇了摇头。他这残魄为何会转而对郁青这么好,袁琛不明白,明明郁青与他也未有什么暧昧之举,分离出的残魄却是硬以为他们二人是夫妻。

    明明当时郁青也不喜欢他,他也一直喜欢着聂清颜,又为何这分离出的残魄,却是将对聂清颜的情感转到郁青那里去?

    袁琛不解,十分不解。

    瞥了眼旁边的雪人,更是格外地烦躁,蹲下身揉起一团雪球便砸在了它的头上,“啪”的一声,雪人的头便掉在了雪地上。

    *

    桃花林中,簌簌而落的雪花落在清颜的头上。江浊细心地将她发上的雪花摘去,随即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

    再抱下去,估计全部人都来看热闹了

    聂清颜声嘟囔道,“江浊,你还要抱多久?”

    如果可以的话就想着这么抱一辈子。江浊不舍地松开,垂眼便见到她略微抱怨的脸。

    “你这样抱着,我腿都麻了”她害羞地低下头去。

    不过江浊实在是太高兴了,不仅不拒绝同他成婚,在他的怀里也不挣扎,乖巧得像个猫似的。

    嘴唇忍不住地上扬,他声道,“没办法,你太可爱了。”

    这样一,聂清言耳根更红了。

    江浊感觉貌似有人往自己这边走来,侧眼一看,便见几十米处的聂戒。

    此地如此之偏,聂戒一人来到这定不是碰巧,而是特意来找他们的。

    于是他走上前,向聂戒鞠了一礼,称道,“聂太傅。”

    聂清颜也走上前去,对聂戒盈盈一拜,道他一声,“聂太傅。”

    聂戒却是一愣,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垂眸看向地面雪花,收敛目中情绪。许久才抬眸,对着聂戒轻轻一笑,道,“既然太傅来这找江浊,那女就先告退了。”

    正当自己想要默默离开时,却被他给叫住了,“诶,我是来找你的。”

    找她的?聂清颜不解,停下脚步走了上来,问道,“太傅找女何事?”

    聂戒定定地看着她,试探性地问道,“你家中父母还安好?”

    父母?她坠入销魂井之后便被温忻钰带到了万木堂,又不像江浊投胎于江府中,怎么可能会有父母?

    聂清颜轻轻一笑,回道,“让太傅失望了,女自打有记忆以来便一直生活在万木堂之中,对于家父家母丝毫未曾有印象。”

    聂戒神色淡淡,垂下眼睑,低声道,“那又为何,你与我的犬女长得如此相像”

    她略微一惊,难道是那个失散多年的聂家长姐?她又不曾见过,又怎么知道?

    聂清颜勾唇一笑,“这,女也不清楚了。”

    江浊垂目看向她,开口给聂戒解释道,“清颜也是与江某在万木堂相识的,在那也就只有同一认的长兄生活,并无父母。”

    并无父母么只身一人在一村庄中,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那当时的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聂戒垂下眼,敛去目中情绪,心中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十分令人窒息。

    忽的,他又抬起眼,话时声音还有些许颤抖,“可否,让我看一眼你的后颈?”

    他的女儿在脖子后处有一处桃心胎记,若是面前的姑娘也有的话,那他完全可以确保这,是他的女儿。

    聂清颜看了眼江浊,微微颔首,江浊将她后颈的领子拉开,而聂戒便走过后头去。

    左边正是有一块浅淡的桃心胎记,与颜的那块可是一模一样。

    他如今完全确信,这正是他失踪多年的女儿,可是

    面前的颜,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而之前她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才如此消瘦

    聂戒害怕吓到她,只上前拉着她的,瞥了江浊一眼,旋即道,“可成婚否?”

    聂清颜闻言,顿时低下头来,脸上生起淡淡绯红,道,“不曾。”

    “”江浊挑眉,略微有些不满,不刚才还答应同他成婚的么?

    “不过太傅,我与她早就在回京城之前便互道终生,已是打算相伴一生的了。”

    这意思便是,你女儿已经打算与我成婚了,你也不得棒打鸳鸯。

    聂戒愣了半晌,随即垂下目光淡淡一笑,拍了拍聂清颜的,道,“这样也好。”

    聂清颜怔了怔,随后抽开,退后一步对着他盈盈一拜,道,“女坏了聂姐的婚约,终究还是难以弥补的过错,女先在这给太傅赔罪。”

    这又有什么好赔罪的?而且,又为什么要她来赔罪?江浊不满,正当想开口时却被她扯住衣角。

    这意思,便是让他住嘴。

    江浊只好依言住嘴,看着聂戒会怎么法,大不了鱼死破挑个明白,反正这婚约江家人是不会答应的。

    聂戒这才想起刚才皇帝将江浊的婚约也作废的事,拍了拍她的,道,“这怎么怪在你身上来了?本就是我请的愿,你又怎么认错了呢?”

    聂戒看向聂清颜,神色淡淡,道,“若是我未拒绝,你是我女儿这消息传了出去,陛下定是非要将你嫁予江世子,如今这江聂两家的婚约皆作废,不都皆大欢喜?”

    江浊轻挑着眉,“太傅也觉得皆大欢喜?”

    “那是自然,”他摸了摸胡子,“你们江家人不愿娶我们聂家的,我们聂家人定也不愿意嫁给你们江家。”

    “”他无言,看了眼聂清颜。

    聂清颜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只微微一笑,道,“女只是希望,太傅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意思谁都看得出来,也希望聂家人不要因此而针对江家人,这些赔罪的话,都是在为江家人话罢了。

    聂戒垂下眸来,幽幽道,“我自是明白。”

    她眼睫轻轻一颤,眼中晕染开笑意,“今日一见太傅,便心生亲切之感来,若真与太傅能做父女,那女定是会因为有这么一个爹爹而感到高兴的。”

    他垂眸,声音也比之前声,“若你愿意,自然也可以将我当成爹爹”

    愣了半晌,没想到这样的客套话却将自己坑了进去。

    清颜看了眼江浊,谁知他也那样道,“自然也好,这样迎娶清颜时,也能顺便去个娘家下个聘礼。”

    “”倒是一点都没有为她话。

    无奈之下,清颜只拍了拍聂戒的,道,“如今女身处江府,过得也是开心。太傅放心,女如今一切安好。”

    “若是想见女,大可让人来寻我。我随时都可以来陪太傅,来尽女儿的孝。”

    聂戒叹了声,终究还是有了生分。不过也是,今日只见一面便他是她的父亲,人家未被惊吓还能如此淡定自如地同自己讲这些,也算是给了很大的情面。

    既然她不愿意,那他也不勉强,待以后好好补偿也不为过。

    聂戒转过头,道,“成婚定是要两家人商量,断然不可就那样糊里糊涂嫁进江府去,为父可为你准备了嫁妆,你可得一样不落都得带过去。”

    愣了半晌,清颜羞得低下脸,果然不能挖坑给自己跳,如今江浊未婚妻这一身份倒是做实了,可明明自己是刚答应的,听到这些,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往江浊那处看去,只见他眉眼含笑,对着聂戒便是一躬,“若是商讨好了,定是会来聂府下聘礼迎娶大姐。”

    可她都已经住在江府了,还有什么下聘礼的必要?

    这些话只不过是给聂戒听的罢了,他听得高兴,江聂两家自然也关系融洽。

    不过聂戒既然如此喜欢清颜,以后她嫁给了自己,往后江聂两家也自然不会针锋相对了。

    聂戒点了点头,笑声爽朗,应道,“好!”

    *

    走回去的路上,聂清颜沉思了良久,终是止不住问,“我还是不明白,为何我忽然又变成了聂府千金?”

    旁边的江浊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兴许司命怕你委屈,忽然给你安了个身份。”

    “怎么可能?”聂清颜皱眉,“我记得清楚,我从来没有与聂家的任何记忆,自是也没有同你兄长的任何记忆。”

    之前江豫知也他长得像聂家千金。而聂家千金自便同江豫知交好,所以才总是将她错认成那聂家千金。

    可不曾想,自己就是聂家大姐。

    如此戏剧,倒是让聂清颜想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他不以为然,只道,“或许真是司命给你安排了个身份。”

    她当时都被仙界的仙君赐四十九根销魂钉,司命星君又怎么会可怜她,给她又安一个身份。

    或许是谁又造出来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在儿时失踪多年未回,最终让她给捡了个漏。

    不过,司命星君又怎会给她造出个一模一样的人来?

    摸着下巴沉思良久,却仍是一头雾水未想明白,这个聂家大姐,到底是不是她。

    若是她,可为何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除了坠入销魂井那日的记忆她是什么记忆都没有,还妄图想出这?

    聂清颜忽的抬起头看着江浊,认真道,“你可曾见过那聂家大姐?”

    仔细回忆后,江浊摇了摇头,“聂家的大姐同兄长玩得甚好,而我从与兵戈相随,从不在乎身边女子。”

    听到这话,聂清颜睨了一眼,“那聂玲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江浊闻言,按了按太阳穴,那是因为聂玲珑日日在他面前晃悠,像个狗皮膏药般甩也甩不掉,不仅跟在江府,还跟到军营里去

    记得那时,还因为这事被那些将士们调侃了许久。

    他垂眼,解释道,“她日日晃悠在我身前,哪能不注意?当时我还记得我因为这事厌烦了许久。”

    想象聂玲珑围着他转,而他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满眼不耐烦的神情,忽的轻笑出声,“你倒是很守男德。”

    很守男德?江浊轻皱着眉,向来只听过妇德,又怎有男德一?

    见他不解,她也不解释,只自顾自地往前走,只听后处声音传来,“诶,你倒是什么是男德啊真的是。”

    *

    “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看着僵直坐在位子上的温忻钰,愣了半晌才脆生道,“大人在这坐了多久了?”

    她光着脚下床,随即走到桌前,看着桌上摆着的两瓶洗发水,笑道,“谢谢大人!”

    他还没一句话,郁青便已然将话了过去,这下,他更哑口无言了。

    温忻钰垂眸看着她两只光脚丫,忽的起身帮她拿放在床边的鞋,随之很自然地蹲下身为她穿上。

    郁青也未介意,只将洗发水凑在鼻子前轻轻嗅着,一款是她常用的果木香味的,另一款,倒似是有些厚重的桂花味道。

    不过,她都喜欢。

    不愧是之前为万千少女调过香的温忻钰,挑香味果然很对女孩子胃口。

    殊不知自己已经穿上了鞋,起身将洗发水放在铜镜前才感觉自己的脚貌似不再冰凉,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双本应该在床前的鞋已穿在她的脚上。

    她是有多习惯温忻钰的这些行为才没注意到这些?

    默默将洗发水放在镜台,她转头看着他,瞧他略微失落的眼神,不禁问,“怎么了?”

    顿了顿,温忻钰终是抬起头来,盯着她的脸轻声问道,“你会领我的情么?”